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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庞国伟上前施礼,说:“大人,你说的,我们也考虑过。不过我们兄弟深深觉得大人久候绝非池中之物,前途不可限量。就拿我们兄弟和大人认识的几个月间来说,每次见到大人,你的实力都是飞速的提升,令人难望及项背。所以,我和霍师弟商量了,这次一定要回去试试。我想只要我们不是太过无能,总还是能给大人拉来一些入窍修为的弟子。”
说心里话,秦游对同级别的修士倒真不太放在眼里,他估计霍,庞二人即使带人回来也不会是什么硬手,不过这二人是一番好意,又是对自己表忠心,他也不忍拂了他们的面子。于是略一沉吟,他就点头说:“如此甚好,老霍,老庞你们就辛苦一下,但是记得不论结果如何,一定要在初十之前赶回来。还有,既然你们是要回到门派,我少不得要给你们壮壮行色的。”
说罢,他拿出了几瓶丹药,和一截三尺长,四寸见方的木料扔了过去。说道:“这些固本丹,我给过你们,药效我就不说了。这段赤铜杉木料可做上好品质的飞剑,是我高价从别处换来的。本来是想自己将来做把飞剑,可是我杀了沈道清得了绝阴剑,倒是暂时用不上这个了。你们拿去孝敬你们师门。”
霍强和庞国伟当然知道赤铜杉这种罕见的灵木是什么价值,眼见秦游为了给他们撑腰壮脸,把这种宝贝都拿了出来。二人心中感慨,当即拜倒在地。
秦游又问金不邪想怎么过年,金不邪一脸茫然,说:“大人,不邪是个妖怪,过不过年的有什么相干。要说打算,我还是准备好好巩固一下境界,再把大人给我的无相索好好的加些禁制。”
秦游点头说:“也罢。今年公务缠身,我也不准备回津州过年了,这次我就坐镇在县衙。”
安排好邢家铺子这边,秦游只身回到了县衙,他安排好衙门的各项事务,又赏了上下人等。然后把胡贤单独招来,把本地士绅给自己进献的一些特产和金贵礼物拿出。虽然秦游这阵子没在衙门里呆着,但附近的士绅早就纷纷带着拜帖登门送礼了。秦游让胡贤带领一个小厮轻装简行去津州家里送年货。在剿灭两州奸细时,秦游缴获了几个修道之人用来储物的乾坤袋,就把这些货物都放入了两个乾坤袋交给胡贤。这乾坤袋说白了就是个简易的须弥戒,以妖兽的皮革制成,内里刻上了扩大空间的符文,又用其他的一些材料加固。是现今修仙界非常常见的一种工具。秦游让胡贤用乾坤袋把这些东西装了,这样外表看来不显山不露水,走远路能省些麻烦。
胡贤自从得了秦游的养元丹,又学了几手紫府禁术的法术,竟然一连打通了一百多个窍穴,现在也俨然是个入窍修士了。秦游在清剿安西达奸细时,让刘缜测了他的灵根,发现是水灵根,就私下里传了他从云门宗那得到的彩云决。胡贤在胎动境界一憋就是二十三四年,如今厚积薄发竟有点不可收拾的意思,一路高歌猛进。秦游估计他入窍圆满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那道卡死了无数的天人感应他能不能跨越。
胡贤得令之后不敢怠慢,带了一个得力的心腹,晓行夜住,终于在大年初二赶到了秦府。秦老爹其实也猜出了秦游八成是不会回家过年了,但是看到胡贤带来的东西,和秦游的家信,老头还是有点伤感。
秦游这边,也备好了礼物,去颍川城外公家里过年。初一又去齐守信刺史和裴相国节度使处拜访一番。到了初三他就急急的赶回了定边县。年前在吏部和兵部的公文中,他看到了附近四十多州府的府兵动员,户部也在紧急的调派战备物资。他嗅到了战争的气息,以他对大帝齐浩的了解,此公善出奇兵,经常兵行诡道,也许不等出正月,就会有军事行动。所以他才会要霍强和庞国伟一定要在初十之前赶回。
再说秦游这边,在初五的早上,他正在县衙的屋顶上吸纳初升太阳的日华。忽然,远处天边一暗,一座巨大的楼船从东南方向飞快的驶来。
秦游心中一动,纵身跃入空中,迎向了楼船。等飞到离楼船三丈开外的地方。秦游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这座楼船比董重容的那艘,要大上很多,船上布满了火炮和飞叉,船首正面的平面上刻着一个狰狞的兽头,獠牙外露张着血盆大口。船身上有两个雀室(瞭望室),各有三名哨兵在上边瞭望。船首上摆着一把金色的交椅,一个俊美的中年男子披挂着一身银白色的战甲端坐其上。正在和旁边一个也是一身戎装的中年人在说着什么。他们的身后站着三排的穿着各色官服,战甲的官员,恭敬的侍立着。
第六十四章 宝珠助凝煞()
就在他要绝望的时候,怀里忽然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声音,好像是布帛被撕裂的声音。接着一道柔和的力量以他的胸口为中心散播开来,先沿着任脉在胸前环绕,而后猛的一挣,沿督脉纵贯身体,接着迅速的充斥了正奇所有经脉。这股力量平和中正,浩荡非常,隐隐的让秦游被冰煞冻结的经脉感到一丝柔柔的暖意。
渐渐的,这股力量抵抗住了冰煞腐蚀他的经脉和身体,经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秦游开始觉得自己又慢慢的掌控了自己的身体。他微微一吐力,包裹周身的冰壳立即破碎,他把神识探到须弥戒之中,快速的寻找白贵给他炼制的丹药。伸出冻僵的手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抓出两瓶,拍开盖子,一股脑倒进嘴里。丹药化开后,法力慢慢得到补充,身体受损的地方慢慢得到修补。秦游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胸前那道力量还在保护着他的经脉,而且似乎开始微弱的吸收起冰煞的能量来。秦游遥遥向越岭山方向叩拜,心中念道,醒世子前辈,你的锦囊又一次救了我啊。小子何等何能,竟然得了前辈如此大的好处。
此时最危险的时候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法术真种对于冰煞疯狂的吸收却仍然没有停止。秦游不敢中途停止,只好继续。他就这样在洞中的石床上一动不动的打坐,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都渐渐已经开始适应了冰煞地脉的寒冷了。用内视之法无奈的看着两个还在贪得无厌吸收煞气的法决幼苗,见它们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秦游也只好温习自己的道术,把天云正法和万化神功一遍遍的运转,来配合它们吸收冰煞。
就这样经过了不知多少时间,秦游已经浑然忘我,就像一座雕像一般。如果从旁边看去,就好像一块突起的岩石一样。不知不觉间丹田内终于停止了对冰煞的吸收,整个冰煞的运行一下子变得正常了。秦游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再引导煞气入体。他此时先观察丹田内的变化,只见两株法术真种的幼苗不知何时已经长出了挺拔的主干,像剑麻般笔直挺立,好像两棵小树一般。再不是原来柔弱的样子,代表着紫府禁术和化魔真法的叶片也更加巨大,上边的符文愈加的清晰,仔细看去正是一道道法术的符文。颜色也更加的鲜亮,甚至带有一点晶莹剔透的感觉,闪着清凉的光辉。这时,他再运用两种功法,更觉指使如臂,运用自如。经过冰煞如此疯狂的淬炼经脉,他的身体又逼出了一些杂质,法力也比以前不知道浑厚了多少。看看他的经脉,上边环绕着一道道螺旋形的,由冰煞结晶组成的发光细线。将他的经脉包裹住,好像是给经脉加上了一层宝石的外壳。
秦游的丹田中其实一直还封存着两道火焰法术,就是当日万化门的周飞和葛昆袭击他的碧阴火和红莲火。本来这两道火焰,太过霸道,秦游以前几次想要用化魔真法吸收了它们,但都没有成功。他想估计是自己的法力还浅不到时候,便把它们封存在丹田里。不料这几日,冰煞疯狂的涌入丹田,这两道火焰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被生生的冰封起来。秦游心念一动,把它们放了出来,这两道火焰兀自不停的抖动,仿佛是被吓坏似的,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气焰。秦游知道,这是它们的本源被冰煞狠狠的削弱的缘故,接着他催动化魔真法的叶片,用力一卷,把两道火焰全都吸收了起来。这次非常顺利,很快的吸收了火焰,叶片上又多出了几个符文。
秦游拿出一个玉简,仔细的看着里边刘缜和董重容给他提供的凝煞的心得,一边反复的检验自身。按着玉简里所介绍了凝煞九重境界一一对比,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和别人说得都不一样。从来没有人凝煞之后会在自己的经脉上出现一层外壳。秦游心中纳闷,难道是自己出了差错吗?再对比凝煞的每一重境界的特征,和运转法力的速度、威力,似乎又好像每一种特征都能在自己身上找到,感觉自己施展法术的效果好像比这里记录的凝煞九重天的境地还要强横一些。
他也是极为纳闷,为什么自己凝煞会出现这种情况,思来想去,他意识到,可能是自己修炼的两种功法都是上古真传不同于今日的修者。大概这些功法是可以这么猛烈吸收天地元气的,而且上古的修士都是体魄强横之辈,这种能要了自己小命的情况,对他们来说估计只是比较难受而已。怪不得蒋师当时靠着吸收冰煞之气来疗伤,想必也是这个原因。
秦游却不知道,他这是天生的异数。因为从来没有人会把道、魔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同时练到相同的境地,在丹田里还能达到彼此平衡的制衡。而且最要命的是,在吸收冰煞的时候,居然敢同时让两个法术真种吸收。一般人在凝煞时都先把冰煞之气收入丹田,然后再浇灌真种。吸收饱和之后再继续,有的人甚至会用几年的时间来凝煞,从来没有人敢一口气完成。但是秦游的两道真种好像活了一样,主动吸收确实是有些不可思议。而且也亏得他贴身带着醒世子给他的宝贝,不然必死无疑。可以说他的凝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这些偶然因素居然都凑到了一起。
秦游苦笑一下,自言自语的说:“这次意外的提升了修为,不过也太过侥幸,如果没有醒世子前辈给我的锦囊,我命休矣。这样的事情我是不愿意再有第二次了,以后凡事还得多加小心啊。也不知道这种极端的方式会不会对身体造成隐疾。”
想到这,他伸手探入怀里,把那个神秘的锦囊拿了出来。一看之下是大吃一惊,原来那个自己怎么也打不开的锦囊裂开了。里边露出了一枚圆圆的乳白色石头,似玉非玉,一层柔和的光晕笼罩其上。秦游把他举起,对着石桌上的灯火看去,这石头却不像宝石是透明的,借着灯光看去里边有一团絮状的云雾般的纹理。秦游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恭恭敬敬的把它重新用锦囊包好小心翼翼的仍然贴身戴好。
调整适应了一阵之后,他站起身来,准备去找金不邪。一离座,立刻感觉到了,石床下的冰煞之气虚弱了很多,以前的感觉是如小河般充盈,现在感觉却像是潺潺的溪流一般。他心中暗叹,丹田里的两个家伙到底吸收了多少煞气啊。
出了山洞,四个傀儡如影随形的跟在秦游身后,秦游长笑一声,把他们收入了须弥戒。飞身起在了空中,此时感觉自己对于天地的感应更加强烈,他没有御剑飞行,也没有召唤雪雕,而是自顾自的围着小山飞了一会。此时他全凭自身法力支撑,飞行之际竟无半点的凝滞,仿佛融入了天空之中一般。他按捺住心里的兴奋之情,飞到了飞彪营的驻地。
金不邪看到秦游很是纳闷,他问道:“大人你不是说要闭关半个月吗?怎么竟然用了四十多天的时间。我们在外边都要急死了。”
秦游朗声大笑,说:“先不说这个了,不邪你来陪我活动一下身子。”
二人到了开辟出的教军场,秦游吩咐金不邪全力向自己攻击。金不邪不知就里,开始还不敢全力以赴。可是他所有的攻击在秦游面前都被他用紫府禁术中的法术轻描淡写的化解,渐渐的金不邪感觉到秦游虽然是赤手空拳的只用法术和他对阵,但是他的法力好似源源不绝,而且比以前不知道要深厚多少倍。他慢慢感到力不从心,打到后来,金不邪完全被压制,他怒吼一声,现了原形,变做一头似虎似狼的怪兽用尽所有的力量向秦游扑去。秦游喝了一声:“来的好。”双掌一翻,迎向了金不邪,在一丈之外竟遥遥的托住了他倾尽全力的一击。秦游用的是最简单的控物术,隔空抓住了金不邪,他再一用力,把金不邪高高的举到了头顶上一丈远的地方。
金不邪大呼:“大人威武,不邪不是对手。”
秦游呵呵一笑,轻轻把金不邪放在地上。不邪团身一滚仍变作人形,他插手施礼,说:“大人何时变得如此威猛,不邪原来虽也不是对手,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