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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领军将军(此处只是借这个头衔,古时领军将军其实都是太监担任的,用来担任护卫皇帝的任务)。十六生日那天,他的部队被数倍于己的敌人围困,他带了一万人断后,掩护大军突围。血战三天,最后士卒全部阵亡,韩保儿刀枪俱碎,战马累死,他以自己被砍断的左臂为武器,继续杀敌,直至浑身血液流光,竟无人敢近其三尺之内。那一战他毙敌九万,那些蛮人中号称勇士的将领被他亲手格杀无数。蛮人为了泄愤,把他的尸体剁拦,然后疯狂的追击他的部队。但是不久之后,一场瘟疫出现,生生的让蛮人的大军死掉的十多万人,才阻止了他们的铁蹄。后来有人说,那是韩保儿的英灵在诅咒蛮夷,保护国人。他血战不曲的事迹,被广为传颂,也迅速激起活着的人们的血性,国人纷纷起义斩杀蛮人。最后他所在的义军成立了后赵帝国最终驱逐了所有的蛮夷。而那些草原民族也因为大部人马都葬身了中土,导致元气大亏,重新分裂成若干的小部落,直到这三百多年才逐渐形成了天莽五国这样比较强大的国家。
可以说,韩保儿成了大汉民族心中的战神,是对抗蛮族的精神旗帜。民间开始把他供为行瘟使者,专门向草原上的蛮人散播瘟疫。后赵立国之后,封他为行瘟真君,节烈信义天王,在全国各处建庙立祠。所以历来的王朝在出兵征伐草原蛮族时,都会在韩保儿庙誓师祭旗,以振声势。(韩保儿这一节,是笔者在向冉闵这位早夭的大英雄致敬。由于冉魏的朝臣基本都是战死或者殉节,所以后世对于冉闵的评价多是来自那些被他讨伐的胡虏政权。很多都是对他的歪曲,前段时间看到有些不懂历史的傻逼在网上叫嚣说冉闵是杀人魔王,我真想大嘴巴抽死这些**。)
后来大鑫朝立,因为大鑫也是蛮夷小族出身,在心理上颇为自卑所以下令强行推到了全国的韩保儿祠。结果才退了一半左右,那位大鑫太zu就染病而亡,吓得继任的太宗皇帝不敢再毁庙了。于是这北方几省的韩保儿祠就此保留了下来。待大陈推翻了大鑫之后,虽然没有再大兴土木为他建庙,但是却恢复了祭拜他的习俗。
齐琼山誓师已毕,命令大军开拔,留下了善于防守的青州折冲都尉慕容先仍然驻守卧虎山,其余部队直扑安西达的重镇达瓦八里(八里不是距离,蒙古语城市的意思。比如著名的八里斡耳朵,是宫殿之城的意思)而去。
达瓦八里是距离大陈最近的城镇,此处依山傍水,风景优美,草木也繁盛,非常适合放牧。当年室点密可汗曾最先在此筑城,因筑城的原料是附近山上盛产一种黄色的石头,所以得名达瓦八里,意思是黄色的城。
由于此时还是汉历的新年期间,安西达的奸细又被秦游等人所肃清,所以当齐琼山大军奔袭而来的时候,达瓦八里的守卫根本就没有防备。在大军铁蹄摧枯拉朽的冲击之下,达瓦八里瞬间就崩溃了。但是齐琼山对这座富庶的城市都没多看一眼,只留下了老成持重的永清折冲都尉苏兴豹率所部四千人镇守。告诫他不许骚扰士民,要维护好秩序,将俘虏的六百多人押解到大陈。就匆匆挥军北上。当日又攻克了伊美尔城,三天之后又攻到了安西达的军事重镇茧丝斡耳朵(斡耳朵,宫殿之意)。
茧丝斡耳朵是安西达大汗的夏宫所在地,安西达人主要靠游牧和锻铁为生。逐水草而生的习惯使得他们在不同的季节里居住在不同的地点。大汗一般都有至少三处行宫,好在一年的不同季节居住。茧丝斡耳朵在安西达语里的意思就是西南面的宫殿,此处地势平坦,但有一条大河流经,切断了向草原纵深的道路。此河中土人称为天莽河,而安西达本地人则叫它额吉可顿(额吉,蒙古语母亲。可顿,是地位崇高的妇女,女王之意),有圣母之意,意指此水是安西达的母亲河。
这条大河形成一道天然的保护,要想通过的这条大河最快的途径就是占领河道拐弯处附近的茧丝斡耳朵。此处是大河转弯之处的上游两里,河道比较狭窄,两岸的土质比较坚硬,架设浮桥容易。而且安西达人在此繁衍生息多年,也有一些现成桥梁和渡口。不过此城依河而建,又是用坚固的大石浇筑而成,要想攻取十分不易。现在虽然是隆冬季节,河面封冻,但安西达人接到了大陈进攻的消息,已经把主要河段的冰面凿碎。而那些没有被破坏的冰面不但距离远,而且冰面也承受不了如此多的军队渡河。
齐琼山率部达到之后,立即在离河五里的一片高地扎营,遥遥和茧丝城对峙。麾下的将领们纷纷前来问计,齐琼山一律不见,只是要大军休整,同时吩咐本阵牙将平有德将军负责运输补给事宜,带领鲁西军三千,疏通由此至定边的整个运输路线。
在此修整了三天之后,秦游不觉纳闷。他这次被齐琼山亲自点将,做了本阵的观军容使(唐代官职,相当于监军、政委之类。通常由太监充任。大太监鱼朝恩曾数任此职),秦游便带领了金不邪和偏剑门的人随行。
第六十七章 结交齐琼山()
聊了一阵,他突然问秦游:“秦世兄,你看我出门打仗还带这么多下人专门伺候,还这么喜欢排场,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啊?”
秦游听了就是一阵紧张,这齐琼山素来以刁钻古怪著称,当年也曾有人参过他作风奢靡,自己要是回答不好,恐怕是不那么容易过关啊。
他想了想,说:“下官确是有些不解,横海久闻鲁国公是不世出的将才,深通兵法,常与士卒同甘共苦,每有一瓜一果也要与将士同食。临阵如有斩获,多分与将士,不爱资财美人。但是也有人说,国公奢靡无度,行军打仗都要带专门的厨师,歌姬相伴。如此自相矛盾,横海难以理解。”
齐琼山闻言半晌无语,眼角竟有泪水浮现,他一挥手,把所有的下人都赶走。这才对赵擎天和秦游叹了一口气,说:“本爵也是实属无奈啊。外人都道本爵风光无限,皇叔对我眷顾有加。实不知皇叔他一直忌惮于我,今日我等一道把酒言欢,却不知明朝也许就是断头台上的孤魂了。”
赵擎天一言不发,仿佛入定。秦游只好接过话来,他拱手说道:“爵爷何出此言,谁人不知,你与陛下叔侄情深,你的兵法都是陛下亲手教的。当年朝中那么多人重伤殿下,可是陛下都不放在心上。殿下,你是否有些多虑了。”
齐琼山摇头叹息到:“非也,非也。皇叔当年手把手教我行军之道,却是不假。但现在时移世易,他做了皇帝,对手握重兵的大将自然就有了顾忌。尤其是他的子嗣中,几个大的都是公主,太子和诸皇子都在年幼,他不得不猜忌我们。何况几个镇边大将中,我最像他,他怎能不多想。至于说他不理会朝臣们非议于我,那是因为大陈边境还需用人。而且皇叔有大略,他极可能要对四方用兵,大兴征讨,眼下还是用的着我们的。我猜如果大陈不需用兵,或者皇叔殡天之际,就是我们几个边关大将断头之日啊。想我为我父王长子,又立下不世战功,我父王去世之后,几个弟弟都加封亲王,郡王,唯独我还是公爵。当初鲁西兵乱,几有不服王化之意,皇叔调我只身前去,未尝没有借刀杀人之意,我心下还能不知。那些弹劾我的朝臣是无风不起浪,他们中有些人未必不是得人授意,他们闹够了,皇叔再对我施以恩义,加以笼络。”
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所以,本爵故作喜好奢靡之态以自污。让皇叔觉得我是个耽于享乐之人,奢靡之人多怕死,不会轻易冒险做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我只是想让他安心啊。”
他言辞切切,秦游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就听他又说:“我是久历边关之人,在朝中如飘萍一般,也无朋党,每每想到自己一旦身死,我那结发之妻和膝下的小儿就放心不下啊。”
此时赵擎天突然睁开了双眼,郑重的对齐琼山说道:“国公何出此言,前日到你府上,我观那小爵爷十分聪颖,心下喜爱,就擅自做主测了一下他的灵根。不想小爵爷竟然是水火双灵根,我有意将来把他引入我星河派为弟子,但又恐你不舍,所以没有提。今天既然你坦诚以待,贫道倒是可以打个包票。”
说着他又用眼看看秦游,接着说:“贫道想来,秦师侄也是豪爽洒脱之人,万一国公有难他定不会袖手旁观。”
秦游闻言,连忙站起,对二人一揖,说:“横海蒙爵爷和赵师叔不弃,敢不效力。”
齐琼山这才露出笑意,又恢复了他的大将气派,亲自起身给秦游二人斟酒布菜。三人又吃了几杯酒,这时有军校来报,甘凉道节度使裴相国携麾下甘州折冲都尉马烈为,凉州新任折冲都尉严金刚,兴州折冲都尉邓君山等率领本部兵马向大帅报到。
齐琼山便同赵擎天和秦游一道出去迎接众人。一番热闹之后,各州兵马分别划分了地盘,纷纷扎营。齐琼山的本部大营就设在了卧虎山上,以下众将各自安顿。
忙活到黄昏,师爷组织定边县的粮草车队来给大营送来了第一批给养。齐琼山很是高兴连夸秦游办事练达,招待大家在中军帐内设了酒宴。席间,秦游等练气士便倚赵擎天为首列席落座。酒过三巡,赵擎天突然小声对秦游说:“秦师侄,你道白日里,齐琼山为何对你说那些话?”
秦游忙道:“小侄不知,还请师叔指点一二。”
赵擎天说:“齐琼山对你我所说皆是事实,他是恐自己一旦哪天被齐浩找个由头杀了,他那一家人跟着殉葬。我虽然在大陈为官历练,但是终究不是他可以随意攀附的,他听说你现在也是修道之人,便想凭你父亲和他亡父的交情,请你帮忙。如果你肯帮忙,他自然高兴,如过不行他也可退而求其次,通过和我交好的宗门势力辗转求助。这是进可攻退可守啊。这齐琼山厉害啊,把兵法用到了人情之中,是个人物。我猜贤侄你不知就里,可能会不知所云。又加上他日前刻意结交与我,请我过府吃酒,我还真看中他的长子,所以就把这事揽了过来。你大可放心,有他在,这场战事中,此人一定会尽力帮助于你,此处就是你大展锋芒,建功立业的机会。”
秦游闻听,忙起身给赵擎天斟酒,连连称谢,赵擎天轻描淡写的说:“师侄不必客套,我师对你非常喜爱。你现在是大好的年纪应该在尘世中建功立业,日后你总有厌倦红尘的时候,到那时一定记得,我星河派随时欢迎你。”说罢也不管秦游如何回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之后数日,又有二十几州的府兵前来报到。此时已有十四,五万士卒集结,各州各道的辎重粮饷也陆续押运而来。秦游命金不邪率领飞彪营和马步两班的班头组织民壮,疏导道路维持秩序。此时霍强和庞国伟二人已在初七回来复命,出乎秦游意料之外的是,他们竟带了九位偏剑门的弟子,其中有一位还是练罡级的高手。此人名叫莫飞雨,人送绰号急雨斜风剑。原来,庞,霍二人回到门派向掌门疯魔剑客耿行云讲了自己的想法。并不想秦游想象的那样,耿掌门对此似乎很感兴趣,没有太多的犹豫就调集了八个门中的,凝煞,感应和入窍级别的弟子。并且让自己的亲传弟子莫飞雨带队,随同庞、霍二人来到定边。他们拜见秦游之后,秦游也不摆架子,逐一和他们见过。
起初,莫飞雨在来的路上在心里并没太把秦游太当回事。毕竟庞国伟是凝煞一重,霍强是感应中层,他们的见识能有多高。听他们对秦游的推崇,多半有夸张的成分。但刚进定边县境内,他就亲眼目睹了金不邪和他的飞彪营维护治安。当时有一支九千人的径原府兵远道而来,十分的疲敝。可能是他们自身带的补给也受了些损失,于是这些人一路上对百姓多有剽掠,到了定边县仍然继续耍横。好死不死被金不邪发现,他二话不说先是放出自己蛟龙的威势,压得大部分士卒都俯伏在地,接着捉拿了带队的折冲都尉。那都尉还想抗拒,被金不邪随意一拳把路边的一块大石击得粉碎,登时就不敢造次。被金不邪用五十的士兵押着他们九千人去齐琼山处治罪,竟无人敢反抗。
所谓外行看热闹,行家看门道。众师弟都没看出其中的门道,在他们眼里打碎一块石头确实也算不得什么。莫飞雨却吃惊的问庞国伟:“国伟师弟,刚才那位是个妖修啊,我要没看错的话,他出手前先放出了龙威。此人定有龙族的血脉,不知你认得他是谁吗?”
庞国伟一笑,说:“师兄好眼力,这位叫金不邪,有蛟龙的混血,是最早追随秦大人的一位下属。据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