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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东城门出发,芦花镇是前往翠竹峰的必经之地。
修真者们三三两两的路过;有人步行、一步数丈,有人驾驭法术、法器、或者法宝飞行,颇有一点争奇斗艳。
张浩甚至看到一张飞行的“竹席”,上面还有两人下棋,旁边有两名童子熏香、斟茶,潇洒的一塌糊涂。
但张浩更关心的,是御剑飞行的修真高手。
御剑飞行,至少也要金丹期。飞行时,‘人剑合一’,潇洒从容。
修真者控制飞剑,无需用手;所以,飞剑可能在前方、也可能在头顶、或者在脚下,一般距离修真者都有一点距离,大约一尺左右。
修真者控制飞剑,飞剑则托着(拽着)修真者前进。
忽然,张浩看到一个奇葩:那是一柄足有丈长的飞剑,飞剑的下方有一名修真者正躺着看书呢,飞剑遮挡了阳光,吊着修真者,嗖嗖嗖的飞走了。
张浩直愣愣的看着那远去的身影,目测约有一百公里时速。
张胜德说道:“这是一个金丹初期的,速度很普通。但如果逃命,速度还能增加三两倍,乃至更多。
御剑飞行消耗较大,金丹初期一般能飞一个时辰。
但若服用丹药,就不好说了。”
张浩点点头,默默记在心头,知道这是父亲在提点自己修行世界的常识等。
这两天,张浩也不断了解这个世界的常识、价值观等。
修行的世界,强者为尊。这个世界虽然有国家,但更有一些超越国家的存在。比如,修真圣地之一的‘玄真教’。
甚至栖霞国内部的九阳宗,就属于听调不听宣的典型。
“但九阳宗也明白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所以,一旦东征、或者是面对入侵,九阳宗也会……”
张胜德忽然停下脚步,眼神凌冽的扫视四周:“出来吧!”
“啪啪啪……”苗飞虎拍着手掌,从容走出,轻轻拨开挡在面前的一根芦花,“能发觉我的踪迹,张道友绝非外界所说的金丹中期。
让我猜猜,张道友的修为,应该是金丹后期吧!”
苗飞虎说话期间,四周已经有差不多两百多人围了过来。
两百多人包围十几人,那自然是一层又一层。
周围路过的修真者们一哄而散。
张胜德面色却很是平静,“钱少贤呢?让他出来,我有话要说!”
“在……”
“嗡……”一阵嗡鸣打断了苗飞虎的话,一道结界升起,将张家十几人保护其中。
苗飞虎面色一冷:“雕虫小技!就算升起结界又能如何,你们今天插翅难飞!”
包围圈分开一条路,钱少贤缓缓走来。来到张浩附近,钱少贤‘一脸惊喜’:“哎呀,这不是刚刚康复的贤侄吗,又见面了。这次可有什么想说的没?”
张浩微微摇头:“没有了。”
“那真的是太遗憾了!”
“是啊,太遗憾了。因为我从来不和死人说话啊!”
话音未落,包围圈之外,忽然飞来无数箭矢。
“小心……呃……”苗飞虎看着穿透自己大腿的箭矢,愣了。
箭矢竟然穿透了他的护体宝衣!
第十五章 我挺欣赏的()
埋伏与反埋伏,形式逆转的是如此之快。
钱少贤怪叫一声,抓着儿子钱明珏蹲伏地面;身上浮现法宝护甲的宝光,箭矢撞在宝光上,宝光被层层削弱。
钱少贤转头,看到的是难以想象的场面。
箭矢,铺天盖地。
但这些箭矢太犀利了。
佣兵们身上的护甲,几乎没起到多少防护作用。箭矢,轻易的贯穿了他们的身体。一些筑基期的队长,被长长的弩失钉在地面上,痛苦的挣扎。
虽说是修行盛世,但法宝级别的护甲依旧昂贵,大部分佣兵的护甲,只是法器级别。
至于说虎佣兵团的团长苗飞虎,此时也凄惨无比;作为重点目标、以及第一攻击目标,他防护较弱的双腿被特制的箭矢射成了筛子。
金丹期高手,也扛不住闷棍。
在这个要命的时刻,张胜德忽然跨出结界,飞剑如同闪电,直刺苗飞虎胸口。
苗飞虎怒吼一声,踉跄的身影稍微一顿,仓促扔出一一面盾牌;盾牌滴溜溜旋转着,有黝黑色的宝光闪烁,牢牢地挡住张胜德的攻击。
苗飞虎就要逃走。
忽然一声尖啸飞过,一根鸡蛋粗细、流光溢彩的弩失,狠狠地撞击到苗飞虎的后背。粗重的弩失如同铁锤一般,敲碎了苗飞虎的法宝护甲。
苗飞虎惨叫一声,向地面倒去。
张胜德眼睛一眯,右手剑指轻轻划动;飞剑如闪电般弯折,犀利的寒光闪过,苗飞虎的脑袋滚出老远,眼神中满是愤怒和难以置信。
而后,张胜德的目光,盯向了钱少贤。
钱少贤正半弓着腰,努力催发宝甲;但依旧有一道道箭矢射在宝甲上,给光芒暗淡的宝甲戳上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窟窿。他的法宝护甲,也渐渐不堪负重了。
修为达到筑基期后期的张翰,手持法宝劲弩;但见弓弦颤抖,流星飞逝,一个个修真者惨叫着倒地。
飞虎佣兵团的人、以及钱家的人员,绝望的被箭矢射穿倒下。他们的护甲,犹如蛋壳般脆弱!
这是一场来自玄铁的碾压,这也是“工业力量”的第一次亮相。
曾经珍贵的高纯度玄铁,被当成了耗材!
只可惜,工业力量的第一次亮相,不太光彩。
血水,染红了芦苇荡。
钱少贤脸色苍白:“你们的箭矢有问题!”
“呵呵……”张胜德笑容中有得意、也有森冷的杀机。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钱少贤离开了。
可就在此时,钱少贤身上忽然蹿出一道流光,但不是飞向张胜德,而是飞向天空。
流光炸开,九道绚丽的流光在天空盘旋。
张胜德面色瞬间变了:“九阳宗的求救信号!你们……怎么会有?”
钱少贤面色很难看:“放了我们,我发誓不再找你们的麻烦,如何?”
张胜德面色变幻不止;忽然,张胜德似乎下定了决心,脸上有杀机涌现。
“咳咳……”旁边传来咳嗽声,九阳宗的季不同,施施然走来。“哎呀,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张道友,是你发的信号?”
张胜德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季不同脸上的笑容收敛了,看向钱少贤的目光,不是很友好:“钱道友,你这信号是从哪来的?”
钱少贤板着脸,有点难堪:“二长老、庆青子。”
季不同脸上顿时浮现一丝嘲讽,“那么,二长老的俗家姓名呢?”
“洪飞。”
“女儿?”季不同嘲讽中多了一丝不屑。
“女儿!”钱少贤脸色已经铁青。
季不同转头看向张胜德:“老张啊,不好意思。这钱少贤与九阳宗确实有点关系。给我个面子,放他们一马如何?”
“如果钱家回头再为难我们怎么办?”
季不同转头看向钱少贤:‘钱道友,你看,是不是给个保证?’
钱少贤当即发誓,保证绝对不会‘主动’张家的麻烦!
张胜德面色不好看,然而面对九阳宗这个庞然大物,也只能点头。
结界内,张浩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典型的放虎归山、打蛇不死!
张浩微微低头,悄声对身后说道:“两颗脑袋,市价两倍!”
“四倍!九阳宗的人,很麻烦。”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张浩的脑海。
张浩点头。
随即,张浩感觉身后一阵放松,似乎有无形的压力消失了。张浩明白,这是那个从夜月楼雇佣的保镖,离开了。
其实夜月楼的保镖,就是刺客,就看你怎么用了。
发完誓,钱少贤、钱明珏就离开了;很是凄惨。来的时候浩浩荡荡,走的时候只剩下两人。
季不同对张胜德拱拱手:“多谢张道友。
对了,前面道路不太安生,我们同行如何?”
是你怕我们张家不安生,留下来监督我们的吧!张浩翻了翻白眼,心中有点得意——可惜啊老季,你千算万算,还是漏了点。
四周芦苇丛中,有人走出。却是张翰带领的张家的侍卫。
季不同看着张家的侍卫清理战场和战利品,从地上拔起一支箭矢,眼睛里闪过惊叹:“老张,你们家这箭矢,真够奢侈的啊,箭头部分都达到法宝级别了啊。”
一边说着,季不同一边将几根箭矢塞入储物戒指。看的张浩是一脸的黑线。喂,注意形象啊!
张翰则在处理俘虏。基本上是就地斩杀;顺便审讯飞虎佣兵团的财富等。
看这里没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张浩走到季不同旁边:“季执事好,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是关于九阳宗二长老的吧?”
“季执事真厉害!”
“哈哈,那当然了!”得意的笑了一会,季不同终于叹了一口气,“这二长老啊,可是很有名的。
二长老是‘庆字辈’的,比现在九阳宗掌教的辈分还要高;所以,掌门无法约束他。
二长老修双修之法,喜欢纳妾。所以,谁能送上资质优秀的女孩,就能得到二长老的提点。
但……但二长老说,为防止有强抢民女等事情发生,只接受身份清白的。现在,大家一般都是送女儿、送妹妹等。”
张浩愣了好一会,想了一会,才悠悠说道:“季执事,听你这样说,我有点欣赏这二长老了。”
“嗯?欣赏?”季不同愣了,看向张浩的眼神很是……诡异。
连张胜德看向张浩的眼神,也充满了怪异。
第十六章 翠竹峰,子虚观()
却说钱少贤拉着钱明珏离开之后,并没有返回郡城,而是加速飞往子虚观。
愤怒的钱少贤理所当然的认为:钱家之所以遭遇如此挫折,完全是因为子虚观没做好自己的事情。既然这样,自己就要去子虚观、亲自拆穿他们虚伪的面容。
飞着飞着,钱少贤忽然感觉一股凉气从背后升起。
危险!
钱少贤终究是金丹期高手,拉着钱少贤向旁边翻滚扑去,同时激活了宝甲和防御。
“咻……”一点寒光闪过,险险的擦着钱少贤脖颈飞过。
“谁!”钱少贤猛然转身。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背后空空如也!
钱少贤释放了金丹期的灵识,方圆百米之内,纤毫毕现,然而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到。
是刺客!
钱少贤从怀中掏出一片玉符,玉符宝光莹莹,一道道流光盘绕其上。
而后,一把拍在钱明珏胸口。
“爹……”钱明珏大惊,却来不及说话。
玉符之上宝光闪烁,一道道流光包裹了钱明珏;钱明珏瞬间从原地消失,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天边,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而催发了玉符的钱少贤,却是气息微弱、面色苍白。
“化神期才能炼制的‘传送符’!”一个冰冷、空洞的声音在空中飘荡。
“意外吧……呃……”钱明珏话音未落,一截剑尖刺穿了他的丹田,而后是心脏,最后剑尖从眉心突出。
三剑几乎瞬间完成,钱明珏圆睁着眼睛,摔向地面。
一道朦胧的身影出现,卷走了钱明珏的尸体。
一场战斗发生的突然、结束的迅速;只有点点血迹遗落地面。
…………
张浩看着父亲和季不同怪异的眼神,很是无奈的耸耸肩:“我说的是真的。根据季执事所言,我认为二长老虽然有点与众不同,但至少有底线,而且他总能兑现自己的承诺。
这样的人,我认为算不上坏人,顶多是一个有点孤僻的怪人。”
季不同想了想,忽然笑了。“张浩,我代二长老谢谢你。”
说着,季不同竟然真的对张浩弓腰了。
“哎呀,季执事,使不得……”
季不同起身,拍了拍张浩的肩膀,“不管你信不信,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二长老正名。仅此一点,我代九阳宗感谢你。
至于钱家的事情,我会向二长老反应。”
季不同是真的感激,在大家都对二长老一片骂声的时候,在整个九阳宗都因此蒙羞的时候,张浩说出了与众不同的评价。而且,听上去很是公允。
有了张浩的话做铺垫,气氛马上活跃起来,甚至连季不同身边的几个侍卫等,看向张浩的眼神都充满了笑意。
但是这轻松的气氛只持续了不到盏茶时间,就被打破了。
路边一颗歪脖子楠木上,挂着已经气息全无的钱少贤。眉心位置的伤口是那么醒目。显然,已经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