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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亲戚们冒出来想要分掉房子,难免有欺负“孤儿寡母”的嫌疑。
可这些事情又说不清,农村里这些现象很常见,清官难断家务事,村里的书记们也拿不出个解决办法。
曾恪和母亲后来去了城里生活,也很少回老家了,那所房子要不要其实也没有大的关系,但母亲舍不得,一来,那是母亲和父亲的家,第二点么,那所房子也算是一条退路,如果以后曾恪没有大的出息,想要娶妻生子,就落在这所老房子上了。
天下所有的母亲都是为自己的孩子而考虑,所以,尽管独自拉扯曾恪已经很困难了,但李淑芬依旧咬着牙,尽可能的多打零工多赚钱,她和老家的亲戚们协商好了,她会给予一定的金钱补偿,然后让他们放弃老房子的“继承权”。
又要拉扯孩子,又要偿还“欠款”,这些年李淑芬过得有多艰难可想而知了。
所有的事情都商议好了,眼看着曾恪一天天长大,“补偿金”也还得差不多了,但就在两年前,市里的文件发了下来,响应城市建设,莲花村的大部分土地都纳入到了规划统建之中。
这也就意味着,莲花村中的大部分房子都要进行拆迁,而政府的拆迁赔付款,无疑是很丰厚的。
老家的亲戚们顿时又不干了,几个小钱就想把我们打发了,你们这娘俩还真是够鸡贼的啊,这么大一幢小洋房,拆了赔的钱至少也有几百万吧,就给我们这么一点钱,傻子才干呢!
于是,这些亲戚们又隔三差五的找上门来,要么,就将拆迁款拿出一大半分给大家,要么,这钱他们不要了,就要房子,到时候按人均平方算钱。
不得不说,这些老家的亲戚们个个都打得一手好算盘,反正怎么都不会吃亏!还真是够无耻的,简直掉钱眼里去了!
“莲花村的房子,终于是要拆了吗?”
统建和正式动工拆迁,是有一个时间过程的,很多工程拖了好几年都不见动静,莲花村也是如此,几年前就统建了,却一直没见动静,没想到,曾恪去了德国几个月,回国之后就得到了老家即将要正式动工的消息。
“我通过家里的关系问过了,施工就在这两个月。”甄北碧点头说道。
甄北碧家里算是这座城市的大富之家,关系网很广,这些消息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甄北碧随便问问,也就能打探到了。
“为了一点钱,连亲情都不顾,简直脸皮都不要了!”曾恪咬着牙冷声道,“欺负我们娘俩吗?我怕是他们打错了主意,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我妈!”
两年前,老家有人恶言恶语的上门,那个时候,不满十六岁的曾恪就敢挥舞着棍子赶人,现在曾恪已经成年了,他的肩膀已经能够为母亲遮风挡雨了,更不允许母亲受一点委屈!
甄北碧想了想,在旁边说道:“曾哥,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这边……”
“想什么呢?”
曾恪忽然摇摇头笑了,“又不是去打架,现在是法制社会,什么都说不过一个理字。放心吧,这些事情我能处理的,一所房子罢了,不要也没什么,但那里是母亲和父亲的家,可不能让别人夺了去!我有办法的,先跟他们讲道理,道理讲不通,再走法律程序好了。”
看着甄北碧还有些担忧的样子,曾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担心了,我知道你小子家里能量大,安啦,我搞不定的话,会找你帮忙的。”
“好吧。”甄北碧点点头,说道,“那曾哥你先回去吧,别让李阿姨等得久了。”
“行吧,那我就先走了,等我休息两天,倒下时差,过两天再来找你们。”
曾恪挥挥手,转身走了。
……
曾恪在回去的路上,顺道去了一趟市场,买了些瓜果蔬菜。
回到家的时候,母亲还没有回来。
有了甄北碧给他的提醒,他自然猜测得出母亲可能是回乡下老家了。
尽管心里有些担心,但也没有傻乎乎的就赶回老家,都这个点儿了,估计母亲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自己如果跑回乡下,说不定两人就得错过了。
曾恪将买好的菜拿进厨房,打开炉子,开始忙活起来。
当五菜一汤端上桌子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了傍晚七点。曾恪将腰间的围巾取下来,坐在沙发上,等候母亲的归来。
也就是在这时,曾恪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已经听见门口处有隐约的脚步声,以及掏钥匙的窸窸窣窣声响。
……
“张叔,今儿个谢谢你了。”
李淑芬走到门口,转身对落后半步的张大牛笑着说道,“这段时间幸好有你,否则我一个人,还真是有些怵那些亲戚呢。”
张大牛呵呵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摆手道:“曾家妹子,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先不提曾大哥和我的老交情,就说小恪吧,他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算他半个亲人,咱们是一家人,这些都是应该的,对,应该的。”
李淑芬的右手拿着钥匙,面容却是有些疲惫苦涩:“一家人?是啊,小恪和他们也是一家人,流着相同的血液,可是他们……连老爷子留给小恪的房子也想要抢走,这……唉,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还要麻烦你多久。”
“不麻烦不麻烦。反正啊,你要回乡下和他们商量,就叫上我一起,可不能让那些人欺负你。不然小恪回来,我可没法和他交代。”张大牛说着,又摇了摇托,“不过他们的要求实在太过分,这么大一笔钱,咱们怎么拿得出来啊……不过曾家妹子,你也别着急,我这边想想办法,我这里还有十多万存款,剩下的,咱们再想个法子凑一凑!”
“可不敢要张叔你的钱。你已经帮我们娘俩很大的忙了。我再想想法子吧。”
李淑芬连忙摆手拒绝,张大牛还想要说什么,可看到李淑芬坚定的神色,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算了,李家妹子这个执拗的性格旁人也劝不动,能帮就帮吧。
“张叔,今晚就留在家里吃饭吧,我去烧两个菜,你先在屋里坐一会儿。”
“也行,不过我可不能白蹭饭,这样吧,我也来帮帮忙,打打下手。”
“那怎么行,你是客人,不能劳烦你动手,张叔坐着休息就好。”
“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咱们是一家人啊,李家妹子!”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李淑芬已经将钥匙掏了出来,当钥匙插入缩孔的时候,只是轻轻一扭,门就发出了“咔哒~”的一道声响。
“我记得我走的时候锁了门的啊,怎么会……”
李淑芬脸上有着疑惑,心中却是没来由的一阵激动,想到一个可能,握着钥匙的手都忍不住的轻轻颤动。
“李家妹子,怎么了?”
“赶驴,好像回来了!”
李淑芬没有进屋,但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的孩子,从遥远的德国,回来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拿你当教练,你却像当我爹?()
“啪嗒~”的声响响起,房门被从外推开。
李淑芬走入房中,神色略显激动的用眼睛张望,目光里满是期盼。
房间的布局以及各式家具与早上出门时一般无二,但客厅的灯光却是亮着,在最中间的圆桌上,还摆放着几个冒着热气的小菜。
李淑芬的神情更显动容,就连跟随进来的张大牛也是满脸的惊讶,小恪去了德国,这家里除了曾家妹子,哪里还有别的人能进来?莫不是遭贼了?可这也不大可能,你见过有笨贼进了主人家,偷盗了东西不走,反而留下来还做菜的吗?
“这……”
张大牛正想要说话,目光却是微微凝固,张大的嘴巴久久闭合不上。
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厨房中走了出来,两只手个端着一个盘子,笑容如同清晨的阳光一般灿烂。
“妈,你回来了啊,我都做好菜了,正等你呢。”
平淡的语气,如闲话家常一般的声音,但听在李淑芬的耳中,却是差一点就直接落了泪。这一切,跟往昔是何曾相似,自己去外面打零工回来晚了,懂事的儿子总会做好菜,在桌边等着自己,一起吃饭。
而今,远游的儿子回到家中,仍旧是做好了饭菜,等待着自己。
李淑芬鼻尖微酸,强忍着落泪的冲动,紧忙快走几步,也不管曾恪是否端着餐盘,一把将儿子抱入怀中。
“赶驴,你回来了。”
“让妈看看,去了国外这么久,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好像瘦了一点,不过精神头倒是很足啊……”
“有些黑了……不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曾恪已经成年,但在母亲的眼里,依旧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李淑芬摸摸儿子的脑袋,又摸摸儿子的肩膀,嘴里不断喃喃着“黑了”“壮实了”之类的碎语。
曾恪也有些激动,见母亲似乎情难自禁的欲要落泪,连忙宽慰道:“妈,我回来了。你瞧,我这不是好着嘛,长高了一些,也壮实了不少,你可以放心了,我在那边没吃什么苦,还认识了不少新朋友呢。”
“那就好,那就好。”
曾恪将胸脯拍得“砰砰~”响的动作,让李淑芬咧嘴笑了起来,有些责怪,有些心疼,看到盘子还没放下,连忙接过去,放在了桌上:“你这孩子,要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提前说一声,妈好在家里等着你,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菜,这一回来,还要给我做饭,真是的……”
“妈,我已经长大了,都十八岁了,哪能让你再吃苦呢!”
曾恪笑了笑,一副我已经是顶天立地男子汉的模样,李淑芬却是忽然有些黯然:“是啊,赶驴已经长大了,妈遗憾的是,你十八岁的生日,妈没能陪在你身边,没能看着你度过成人礼。”
“没关系的,妈,你只要知道你的赶驴已经是大人了,有担当了,那就足够了。”
曾恪揽着母亲的肩膀,轻拍了两下,这才将母亲按在了椅子上,“妈,你先坐一下,我去把饭盛过来。”
“恩。”李淑芬欣慰的点头,恍然想起,张大牛还在这呢。
“真是失礼了,张叔,看到赶驴回来,这一激动,都给忘了你还在呢,让你见笑了。”李淑芬又站了起来,邀请张大牛也入席。
屋内上演了一出“母子情深”的好戏,张大牛这个外人多少显得有些尴尬,正暗自念叨着“我是透明的吗?你们看不见我吗?”,就见李淑芬出声叫了他,摆摆手示意不在意。
曾恪也这才发觉,跟着母亲进屋子的还有一个人呢。
“牛教练,是你啊,抱歉啊,刚才没看到你。对了,你怎么在我家里?”
曾恪打了招呼,然后便是用目光上下“审视”。
张大牛是父母的老朋友,还是他的启蒙教练,于公于私来讲,两个人的关系都理应是很好的。事实上两个人的感情一直很不错,但感情归感情,有些事情曾恪还是挺介意的,这张大牛,在自己还没走之前,就动不动往自己家跑,这可不是个好苗头。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这是你张叔,也是你的教练,有礼貌一点。还有,什么牛教练?叫张叔!”李淑芬没好气的瞪了曾恪一眼,顺手拍了一个脑门瓜子。
“张叔。”
曾恪摸着被敲了一下的脑门,却还是依言称呼了一声。
“小恪回来了啊。也是,德国那边的联赛已经结束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是这几天回来了。回来就好,不知道德国那边你还适应没?有没有结识新朋友,又和队友教练相处得怎么样?还有……”
抛开两家人的“渊源”不谈,曾恪也算是张大牛的“得意门生”,他当了二十多年的足球体育教练,还从未培养出一个弟子能够走出国门呢,这可是大大的荣耀,足够他吹一辈子的。所以当下便笑呵呵的问个不停。
“这么多问题,你要我先回答哪个啊,牛教……不是,张叔?”曾恪也不是省油的灯,三两下岔开了话题,往厨房里走去,一边说着,“还是先吃饭吧,妈和张叔都饿了,咱们边吃边聊……呀,我没想到张叔回来,煮的饭不够怎么办?”
“赶驴!”
李淑芬有些生气了,语气都提高了两个声调。
张大牛一脸的尴尬,这臭小子,还是跟在学校一样,皮得很!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张叔你不会介意的吧?”
曾恪端着三碗白米饭走了出来,一脸的笑嘻嘻。
张大牛都想像以前在学校里那样踹对方两个大脚印了,却只能心里郁闷,脸上笑呵呵道:“不在意不在意。快,咱们先吃饭吧,都饿坏了。”
曾家的家风有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