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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安便简短的将刚才和孙云的事说给了范雎听,而孙云像是渴急了,并没有理会张安范雎讨论他的事,在范雎将水递过来后,二话没说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孙云,你这是伤暑之症吧?”范雎有些关切地问道,听了张安的话,范雎立马猜出孙云这是伤暑之症。
听到范雎说话,孙云便将举起的水袋放了下来,擦了擦嘴角的残留水迹,说道:“应该吧,不过经过本经阴符七术的,病症已经减轻许多了。”
在春秋战国的伤暑,并不是中暑的初期状况,而是中暑状况的总称,严重起来确实可以算作是一种病症。范雎将孙云唤醒时,已经有些怀疑孙云应该是伤暑之症,虽然范雎不是大夫,但他的这位小师妹,在当年出现过同样的状况,所以他脑海中还是有一些印象,再加上张安刚才的描述,他已经确定无误了。
“你不记得了么?你小的时候犯了错,师父罚你在烈日下跪着,然后你就扑通一下倒在地上,还病了一场。那时若不是师祖一位行医好友的弟子刚好在山上的话,你可能……”
听完范雎这样一番话,孙云立马打断了范雎要说什么了,接话道:“大师兄我真的没什么大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小时候晕倒是我那时候体质不好嘛,而且这回症状比较轻微,这回我真的没什么大碍,真的!”
“现在呢?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头还有点晕。”
听到孙云这么说,熟知孙云脾性的范雎也放下心来。他知道在这种时候孙云这样说,多半是真的没事了,于是轻轻地拍了拍孙云的肩,起身道:“要不你再休息会吧!以后有事别不吭声,多一个人知道总会多一点解决的力量。”
对于他这个小师弟孙云的这个喜欢在心中憋事情的性格,范雎确实没辙,毕竟如果孙云想隐藏些什么东西不让他这个大师兄知道,他定然发现不了,毕竟孙云伪装的本事也是不错的。
范雎虽然明知这样说并没什么用,但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他知道他这位小师妹虽是女性,却有着满骨子的倔强,有事就是喜欢一个人硬抗,很难去改变她的这种性格,但他必须说,因为这是他作为大师兄的责任。
三人在这片阴凉地下一直待到太阳不再毒辣后,便加快步伐赶往下一个落脚地,毕竟大晚上在这荒郊野岭过夜可不是什么好事,指不定就会出现什么麻烦事。好在没了石衣束缚的三人腿脚出奇的灵便,在日落前赶到了最近的村落安顿了下来。
这时,身处一户农家木棚的三人正布置着他们暂住的小窝。不过今天他们却不似昨天那般幸运,能够碰上一户刚好有闲置小茅屋的农户,可是与露宿荒郊野外相比,能够住进木棚屋也不算太差,这木棚屋是简陋,可是至少还有棚能遮风挡雨,外围也有栅栏防止野兽入侵。
不过当他们真正来到那个距离农户家数十步的“木棚屋”并站在它面前时,他们才知道是他们把情况想得太好了。
这木棚离这农户所住的地方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原本还以为建这么远是有其他原因,不过现在来看,这木棚恐怕是他们荒废弃置已久且没处理掉而已,因为这地方除了有四根柱子和一个破了个大洞的茅草顶外,就只有一团乱糟糟茅草,除此之外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这哪是“木棚屋”,这就是木棚!
“大师兄,这……”孙云看着这木棚,半晌就挤出这么一句话,她倒不是只因为这木棚过于简陋而惊讶,而是因为他们是给了好处费的。
“混蛋!”请:
第六十八章 窃玉()
张安此时心中可是懊恼的很,毕竟原本的他是不给这所谓“好处费”的。对于春秋战国的旅店,他在之前是了解过一些,虽然这个时候确实出现过类似于后世的客栈旅馆的东西,可是这些多半分布在规模稍大的城邑,而不是这些小村庄。
范雎等人初临此地时也没想到这家农户会向他们讨要钱财,可这家农户似乎是在城邑中待过阵子的人,对城邑当中逆旅、客舍之类的东西很是了解,于是在张安等人提出借宿要求之时顺带提出了让三人交钱的要求。
张安当时一听就不乐意了,死活不愿意让孙云将其保管钱袋拿出来,毕竟昨天借宿的地方就没这么多规矩。他倒不是守财奴那般,不愿意花这笔钱,而是觉得这农户纯粹就是在欺负他们、占他们便宜,所以极其不愿。
不过范雎倒是觉得无所谓,再加上天色已晚,再去找其他地方又不太方便,于是便与张安一番交谈他同意了这项决议,不过当他们来到这木棚前时,就连范雎此时都有些后悔了。
“师兄,这玉牌还给你,我们去把钱要回来!”在一旁早已火气上涌的张安突然发话道,将原本应该由范雎保管的玉牌从怀中掏出来,准备交还给范雎,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握成了拳状。
此时的张安心里可是千万个不服,看到这木棚的状况,再联想到他们交的钱,他怎能不知晓这农户摆明着就是在欺负他们。此时的他倒不是怪师兄范雎,而是怪自己不坚持,因为他若是坚持了,他们也不至于花钱住这个相当于露宿的大棚。
可张安刚走两步,便被范雎拉了回来。
“算了,这次就当做教训,况且这么晚了,再去附近几家找就打扰别人休息了。”
一旁的孙云也是附和着劝说道:“是啊!二师兄,这回就算了吧!”孙云一边说着,一边朝张安靠近,也帮着范雎把张安拉回来。
其实孙云心中也有一股恶气,但是知晓张安脾性的她很清楚,如果她这个二师兄要真的和那家农户冲突起来,恐怕这事会闹得很大。相处了十年的时间,张安有什么本事,她还不清楚?那农户全家就是一起上,可能都不够张安塞牙缝的,而且她这二师兄此时正值盛怒,下起手来可能没有轻重,到时候出人命可就麻烦了。
不过孙云也是对范雎交钱的行径也是不太赞同的,因为那家农户当家的男人一看就不像个老实人,眼睛一看到他们拿出来的那一袋钱后,就直勾勾的盯着,感觉他的魂都早已被他们的这钱袋勾走了似的。
可当时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再去附近找又要花一阵功夫,还不一定找得到。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模样,已是覆水难收,知道再去找他们理论,肯定没什么好结果,而且不管张安会不会和他们起大的冲突,之后他们要再去找其他地方也不太实际,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如此还不如暂且忍一忍,将就一下。
“这事是师兄我考虑不周……”范雎把手靠在张安的肩上,将张安递玉牌手推了回去,沉声道,“这玉牌还是你接着保管吧!我希望师弟你……”
“唉……我知道了,我不惹事就是了。”张安叹了口气,吐出了这样一句极为简单的话,便将玉牌重新放入袋子中,小心翼翼地往怀里一放。他心里还是有怨气的,毕竟他是极度厌恶农户这番行径的。
对于师兄范雎这种老实脾性,他也没办法,而且师兄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再者这些年若不是因为师兄这老实脾性,他都不知被师父逐出师门几回了,每次都是范雎保护他,替他求情,对于他这位老实的师兄,他只有爱戴和尊敬,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这刚烈的个性,也就只有范雎能稍稍劝得住他,这一点就连他的师父王禅都做不到。
于是,无奈接受这木棚现状的三人便开始着手布置起来,尽管这木棚很是简陋,但还是有布置的必要,至少也得在地上铺点草。方便行动,三人便将揣在身上的东西拿了出来,与钱袋、包袱等其他东西一起放在一旁,随后就着手布置起木棚。
正当三人还在铺草时,他们耳边突然一声呼喊:“来!这有些茅草,你们拿来垫着吧!”
刚刚匍匐在地上铺草的三人听到这声呼喊,都停下了手下的活,抬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在周遭微弱火光照射下,一个身影抱着一大捆茅草朝三人走了过来。
“请问,你是?”范雎首先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茅草问道,神色变得有点警惕。
可是那人并没有回答范雎的问题,这令三人都变得警惕起来,毕竟这大晚上的,突然冒出个人给你送茅草,总归是一件奇怪的事。
不过随着那身影的靠近,那种紧张感却并没有增加,而是稍稍的减弱了一些,因为那人的模样随着距离的靠近也逐渐清晰起来,来人不过是一个身高还没超过他们肩膀的少年儿。虽然来者是一位少年,还是那种看上去身形瘦弱,难以对他们构成威胁的少年,但三人的警惕感却依旧存在着。
只见那少年将手里抱着的茅草放在一边,很是客气地朝三人说道:“我是来替家父向各位道歉的。”虽然火光中难以完全看清少年的表情,但他说话时的语气却无不体现着他的歉意。
“你是那农户的小儿么?”刚刚还在气头上的张安一听这话,怎么不知道这人是谁,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火气已经消了许多,但还是没好气的问道。
“正是。”那少年躬了躬身体,紧接着说道:“我是来给三位送些茅草,顺便给三位帮点忙的。”
“不用,汝父把钱还给我们就行!”
范雎见张安这样说,也很是无奈,因为他又没有说道他的资格,毕竟这种情况也是由他而起。张安没办法好好回答这位少年,他却不同,于是便朝那少年作揖谢道:“多谢了!”
至于一旁的孙云也是随着范雎一起朝那少年作揖答谢,不过她的眼神却一直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盯着这少年,看样子她对于这少年的来历仍旧是很怀疑。
张安在说完话后,又趴在地上铺起茅草来,当他一想到这少年儿的那位父亲,他就心中有气,怎么会有什么好脸色。他没办法控制影响他的两位师兄弟态度,可他的态度就摆在这,他就是不愿搭理!
“我来帮你们一起铺吧!”那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一大捆茅草放下,朝木棚里走去,而他的目光却紧紧盯着木棚里三人堆放其他物品的地方。
少年的这一细节当然被孙云捕捉到了,朗声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孙云这突如其来的问询,把那少年吓得一哆嗦,回道:“我看你们的衣物怎么都这么脏,不清洗一下吗?”
“我们也没办法清洗呀!”孙云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他们堆放包袱的地方,半蹲着,像是要在这堆东西里找什么。
“哦?这是何故?”少年顺着孙云的话问道。
此时范雎和张安两人正在棚内另一角,由于这棚内原本还放着其他的杂物,在铺茅草之前还要把这些杂物清到一边,要想今晚早些歇息养足精神,就得早早地把这杂物清完,把茅草铺好,所以两人都埋头干着事,并没有理会孙云这边。
这时孙云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钱袋,于是站起身来,将钱袋揣在怀里回道:“因为我们此次出来,没有带什么换洗的衣物,只带了这些钱。”
说着,孙云顿了一下,似樱桃般的小嘴一咧,拍了拍怀中的钱袋,然后笑道:“若是洗了的话,我们明天未必能干,所以干脆就算了。”
说这话时,孙云全程都是笑着看着那少年的,但是这个笑虽然看着和善,但是只不过是表面上的,配合着刚才的动作而言,她其实是在警示少年:钱现在就在我的怀里,不要打这钱袋的主意。
因为孙云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少年儿这么好心来帮忙,应该有其他企图,所以便抢先一步把最的钱袋收好。
那少年看样子也好像是明白了孙云的意思,尴尬的笑了几声。
“孙云你跟那混小子在那干嘛呢?不把这茅草铺好,今晚没睡好你明天可别抱怨没精神啊!”一直在铺着茅草的张安说话了,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怪罪孙云,可实际上却是在嫌这少年在这耽搁他们铺茅草。
“来了来了,我先把外面的茅草搬进来。”孙云说着便往棚外走去。
“我也来帮忙!”少年在孙云前脚刚走没几步,便走出了大棚。
这时,还在棚内的少年儿冷声默念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偷你们钱袋,而不是你们其他东西的呢……”
这少年儿说完,脸上随即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坏笑。请:
第六十九章 有趣的人()
农户木屋,辰初三刻
“嘭嘭嘭!”
“谁啊?一大清早的……”
吱……
当开门的人将木门打开时,一个身影便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把胳膊举起,将开门的人一路逼到墙边,恶狠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