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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无胆,怪不得你在锦衣校这么多年一直做不出什么像样的成绩来。”沈言瞧见米佩郢的神态,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轻笑,似乎根本就没有将米佩郢放在眼里。
“我之所以第一个找你,除了你勾结北胡国师出卖我大夏的底细外,也是因为你跟他们不一样,起码你对金陵的商户和百姓并没有太多的欺压,也没有一些恶迹斑斑的罪行,平日里偶尔也做做一些小的善事,以掩盖你内心的肮脏。”沈言似乎知道米佩郢不想跟自己多说什么,因而望了对方一眼,缓缓说道,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告诉米佩郢,你说不说都一样,你的老底我一清二楚。
听到沈言的话语,米佩郢的眼神中浮现一抹讶然,心中的思路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米佩郢怎么也没有想到沈言对自己竟然如此的了解,由此可见,沈言是做了充足的功课,既然做足了功课,就必定对锦衣校也十分的熟悉,看来何晴沣和自己这次栽的不冤。
“出卖大夏机密乃是死罪,这点身为锦衣校佐领的你一定很清楚,即便你再怎么贪婪,你也不可能为了五百两黄金而犯下诛灭三族的罪行,我想这其中必定有我尚且不知道的原因,如果你愿意说出来,我想我能说动皇上留你的子嗣一条活路,至于你和三族,必定是死罪。”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淡然的智慧之光,望着一脸讶然的米佩郢,带着一丝磁性的声音,缓缓说道。
“当然了,说不说在你。你不说,你的子嗣就会随你一道受刑,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老话又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你愿意断子绝孙,我也无话可说。”
“你能确定给我的子嗣留下一条活路?”米佩郢明知道沈言这是激将法,可是听到自己的子嗣能有一条活路时,眼眸中浮现了一抹希冀的神色,又带着一抹淡淡的疑惑和犹豫。
“我没有必要诓你,再说以你的能耐应该听说了我在皇上心目中位置如何,想要留你子嗣一条后路,虽然有一定的难度,但是,我有办法说服皇上,前提是你一直不愿意说的那个消息有足够的分量。”沈言瞧见米佩郢眼眸中的神态,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虽然不太确定米佩郢是否会告诉自己,然而对方有了松动的迹象,就说明还是有希望的。
“全金陵的人都知道你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以你的才能确实能保我子嗣一条活路。”听到沈言的话语,米佩郢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随着沈言的话语,又重复了一遍。
“在你告诉我之前,我心中有些猜测,不过这个猜测实在有些大胆,我甚至想都不敢想。”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真的被自己脑海中猜测的内容吓到了。
“哦,不知道你的猜测是什么?”听到沈言的话语,米佩郢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好奇的神色,望了沈言一眼,似乎十分期待沈言的答案。
“你是西北出身,可锦衣校的档案却是关西,你为何要假冒籍贯?你必然有无法让人知晓的动机,可你的动机是什么?为了钱财,瞧你平日的表现,似乎对钱财并没有什么概念,也没有贪财的习惯。为了女色,你有这个必要吗?再说了,你平日偶尔也会逛一下青楼,但大部分不当值的时间都在待在家里陪伴自己的妻妾。为了权力,锦衣校能给你怎样的权力?你在锦衣校干了十几年了,职位依然不变,平日里也不见你多与同僚和上峰交流,所以这个也不太想。”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自信的神态,淡然的望着米佩郢。手机用户请浏txt520xs ……》
第三一八章 西北赵家()
“既然权力、钱财和女色都不是,那会是什么呢?唯独将你的籍贯联想起来,我脑海中便浮现了这个大胆的想法,你是西北赵家的人,进入锦衣校也是赵家的意思,其目的是掌握朝廷更多的机密,同时,赵家也与北胡暗中有着许多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你将我大夏的一些机密透露给北胡就显得不足为奇了。”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缓缓的站来起来,走到米佩郢的身前,轻声说道。
“不可能,你是不可能知道的,我藏的这么隐秘,从未向任何一个人说过我的来历,就连何晴沣都不知道我的来历和用意,你怎么可能会知道?”米佩郢听到沈言的猜测,眼眸中浮现一抹浓烈的震惊,丝毫不敢相信沈言竟然猜到了事情的七八成,如果熟悉自己的人能猜到这个结果,这并不足为奇,可沈言与自己从未有过交集,他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任职锦衣校统领的可能,所以他事先不可能花费打量的精力去调查自己的背景。
最关键的一点是,自己担任锦衣校佐领十来年的时间,从来没有暴露过,也没有和西北赵家的任何一个人接触过,即便是这次自己向北胡透露一些大夏的机密,也是以断了一枚暗子为代价的,是单线联系的,可沈言又是怎么能猜到西北赵家的头上。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你说与说对我而言,对皇上而言,意义已然不大了,只是,你说了,你的子嗣会有一条活路,你不说,你就会断子绝孙。”沈言瞧见米佩郢的神色,眼眸中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知道自己猜对了,虽然与实际情况还会有一些出入,但绝对会猜到事情的六七成。
“我在锦衣校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像沈大人这般睿智的人物,今日栽在你的手里一点都不冤。”米佩郢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深思,随即眼眸中浮现一抹无奈的苦涩,自嘲的笑了一下,缓缓说道。
“沈大人的猜测是对的,确实,我是受西北赵家之命担任锦衣校佐领一职,没有西北赵家的暗中相助,以我的实力想要担任锦衣校佐领,起码要晚上五六年的时间,这些年来我待在锦衣校的目的就是为西北赵家收集更多的情报,此次向北胡透露我大夏的一些机密也是受赵家的指示。”米佩郢的眼眸中流露一抹哀伤,自己潜伏了这么多年,自己的身份不能对任何人提前,哪怕是自己最心爱的人也不能,心中受到的煎熬可想而知,可以说,自己的心早就累了。
“西北赵家是十二皇子的母族,你此次向北胡透露我大夏的机密,背后可有十二皇子的影子?”沈言听到米佩郢的话语,明亮的双眸中浮现一抹沉思,淡然的问道。
“说实话,我在西北赵家的身份并不高,赵家许多机密的事我都不知道,所以,针对你的这个问题,我真的无法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米佩郢听到沈言的询问,眼眸中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心中虽然清楚沈言问题背后的用意,然而,自己不知道,就不能随性的说。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将你的来历和待在锦衣校的用意都呈现在案卷中,并在案卷上签字画押。”沈言听到米佩郢的话语,知道以米佩郢的身份和地位,确实无法提供更多有效的情报,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望了米佩郢一眼,缓缓说道。
“好,我既然东窗事发,就知道自己没有活路,或者说,从未进入金陵淡然锦衣校的那一天开始,我已然做好了随时丢掉性命的心理准备。”听到沈言的话语,米佩郢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眸中浮现一抹不甘和无奈,缓缓说道。
“我希望沈大人能说到做到,保我子嗣一条活路。”
“放心,我既然这么说,就一定会这么做。”沈言听到米佩郢的话语,嘴角浮现一抹肯定的神色,望了米佩郢一眼,缓缓说道。
“来人,带米佩郢下去书写案卷。”
“属下遵命。”沈言的话音刚落,房步瞳带着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眼神中带着一抹恭敬的神色,朗声应道。
“你应该庆幸你刚才没有动手,否则,你将会被我家大人当场击杀。”房步瞳押着米佩郢走出房门外,眼眸中浮现一抹冰冷的神色,望了米佩郢一眼,朗声说道。
“哦。”听到房步瞳的话语,米佩郢的眼神中浮现一抹讶然,似乎不太明白房步瞳为何要跟自己说这番话。
“你的身手在锦衣校里算不上什么高手,以你的身手也挡不住我家大人五招。”房步瞳的眼眸中浮现一抹冰冷,脸上浮现一抹自豪的神色。
“沈大人是高手?”米佩郢饶有兴趣的问道。
“虽然你我没有交过手,但是你与我相比,要稍逊一筹,而我根本就接不了我家大人五招。再说了,我家大人即便不动手,我们站在门外的人,也会在第一时间将你射成蚂蜂窝。”房步瞳说到这里,有意无意的露出藏在腰间的短弓。
“看来,我当时的想法真的错了,原以为想要动手威逼沈言。幸好,沈大人当场发现了我的想法,否则,我已然身首两处了。”米佩郢的眼神中浮现了一抹解脱的神色,淡然的笑了一下。
“我与你说这些,是因为你在最后的关头相通了,你虽然犯了死罪,但这个错并不完全是你的责任,从某种意义上,你仍不失为一条汉子,或许正是如此,我家大人才会说要保你子嗣一条活路。”房步瞳帮着米佩郢解释沈言为何要保他子嗣一条活路的原因。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我透露的隐秘值得保我子嗣一条活路,原来我又错了。”米佩郢的眼眸中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
“人要有骨气,即便是死,也不能丢了这份骨气,否则,即便活着,连狗都不如,这样有何意义。”房步瞳的眼眸中浮现一抹莫名的神色。
“大人,属下无能,竟然没有发现事情的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大的一个隐秘。”望着米佩郢落寞的身影,章盛的眼眸中浮现一抹尴尬的神色,望了一脸沉思的沈言,缓缓说道。
“此事并不是你的问题,如果我刚刚想到了某些关键的问题点,我也不可能想不到米佩郢出卖机密的背后还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沈言听到章盛歉意的话语,嘴角浮现了一抹爽朗的笑容,抛开脑海中的一些杂念,淡淡的笑了笑,给章盛一个安慰的神色。手机用户请浏txt520xs ……》
第三一九章 欺人太甚()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沈言提审完米佩郢后,让章盛又带来一名佐领,瞧见对方的年纪三十出头,一脸刚毅的模样,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缓缓说道。
“沈大人何必又明知故问呢?”这名佐领的眼眸中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容,迎上沈言的目光,冷冷说道。
“我知道是一回事,你说出来是另一回事。”沈言并没有因为这名佐领的话语而感到生气,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神色望了对方一眼。
“元开生。”望着沈言一抹淡然的笑脸,这名佐领的眼眸中带着一股傲色,冷冷的说道。
“元开生,西江郡人,十二年前加入锦衣校,基层做起,九年前被提拔为佐领,六年前调入金陵。”沈言听到元开生的话语,眼眸中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脑海中快速的想到马仕超整理的信息,朗声说道。
“看来沈大人对属下的底细可谓是一清二楚呀,既然这样,为何还要问属下呢,是想戏弄属下不成?”元开生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情感,冷冷的望了沈言一眼。
“说了解吗,也谈不上有多了解;说不了解吗,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沈言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你加入锦衣校后本分做事,立下许多功劳,也正是如此,你才被擢升为佐领,担任佐领的期间,也算是能本分做事,尽管这个过程中有几次手脚不干净,但目的也算是为了打点前程,也能理解。”
“然而,你六年前调入金陵后,内心中开始滋生了一些阴暗的想法,不但手脚不干净,多次欺压敲诈商户,甚至三次强抢民女,两次恶意杀人。这已然完全背离了做人的基本底线,也背离了锦衣校的原则。”沈言说到这里,眼眸中浮现一抹冰冷的神色,不带丝毫情感的说道。
“是又如何,沈大人即便想要为那些苦主申冤,可惜的是,并无任何一名苦主告到沈大人面前,沈大人刑部出身,应该比属下更熟悉我大夏的律法。”听到沈言如数家珍的述说着自己的经历以及恶举,元开生的眼眸中浮现一抹轻蔑的笑容,冷冷的望着沈言,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沈言会拿自己开刀。
“看来你很懂我大夏的律法,也是,身为锦衣校,如果不懂我大夏的律法,确实说不过去,做事也很被动。可是,你却不能因为知法犯法,这已然涉及到人品问题。”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抹冰冷的神色,不带一丝情感,不,其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怒火,看着元开生的双眸。
“沈大人,你虽然深得皇上的信任和器重,被皇上任命为金陵锦衣校统领,是属下的上峰,可属下奉劝沈大人一句,有些事知道就好,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