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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盖你族人逃脱的假象而已。”
“是么?!”周煌闻言惊喜万分,不好意思的向商赟抱歉道:“太对不起了,老板,是我太冲动了!”他说话间,已经把对商赟的称呼,改成了老板,其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也是我不对,这次长了个教训,以后万不敢跟大宗师卖关子了。”商赟苦笑着摇摇头,道:“过上个把月,周老板的族人会给你捎信过来,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嗯。他们会去什么地方?”周煌急切问道。当初庄子被围的水泄不通,他在老父以死相逼下,不得已孤身突围。但这份丢下族人偷生的耻辱,日夜煎熬着他,让他日复一日的痛苦不堪。直到此刻,周煌才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呵呵,总之衣食无忧,也很安全。”商赟却又不知死活的卖起了关子道:“周庄主请相信我,你们将来会有团聚的一天。”
“……”这次周煌却没有再发表,而是点了点头,苦涩笑道:“我知道了。”他知道,自己的族人,将成为保证自己对寒社、或者说对商赟忠诚的人质了。
“桓兄呢?”商赟满意的点点头,又转头看向桓道济。
“你放心,桓某向来说话算话。”桓道济淡淡一笑,看着商赟道:“不过,商老板,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夏侯阀的谋划的?”
“桓兄怎么知道是夏侯阀在捣鬼?”商赟眼神中的激赏一闪而过,笑着反问道。
“这不明摆着吗?”桓道济翻翻白眼道:“若非事先知情,那夏侯不败怎会奔丧一样跑到枢纽房,一看到有人就下死手攻击?”
“倒也是。”商赟颔首笑道:“但有些事一旦说穿了,就显得没那么高明了,所以我一向都不愿意明说。”
“下不为例,如何?”桓道济实在好奇,笑道:“你看,我都纳了投名状,你不送我一份见面礼?”
“倒也是。”商赟深以为然的笑着点点头,轻声对桓道济道:“其实很简单,你也知道我商家的买卖涵盖各行各业、各州各郡。”
“不错,那又如何?”桓道济颔首道。
“一个多月前,我们在汴州等地的牙行,接到了招募一批矿工的委托。”商赟淡淡道:“与此同时,梁州的铁器行,又被委托生产了一批采矿工具。”
“是夏侯阀委托的吗?”桓道济追问道。
“不是,是用旁人的名义,看上去完全跟夏侯阀没关系。”商赟坦白道。
桓道济愈发奇怪道:“你商家每天的买卖成千上万,这点事情怎么就会联想到夏侯阀头上?”
“这可不是一点事情,而是不得了的大事,”商赟胖脸激动的直哆嗦道:“在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之人看来,工商末业,实在微不足道。但在我们这些商人看来,这是有人想要背着我们商家采矿,这还了得?!”怕桓道济不明白,商赟说着又解释道:“天下的矿归大玄所有,却归商家开采。”
“有人动了你们的禁脔。”桓道济这下明白了。
“就是这个意思……”商赟有些不好意思道:“所以我商家十分紧张此事,马上就让人盯紧了那些矿工和工具的去处,谁知却全都送到了邙山……”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失陷()
墓穴中,崔定之和谢鼎一听到夏侯不败的示警声,便不顾一切的飞速往洞口赶去。然而两人只来得及看到夏侯不败的身影一闪而逝,便见那断龙石轰然落地,尘土溅满了整条通道。
大惊之下,顾不上依然有大大小小的石块从通道顶部不断下落,崔定之和谢鼎飞扑过去,毫不迟疑的同时运起全身功力,同时朝着那万钧巨石轰去!
耀目的白光和五彩之光登时充斥整条通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那些下落的石块登时被绞得粉碎,然后被凌厉的气浪卷地四处纷飞……
。
当孙元朗、裴御仇等人相继赶到断龙石前时,只见崔定之和谢鼎二位大宗师已是委顿余地,双手鲜血崩流……
再看那断龙石上,一个碗口大小、黑洞洞的圆洞赫然眼前。几位大宗师一看便知,那是崔谢二人的作品,他们合力运功于一处,企图以点破面,但显然没有成功……
“怎么回事?!”裴邦叔侄和崔谢二人是一个阵营的,一边沉声发问,一边赶紧站到两人身前,防止有人趁两人脱力对他们不利。
其实崔谢二人的身体并无大碍,毕竟是打通奇经八脉、十二正经的天阶大宗师,真元生生不息,就算一时脱力,转眼也可复原。二人主要是精神上受到了冲击,才会显得如此狼狈……
“完蛋了……”谢鼎面色苍白的看着那黑洞道:“我们被困在这墓穴中了……”
“笑话,就不信有地方能困住我们这么多的大宗师!”裴御仇闻言却不信邪,抬手便是一记开山掌,重重轰在那断龙石上,登时又激起了漫天的灰尘。
待那尘埃落定,众人便见裴御仇那开碑裂石的一掌,只在断龙石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掌印。
“怎么会这样?”裴御仇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显然那断龙石的硬度远超他的想象。
其余大宗师看看那个掌印,再看看崔谢二人联手打出的那个不足一尺的小洞,不由放弃了出手的打算,一个个神情变得无比凝重——这些艺高人胆大的大宗师,终于开始感到不安起来。
“这不是天然的石头,而是铸石。”这时,孙元朗的声音响起来道:“相传秦汉时营建王公墓穴,工匠将天然的岩石用秘方煅烧,岩石会变得坚固如铁,墓穴自然也就固若金汤了。”
“就是铁铸的又如何?!”梅钰闻言秀眉一挑道:“我们这么多大宗师在这里,齐心协力打碎它就是!”
几位大宗师虽然觉得梅钰的提议有些鲁莽,却也不认为这是异想天开。大宗师,就是为了创造不可能而存在的!
卫央更是大声附和道:“梅妹说得对,不就是一块断龙石嘛,还难得倒咱们这么多大宗师!”
但崔定之有气无力的声音,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打碎了这块断龙石,后头起码有十块……”
“……”卫央登时不吭声了。就算大宗师也是血肉之躯啊……
左延庆亲自检视一番,确定了此路不通。不由苍声一叹,意兴阑珊道:“找找看吧,还有什么别的通路……”他已经能清晰感觉到,缉事府和皇帝这次被人算计了,九成九是有人在用那太平令做局,诱惑他们一头扎入这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既然是精心设计的陷阱,又岂会给猎物留下出口?
其余几位大宗师也都想到这一点,地道中的空气几乎凝滞。但就像他们当初明知道这可能是陷阱,还要一头扎进来一样。没有人会承认他们已经无法逃出,相反,所有人都默默点头,开始分头在墓穴中搜寻起来……
无它,唯心怀侥幸尔。
。
孙元朗只带着圣女,在一段地道中仔细的搜寻着。
“师父,都怪徒儿没有调查清楚,”圣女有些挫败道:“居然没看出这是个陷阱来。”
“不怪你,是为师贪念了。”孙元朗却摇头道。这不只是安慰圣女,更是他此刻的真实想法。
其实当初孙元朗下令让太平道全力追查高祖宝库时,心中打的却是声东击西的算盘。他要让那些门阀都以为,太平道要和他们一样要蹚高祖宝库的浑水……高祖宝库中的寇仙之遗物,对太平道的意义,不啻于传国玉玺之于大玄,所以所有人都会对此深信不疑。
为了防备太平道,各阀必须得派出更多更强的高手去邙山,这样洛京城中坐镇的高手自然会少之又少——便给了孙元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机会!
他要趁着京城空虚的空当,只身深入陆阀,逼陆信说出玉玺的下落,然后以此胁迫陆阀阀主陆尚,交出玉玺来!
虽然以他对陆尚的了解,知道那位陆阀阀主决计不敢让玉玺在陆阀消息大白天下,但想要让那老狐狸将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肯定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所以在孙元朗当时看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自己要取玉玺,肯定就无法兼顾宝库了。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对自己的徒儿都没说实话,让圣女一直以为,自己的师父是要去邙山分一杯羹的……
直到启程去邙山前,孙元朗才悄声告诉圣女,自己要先处理一点别的事,让她只守在暗处,自己不到,绝对不要跟着进入盗洞。苏盈袖这才隐约察觉到,原来自己师尊的真实目标并非宝库……
但让孙元朗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取得玉玺的过程,简直顺利的让人惊掉下巴。既没有惊动陆阀什么人,更没有大动干戈,便从陆信的儿子手中,拿到了传国玉玺……孙元朗原本打算用一夜的时间来得到玉玺,谁知前后居然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他约莫一下时间,竟然完全来得及来盗洞这里凑个热闹。
到底是见好就收,还是乘胜追击?孙元朗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按捺不住鱼与熊掌兼得的冲动,将陆云丢入坑里,便飞速赶到了这里,带着圣女下了盗洞……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他的武功在大宗师中也是登峰造极的。只要张玄一不出,哪怕被大宗师围攻,孙元朗也能带着圣女全身而退。有了这份底气在,当然要趟一趟浑水,看看能不能摸到大鱼了!
谁成想,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困在了墓穴中……
“都怪为师太大意了……”孙元朗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过贪婪了。不过他毕竟是一世枭雄,很快便调整过情绪来,直面眼前的困境道:“也罢,咱们师徒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就不信我们会身死道消于此!”
“师父说的是。”见孙元朗振奋起来,圣女苏盈袖也心下大定,嫣然一笑道:“天无绝人之路,总有一线生机!”
“不错。”孙元朗哈哈一笑,双目神光湛然道:“咱们师徒就找一找,这一线生机到底在哪里!”
第二百二十九章 对决()
孙元朗师徒俩顺着夏侯不败留下的蛛丝马迹,终于找到了那间枢纽主控房。
看到主控室内数不清的绞盘、铁索、滑轨,苏盈袖不由欢喜道:“这里便是控制所有机关的地方了吧。”
“嗯。”孙元朗点点头,仔细皱眉端详起那些林林总总的装置来。《太平经》天文地理、奇门遁甲无所不包。他还曾经研习过鲁班门的秘籍,讲起对机关术的精通来,只怕这世上无人能出其右。
“师父,咱们有没有出去的可能?”等孙元朗收回目光,苏盈袖迫不及待的问道。
孙元朗摇摇头,语调有些低沉道:“出门的机关已经被人破坏,就算没有被破坏,那些断龙石落下去,也没法升起了。”
“那,没有别的出路了吗?”苏盈袖颤声问道:“什么机关都离不开奇门遁甲,既然是奇门遁甲,就一定有开休生伤、杜景死惊……”
“这是给死人建的墓穴,怎么会设置生门呢?”孙元朗又摇了摇头,长长一叹道:“为师现在可以确定,这里决计不是什么高祖宝库了,不然肯定会设置生门的。”
“这么说,这是个彻彻底底的陷阱了?”苏盈袖虽然蒙着面,却依然能看出她神情的沮丧来。
“是。”孙元朗自嘲的笑笑,双手拢在袖中,抚摸着袖中的一样事物,苦笑道:“越是简单的计谋,老狐狸就越容易上当。因为老狐狸不相信,有人会用这么简单的办法来对付自己……你说是吧,陆副宗主?”
“……”苏盈袖听到孙元朗后半句话,赶紧警惕的抬头望去,就见身穿道袍、头发随意挽在脑后的陆仙,出现在主控房门口。陆云自然寸步不离的站在他的身后。
陆仙扫一眼房中的机关,缓缓问孙元朗道:“真没办法出去了?”
“不错。”孙元朗点头道:“就算换成你来设这个陷阱,也一样会把所有的出路都堵死的。”
“是这个道理。”陆仙便将目光定格在孙元朗身上,眼神渐渐聚焦道:“既然出不去,咱们就好好算算账吧。”
“你这疯子,”孙元朗不由皱眉道:“不怕被人趁机渔利?”
“横竖谁也出不去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陆仙却想得很开,冷冷看着孙元朗道:“不过你敢擅闯我陆阀,掠走我的徒弟,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哈哈哈。”孙元朗见陆仙拉开架势,知道此战在所难免,不由放声大笑道:“你还是那般不自量力!”说着他挥手示意圣女退到一旁,以免被误伤,同时睥一眼陆仙道:“亮出你的浩然剑吧。”
“从太室山回来,我就不再用剑了。”陆仙摇摇头,也示意陆云退后,他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