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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捐一百贯!不,两百贯!竹木料俺们家全部!
俺捐三百贯,只求把俺们镖局的名写在公告和行文里!
王时雍就发现,这帮商人已经开始热血沸腾了!如果他再强行阻止,这帮人绝对毫不犹豫把自己撕成碎片。
太可怕了!(。)
三二三章 佛光普照四()
那名公子似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突然间每个人都拿出大把的钱财来大集市,难道谁施展了魔法?
对,就是韩望,从开始就是他在引导大家,修一个寺庙,修一条路,再办一大集市,然后花魁选秀,武林大会,还要动员周边十个城池,这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但是他也不敢阻止,这么多人全是镇定各行业老大,身家至少都是上万贯的巨富,谁也不简单啊。
王时雍一见自己要被架到火上烤,只能说,“如此大的集市,史无前例,绝非一日之功,须从长计较。”
这个回答可不能让饥肠辘辘的大户们满意,自然又凑到锦衣公子那里,开始游说。
这帮生意场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商人,口才,反应,察言观色无一不是上佳,于是一句句在情在理,赤胆忠心,忧国忧民、济世救民的动人故事,一个一个灌到少年公子耳朵里。
那少年公子根本没经过如此手段,脸红脖子粗,他觉得自己要不是不同意,这真定马上就陷入万劫不复的悲惨境地,自己绝对不能犯这么大的罪过。
“诸位心意在下已经明了,稍候向王大人提议,必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大家这才轰然叫好,纷纷松散开,少年公子满头汗迹,赶紧靠在王时雍身侧。
“王大人,这太疯狂了!一个集会,至于吗?”
王时雍自然知道这帮土豪们,投小钱赚大钱,好让自己家的商借着真定大集市而扬名北方。一旦生意打开局面,必将十倍收入,花这点钱自然话下。
小声的对他说“黄公子,商人不事生产,竞逐暴利,乃是天性。在利益面前,往往不择手段,故而士农工商,排在最末。如今势成骑虎,只得顺水推舟。”
黄公子抹了一把汗说“大人说得有理,此辈简直毫无半点斯文模样,我大宋以农立国,若是这帮蝇营狗苟之辈败坏民风民心,得不偿失!”
王时雍拉他到一边低声说,“殿下,话不能这么说,这些奸商肯出钱,妥善安置流民未尝不可。退一步说,有了功劳都是殿下的,若出了岔子,再把韩望这个靶子交上去,殿下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那黄公子恍然大悟,难怪王时雍小官当的如此滋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稳赚不赔的技术炉火纯青啊!
于是看着王时雍打起了小算盘,对这样的能吏必须笼络,但是也不能太过明显。万一被太子或者郓王的人知道,自己肯定是配边疆的命。
于是轻咳一声,“王大人,果然忠勉有加,那就照此布置,我倒想看看这个韩爵爷,能有多少本事!”
王时雍总算安稳住烫手山芋,心里说,“祖宗,刚才差点没把我绕死。就你这样的队友在我身后,要不把你蒙住搞定,劳资不被你气的吐血才怪!”
王时雍后方安定,便专心对付韩望,“这么大一摊子事,爵爷您见多识广,手下精兵强将如云,可就多拜托您了。既然黄公子应承下来,王某也就不干涉了,但是这事还是要现立好章程!”
他扳着手指头一件一件数“修建云门寺,修路,大集市,花魁大赛,武林大会,到底怎么个章程,谁做主持?”
唐翠山和叶半城等人听话听音啊,你前面都说了拜托爵爷,这个时候就是有心挑这副担子也得憋着啊。
韩望一见要冷场,便笑笑说,“诸公如何这般谦虚?若是实在无人,韩某不才,毛遂自荐添为主持,可否?”
各位商人都吁了一口气,好家伙,总算避开了这桩事。
“爵爷英明神武,智勇双全,来给俺们当主持,有点杀鸡用牛刀了!”
“爵爷,俺合着这事就该您主持,六联那么大一个商务区,都是您一手办的,俺佩服您!”
“好!这才是韩爵爷的风范,大将之风啊,爵爷花魁大赛能否让俺家彩锦集冠名?”
旁边顿时有人不服气了,“你们彩锦集不过是个成衣铺子,就敢冠名?那俺们云锦丝绸庄怎么办?”
黄公子意见乐了,捅了捅王时雍说“这下有好戏看了,两家都抢,看韩望如何决断。”这无论给谁,必定得罪另外一家,没想到集会还没开始,这里就先闹上了。
看来还是王时雍说的对,这事干脆甩给韩望,任由他去折腾。做得好了自己拿功劳,做的差了,把韩望顶上去交差,实在是两全其美。
韩望一听,居然还有人争抢冠名权,太好了,不狠狠敲你们一笔对不起我那金融世家的背景。
“两位,是不是操之过急了?!”韩望不苟言笑的说,这韩望刚挑担子干主持,你们两个不开眼的就想着给劳资来个全武行火并啊?
官大一级压死人!哦,他们不是官,换一句。
民不与官斗!当老子御封的一等男爵,吃素的么?
彩锦集和云锦的东家一看,爵爷这是来者不善啊,为毛?
哦,原来是王大人和黄公子在一旁看笑话,驳了爵爷面子,哎啊,刚才光顾着花魁大赛,忘了这一茬,赶紧补救!
彩锦集的东家马上拉着云锦东家的手,以示亲密,“哈哈,爵爷,天大的误会!俺老哥俩那是多年的冤家,心心相印,见面不拌嘴那就浑身不舒坦。云锦就是大哥,俺拿了这个冠名也是要送给大哥的。”
云锦的东家可不能让彩锦集家把好名声占全了,马上说“老弟,哥哥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俺盯着比武大会呢,你且把心放肚里吧!爵爷,全是误会,莫见怪!”
韩望微微点头道“既然是玩笑,那就罢了,不过既然是王大人黄公子亲自压阵,这差事,韩某要是办的差了,那就没脸面见人了!”
“三日后,府衙大堂,有关此次系列盛会的具体细则当场公布,本着公开公正公平的原则,希望咱们真定有实力的商商会拿出诚意,当好东道主,招待好各地来宾!”
三日后,举办细则公开,还公正公平?
这种有油水的差事怎么能公开呢?公开还怎么玩?这个爵爷不会是傻了吧?
商人们一脸懵逼,颠覆认知啦!。
三二四章 佛光普照五()
以宇文虚中的眼力,康王赵构假扮富家黄公子是不合格的,但是九皇子的出现让他无比惊讶。
康王自幼好学,忠孝两全,御下友善,颇得宫人赞誉。
因其母妃韦氏并不得宠,故而赵构也很难得赵佶的欢心。
不过,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逆境中成长的赵构,深受韦氏熏陶,苦心专研诗词歌赋和书法绘画,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得到赵佶垂青。
每年节日,其它皇子都可以给赵佶敬酒和得到赏赐,因韦氏的身份和家族地位与其他嫔妃相差甚远,故而赵构只能远远的见上赵佶一面。
这反而更刺激了赵构发奋读书的动力,八岁开始苦读,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如今,八年过去,赵构竟然也练得一手好字画,诗词歌赋也都小有所成,皇天不负苦心人。
今年满十六岁,成人之后搬出内宫,入住康王府,就连康王府也是按照最低标准配给的而是老宅子翻建修缮。
韦氏气愤不过,前去宗室司质问,为何如此薄待九皇子。
不料,宗室司根本不拿她当回事,直言“朝廷财政凋敝,宗室司亦无余财,没柰何耳”
韦氏倒被噎了个大跟头,没钱?艮岳数千万贯都填不满,新建一座低配的康王府也就大几千贯。
没想到,宗室司竟然拿老宅子修补一下就甩给赵构了,狗眼看人低啊!
赵构却安慰韦氏,“母妃万勿气上身子,孩儿不介意,那康王府比起母妃的院子大了好多,还有后花园,赶明儿有空请母后驾临,指教孩儿园艺”
韦氏心知已成定局,多说无益,便对赵构说“记住,你的才华不会被埋没,你的苦心终究有一天会被赏识。如今搬出宫去,孤身在外,娘虽不放心也无可奈何,‘谨小慎微’四个字,你务必牢记心中。”
“还有一桩,邢家是我费了好大气力托了皇后,才帮你说下的亲事。邢家女仪容端庄,贤良淑德,不可造次。此番出宫,不要流连东京,免得为他人记恨。记住,水滴石穿,绳锯木断,没有恒心,诸事不成。”
说完,母子二人挥泪而别!
二月出宫,三月开府,四月筹备婚礼,五月便迎娶邢秉懿入主康王府。同时,将原先两名侧室,田春罗和姜醉媚立为侧妃。
大婚之后,赵构非常满意,邢秉懿不仅秀外而且慧中。恩爱月余,便希望赵构能出游,消除其它皇子的疑忌之心。
更为难得,邢秉懿对于王府上下的财政大权,人事大权驾轻就熟,理顺了府内诸多要务。同时对两位侧妃也是恩威并施,赢得满府的认同与夸赞。
赵构得如此贤妻,后院可高枕无忧。于是接着邢焕的推介,与王时雍熟悉起来。
王时雍资历和经验足够,欠缺的就是独当一面的机会。经过半年多时间的运作,再加上九皇子赵构得影响力,终于从吏部拿到真定府的实缺。
虽说是在边地,但是不冒风险哪有回报?经此一事,王时雍对赵构也是感恩戴德,积极帮其策划,第一趟就是西北诸路。
为何?面对赵构的问询,王时雍面色一冷道“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若殿下无心大位之争缚属下至南衙。”
赵构雪藏多年的**,终于有了一个倾泻口。
是啊,自己的才华、抱负和意志,就是当一个混吃等死的闲王?
不,我绝不甘心!
我要风华绝代,我要君临天下,我要的臣民伏在我的脚下,我要百万大军纵横八荒,我要四海升平,我要万方来朝!
好吧,我承认王时雍说的有道理,但是去了之后该干什么?
西北各路历来是穷兵黩武,民生和基建极差,每年鲸吞军费高达数百万贯,渐成尾大不掉之势。
王时雍称官场鬼狐,对于西军之乱象早就谙熟于心,如何撬开西军各将门,胸有成竹。
你不是乱吗?那我偏偏就来个浑水摸鱼。
你不是尾大不掉吗?那我就要光明正大的拉大旗作虎皮。
只要你们想要的,都可以许给你,只要你们助我成事,好处自然大大的。
第一走的是真定,真定是连胜军根基所在,虽非西军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自成一军,不过两月,战力极其强悍,对金对辽屡立战功,攻城拔寨平常事。
如今主帅韩望病休归养,但是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这是韩望以退为进的策略。如此见微知著,由其推至西军,可以获得有利的位置。
只是没想到,自己前脚刚到真定,韩望后脚就回来了。
真走了****运,居然还能碰上高僧开悟的盛事,然后一系列的事情就随之而来。
这种事情是个意外的副本,不捡白不捡。
王时雍当即改变主意,赵构最好能在真定待一段时间,刷声望值也不错。
宇文虚中悄悄接近王时雍,在他耳侧说道“王大人,心情不错啊!”
王时雍回头见是宇文虚中,心中不由得一惊,这个太子府的首席智囊怎么也来到真定了?
“宇文大人,见笑了!”王时雍环视周围,“原本都是些士绅商家的事务,由于本次集市可邀请周边地区参与,届时人多事杂,不得不未雨绸缪啊!”
宇文虚中冲赵构怒一努嘴,低声说“你真够大胆的,这尊佛也敢带着满天飞?”
王时雍一脸苦相,眼泪都快下来了“我的宇文大人吶,我又不是缺心眼,还敢不把他安置好?可是,你也不看看,这位公子谁能劝得动啊”
韩望抽空过来,向宇文虚中拱手致歉,“叔通兄,方才事有仓促,恕在下招待不周”
宇文虚中忙恭敬回礼,“爵爷劳心劳力,宇文一日数惊,获益良多啊!”
方才韩望的一席话大家波澜不兴的心境遭受了如同飓风海啸一般的冲击宇文虚中不得不佩服。
一步接着一步,一环套着一环,没有一点私利,就这么光明正大。这是多么大的胸襟,这是对真定官吏的一次无情嘲讽。
你们觉得不可能的事,转瞬间就尘埃落定,你们以为耗费巨资的事情,稍微拨动几下,人家大把的钱财就来了。
这还是刚刚被上司和皇族打压的区区一军将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