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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三百人队如今按耐不住,纷纷渴望冲杀的眼神快冒火了,一个个胯下的战马感受到主人的激动心情,不时地嘶鸣或蹦跳,绝对战意高昂。
而连胜军一刻钟之内已经突进至金军第一道防线,与一支防守南部的千人队混战起来。如果趁此机会从后面掩杀或者冲垮他们,就能锁定胜局。
宗望将旗项链圣君一挥,“冲刺敌军!”
一千五匹战马高高翘起前蹄,发出山崩海啸一般的嘶吼,犹如一头张大巨嘴的怪兽向连胜军断后的牛皋扑了过来。
“入他娘!一千五百骑,真看得起劳资!”牛皋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仅仅凭着三百多人,要抵挡如此众多的女真骑兵,不紧张是假的。
三百步的距离,牛皋张弓搭箭,一连三发,每发三箭,对面密集的人潮,当即倒下去七八个。他一边开弓放箭,一边看着敌军远近,等到两百步牛皋才说,
“两百二十步,预备,放!一百八十步,预备,放!一百五十步,预备,放!”包含一百名专职弓手在内三百步军人,在牛皋精准的指挥下来了三次齐射。
牛皋马步射均是甲等,何况其祖传射术,更是神乎其技。这三次齐射的时机恰到好处,给女真骑兵造成较大杀伤,当场中箭落马者竟然达到了三百人之多。
一百步再射箭作用不大,于是牛皋下令后卫步军组成半月阵,长枪兵顶在最前沿,后面是刀盾兵,最后面是弩兵。面对一片如同树林的长枪,女真骑兵不免放慢马速,观察牛皋的薄弱环点。
速度放慢,就正好用弩弓狙击,“弩手自由狙击,枪兵盾兵交替后撤,保持各要点的位置。”七八十名弩手,利用直瞄弩对准百步之内的女真骑兵开始自由射击。
面对防守严谨,弓弩刁钻的连胜军后卫,一千五百轻骑持续了一刻钟,居然付出了四百余人伤亡的代价。把宗弼蒲鲁虎气的吹胡子瞪眼。
由于连连吃亏,蒲鲁虎压不住性子,公开质疑宗望,“斡离不,给俺一支人马,不砍下那名南朝牛眼将的首级,俺甘受军法!”
两军开战其间,军法可不是开玩笑,这蒲鲁虎初生牛犊,哪里会知道这一句话将会给他带来莫大的耻辱。
宗望打的也是心情烦躁,蒲鲁虎少不经事,当面顶撞,“好,给你一千人,打不下来,唯你是问!”
宗弼还没来得及阻拦,宗望话已经出口,只好叮嘱他说“虎仔,别蛮干多动动脑子!”
蒲鲁虎心高气傲,原本看着别人打仗,百般不顺眼。这下终于可以纵横沙场,杀他个七进七出了。顾不上和宗弼多说话,急急领了一千骑兵开始疯狂向牛皋侧翼发动突击。一千骑兵,对着慢腾腾的三百多轻重步兵,完全就是碾压的方式。
前军在杨、韩、罗的三把尖刀穿刺的带领下,与前来堵截的名女真千人队绞作一团。不仅半分便宜没捞着,还搭上去两百多士兵。
又过了半刻钟,局势急转直下,女真骑兵的一个蒙安十几个谋克被杨再兴和特种兵陆续狙杀,七八百人乱作一团,韩世忠见机会难得,只要击溃了这支千人队,就剩下最后一道封锁线了。
而梁红玉站在高高的鼓车上,利用鼓声配合着韩世忠的进攻,在她的激扬打击声中,全军将士同仇敌忾,舍生忘死,只要他们抬起头,就能看见一身红装奋力击锤的梁红玉。
那么鲜明的目标,女真骑兵自然不瞎,纷纷朝着鼓车射箭,一个侍女倒下,立即有一个侍女补上来。即使腿上身上中箭,也咬紧牙关死死抵住盾牌。
有我在,就要多保护夫人一刻!
女人都能上战场作战,军指挥使的夫人都能在最危险的鼓车上,军指挥使、各指挥使全部奋战在第一线,我们这些大头兵还有什么舍不得,向前,向前!
英雄的感染力是巨大的,在众将领以身作则的示范下,连胜军的战意迅速点燃。
看着缓缓西沉的落日,在作战的间隙,韩世忠竟然颇有诗意的对鼓车上的梁红玉说,
“夫人,我们一起杀出这个黄昏!”(。)++,、、,
三九九章 杀出个黄昏三()
燕京城头,种师道抓着垛口一直看着连胜军在下面浴血奋战,打得太艰苦了,前后堵截,用命换命。
西边黑色的乌云以经镶上了一道金边,东南风吹上城头,血腥味浓的几乎让人窒息。
这一仗打的就是血肉,这一仗拼得就是骨头,当潮水一般的女真骑兵如同洪水涌向连胜军,城头每一位宋军将士的心都无比沉重。
眼看着十倍的金军围攻小小的连胜军,昨天还在一起并肩战斗,如今近在咫尺,却不能守望相助,实在可惜可叹。
首先受不了的是杨可世,看不下去了,大吼一声“真他奶奶的憋屈!”跺跺脚,下了城楼。
老种的眼中却泛起了火花,就目前看来,连胜军虽然增加了较多伤亡,但是基本架构没乱,主要将领都能按照梁红玉的鼓声,合力向南攻击前进。
韩世忠的指挥也很到位,虽然速度慢下来,但是各兵种的配合有条不紊。
这就叫做训练有素,这就是一支强军所拥有的强大心理素质。尽管面对的是十倍之敌,尽管是步兵对骑兵,尽管是前无援兵后无退路,但是常胜不败的信念深入每一位将士的内心。
我们打了那么多仗,那一次不是以少胜多,那一次不是困难重重,这次也不例外。受伤了,部队不会丢下我,战死了父母有军队赡养,骨灰烈士陵园,荣誉和功勋一分不少的送回家乡。
我们接受了两个月的训练,每次都练到想吐,但是这反倒练就了一身的钢筋铁骨。也就是女真蛮子勉强能招架得住,换作契丹或党项,保证砍瓜切菜一般。一万人的女真,又如何?银术可三千人还不是照样被割了脑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梁红玉已经擂鼓两刻钟了,每当战局紧张的时候,她的鼓点总是激发出连胜军的斗志和激情。简直就是战力倍增器啊。
当振奋人心的鼓点越来越短促的时候,预示着这一场演出的**即将到来。
蒲鲁虎披挂上阵后,采取了不计代价的单点多波次不间断进攻,居然把牛皋逼出一身汗来。但是试探了几次,蒲鲁虎居然茫然无知,牛皋才确信这个一根筋的小伙子,就是个稀里糊涂的新兵蛋子。
这样的棒槌不骗就太可惜了,牛皋低声招呼几个都头队正,“看见那个小子没?大家先向后撤,散开一点,等他冲进来就断他后路,我用火箭送他上西天”
牛皋身后就是权政委田守义,这家伙上次奉圣是王贵搭档,经常顶在第一线,是个热心肠的西北大汉。王贵去了京东东路张叔夜那里,想拉他一起走,但田守义可是政委,是韩望嫡系中的铁杆,结果王贵和徐庆仅仅是拉走了十几个同乡。
回头韩望就把他扶正为重步营政委,与牛皋搭档。明确告诉田守义,牛皋是不可或缺的人才,务必完全配合,除了原则不能让步,其他都好商量。
一个多月下来,田守义对韩望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牛皋从新兵到正牌指挥使不过一个月时间。但是别人相对的头疼的阵战和治军要领,他一学就会,不仅带领全营按照要求完成训练,还能突发奇想加以改进提高。
牛皋对韩望视为恩人,无论言语还是内心都心悦诚服。田守义作为韩望的协调和监督代表,牛皋不仅全力还经常对他敞开心府,关于治军和提高部队战力的新想法,都通过田守义反馈给韩望。
如今,连胜军身陷危局,牛皋兵行险着,准备诱敌深入打掉敌军长官。田守义权衡片刻,最终还是选择相信牛皋,动员全体政工系统积极配合这一作战行动。
重步营改变策略,假意被蒲鲁虎攻破一个缺口,三四支队伍向后退去。蒲鲁虎未能察觉牛皋意图,反而带兵长驱直入,想将牛皋生擒活捉。
他刚冲进阵中,就被连胜军有预谋的断了后路。而牛皋将硬弓拉满后松开弓弦,三支火箭直奔蒲鲁虎。蒲鲁虎身边有人守护,一见蒲鲁虎遇险,当即扑上去想替主子挡住这一箭。
可是这是火箭,含有高能炸药,爆炸威力至少覆盖一丈见方的范围。于是蒲鲁虎被三次爆炸冲击波真的飞了出去,被侍卫扶起来时,七窍流血口不能言。
惶恐之下,将蒲鲁虎背着突围。一旦失却了蒲鲁虎的指挥,女真兵马明显消极起来,针对牛皋的疯狂进攻放缓下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蒲鲁虎那般疯狂。
牛皋大举反击,一口气击杀两百多名金军,最后五百多名女真骑兵,被牛皋一连串的分割突击打得晕头转向,不得不退出战斗。
牛皋这一张缴获了一百多匹战马,大喜过望,本来重步就穿着全套钢甲,久战之后还是很考验体能得。如今有战马可以代步,自然能维持更长时间的战力。
牛皋摆脱蒲鲁虎部的撕咬,迅捷的追上大部队,韩世忠赞许有加。牛皋脑子灵活,打仗有勇有谋,看见没有,不仅打了胜仗,还在战场上弄回来一百多匹马。正愁骑兵越打越少,这下好了,一百多骑完全可以填补方才的损耗了。
连胜军在接近半个时辰内,已经接连击败了三支金军,杀伤对方将近一千人,己方也伤亡了将近三百人。
这些久经阵仗的老兵死一个韩世忠都得心疼半天,今天一下子阵亡将近一百,负伤两百,损失太大了!
其实宗望已经被连胜军如此犀利的攻击力,如此坚固的防御力,如此顽强的意志力震惊了。换位思考,自己带着同等熟练的女真精锐,能否获得连胜军今日的战绩?
到现在宗望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对连胜军的判断,都是错误的。尽管自己能灭掉这一支军队,但是估计要用四五千女真士兵去换。
而且就在刚才,蒲鲁虎身负重伤被抢送下来,被敌军火器所伤,性命垂危。斜也看了张张嘴没说什么,毕竟战况如此艰难,就算斜也亲自指挥,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还有威力巨大又神秘的火器还没使用,也许不会很多,但是紧要关头肯定要动用。对方仅仅用了三支火箭就击伤一员大将和十几名护卫,若是他们携带了三百支,后果会怎们样?
这个想法宗望的心中有些不寒而栗,还要死多少人才能战胜这群小小的连胜军?(。)【,、、,zuopingshuji!
四零零章 杀出个黄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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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也扭过头,看着一片沉寂的燕京城,据说有数万的宋军战士,但是居然连门都不敢开!
这一千多疲惫不堪的连胜军,打了胜仗回来,却因为是地方武装,而被南朝枢密使童贯无情的抛弃了。
讽刺的是,抛弃他们的理由,居然是保护燕京城百姓!与其说数万精兵,不如说是数万羊羔。兴许我们张开嘴他们看到锋利的牙齿,他们就会跪着送上财物。
战场瞬息万变,时间紧迫,容不得稍有迟疑,宗望正要下令不惜代价大规模强攻,彻底解决连胜军。
斜也靠上来拍了拍他的肩,低声说“派两千仆从军作最后一击,不管胜负都不再纠缠。”
仆从军?就那帮磨磨蹭蹭,贪生怕死的惫赖货,就算上去五千人,也啃不动对面那一千人啊?
猛然间宗望心中开启了一条小缝,斜也肯定知道要歼灭如此强硬的连胜军,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也许会把带来的大部分女真士兵搭进去。
但是这形同放水的意见,一定另有深意,看着斜也的目光望着燕京,宗望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在打燕京城的主意。
如果和连胜军拼得两败俱伤,就会被燕京内的宋军捡便宜,自己也是难逃覆灭。另一方面,好像南朝的大官童贯就在燕京城内,瓮中之鳖正好予取予夺。
可是若是任由连声军龙归大海,将来势必更为大患,斜也不会没考虑到这个,那么难道是利用童贯做文章?
如果向童贯展示强大军力,迫使他们签订城下之盟,就能获得高额赔偿。说不定还能让他们交出杀害银术可的凶手,从而兵不血刃的解决眼前这个心腹大患。
宗望的心门一下洞开,愈发佩服斜也高瞻远瞩的眼光。
原来这仗还可以这么打,胜利不仅仅取决于战场之上,只要改变一下策略,就能获得超乎想象的好处,而且不用付出太多代价。
“派两千仆从军顶上去,若是那个放跑了连胜军,全队皆斩!”
斜也心中忽然有那么一丝遗憾,这一次放跑了连胜军,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击败他们了。
自己作为全军统帅,不应该只谋一城一地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