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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门用棒喝反击棒喝,是表明自己不是顿悟,而是渐悟,是阅历和梵行修为积累而成。故而林淼大师才赞叹云门为善。
接着是查音禅师,还是经典的故旧,“真定的狗子可有佛性?”
云门知道这就是第三个图狗,好整以暇回答道“不知”
很多人吓了一跳,这个不知的回答和大家以前的认知不一样。赵州禅师的有无论可谓参禅的经典,如今云门居然说不知?难道又要引起一轮新的参悟之道?
查音毕竟是大师,略一思索便接着问道“真定的狗子可有佛性?”
云门又道“狗子自知。”
这一回答可谓平起波澜,剧场内顿时嗡嗡声响起一片。很多参禅的观众兴趣大增,相互交头接耳开始就此交流讨论起来。
云门双手合什,向查音示意结束。
查音顿时明了,这是一种新的参话头。云门用两个不同的回答去引了自己的疑惑,更大范围的引起了争议,这才是参禅的本意。
若是没有疑惑,何来执着的念佛。一万遍的阿弥陀佛,和一句佛是狗屎,并没有谁高谁下。因为一旦有高下,有优劣就不是禅了。
当即还了一礼,回归本座,算是认可云门的答复。
兰多禅师高大体胖,宛如一尊佛像,笑呵呵的站起来和云门见礼,指着剧场上空布置的小彩旗说“幡动?心动?有幡?无幡?”
六祖慧能的幡动心动说,是大乘佛法的万物皆空,一切唯心的根本教义,无可再辩,用来作为压轴就是刁难云门的。
果然,四位大师按次序参禅,花,棍子,狗,旗幡,只要搞定兰多,云门禅寺也就位列名寺之中了。
云门若是没有准备,自然难免要陷入深思,既然韩望设法弄到考题,自然就有了准备。
“幡依旧,心已远,不动不灭,唯我长存。”
此一偈语出口,若般、林淼、查音同时起身,连同兰多一起宣念,“不动不灭,唯我长存”
云门的心意他们都能感受到,旗幡就是旗幡,它不曾改变。心不动才是真义。保持本心不管环境如何变化,都不改向佛的初心,你的思想就能和佛法一样与世长存。
这是一种以身做佛的至高参悟,我即是佛,佛即是我,达到如此境界,才是真正的得道高僧。
所以四位高僧一起诵念偈语,以示尊重,也就代表认同云门禅师的身份,确立云门禅寺的民寺地位。不过这是禅宗界内的认定,至于人脉香火还要靠云门等一寺僧众在世间普度众生,修下善缘。
这四场辩论耗费时间不长,从头到尾不过一个时辰左右,但是对于禅和佛法的参悟都是极为高深的。或许有些对白,隐藏着艰涩的佛学经典渊源。尤其是云门的大破大立,以身做佛的信念,成为众人心目中的偶像。
尽管自己通过各种手段得到四大名寺的出题,但是想要在这种经典的禅宗典故上,别出心裁是极度困难的。但是云门做到了,而且做的不是一般的好。
就连韩望也不得不说,这个云门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慧根。佛法的深入浅出,内外印证在他手上得到完美的演绎,云门成为高僧实至名归。
相信很快,真定禅辩大会的见闻就会传遍全国,云门禅寺兴盛指日可待。对应的真定也会成为全国皆知的热点地区,至少在北方,佛教界的文化交流会有真定一席之地。
明德和云门之间有过交换条件,韩望佛教在真定乃至北方兴起,云门则确保佛教界善待韩望,至于韩望能走到哪一步,要看自己的本事。
此情此景,明德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对韩望说“后顾无忧矣!”<;!……结束……>;,,。请
四一七章 蒲鲁虎死了()
阿骨打的病情还是一如既往地缓慢恶化,按照萨满祭司的估计,他就要投入天神的怀抱,很难坚持到明年开春。
这个消息被严密封锁在勃极烈的范围,吴乞买内心无限的欢欣,不过在听到蒲鲁虎身负重伤之后,吴乞买几欲发狂。他最疼爱的只有蒲鲁虎,本来是派到中京监督斜也的,怎么也没想到会有生命危险。
中京,已经昏迷不醒十天的蒲鲁虎,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虎仔!虎仔!”千里奔波而来的吴乞买,赤红着眼睛,披头散发,一路跌跌撞撞的抢进高大的辽皇寝宫。
看着昏迷不醒,时而抽搐的儿子,触摸着他被火药烧伤的脸庞和身体,心中如同刀绞。
“我要知道,虎仔的病情到底如何?”尽管他知道,这个结果恐怕凶多吉少。
随军萨满要说话,吴乞买指着一名年老的契丹太医,“俺要你说!”
这种类似于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到后世也没有灵丹妙药,何况千年之前的北方少数民族。
那名太医只能战战兢兢地胡乱猜测“贵人,小王爷上中昏迷,实乃心神遭受重创,故而意识闭塞,一直沉沉入睡。”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醒来?”
“回禀贵人,寻常汤药恐难深达神髓。为小王爷安危着想,怕是只能悉心调养,快则十天半个月,长则三年五载也未可知。”
唰,吴乞买红着眼睛抽出宝剑砍下太医的脑袋。
“救不了俺儿的性命,要你何用?!”门口跪着的一群太医吓得惊呼起来,纷纷向后退去,他们身后是一派高大的女真士兵,又将他们推搡回来。
吴乞买拎着血淋淋的弧形长刀,指着另一名契丹医生问道“你说,怎么救?”
那名中年太医吓得面色如土,马上跪倒,不停地磕头,连连哀求“大王,我上有六十老母,下有六岁孩儿,求您行行好,饶了我一命吧”
“好吧,不让你这么担心”吴乞买说“我会杀了你六十老母和六岁孩儿”这样你在阴间可以接着照顾他们。”说完咔嚓一刀砍了他的脑袋。
五名契丹太医一个接一个被砍了脑袋,与其说吴乞买在威逼医生,不如说他是在发泄。吴乞买知道若是有一份可能,这些人都会拼命抢救蒲鲁虎,现在这个情形正是说明了蒲鲁虎情况不容乐观。
吴乞买内心最大的恐惧就是,害怕蒲鲁虎有不测。
十五年来,蒲鲁虎一直被视若掌上明珠,给自己带来无数次的快乐。他不能面对失去儿子的打击,一旦出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现象,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无所不能的天神,求求您,吧蒲鲁虎还给我,无论您要什么我都敬献给您!一千头牛羊,哪怕一千名奴隶!只要您把虎仔还给我!
当吴乞买向着北方跪倒祈求时,也许是金狼神听见他的子民祈求,蒲鲁虎居然缓缓睁开眼睛,试图抬起手臂。
萨满惊喜的叫道“小王爷醒了!”
吴乞买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爬起来扑到床边,攥住儿子的手,泪流满面,“虎仔,我的好虎仔!呜”
蒲鲁虎神情很平和,笑了笑,“阿爷,我要走了,把我葬在按出虎水吧,我要守着祖先的圣地。”
吴乞买肝肠寸断,用头撞击床廓,泣不成声,“虎仔,不要丢下俺,俺给你请最好的大夫,最好的祭司,俺要为你献祭一千名奴隶!”
“我累了!”回光返照到了终结的时刻,蒲鲁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闭上了眼睛。
啊!吴乞买撕心裂肺的痛苦呼响彻整个皇宫。
就这样,吴乞买守着蒲鲁虎的尸体整整一天一夜,无论斜也、宗望、宗弼如何劝说,均不为所动,不发一言。
当第二天阳光照进寝宫,苍老了十岁的吴乞买抱着蒲鲁虎的尸身,走出皇宫,将他放入准备好的棺椁之内。
背对着三人说“抓住连胜军全部将士!”
宗弼说“他们已经逃回真定去了!棘手得很”
吴乞买根本不看他,转身盯着斜也,一字一顿“不管是燕京、真定,还是汴梁,追上去,抓住他们,砍下他们的头”
宗望张张嘴,没说什么。
斜也知道吴乞买处在极度愤怒之中,这种乱命按照勃极烈的制度,是可以不理会甚至当即驳回的。
但斜也还是右手按胸发誓道“斜也遵命,无论他们在哪里,都要将他们抓住,砍下脑袋!”
吴乞买转过头手拉缰绳上马,但是连上两次都没有踩稳马镫。第三次,在亲卫的帮助下,勉强跨坐在坐骑上,打马扬鞭运送儿子的尸身前往按出虎水。
可怜的老人!
斜也、宗望、宗弼在心里充满了同情,没了蒲鲁虎,就没有了主心骨一样。可是自己还要去完成南下追杀连胜军的乱命。
“要去真定解决连胜军,你们两个怎么看?”
宗弼脑袋一热“只好去打了,就是怕对方有备无患,俺们兵力太少。”
宗望若有所思的看着吴乞买远去的背影,“没人才好,顶多打一打燕京,说不定还能吓唬吓唬童大人。”
斜也严肃的说“别乱说,肯定要南下,至于连胜军在哪里不,关键是要打一打,燕京就在眼前,打不打都无关紧要。”
宗望眼睛一亮,“那就排出一支骑兵自易州穿插到真定,端了他们的巢**,再自瓶形寨返回西京。如此就应该可以向吴乞买交代了。”
好!既然要出兵,那么谁去走一趟真定?
宗望和宗弼都表示自己可以胜任,斜也最终选择宗弼前去执行命令。
宗望以为自己才是最佳人选,但是斜也说“他已经长大,到了**领军自己做主的时候了”
宗弼当即回应“放心吧,肯定抓住韩家兄弟!”
“怕你出去走一圈,实在是没有办法,如今中京仅有万余士兵。”
斜也无可奈何的说“大战刚刚十日,如何能在禁得住另外一场大战。真的一步一步打过去,一万名女真儿郎,估计还没到真定就损伤过半了。”
宗弼点点头,“俺明白的,从易州进,瓶形寨出,不用担心,七八日光景就能赶到西京。”
那就去吧!(。),。请
四一八章 一群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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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城权贵的圈子里流淌着各种消息,最近有两则消息传得火热。
“真定真的获得了三百万贷款?”
面对王黼的询问,內侍肯定的点点头“确实如此,赵四爷、平章事,康王均有见证,做不得假。”
这个泥腿子韩望还是真生财有道啊!当初朝堂之上谁拿一百万贷款的事当真的了?没想到结果却是三百万,大家的脸都被啪啪啪的扇肿了。
看来这个新经济计划还真的是摇钱树啊,这就有意思了。按照自己得到两成推算,一年后之后可以获利一百万,如果能持续下去,每年也都还有一百万贯获利。
怎么才能想办法从韩望那里再分一点就好了,他居然可占据两成的干股,太多了。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以为会打仗,会赚钱就能有资格大模大样的分钱!笑话!
自己当年能言善辩,机灵过人,还不是将一点点微薄的薪水四处拉关系,表忠心,送礼。终于熬到了四十岁,才一飞冲天,连跳八级,担任宰相,可谓大宋以来前无古人。
没有经过磨练就能一飞冲天?而且你也不知道收敛一点,真的敢要两成干股。不过有一点你是成功的,至少你把几大家族都得罪光了,现在捧着你的,其实都在等着看你如何倒霉的。
新经济计划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就是搞搞活动,添加一些博彩吗,没什么神奇之处。
而朱勔也得到了汇报,“什么!远洋航运居然就那样被瓜分了?凭什么王时雍都有资格?我朱勔却只能干看着?”
远洋航运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朱勔更清楚了。
这是一个大大的金山银海,当年在江南奉迎局,奇花异木和珍禽异兽,曾经就进行过好几次远洋航运。一船三万贯的收益,可是让自己迅速成为富可敌国的土豪。
现在他们居然敢背着自己去搞远洋航运,那可是自己的地盘。不过,这次参与者可都有来头,不能贸然出手,必须想一个巧妙的方法。
赵构、赵四、蔡京这三家,不能动。那么王时雍呢?一想到盘根错节的基层官员网络,朱勔就不寒而栗,要与千万微末官吏作对,就算任性的官家都不会这么胡闹。
必须是韩望,只有他才是毫无根基的,对付起来不用心理负担,我不用太贪心,只要他手上一半的份额就好了,这也算给他一个台阶下。
赵楷如今在后宫拜见母妃懿肃贵妃,他们也在讨论关于真定的三百万没和即将开始的远洋航运。赵楷很兴奋讲了真定的详细情况,各种数据,各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