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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只有秉持事务发展的规律、维护国家民族各个组成部分的共同利益,才能得以长久存在、健康发展!”
毛烈说的是口干舌燥却又意犹未尽。
看着眼前三人那听得呆若木鸡的表现,毛烈顿时心中泛起了一股荒诞的念头。
今天是不是表现的过火了,刚才的那番演讲是不是过于挥斥方遒而有一股神棍的味道?
毛烈心里想起,手里却是赶紧端起自己的茶碗抿了一口,润润那已经快要冒烟的嗓子。再看看客厅外的天色,估计快要到饭时了,是不是应该先去让老管家准备一下饭菜、然后把这三位客人叫醒过来,准备吃饭?
正犹豫间,卓晚春突然腾腾腾几步走到毛烈身前,一把把自己身上的道袍解了下来!
“呃!?这是要干吗!?老子可不跟你丫搞基!”
毛烈大惊,赶紧站起身来,一边在心里吐槽着,一边想要躲开这个突然疯癫起来的道士。
不过,却还是慢了一步,一袭灰色道袍兜头就把毛烈罩了起来!
突然而来的黑暗,令毛烈不敢再做动弹。
等到眼前再次出现光明时,毛烈愕然地发现,这为卓晚春道长竟是按照道家的穿衣方式,将他自己的那身道袍规规矩矩地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卓晚春,则是退后了几步,带着惊喜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口中还喃喃自语着:“除了眼睛,其他的地方跟那位仙人就是一模一样!”
二林,也被卓晚春那突然的动作所惊醒,吃惊地看着卓晚春利索地将毛烈装扮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道士。
“无山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兆恩率先反应过来,紧紧地抓住了卓晚春的肩头、将卓晚春控制住后,沉声质问道:“你要将毛先生怎么样?”
卓晚春却是一拍手,又重重地点头自语道:“无山子现在终于明白了!”
然后,扭头对着林兆恩激动地说道:“懋勋,你不是一直追问我无门无派,这一身道学是从哪里得来的吗?”
林兆恩一愣:“是啊。我是一直在追问你,可是你不是从来都不跟我说的吗?”
卓晚春依然在激动着,语气略有急促地说道:“以前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不敢置信。不过,现在能告诉你了!”
“我卓晚春,家境贫寒、从无资财供给读书,从小乞讨过活、也没有什么人愿意教授。可是,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有一位鹤发的道长便经常出现在我的梦中,教我认字、授我道学。一直到十四年前,那位梦中的道长便说晚春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而且我们的缘分已尽,便不再出现于晚春梦中。”
“只是此事说了有些过于惊世骇俗,所以晚春只能将此事藏于心中、不敢透露出来。而晚春也因为那位道长数年不曾出现,而有些淡忘了。”
“那位道长经常在梦中跟晚春说:三教本为一,世人多误之。所以晚春才在知道懋勋有三教合一的想法后主动上门探讨的。”
“哦?”
林兆恩和林载贽听了,确实吃了一惊:“居然有这种梦中传道的事情?道兄可知哪位梦中传道的是哪位仙长?”
林兆恩惊奇地问道:“兆恩以前光从莆田少林中听说了佛家梦中修行的故事,还是第一次听闻有梦中传道的事情。”
卓晚春却是摇了摇头:“那位仙长却是没有提到过自己的道,而晚春却是只能在梦中学习听道、不能问话。不过,那位仙长却是经常吟唱天地人丰的歌诀。”
“晚春有些猜测,也前往传说中那位仙长的修行之地求访过,但是到现在也还不能确认是否就是那位仙长。”
“哦?”
林载贽也插话进来:“天地人丰?天地人乃是三才之象,那位仙长莫非就是三丰道长!?”
卓晚春点头道:“我也是这么猜测的。可是,我前往湖广武当山去求访,却发现那里的三丰仙长塑像与梦境中的不一样。所以才一直到现在还不能确认。”
“不过,道家之中有本相和法相之说,晚春也无法得知武当山中的三丰仙长塑像是本相还是法相。”
“说起来,晚春的道也是因为那位仙长指点而起的。”
“当时,那位仙长说晚春虽然已得到了他的一些传授,却依然处在看山是山的境地。什么时候晚春能够到了看山不是山的境界时,晚春才算是有些道行了。”
“所以,晚春才给自己起了个无山子的道,希望自己能够早日达到仙长所说的看山不是山的境界。”
林兆恩点了点头,却又说道:“可是,这与你拿自己的道袍把毛先生裹了起来有什么关系!?”
林载贽也开口道:“就是啊,我们三人之中,也就懋勋大哥以前见过毛烈先生。我俩都是第一次见毛先生,无山道长怎么这般行事呀?”
卓晚春赫然一笑,却又马上激动了起来:“本来,那位仙长的相貌已经由于数年未现、被晚春有些淡忘了。可是,方才毛先生那番讲解时的神态、动作,却令晚春突然想起来是与那位仙长梦中传道时的神态、动作极其相似!”
“晚春方才又仔细观察了一番,越观察就感觉越像是那位仙长。而且,毛先生的脸庞,也是与那位梦中仙长的脸庞轮廓极其相似!”
“只是,毛先生的穿着打扮并不是道家装扮,晚春一时不能确认毛先生与那位仙长的相貌体态一致。所以在急切之下,将自己的道袍脱下、穿在毛先生身上,以求看看穿上道袍的毛先生是否与那位仙长体态相貌一致。”
“哦?那么结果如何!?”
林兆恩和林载贽好奇起来,同时出声道。
“身高没有仙长那般挺拔、头发没有仙长的那般飘逸、眼睛不是仙长那般的黑色,脸庞和神态却是与那位仙长几乎一模一样!”
卓望春边说、边将肩头一抖,把林兆恩的两手振落:“要不是你拦住我,我都有些冲动要问毛先生是否是那位仙长所化了!”
“十四年!?”
林兆恩似乎是知道卓晚春能够振落自己的两手一般、并未在意,却是对卓晚春口中所说的时间特别注意:“毛先生今年不就是十四岁么!?”
一语出,而让林载贽和卓晚春都再次目瞪口呆起来!
“莫非~~~”
两人都有些结巴了起来。
林兆恩也是惊诧,语气有些飘忽起来:“佛家之中,转世之说很多,只是兆恩对道家不甚了解,不知道道家之中是否有转世之说。”
卓晚春却是猛地将双手一拍:“方才毛先生不是说了嘛:道家的出现还在佛家之前。佛家能够转世之说,道家岂能没有转世!?”
说着,卓晚春语气肯定地大声说道:“无山子以为,毛先生就是我梦中那位仙长的转世之身!”
“除了这个理由,无山子无法理解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能够对道、佛、儒三家的道义有如此深厚的造诣!”
噗通!
卓晚春说完,推金山倒玉柱般地双膝跪倒在毛烈的脚下!的!
35 各取所需、各得其利()
“三丰道长!?”
这回可是轮到毛烈大吃一惊了!
华夏历史上,能够被叫做三丰道长的、能够被明朝时人推崇备至的只有这么一位:张三丰!
这位张三丰道长可是一位真正的传奇人物呢!就连后世时作为一个可以说是宅男的工程师毛烈,也是对这位传奇道长耳熟能详呢!
毕竟,后世之中也有许多的作品中有这位张三丰道长的大名或者身影。
《倚天屠龙记》里有!
《神雕侠侣》里有!
。。。。
穿越到了明朝的毛烈,更是在这几年的明朝生活中深刻感受到了张三丰道长在朝野之中的影响力!
不说明太祖朱元璋曾经专门派人去请张三丰道长去做大明的护国法师。民间传说中,这位张三丰道长也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可是,自己怎么能够与张三丰道长相提并论、甚至是被这位卓晚春、无山子道长称作是三丰道长的转世之身呢!?
“哎呀!”
毛烈连忙弯腰,想要将跪在地上的卓晚春扶起来。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十四岁、没有成年的孩子,虽然是整理出了新儒学体系,但是还没有达到扬名的程度。卓晚春无论是年纪、声望都要比现在的自己高出不少。
毛烈自觉没有资历能让卓晚春跪倒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用力之下,毛烈却是没有撼动卓晚春分毫!
毛烈这才想起来方才卓晚春亲口说过:可以将自己的道家功法作为传授三教合一之理时的功法!
毛烈心中苦不堪言!心说:这大明时期的读书人们也太过厉害了吧!?怎么随便见个有点名气的读书人就都是身怀武功?师祖如是、师父如是、林兆恩如是、卓晚春如是!只有自己的师伯祖钱德洪没有功夫在身。而且,这些人怎么都这么欺负我一个小孩!?动不动就扣个大帽子给我毛烈!还让人不戴还不行!让不让人活里!?
可惜的是,毛烈的心中所想并不能人他人所知。
毛烈和卓晚春两人僵持着,林兆恩和林载贽却也震惊万分,看着跪倒在地的卓晚春惊诧万分。
要知道,修道之人乃是膝下有黄金的,只跪天地三清!
卓晚春虽然门派无从考究,但是毕竟也是一位在享有盛誉的正统道士!而且,卓晚春与二林也算是相识了不短时间,相互之间都是熟知彼此的脾性,没有理由说这位无山子道长会对一个年仅十四岁、以前还从未蒙面的小孩无故下跪啊!
“卓兄!你这是怎么回事?毛烈毛先生可是荆川先生的高足,学识渊博,上次与懋勋我交谈时便显露出了雄厚的道学、佛学。可是,懋勋也算是对毛先生知之甚详,却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毛先生有何奇异之处可以称作三丰仙长的转世之身呀?”
林兆恩却是一头雾水、低头看着卓晚春沉声问道。
林载贽也是面露思索之色,狐疑的目光不断地观察着其他三人的动作表情。
听了林兆恩的问话,卓晚春却是有些急切地说道:“哎呀,懋勋!毛先生不是三丰仙长的转世之身还能是什么呢?”
“我无山子虽说是个无名之辈,却也是一个出家之人,要知道出家人可是不大诳语的!”
“再说,你不是对我无门无派却是身怀道学感到疑惑吗?如今我可是如是讲明了,我这身道学是在梦中得三丰仙长的传授而来。”
“方才,毛先生讲述道学之时的神态,与我梦中三丰仙长传授时是一模一样!”
“而且,毛先生所展示出来的神态,与那武当山的三丰仙长塑像极为相似!”
“再加上方才无山将道袍罩于毛先生身上时,发现与自己梦境之中的三丰仙长有太多的相似之处,所以无山才推断毛先生乃是三丰仙长的转世之身。”
“三丰仙长乃是无山的授业恩师,无山见到了三丰仙长的转世之身,岂能不大礼相拜!?”
卓晚春一边急声解释着,一边却急速地对着林兆恩眨了下眼睛!
不料,这个极快的动作却被同样心情急切,脑中如同电闪般思索办法的毛烈余光发现!
毛烈猛然明白了这卓晚春如此行事的窍诀!
这个卓晚春真就是个智慧之人,不枉其在历史之中留下浓重一笔的名声!
“呵呵。”
毛烈笑出声,然后再将双手搭在了卓晚春的双臂上:“无山子道友,还是请起吧!”
“名之为物,若虚若幻,得之徒增烦恼、失之不损分毫。”
“转世也罢,现世也好,都是历练!”
“你得梦中传道,乃是你自己的机缘、你自己的资本,无须对他人感恩戴德。”
听了毛烈这几句话,卓晚春不禁大喜,惊喜地叫道:“仙长,您承认了!?”
毛烈却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承认怎样?不承认又如何?过去是什么?现在怎么样?未来又如何?”
“人之一生,只有当今、只有现世,才是最值得把握、最值得珍惜的,至于其他、不论也罢!”
“还是方才毛烈所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其他功名,不还都是一个利字?”
说着,毛烈手上使劲,要将卓晚春再搀扶起来。
听了毛烈之言,卓晚春也是脑中电光一闪、明白了毛烈的意思。
只见卓晚春先是重重地在地上一叩,口中朗声道:“无山明白!”
“无论您承认是三丰仙长转世,还是不承认三丰仙长转世、只以毛烈之名处世,都对无山有着莫大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