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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之下,气血流转极速,换做往日,也不过头昏脑胀罢了,但是此刻不同。
自当日神牛大会之时,被蛮牛所伤,再加之秦岭之下,力抗雪球,这腰部的病痛是一日甚过一日。
太医令李醯的药,初次还能缓解一些疼痛,但是这些日子,已然没有了什么作用,幸好有王后在身边按摩,要不然早就疼痛难忍。
气血多有郁结之处,今日又生出如此多的变故,虽说这巴蜀的问题,经过此番谋划之后,已有了初步的计划,但是刺客的逃窜,依旧使得秦武王赢荡心中不满。
方才的动怒,多半还是因为未曾亲眼见到如此高手,心中多有不舍,如此一来,哪里还受的了啊!当时就昏倒过去!任鄙,孟说眼疾手快,抱住秦武王赢荡,王后在一边高喊道:
“快去传太医!”
说完赶紧过来搀扶秦武王赢荡,孟说腾出身来,直奔太医院而去。
孟说有功夫在身,健步如飞,转眼功夫,就到了太医院,站在门口高喊一嗓子。
“秦王昏厥,众太医随本将前去救治!”
太医们一听如同炸了锅一般,有开始背药箱的,有去拿银针的,还有个别的太医居然开始翻阅竹简,这阵子忙活啊,知道内情的还好,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这些人犯了什么事,准备跑路呢。
“太医令李醯何在?”孟说见这些人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动开口询问道。
“回大将军的话,太医令李醯因其公子李归突然亡故,现在家中休养!未曾前来!”其中有个太医上前说道。
“汝等可能医治?”孟说站在门口继续问道。
“寻常时日,如此疑难之病,向来都是太医令李醯亲自过问,我等从未遇到。”太医回答道。
孟说心想‘难不成这太医院里养着一群废物,今日遇见此等问题,居然一个个的扯皮推诿,实在是不像话!对待秦王尚且如此,想必当日乌获的遭遇,也不会强过这些啊!’
“汝等赶紧随我前来!先看明症状,再做谋划,再敢拖延,小心本将军手中的长剑无情!”孟说对于这些人的拖沓实在是看不下去,高声怒吼道。
孟说何等人物,那可是在咸阳被奉为战神刑天一样的狠角色,当初广场之上,生拔牛角,救下咸阳城的万千百姓,今日又有王命在身,眼前之人听到如此呐喊,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个本就慌乱,此时此刻,更是吓得六神无主,乱作一团。孟说一看更是恼火,心想‘看来这太医院早晚是要裁撤啊!要不然的话,还不是白白浪费粮食。’
见这些人如此的不争气,孟说也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等一众太医赶来的时候,秦武王赢荡已经被抬回了寝宫之中,王后一脸焦虑,十分担忧的样子,见太医们赶来,赶紧让到一边,请太医们诊治。
太医们坐到秦武王赢荡的身旁,仔细的把脉,好在这些基本的技能尚在,太医们为了安全起见,纷纷上前把脉。
好在脉相平稳,并无大碍!这一通忙活下来,也邻近掌灯了!王后听到太医们的汇报,这颗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了地。
回头再看,这才发现孟说,任鄙,甘茂都在紧张的等待着,未曾离开分毫,转念一想这些人都有要事在身,在这里耽误下去,也不是办法,随即说道:
“诸位大人!大王的身体无恙,只是过于操劳所致,休息几日既能痊愈,本宫看这天色不早了,诸位还有要事在身!诸位大人就先请回吧!”
“既然大王身体无恙,微臣也就不便叨扰,微臣告退!”甘茂率先请示道。
“甘丞相慢行!”魏国夫人客气的说道。
“末将告退!”任鄙,孟说也随之说道。
“二位将军慢行!来人替本宫送诸位大人出宫!”魏国夫人吩咐道。
“是!”贴身婢女在一旁答应过后,随即指引诸位大人外出道:
“诸位大人,这边请!”
说完三人跟随出宫自然不提。
他人不提,单说这虎贲中郎将孟说交接完防务之后,在马棚之中牵出阿九,先在阿九的背上拍了拍,随即问道:
“今日过的如何?”
阿九好像能够听懂孟说的言辞,冲着孟说扬了扬头,用头蹭了蹭孟说。
孟说顺手拍了拍马头说道:
“走!咱们回家!”说着翻身上马,动作连贯,一气呵成。阿九驮着孟说在宫廷之中的时候,小步快跑,等出了宫门,此时已经邻近宵禁时刻了。
街道之上行人稀少,阿九使出全力直奔新府邸而来,骏马奔驰,如天马行空,四蹄离地,绝尘而去。
转眼就看到了自家的府邸,还没到家,就在街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孟说催促阿九快跑几步,来到近前,这才发现不是旁人,正是屈凌。
见孟说回来,屈凌率先说道:
“大哥大事不好了!”
孟说四下观望了一下,赶紧打断了她的话,随即说道:
“我已经知道了回去再说!隔墙有耳!”
这隔墙有耳出自管仲之语言,管仲曾经在管子君臣下之中有如下的记载:
“墙有耳,伏寇在侧。墙有耳者,微谋外泄之谓也。”
隔着一道墙,也有人偷听。用来比喻即使秘密商量,别人也可能知道。同时用于劝人说话小心,免得泄露。更何况是在大街之上。
屈凌也是会意,不敢多言!不过孟说的判断没有丝毫的偏差,的确在他们不远处,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们,将他们的一举一动记在心里。
孟说翻身下马,尾随在屈凌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府中!老家仆在门前的灯光下守候,见二人进来,赶紧上前请示道:
“将军回来了!可曾用饭?”
“未曾!劳驾老家仆准备!”孟说客气的说道。
“是!将军稍后!自当送到您的房间之中!”老家仆和颜悦色的说道。
“顺道将阿九牵到后院之中,精米细料不得有误!”孟说随手将缰绳递给老家仆,老家仆接过缰绳,随口答应道:
“是!老奴一定照办!”
打发走了老家仆,这二人进的房间,孟说关上房门,屈凌慌张的说道:
“大哥!不好了!出事了!”
孟说一看,赶紧上前问道:
“可是巴蜀谋反之事?”
“正是!看来大哥已经知道了!”屈凌见孟说波澜不惊的样子,也就缓过神来,看来孟说的心中早就谋划,自己也就不那么慌张。
“事情蹊跷!总觉得哪里不对?”‘玉蝴蝶’说道。
孟说正想搭话,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之声,孟说示意‘玉蝴蝶’不可再说这个话题,‘玉蝴蝶’会意随即说道:
“今日进宫,姐姐带我到处游玩,这秦国的王宫果然是不同凡响!”
“是吗?我怎么没有见到你啊!”孟说一边说,一边往门外靠近!
“和我一起的可是大秦的王后,你的职位太低!怎么有资格见到本公子!”‘玉蝴蝶’戏弄道,而后就是一连串的嬉笑之声。
孟说此刻也靠近了门口,猛地一下子,将房门打开!眼前之人一下子愣住了!(。)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旧病未除新病来 2()
门外之人趴在门上,侧着耳朵听得正是聚精会神,一个不留神,门被突然打开。
顿时吓得一个冷颤,手上也就失去了准头,端着的东西,一下子跌落,说是迟那是快,眼疾手快的孟说一弯腰顺手抄起。
眼前之人,略显无奈的苦笑一声道:
“将军好身手!”
孟说一看不是旁人正是老家仆,再看自己的手中,托盘之上端着的居然是老家仆送来的晚餐,除了几个时令的小炒,还有一壶酒水。
方才这一落一起之间,酒水只是在杯中来回的跳跃,丝毫没有跃出的迹象,出手之迅捷,可想而知。
“老家仆何事?”孟说也是心知肚明,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
“噢!老奴来给将军送饭!不知道合不合将军胃口?”老家仆随意的应付了一句。
孟说看了一眼酒菜,随口说道:
“如此甚好!你且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来收拾!”孟说也不含糊,直接哄他离开。
“是!”老家仆也只有乖乖离开的份了,丝毫不敢有其他的反驳,彼此心照不宣,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老家仆转身离去,走出几步,还有所不舍,想要回头来看,但是并未听到关门的声音,想必孟说并未进去,停下的脚步,又自觉的迈开了。
等转过回廊,躲在暗处,借着院中微弱的灯光,往这边偷偷的观望,此时院中的灯火还不甚明亮,根本看不清楚,也就无法听到屋里的说话之声。
老家仆悻悻而去,心里嘀咕道‘看来今晚又是一无所获!’
孟说等老家仆离去,才端着托盘进的房来,随手将房门关死,一脸的不悦,随口说道:
“真是阴魂不散!”
“又是王后的探子?”‘玉蝴蝶’追问道。
“除了那个老鬼还能有谁?”孟说十分的不痛快。
“也罢!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玉蝴蝶’一边收拾案几,一边宽慰道。
“什么意思?”孟说自然无法理解如此深邃的道理。
‘玉蝴蝶’呵呵一笑道:
“这坏事可以引出好结果,好事也有可能引出坏结果,凡事既然如此了,也就没必要过于执着,随遇而安!”
闻听此言,孟说对眼前之人,还真有种刮目相看的意思,在自己的印象之中,屈凌不过是个被大人娇宠惯了的姑娘,什么事情都要按照自己的意思,丝毫不会估计他人的感受。
但是这一路之上,孟说明显的感觉到了眼前之人的变化,临淄街头误入‘飞羽卫’的圈套,包括这一路上与‘飞羽卫’明争暗斗,使得屈凌的聪明之气,从最初的张扬,化为此时的内敛。
人生在世,有些事情,并不是依赖聪明去解决的,多数之时,还是仰赖个人习惯,一个人不管有多聪明,当这种聪明永远只是一种,外在的形式之时,此人永远无法获得更大进步以及更大的成就。
只有将自己的聪明内敛,才能将世间的事物看的真切,正如老子所言‘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象无形’
大智若愚的若愚,已人理悟之境;但要大彻大悟,当需‘守愚,守者即修行,亦即功夫。
理上之悟,是一悟,已近‘愚’之境界;事上之悟,事事悟,时时醒,持守如一,乃一大智者。
大智者,愚之极至也。大愚者,智之其反也。外智而内愚,实愚也;外愚而内智,大智也。外智者,工于计巧,惯于矫饰,常好张扬,事事计较,精明干练,吃不得半点亏。
内智者,外为糊涂之状,上善斤斤计较,事事算大不算小,达观,大度,不拘小节。智愚之别,实为内外之别,虚实之分。
聪明之气内敛时时处处,不与他人计较,不处处显示自己的聪明,做人低调,不会有意的夸耀,抬高自己,秉承着厚积薄的处世态度,重在自我内心的修为。
以海纳百川的胸襟接受世间的万物,开放包容,不拘泥于细枝末节,外表普通,内涵丰富,这才是真正的智者。
孟说看到屈凌的进步,这内心之中,十分的欢喜,高兴的说道:
“看来你的这个姐姐没有白认识啊!短短一日之内,变化如此之大!”说着将托盘放在案几之上,随即说道:
“来!先过来吃饭吧!”
‘玉蝴蝶’坐在对面,秦国风气简朴,不像东方诸国,都是分开就餐,秦国历来是二人对案而食。
“巴蜀谋反之事,恐怕已经泄露了!”‘玉蝴蝶’一边为孟说斟酒一边说道。
“来人已经被我擒获!”孟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回答道。
“什么?”‘玉蝴蝶’一脸惊讶的看着孟说。
“可是一个面目狰狞的跛脚汉子,满脸的疤瘌,还流着脓血!”孟说见屈凌十分的惊讶,随即补充道。
“不知道!”‘玉蝴蝶’答应道。
“当时说话之时,你不在场?”孟说警觉的问了一句。
“不在!婢女们本来打算将我赶出,不成想魏国夫人反倒让我留了下来,婢女只是说‘探子来报,蜀王杜宇反了’,听到这里我就离开了,并没有见到送信之人。”‘玉蝴蝶’继续说道:
“当时,我见魏国夫人急于去禀报秦王,所以就不敢耽误!本打算前去找你!可是一想到身边的探子,所以就先回来了,回来之后,我从后门悄悄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