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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上一顿,美美的睡上一觉。至于秦国的大军,估计十天半月,是不可能到达了!”陈完自顾自的说道。
不用吩咐早已有人,为其准备好了饭菜,不多时就端到了房中,陈完看着眼前的美食,无比的兴奋。
别看是在山峰之间,可是这下的高山,就是大河,大河之中珍馐美味,无不齐备。
仙乡云水足生涯,摆橹横舟便是家。活剖鲜鳞烹绿鳖,旋蒸紫蟹煮红虾。
青芦笋,水荇芽,菱角鸡头更可夸。娇藕老莲芹叶嫩,慈菇茭白鸟英花。
乐的陈完手舞足蹈,陈完还没有进来的时候,陈庄已经安排了下去,所以这会儿功夫,也都已经完备,陆陆续续的端上桌来。尤其是陈完最为喜爱的烹绿鳖,做法尤为精妙,需要先选取活鳖,杀出血,作沸汤微,涤退薄肤,而后易水蒸糜烂,解析其肉,投入熬油之中,加原汁清者再烹。
用酱,赤砂糖,胡椒,川椒,葱白,胡荽调和!经此烹煮之后,色香味美,回味悠长。
陈完抄起一块鳖肉,就往嘴里放,心中顿时觉得无比的舒畅,这一路之上的辛苦,方才险些葬身于弓箭之下,一股脑的被抛向九霄之外。
这烹绿鳖已经大快朵颐,不过这旋蒸紫蟹也自又其精妙所在。蟹口刀开为方**,将腹中的赃物取出,洗净!而后放入猪油脂,葱白,花椒,盐,架入锅中放上少许的水蒸煮,出锅之后,再配上姜醋,味道鲜美无与伦比。
外面是飘飘的大雪,里面是一桌子的美食,实在是赛过神仙的日子。
陈庄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随之而来,来到之后,也不用礼让,端坐在陈完的对面,也加入了眼前的饕鬄盛宴。
秦国的先锋大军,此刻正在向着预定的集结地域集结,大雪丝毫没有能够阻挡这支远行的军旅。
由于白天这些武士,已经拖拽了不少的攻城器械,十分的疲劳,夜里也没有好好休息,三更天就出发了,所以这一夜急行军之后,大伙儿都有些困犯了。
“哎呀!累死了!歇一会儿吧!这都走了整整一夜了。”与白起同行的武士说道。
“不能坐下!赶紧走!一旦坐下的话,就起不来了!”白起说道。
身旁有些年长的武士,也参与到劝说之列。
‘大雪茫茫,千万不可停留!若是停留的话,轻则冻伤,重则冻死!’
武士一听,自然不敢再要求坐下歇息了,孟说骑在马上,推算这行军的速度,按理说此刻大军已经远离大营接近百里之遥。
早已完成了预期的规划,眼看就要天亮了,必须找个地方,让大军进行休整,若是不然的话,还没等开战,大军早就疲惫不堪了!
疲惫之师如何能够上阵厮杀!(。)
第二百六十一章 虎贲军星夜疾行()
大雪总算停止了一夜的肆虐,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晨曦之中的原野,十分的空旷,静谧。丝毫感觉不到,大战即将来临的紧张与嘈杂。
多数的动物选择深藏于地下,在睡梦之中,度过漫长的冬夜。唯其如此,丛林之中依旧响起了,稀稀拉拉的鸟鸣之声,或许是想借机来唤醒沉睡中的大地。
一夜急行军,此刻大军已经远离大营数十里,一路之上,还算顺利,并未发现有何监视的地方。
“来人!命令大军就地驻扎,清点人员,记住不得生火做饭!不得大声喧哗!”孟说骑在阿九的背上吩咐下去。
随行的副将也是不得其解,既然是休息,为何不允许生火做饭,大军行进一夜之后,兵卒们早已疲惫不堪,趁此机会要是能够吃上一餐热饭的话,还能补充体能。
对于大将军的安排,所有人都觉得无比的诧异,但是这服从命令自来就是军人的天职。
“传令全军就地歇息!不得生火,不得大声喧哗!”副将迅速将消息传递下去。
“白起!这大将军为何不让生火啊?这大冷的天,要是能够烤烤火的话,不是也能暖和暖和?”同营的武士问道。
“少废话!照做便是。”白起回答道。
“呵呵成了千夫长,这官架子还不小啊?”武士见白起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趁机挪揄起来。
白起装作没有听到,转身走开了!实在是因为自己的千夫长来的太过轻巧,如此一来,并没有得到武士们的认可,在秦国的军旅之中。
只有将血淋淋的人头,一个接着一个的码在那里,才能够得到其他人的信服,但是白起并没有做到这一点就得到了千夫长的位子,实在是难以服众!
如此一来,白起自然觉得有愧于心,不过这心里也是憋了一股子劲,到时候一定要砍下蜀王杜宇的人头,拿到大将军的面前,拿到所有兵卒的面前。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胜任千夫长的角色。
让自己的千夫长实至名归,不过眼前还不是时候,自己不能因此迁怒于他人,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大将军的栽培,更是加剧了与士兵之间的隔阂,所以白起选择了暂时离开这些人。
免得引起他们的猜疑,让所有人心中生出不满。孟说所带的先锋兵马,可不是一般的普通兵卒。
但凡能够在先锋军中效力,自然都是百里挑一的勇猛之士,称之为虎贲那是恰如其分,战斗力也是丝毫不逊于,拱卫王庭的虎贲军!
孟说将所有的参与的将校聚于大帐之中。
孟说见众将来齐,不过再看所有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疲惫和不解,同时隐隐之中还有一丝丝的不满,孟说见状率先开口问道:
“吾今日乘虚而入巴蜀,直取成都,与汝等立下不世奇功,汝等愿从乎?”
诸将这才如梦初醒,一个个左顾右盼,心想‘难怪三更时分,拔营出寨,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深意!’本来诸位将军还多有怨言,先前被安排拖拽战车,攻城器械。
半夜时分,被从被窝之中强行拽起,如此一来,早就恼火不已。不过今日听到主将如此谋划,一个个内心之中转怒为喜,再听说要立下不世奇功,这心里高兴,脸上随即舒坦起来。
满脸的愤懑瞬间被一朵朵的鲜花所代替,一众将校赶忙上前应答道:
“愿遵将军号令,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孟说见将士齐心,军心可用,随即开始排兵布阵。孟说打开了一张地图铺在案几之上,同时一挥手示意众将校靠前。大伙儿看到示意赶紧聚拢上来。
只见面前一张地图,将巴蜀的山川风物,道路河流,村庄兵营无不描绘详实。
孟说指着地图说道:
“而今大军位置是在这里!而后咱们会沿着这条路出奇兵,进入巴蜀!”说着用手在图上描画出了当初白起勾勒的行军路线,当然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司马错老将军和甘茂。
若不是司马错为大军提供了如此精良的图册,甘茂和孟说也不可能有如此精巧的谋划。
众位将校看到了一条,从阴平翻越马阁山,直奔江油,绵竹而后到达成都的行军路线图。在场的将校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将军所讲的道路,居然就是这样的,这哪里能够称得上路啊?不过就是群山之中的一道道缝隙罢了。
所过之处,多半都是无人区,粮草补给何等的困顿,诸将的脸上灿烂的喜悦,也如同枯萎的鲜花一般,瞬间开始凋零。
孟说丝毫没有在意这些人的表现,在大帐之中高喊道:
“千夫长白起听命!”
其他将领还有些不适应,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陌生的千夫长,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多半还以为是孟说自咸阳带来的亲信。
“末将在!”白起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啊!先前被同伴奚落了一番,心中早就暗下决心,一定要趁机捞上一个先锋的位置。
“白起,即刻率领五千精兵,各持斧凿器具,凡遇险峻之处,凿山开路,遇水搭桥,以便大军前行!”
“诺!”白起听到命令之后,二话不说,离开大帐下去准备。
诸将趁机上前说道:
“大将军末将有话要说!”
孟说一看,是大军的副将,随即说道:
“讲!”
副将看了一眼大家,大家也都点头,言下之意,是自己代表诸多将校的看法,并非是一家之言,方才这些人的小动作,就没有逃过孟说的眼睛,孟说只是没有戳穿罢了!倒要看看这些人是如何的嘴脸。
“启禀大将军,大军所过之路,人烟荒芜,在战术上的确能够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打击效果。
不过这路上问题诸多,先不说千夫长白起能否打通前面的道路,单单就是大军的粮草补给,就是一个天大的问题。
大军所过之处,多有山林瘴气,瘴气终年不散,河流之中,未必能够饮用。
前无生路,后无粮草,如此一来,大军不是被推上了绝路吗?大将军凡事不可草率行事啊!”副将看似推心置腹的说道。
不待副将说完,其他将校也是随声附和道:
“是啊!大将军,不能置大军安危于不顾啊!”
孟说听到他们如此言论,心中恼火不一,虽然所说言论,也不是空穴来风,实则是动摇军心。
先前建功立业的时候,众人高兴,现在一遇到一点困难,就开始打退堂鼓,实在是让人心中愤懑。
孟说满眼怒火环视在场的所有人!(。)
第二百六十二章 虎贲军巧渡阴平()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诸位难道连这个都需要本将军给大家解释吗?”临阵大将最忌讳意气用事。
孟说对于这一点是深有体会,自然不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只有冷静下来,大脑才能够思考,同时也只有沉浸在思考之中,才能在瞬息万变之间捕捉战机。
一旦自己的情绪被愤怒所包围,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去思考,更没有时间去谋求出路。
战场之上,高手对决决定胜负,有时候靠的就是那一方能够沉住气,沉住气的一方,就算是处在不利的局面,也能够从容应对,或者能够利用对方的一时慌乱,迅速反击。
战场就是这样,容不得有半点的马虎,同时也容不得有半点的失误。
静下心来,才是取得成功的关键,再说这秦国的大军,也并非就是铁板一块,眼前的这些将领,多半都是依靠军功爬上来的。对于眼前的利益得失,看的自然是十分的重要。
说白了,以前勇猛善战,不畏惧死亡,不就是因为希望得到更高的地位,更好的生活条件,但是当这一切,都已经得到了的时候,奋斗的目标就发生了改变。
与此同时,如何守住这份家业,就成了所有问题的出发点,人一旦死了,也就没有机会再去享受,那些荣华富贵了。
但是秦国的二十等级军功爵,却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每逢大战,各各爵位必须上缴一定数量的人头,若是不然,就会受到十分严厉的惩罚。
所以眼前这人,自然而言的会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考虑眼前的问题,同时通过自己的内心来权衡利弊得失。尽量的少参加战斗。
‘道路艰险,成败不定’,不过是这些搪塞的借口而已,说白了实在是不愿意为此再去冒险!赌上自己的一生富贵。
“诸位的爵位难道都是等来的吗?”孟说已经猜到了他们心中的所想,直奔要害而去。
在场将校一听,顿时额头上就渗出了汗珠,自己心中的小九九,就这样被人家看的一清二楚,如何不觉得羞愧。
副将一看,一咧嘴,脸上强挤出一丝微笑,准备再次起来和稀泥。
“大将军!诸位将军,只是觉得此番前去,并无多少胜算,若是再将部队损失殆尽的话,如何向大王交代啊!
卑职等倒不要紧,都是待罪之身,只是苦了大将军,大将军可是大王身边的爱将,前途远大,不要因此,耽误了前程!”
孟说一听,心里这个气啊!心想‘敢情这诸位都是在替我着想啊!这些该死的官僚,实在是太过虚假!’
“公堂之上,只讲道理,不谈情义!本将军既然领了大王的虎符,就要完成大王的嘱托,如此一来,才不枉了大王的信任!
诸位将军可是这个道理?”
大伙儿一听,心里这算是明白了,看来眼前的这个将军压根就不和他们是一路人。
丝毫不会顾及自己的得失,眼中看到的就是朝廷的利益,这也难怪,这墨家的思想就是如此,对待巨子向来都是无条件的服从。
从来不会去问,为什么要这么做?脑海之中,存留的,多半都是怎么将这件事完成。
诸位将军互相对视了几眼,确认无法说动眼前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