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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你俩大活人,还能撞到一起。”赢稷怒不可遏,顺手抄起桌上的茶壶砸了过来,来人也不敢躲闪,一壶热茶,从头顶淌到脚后跟。这个‘舒服’啊,背后的泡也就跟着起来了。
武士因为有任务在身,爬起来一溜烟的跑到马厩,牵马,追赶,不在话下,当然也不用多久就能将消息传到。
剩下的这位,自然就没那么幸运了,背上都起了水泡了,可是也不敢离开,因为他还有事情没有通报啊。
赢稷一看他烫的呲牙咧嘴,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口气也就和缓了许多,开口说道:
“你进来有什么事啊?”
“回禀公子,‘飞羽卫’来报,说是发现了墨家刺客的踪迹”。门客赶紧说道。
“奥!可有人来”。赢稷继续问道。
“正在门外等候召见”。门客咬牙切齿的说道,倒不是这人他有多讨厌,只是自己后背的水泡,疼的不轻,自己都快有些支持不住了。
“还不赶紧叫进来,快去”,赢稷急切的催促道。
“诺!”门客赶紧起身,心想可算出来了。刚要起身,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句话。
“回来!我一时失手打翻了茶壶,烫伤了你,你下去之后,赶紧找夫人要些治疗烫伤的草药,敷一敷。顺道到账上支取些金钱,买些补品。”赢稷在后面说道。
这门客,听到这里眼圈一红,也不觉得后背疼了,赶紧回身磕头谢恩。
赢稷一摆手让他下去。不消片刻,门外噔噔传来脚步声。
“参见公子”,来人跪倒在地。
赢稷一看来人,衣衫多有划痕,灰头土脸,看样子,一路奔波,并未停留。
“起来说话”。赢稷说道。
“诺”,来人起身答礼。随即说道:
“前几日得到您的消息,让我们埋伏在进入周都的必经之路上,果然不出所料,一队盐商经过,时间,人数,穿着,大体相当,我们突然杀出,杀得他们措手不及,全部丧命于一线天附近,正当我们准备割下头颅的时候,后面一队粮商的马车经过,我们无奈,只得画影图形带了过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绢帛。
“快拿来我看看”,赢稷紧走几步来到近前,来人将绢帛双手奉上。
赢稷不停的翻看,不停的寻找,顺手从壁上的暗室之中,拿出一份绢帛,两份一起摊在桌子上。比对着查看,一直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心中不免起了疑心,心想‘怎么没有先前密探来报的人物,也未见得那个人,不好!是不是杀错人了’。
“粮商,你说后面有一队粮商?”赢稷开口询问道。
“不错,是有一对粮商,他们掩埋了尸体,并且将海盐一并拉走了。”不等来人汇报完,赢稷打断他的汇报,开口询问道:
“他们去了那里?”
“小的派人一路跟踪,发现他们开始的时候,和周天子的卫队发生了冲突,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还打了周天子的侍卫,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后就随着周天子的卫队,进了周都,小的派出的斥候,能看得懂唇语,只可惜离得太远,这是隐隐的看到齐国贵使这些信息。”
“齐国贵使?齐国贵使?”赢稷不停的念叨着,来回的踱步,大脑之中,不停的总结分析着,这些日子‘飞羽卫’送来的关于墨家西行咸阳的信息。
“墨家总坛?临淄?洛阳?周天子?高大威猛的壮汉?”赢稷不停的整理着这些看似琐碎,而又杂乱无章的信息。
其实这临淄假冒阳城君的计划,原是赢稷一手导演的诡计,密探报告的消息虽然杂乱,但是隐隐的透露出一些,楚国阳城君和墨家的瓜葛,所以才有了临淄假冒阳城君的一幕发生。
赢稷故作聪明,设计了一出‘引蛇出洞’的好戏,想依此来
探查这些人西行的真实意图。
以假乱真的安排,天衣无缝的巧合,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但是天算不如人算。居然引出了真的阳城君。
当然此时的赢稷依旧蒙在鼓里,曾经无比得意的手法,没想到居然是全体参与行动的‘飞羽卫‘集体失踪。
“哎呀!不好!这些粮商才是我们要找的人。”赢稷一下想到了什么。
“肯定是他们发觉阳城君是假的,临时改变了计划,没有扮作盐商,而是乔装打扮成了粮商,你们才误将前面的商人杀了!”
赢稷在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和来人讲话。
“这个?这个?怎么可能啊?公子”。来人不知所措的询问道。
“好了!不管你的事,你先下去休息吧,等会,我再叫你。”赢稷吩咐道。
“诺”。来人躬身行礼,走出密室。
赢稷一个人坐在密室之中,他在紧张的思考着,眼前的一切,为何这一次的信息,如此的杂乱无章,为何多是猜测的话,再有就是这些人,到底到咸阳做什么?
看样子来者不善,如果他们已经识破临淄假阳城君的话,估计那些人早就凶多吉少,这些人进咸阳到底为了什么?
嬴荡!他们的目标肯定是嬴荡,前些日子,墨家的人就曾经来暗杀过我,既然连我都不放过,看样子嬴荡也是跑不了的。
一事通百事明,既然如此,一个惊天的阴谋在赢稷的脑海之中酝酿,赢稷的嘴角微微的扬起了一丝笑意。口中不停的念叨一句话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阴冷的笑意,如同秋日的寒风,给人一种阴森的诡异,让人不寒而栗。赢稷内心邪恶的**,一发不可收拾,他的眼前,仿佛一下子,出现了,自己梦寐已久的场景,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手里掌握着天下生灵的性命。
所有的朝臣跪倒在自己的脚下,东方的诸侯战战兢兢的将自己的土地。城池割让给自己。无数的美女供自己玩乐,自己再也不用蜗居在,燕国这尺寸之地,再也不用卑微屈膝的活着了。
一声大笑,充斥着无限的张狂,无限的**。谁也无法阻挡我对于权利的渴望。
“来人,你们自今日起,全部停止一切针对墨家的行动,密切关注,不得干扰墨家的一切活动,无论发生什么,不得参与,即刻传令下去。”赢稷坐在地上,吩咐道,众人跪在地上听命。
“洛阳来的‘飞羽’,我即可修书一份,你带往咸阳,交到宣太后的手中,不得有误”。
“诺!”众人集体回复道。
“好!除了洛阳来的,你们其他人赶紧下去安排不得有误”。赢稷继续发号着命令。
来人赶紧将笔墨准备齐全,端到赢稷的案前,赢稷起身来到案子前面,方才的笔墨不同于寻常人家所用之物,而是‘飞羽卫’为了传递信息,而特意研发的,写在锦帛之上,不会有丝毫的痕迹,赢稷写好之后,将锦帛放入机关盒之中。机关盒瞬间自动关闭,再想打开,也只有对方的接收者方能开启,就算是自己,一时也是无可奈何。
‘飞羽卫’根据情报的机密的等级,选择不同的机关盒运输,赢稷方才使用的机关盒,等级颇高,对方有专门的工具开启,自己因为级别太低,而无法拥有开启的方式。
机关盒做工奇巧,原理精妙,是墨家相夫子一派,潜心研究的成果,屈凌当日所捡到的只不是,普通‘飞羽卫’传递信息所用,根本无法和眼前的这个相比。
就算用刀剑劈砍,一样是无法打开。有人会问,要是扔进火里不就打开了,其实不然,进入火中,信息瞬间化为灰烬。
不多时赢稷就将写好的信息放到机关盒中,而后嘱咐来人道:
“务必亲手交到太后手中,不得有误。”
“诺!”来人领命之后,谢恩出去。
赢稷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些年因为燕姬的陪伴自己的狂躁消退了不少,但是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黑暗,却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将其根除的。
“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吧”。背后传来燕姬的声音。赢稷回头看看眼前的女人,内心深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连自己都无法左右。看看怀里的小丫头,斜靠在妈妈的肩膀之上,不停的喊着‘爸爸。爸爸’。
“好!我这就来”。赢稷走到燕姬的身边,接过孩子,抱着一起进房休息。
话分两头,这边周天子的晚宴已经准备妥当,只等贵使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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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牡丹花前诉真言(一)()
宴会已经准备妥当,衣着华丽的宫廷女官,前来邀请众人,屈凌方才感觉疲劳的厉害,沐浴之后,感觉好了许多,正在镜子前面,描眉画眼。
孟说倒是没有这些讲究,到头便睡,这时候早就鼾声如雷。
阳城君的手下,因为职责在身,此行务必保护屈凌的安全,虽是在深宫大院之中,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分班护卫在房子周围。
最苦的当属陈庄夫妇,原本想拍一拍周天子的马屁,得些珍玩赏赐,没成想被孟说赶了出来,众人歇息的时候,还在一刻不停的交接物资,这几十车的物资,也不是小数目,要纷纷造册入档。所费时间,自然也不在少数。等到帮着入进天子库房,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众人随着宫廷女官的身后,纷纷来到宴会所在的凉亭之中。
这周天子也是个怪人,大冷的天为何不在大殿之中开宴,偏偏选在这个花园里。
屈凌跟在宫廷女官的身后,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景物,一进花园,就见得一座假山挡在眼前,心中不免感慨,好一番景象,不愧是天子内苑,这胸中若是没有丘壑,如何造的如此险峻,秀丽的假山石泽。
只见青砖铺就的小路,几经回环,蜿蜒入里。
“怎么有座山啊?真碍事!”孟说嘟囔道。
“好山!好山啊!若是一眼洞穿其里,还有什么姿色魅力,想这花园不过区区数里之地,一眼望尽头,自然不是难事,看破了还有什么意境啊。”陈庄在一边接着孟说的话头,说道,一边说一边暧昧的看着自己的夫人,眼神之中留露出,无尽爱怜。
夫人娇羞的用衣襟一挡脸,不让陈庄看到。
孟说一听原来如此啊,自己当年在孟尝君的府中,也曾见过假山花园,只是当时无心,只当是天然形成,没成想里面居然还有如此多的学问。屈凌看了自己一眼,自己也觉得不该口无遮拦,自然小心说话。
四周的院墙,虽是年代久远,但可以看的出,不久之前刚刚粉刷过一层洁白的石灰,月光洒在墙面之上,清冷之中,无丝毫的单调俗气,反倒是显得高雅静谧。
一弯清泉萦绕园中,叮咚的水声,从假山之上流下,青砖铺就的小路,顺着河水的走向,蜿蜒入里,这尺寸之间的小天地,居然是别有洞天。
几人跟在后面,越过假山,一株株的牡丹迎风傲立,现在虽是秋季,但是单从这些花株的规模,就能断定,若是花开时节,这里定然是,花的海洋,美的天堂。
后世曾有人赞颂过洛阳的牡丹。
庭前芍药妖无格,
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
花开时节动京城。
这些花花草草自然无法博得,一众男人的芳心。倒是屈凌忍不住弯腰去看,一看之下,惊讶不已,这些花株怎么好像被火焚烧过啊,一株株的焦枝如同刚从大火之中,劫后余生一般。使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想要伸手去摸,正在此时,只听的一声:
“别动!有刺!小心伤到手”。从里面传来。
屈凌手一颤,自己还在沉思之中,是谁如此恼人,正要发怒,猛一抬头,不觉一惊。只见眼前的人,一袭白袍,手持折扇,月光之下,清雅脱俗,双目含情,冲着屈凌微微一笑。
屈凌心中一颤,天哪!这是何人啊?还未及思索,只见随行的宫廷女官纷纷跪倒在地,“参见天子”。
原来这东周的少年天子,换了一身便服在里面等候。好久不见人来,因为心中挂着屈凌的缘故,特地前来相迎,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陈庄随着宫廷女官一起跪倒在地,倒是屈凌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今日,不必拘礼,大家快快请起,酒菜已经准备停当,只等诸位前来,请!”说着头前带路。
屈凌未尝见过此等阵势,也就不觉得如何,倒是其他人都能感到今日的天子居然破格以家宴的形式接待,足见诚意巨大,绝对不是那几十车财物带来的,肯定是别有他图。只是这屈凌依旧蒙在鼓里。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