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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 章 金珠玉不翼而飞 破奇案博美人芳心 1()
日出日落三百六,周而复始从头来。
草木枯荣分四时,一岁月有十二圆
时至岁末,咸阳城中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准备新年,一年的辛劳总得需要犒劳一番。那些远行的游子,也从四面八方赶回。
在秦的各国商旅陆陆续续的返回东方,街道之上,显得有些冷冷清清。若不是今年巴蜀事变的话,想必此刻秦军的士兵,也该回家过年了,咸阳城中的百姓,都在为一年当中,最为重要的时刻忙碌着。
不过此刻楚太子熊横,倒是没有如此的闲情逸致,身在秦国心忧故土,自己之所以出现在秦国,也并非就是心甘情愿,实乃迫不得已之举。
各国之间相互攻伐,为求能够彼此联合牵制,纷纷在各国互派人质,眼下所处的位置与公子赢稷相差无几,虽说都是天潢贵胄实则不过是扣押在各国的人质。
光耀传回来的消息,让楚太子熊横忧心忡忡。公子子兰到处活动,深得各地封君的喜爱,怀王身边的近侍多半被其收买,没日没夜的说着子兰的好话,同时也少不得抹黑自己,再说子兰本就是怀王的幼子,怀王甚是喜爱,虽未言明太子之位易主,然对于子兰之爱,实在是异乎寻常。
再说秦军攻破成都的消息,也让楚太子熊横如坐针毡,眼下秦军已经攻入了成都,蜀王杜宇也被乱箭射死,整个巴蜀的局面,已经被秦军完全掌控。
心情烦闷,诸事不顺,自然想要找个地方放松一下,这一日起了个大早,梳洗打扮之后,锦帽貂裘,与端木无情一主一仆,一前一后,胯下良马,背负强弓,左牵黄,右擎苍!出的咸阳城,直奔秦岭方向而来。
一路之上,楚太子熊横纵马驰骋,起先肩头的苍鹰,尚且能够站住,等马飞奔的速度太快,苍鹰居然无法站立,不得不起身飞翔。一声嘶鸣,在空旷的田野之中,分外的清亮!
胯下良驹是否读懂了主人的心思,不得而知,不过今日格外的卖命,甩开四蹄,绝尘而出,天上的苍鹰都觉得追之不及,端木无情侍奉熊横多年。
深知此时熊横心中烦闷,眼瞅着自己的马匹,与熊横的战马,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双腿用力一夹,胯下战马,受此疼痛,仰天长啸,甩开四蹄,追击上来。
山林旷野,北风呼啸,如风一般的良驹,让熊横沐浴在凛冽的寒风之中,如此快意让熊横暂时忘记了,心中的烦闷,纵情于山水浩荡之中,愉悦在天地苍茫之处。
此刻城中的人,都在忙着筹备新年,街道之上,尚且空无一人,更何况这山林旷野之中。
冬日的山林食物匮乏,趁此良机,秦岭之中的麋鹿群,也敢走下山岭,搜寻些许的果腹之物。
当日在狼群与秦军的合力绞杀之下,麋鹿群元气大伤,麋鹿王更是被残杀谷底,能够逃脱包围圈的十不过三,那真是惶惶如丧家之犬,好在这天道释然,不弃万物,余下的麋鹿在短暂休整之后,重新遴选出了首领。
今日麋鹿王带领鹿群到山下寻找食物,没成想却与楚太子熊横和端木无情不期而遇。就在麋鹿群惊诧不已的时刻!楚太子熊横见眼前麋鹿群,心中大喜,在马上高喊道:
“端木!今日我等比试一番如何?”
“好!”端木无情听到太子的邀请,再看眼前的麋鹿,也是有心与其一较高下,说话之间两匹战马,如同一道闪电直奔麋鹿群而来,眼看就要冲进鹿群,楚太子熊横与端木无情拨转马头,两匹战马,一下子奔向相反的方向。
两道闪电迅速的包抄过来,胯下的良驹,都是难得的战马,见此情景,根本就不用督促,发了疯的包抄上来。
这新上任的麋鹿王,见状心想‘坏了!麋鹿王的位子还没有坐热,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啊!’到底是缺乏领导经验,见状自己率先慌了神,吓得到处乱窜。
身边的麋鹿见状,更是豕突狼奔,熊横与端木自然不会在意这些麋鹿什么反应,熊横双腿一同用力,夹紧战马,与此同时抽出背上的硬弓,弯弓搭箭直奔麋鹿而来。
箭携风声,直奔麋鹿群中,只听得噗嗤一声,一只奔跑之中的麋鹿,应声倒地,奔跑的鹿群,见状吓得更是不知所措,慌不择路。
“太子好箭术!”端木无情回头来看,刚好看到眼前的一幕,不觉脱口而出。
熊横受此激励之后,越发的放肆起来,跃身而起,站在马背之上,又是一箭,高速奔跑的战马,就连苍鹰都无法站稳,楚太子熊横,居然稳稳当当的站在上面。
不过此刻的战马,一下子觉得如同泰山压顶一般,顿时放慢了速度,与此同时苍鹰也在麋鹿群的头顶之上,扑闪着翅膀,将麋鹿聚拢在一起,带来的猎犬更是生猛,此刻居然直奔那些麋鹿而来,冲上前去,一个饿虎扑食,将一只麋鹿扑倒在地。
而后不待麋鹿反应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咔嚓一口,将麋鹿的脖子咬断,此刻自然顾不得品尝美味,黄犬甩了甩嘴上,头上的鹿血,瞅准目标,直奔下一只麋鹿而来。。。
见此情景,端木无情自然也不甘心,只做一个与世无争的看客,遂将挂在战马身上的弩机一把提起,随手调整好望山,虽说这身材矮小,但是臂力惊人,抽出羽箭,弩机上弦,一气呵成而后眼观望山,瞄准这鹿群之中,跑在最前面的雄鹿射去。
羽箭离弦自然是毫无生还的可能,空气之中,依稀尚能听到羽箭撕裂空气的声音,转眼来看,这麋鹿已经倒地不起,鲜血从身体之中喷涌而出。
麋鹿王心想‘哎呀!我的天哪,今天算是倒了大霉了,怎么一出门,就遇见这么两个怪人!眼下还是保命要紧。’麋鹿王对天鸣叫。
所有的麋鹿四散逃亡,慌不择路,楚太子熊横重新坐回马背之上,弯弓搭箭,轮番射击,招招致命,只等到这背上的箭壶之中,已经少有羽箭,才算罢手,此刻再看地上已经躺满了麋鹿。
楚太子熊横出手实在是厉害,但凡是被击中的麋鹿,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一个个命归极乐,二人功夫本就了得,弓马娴熟,没过多久这羽箭就消耗一空!
“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楚太子熊横勒住战马,看着眼前的猎物,禁不住感慨道。
“实在是收获不小啊!”端木无情回答道,而后拨转马头,停止追击,返回楚太子熊横的身边。(。)
第四百五十五章 金珠玉不翼而飞 破奇案博美人芳心 2()
苍鹰与黄犬见主人,虽然停止了进攻,但这内心之中的野性,已经被激出来,还在拼命的追赶那些失魂落魄的麋鹿。天籁小说。2
“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天下帝业由此而始,若楚能得巴蜀之地,怀诸侯以德,深拱揖让,则天下之君王相率而朝于楚矣。盖闻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经年之后,楚国必将为巴蜀所累!”楚太子熊横在马背自上,怅然若失的对端木无情说道。
端木无情虽然听得是一知半解,但是不过可以肯定,楚太子对于巴蜀之事,是耿耿于怀,对于楚王也是颇有微辞。
“如此机会,未能把握,实在是可惜,想必朝中有着更深的谋划吧!”端木无情只能言不由衷的劝诫道。
“哼!整日里勾心斗角,不思进取,实在是难堪大用!”一提起楚国的朝堂,楚太子熊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端木无情见状生怕太子继续说下去,会更加的生气赶紧岔开话题道:
“太子,这车到山前自有路!今日我等本就为了寄情山水,何必再为此而忧心!”
“嗯!言之有理,好一个车到山前自有路!”楚太子熊横长出了一口气,点头称是。
楚太子熊横正与端木无情攀谈之际,追赶麋鹿的黄犬跑了回来,不安的大叫几声,而后奔向山中,二人见状停止攀谈,寻声望去,只见山林之中隐隐绰绰的有一队送葬之人,一个个披麻戴孝,从秦岭的山中小心翼翼的走出来,呼呼啦啦的足有数十人。黄犬围在众人的身边不停的叫嚣。
众人见到楚太子熊横之后,面露胆怯,十分的不自然,楚太子熊横见众人的表情,也是一惊。
只见众人都是身披斩衰,此乃五服之中最重的丧服,选用最粗的生麻布制布制做,断处外露不缉边,丧服上衣叫衰,因此称之为“斩衰”。
借此表示毫不修饰以尽哀痛,服期为三年,诸侯为天子,臣为君,男子及未嫁女为父,承重孙,长房长孙为祖父,妻妾为夫,均服斩衰。按理说这死去的人,想必应该都是这些人的至亲至爱之人。
不过让楚太子熊横疑惑不解的是,只见众人,脸上丝毫没有什么悲伤的色彩,反倒是见到二人之后,显得极不自然,藏藏掖掖,扭扭捏捏。
楚太子熊横定睛来看,这些人多半都是戎狄人的模样,心中更是不解,只见领头送葬之人,走到楚太子熊横的面前,微微一笑,而后招呼众人赶紧离去。
端木无情见自家的黄犬挡住了众人的去路,赶紧招呼黄犬回来,黄犬多有无奈的,狂吠了几声回到端木无情的身边。等众人走远楚太子熊横开口问道:
“可曾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闻听此言端木无情一愣神,实在没有现什么不妥的地方,随口说道:
“不过是寻常送葬的队伍,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啊!”看来端木无情并未现其中的端倪。
“端木可知这何谓五服?”楚太子熊横骑在马上,放眼望着远去的众人,开口询问道。
“周穆王时祭公谋父曾阐过“五服”说:“先王之制,邦内甸服,邦外侯服,侯卫宾服,夷蛮要服,戎狄荒服。日祭、月祀、时享、岁贡、终王,先王之训也。
五百里甸服:百里赋纳总,二百里纳銍,三百里纳秸,服四百里粟,五百里米。五百里侯服:百里采,二百里男邦,三百里诸侯。五百里绥服:三百里揆文教,二百里奋武卫。五百里要服:三百里夷,二百里蔡。五百里荒服:三百里蛮,二百里流。从畿服重地到藩属下国逐层管理,兼举文教武卫,声教讫于蛮荒。”端木无情身为将军,对此还是烂熟于心。
听闻端木无情如此论述,楚太子熊横点头认可“不过今日所说五服,并非是这五服!端木可知这丧葬五服?”楚太子熊横问道。
别看端木无情对此了如指掌,但是一提起丧葬五服,倒是记不真切,摇头说道:
“属下对于这丧葬五服,实在是不甚了解,还望太子明示!”
“自古以父宗为重,自高祖至玄孙九世,直系旁亲属,为有服亲属,死为服丧。亲者服重,疏者服轻,依次递减,礼记丧服小记所谓“上杀、下杀、旁杀”即此意。
以服丧期限及丧服粗细的不同,划为五个等级,即所谓五服:
五服中最重之丧服,为斩衰。用最粗的生麻布制布制做,断处外露不缉边,毫不修饰以尽哀痛,服期三年。诸侯为天子,臣为君,男子及未嫁女为父,承重孙,长房长孙为祖父,妻妾为夫,均服斩衰。
其次为齐衰。用粗麻布制做,“五服”中列位二等,次于斩衰。其服以粗疏的麻布制成,衣裳分制,断处缉边,缘边部分缝缉整齐,故名“齐衰”。有别于斩衰的毛边。
服期分三年、一年、九月、五月、三月。服齐衰一年,用丧杖,称“杖期”,不用丧杖,称“不杖期”。父在父母服齐衰杖期,父卒服齐衰三年。
在者为大功,亦称“大红”。次于“齐衰”的丧服。用粗熟麻布制做。服期为九个月。凡为堂兄弟、未嫁堂姊妹、已嫁姑及姊妹,以及已嫁女为伯叔父、兄弟,均服“大功”。“已下,服大红十五日,小红十四日”
在者为小功,亦称“上红”。用稍粗熟麻布制成。服期五月。凡为伯叔祖父母、常伯叔父母、未嫁祖姑及堂姑,已嫁堂姊妹、兄弟妻、再从兄弟、未嫁再从姊妹,又外亲为外祖父母、母舅、母姨等,均服小功。
“小功,布衰掌,牡麻致,即葛五月者。从祖祖父,从祖父母报;人祖昆弟;从父姊妹篇,孙嫡人者;为人后者为其姊妹嫡人者。”
最后为缌麻,“五服”中最轻的一种。用较细熟麻布制成,做功也较“小功”为细。凡男子为本宗之族曾祖父母、族祖父母、族父母、族兄弟,以及为外孙、外甥、婿、妻之父母、表兄、姨兄弟等,均服缌麻。
服期三月,五服之外,同五世祖的亲属为袒免亲,即所谓“素服”,袒是露左臂,免是用布从项中向前交于额上,又后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