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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仙!这朱一刀,刚才明明是误了斤两,输了比试,为何您来以后居然可以反败为胜啊?”
“老神仙!您真神啊!”
“老神仙!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啊!可把我们给弄糊涂了”
众人七嘴八舌,你言我一语的说着,朱一刀也是云里雾里,方才为什么失手了?自己也是纳闷的不轻。屈凌,孟说心里明白,但也不明直说啊,众人都将目光锁定在老者的身上。
老者微微一笑,站在人群之中说道:
“名利之心,人皆有之,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死士。
方才姑娘将这一锭金子,放置案头,朱一刀满心之中,都是这黄白之物,那里还有心思割肉。
越是渴望得到这块金子,越容易被金子所羁绊。羁绊丛生,心性失常,再出手自然是有差错啊!
患得患失之心太重,朱一刀赢了想到的是一锭金子,输了是今天的两扇猪肉,这得心里挂念!这失心里挂念!这得失之间心性难平,焉能不输!
方才老夫并没有许以重金,这朱一刀心里自然也就恢复了往日的水准!
所以方才老夫才说,这朱一刀败在自己的手中,而非姑娘所为!”
屈凌一看自己的计谋被人识破,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聪明人就是如此,你的计谋一旦被人识破,比上去打一顿,还要难受,因为你洋洋自得的把戏,在别人的眼里不过是小儿科罢了,等你遇到这样的人,难道你的心里没有恐惧,你的所有想法,别人一眼洞穿,自己如同一个玻璃人一样呈现在别人的眼中,丝毫没有**可言,丝毫没有计谋可言,难道不会害怕?
屈凌赶紧上前施礼,谦卑的说道:
“先生见笑了,方才是学生小施手段,侥幸赢了,不知先生高名上姓,还望先生示下。”
“老朽秦氏,名缓,字越人!”只见老者缓缓的开口说道,语气和缓,但是可以肯定,这气发自丹田之中,浑厚有力。
“唉吆!学生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神医赎罪!”屈凌听到这个名字赶紧弯腰施礼,口中说道:
“神医扁鹊,如雷贯耳,今日唐突冒犯先生,真是该死!真是该死!”
扁鹊看屈凌虽然使了手段赢了朱一刀,但是为人忠厚,不像那些奸佞的小人,再观其面相,知道心中有火气的缘故,也并非本就如此,方才言语谦卑,也是发自内心,根本不是虚应故事。反倒比较喜爱屈凌。
朱一刀见老先生为自己赢回来了猪肉,也将自己的面子找了回来,心中自然欢喜的不得了。急忙吩咐手下跑堂的下去准备酒菜,想要宴请诸位,对于屈凌。孟说,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人在江湖,朋友多了,自然路子广,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老先生微微一笑说道:
“朱一刀,以后万不可再与人比试了!这酒菜就免了,老夫还要回药店里坐诊!”而后对屈凌。孟说说道:
“几位远道而来,不知可有落脚之处。”
“烦劳先生挂念,我等在古风酒楼,订下了房间!”屈凌开口说道。
“古风酒楼,不错!正好与老朽的医馆在同一条街上,不妨同行如何?”神医扁鹊盛情邀请。
“能与先生一路同行,是晚辈的荣幸,先生请”说着,屈凌和朱一刀作别,一手做分开众人状,请神医扁鹊先行。
神医扁鹊高兴的捋着胡须,走在前面。孟说紧随其后,生怕再有什么闪失,阳城君手下的武士,纷纷跟在后面。
等到离开了人群,神医扁鹊都屈凌说道:
“姑娘可否到老朽的医馆坐一坐啊?”
屈凌本就感到最近几日心情烦躁,动不动就想发火,而且最近吃饭也没有多少胃口,浑身燥热,睡眠的质量,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换做以前的话,绝对不会因为,这点猪肉的问题与人发生口角。
但是今天反倒不由自主的与人发起了争斗,幸亏这神医扁鹊及时出现,虽说这朱一刀输了,谁敢保证这朱一刀不会恼羞成怒,出手伤人。
孟说此时此刻还在后面后怕,倒不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制服朱一刀,只是这咸阳城里,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飞羽卫’探查到,再说这些人一水的都是东方诸侯国人,言语谈吐与秦人略有出入,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方言独特,各有千秋。
虽说大家的雅言说的都不错,但是言行举止也是各具特色。一旦引起‘飞羽卫’的关注,这刺杀秦武王嬴荡的大事,会不会暴露?还能不能按时的完成计划,孟说的心里七上八下。
屈凌听扁鹊如此一说,也觉得该到医馆看一看,自己到底这是怎么了。所以点头感谢道:
“那就打扰先生了”。
第五十五章 严格苛责出名医()
咸阳的街市之上,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繁华的程度丝毫不逊于东方齐国的都城临淄。
这些年的对外扩张,虽说秦国也丧失了不少的兵员人口,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世上哪里会有白占的便宜。
但是秦军善战还是为秦国占据了不少的土地,再加上秦国的二十等级军功爵,打破了贵族世袭权利的牢笼,为那些希望通过武力博取荣华富贵的东方人民开启了一扇富贵之门,不少人选择举家迁往秦国,数百万人口的西进,为秦国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后备兵员。
日落之后,城门紧闭,各国为了防止敌对势力的渗透破坏,纷纷的加强宵禁的力量。关闭城门,在主要的道路街口设置路障,安排专门的士兵把守,严厉的打击那些违反宵禁令的行人。
违反宵禁令,轻则拘禁,重则就地正法。一更三点敲响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开禁通行。期间街市道路之上,不准有行人活动。
期间官吏出行上朝,外出公干,必须持有官方认可发放的通行证件,也就是俗称的腰牌。
老百姓要是突然得了疾病,或者要生孩子,或者老人亡故等突发事件出现,负责宵禁的士兵查看无误的情况之下,一样可以自由通行。
虽说对老百姓的影响不大,老百姓忙了一天,早就希望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只是这灯红酒绿之地就大受影响。
依靠夜色掩护出行的游侠刺客,也不得不谨慎小心,以免行动尚未开始,自己反成了人家的手下俘虏。
太阳已经落山,各家各户的门店,都在收拾,将自家摆放在街市之上的货物,往屋里搬运。
屈凌跟随在神医扁鹊的身后,往医馆的方向走来。等到了医馆门口,放眼望去古风酒楼近在咫尺,屈凌回过头来对孟说说道:
“我们一起到先生的府上小坐片刻,你先让他们到酒楼之中准备。”
“好!”孟说在一边答应道,而后一挥手,领头的武士走了过来,看着孟说。
“你们先到前面的酒楼之中,安顿下来。我随小姐有些事情要办,你们先行准备去吧!”说着将马缰绳递到武士的手中。
“诺!”领头的武士说道,随即招手示意手下们,跟着自己一同前行,等到安排走了这些人,孟说用手拍打着身上的尘土,随即警惕的往四周观望,再怎么说,这里也秦都咸阳,遍布‘飞羽卫’方才和朱一刀比试的时候,或许早被‘飞羽卫’探知,虽然暂时无事,但是丝毫不敢大意。
屈凌和神医扁鹊来到医馆的门前,屈凌伸手在前,弯腰说道:
“先生里面请!”
神医扁鹊面带微笑,慈眉善目的笑着,说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朋友先请!”
“先生得道高人,悬壶济世,救人于危难,学生怎敢在先生面前造次!还是先生先请!”屈凌谦卑的说道。
“先生妙手回春,能起死回生,被世人尊为神仙,我与小妹怎敢先于先生而行啊!”孟说也在一边说道。
神医扁鹊看着眼前的兄妹二人,内心无比的喜欢。不免感慨道:
“现如今这里的年轻人,不是整日的舞刀弄棒,上阵杀敌,就是只知道********的扑在农田里,整天和庄稼打交道。哪里还有如此谦逊有礼的年轻人,不错!不错!那老朽就先行一步了!”神医扁鹊高兴的往里面走去。
屈凌孟说对视一眼,屈凌扮了个鬼脸吓唬孟说,方才听到神医扁鹊如此赞美心里美滋滋的。
进的医馆,浓重的中草药味扑面而来,一下子进来屈凌还感觉略有不适,小声的咳嗽了几声。孟说也觉得这味道太过刺鼻,但是这种情况仅仅只是短暂的一会儿,片刻之后就没有事了。
只见这医馆是两进出的院落,从前面的陈设可以看得出,前来看病的病人多是集中在这里。这神医扁鹊可是这诸子百家之中,医家响当当的人物。
分门别类的疑难杂症,不同的症状在不同的地方等候。扁鹊的弟子们各司其职,虽然已经是日落时分,马上就要开始宵禁,但是这里出入的病人依旧是络绎不绝。
屈凌悄悄的问孟说:
“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马上不就要宵禁了吗?这些人怎么不怕被抓吗?”还没等屈凌问完,从一边的诊室之中急匆匆的跑出来一个年轻的弟子对神医扁鹊说道:
“师傅!您可回来了,东街的李夫人难产,已经过去四个时辰了!”
“现在在那里?”神医扁鹊问道。
“在后堂的诊室之中,不过送来的时候,人已经呼吸微弱了!不知道”
“啊啊啊啊夫人!你睁眼看看我啊!夫人!你睁眼看看我啊!”这边话还没有说完,里面的诊室之中,已经传来了不住的哭声。
神医扁鹊回身对屈凌。孟说说道:
“人命关天!老朽失陪!两位朋友请自便!”说完还没等屈凌回话,就和弟子赶紧往后面的诊室急匆匆的跑去。
“走!咱也去看看!”屈凌拉着孟说就要往里面去。
“哎呀!生孩子!你去看什么啊?再说情况危急,你进去非但帮不上忙,还可能会添乱!你就不要进去,免得打扰先生!”孟说拉住屈凌不让她进去。
“人家就是好奇吗?你说姐姐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啊?”屈凌好奇的看着孟说。
这孟说虽说年龄比屈凌年长几岁,再加上墨家整日参加劳作,显得岁数比较大,实际年龄并不是很大,对这男女之事,也是似懂非懂,屈凌这么一问,脸一下子腾地就红了!
“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待会你还是等着先生出来以后,你再问问先生吧!”孟说不好意思的说道。
屈凌一看孟说面红耳赤的还不忘,调侃挪揄孟说一番:
“吆!还有孟大哥不知道的事情啊!”说着用手一拍孟说的肩膀。
孟说一看屈凌挪揄自己,也是反唇相讥:
“等你嫁人了,自然不就知道了!”
屈凌一听这话娇羞的说道:
“哎呀!你就不要胡说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来!”屈凌赶紧岔开话题,因为方才孟说一提到嫁人的时候,自己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就是东周天子那英俊的脸庞,辞藻谈吐历历在目。
“噢!是啊!虽然宵禁但是这老百姓若是有病,或者生孩子,老人出殡,是不在宵禁的范畴之内的,只要看街的士兵,检查无误就可自由通行了!”孟说说道。
“原来如此啊!那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啊?咸阳城里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医馆。”屈凌不解的问道,屈凌虽然听说过神医扁鹊的名号,怎奈何常年待在墨家总坛的缘故,对外面发生的事情,还是知之甚少,自然不可能有太多的关注,也就只是知道神医的名号罢了,对于为何成为神医,还是不甚了解。
“走这里太吵了,我们到院子里等待先生吧,”孟说提议道。
“是啊!这里却是太多的人了,等到里面你好好说给我听!”说话之间,屈凌拉着孟说的胳膊往院子里走去。
一面影墙立在庭中的中轴线上,将二堂挡在后面。影墙之上写着几个大字
‘一草一木受命于天,
救死扶伤医者本分。’
屈凌四下里观望着,只见药童们正在将翻晒的中草药从芦苇席上收起来,芦苇席上薄薄的摊了一层中草药!自己从来都没见过,出于好奇,走到药童的身边问药童:
“你们为何要将这些药材薄薄的摊在上面?为何又要收起来啊?”
药童一看屈凌的穿着打扮,说话的声音,自知不是本地的人士,想来肯定是师傅请来的客人,否则怎么会到二堂之中的院子里,听到屈凌问话,自然不敢怠慢,开口说道:
“女公子有所不知,这药草需要晾晒脱水之后,才能长期保存,薄薄的摊在芦苇席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