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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事情有好多,就像现在称呼小姐一样。小姐那在前朝的时候,都是大家闺秀的标准称呼,不是一般人家可以随随便便就喊的,那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
今天你再喊一喊试一试,八成会被骂的狗血淋头,搞不好被打也是极有可能的。如果对方不骂你的话,估计有戏,你们可以选择没人的地方,继续探讨人生的真谛了,不过不要忘了给钱,免得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丞相谬赞了!”孟说谦虚的说道:
“丞相,不知今日秦王为何迟迟不见出来啊!?”
“这个?”甘茂略显难为的表情,不过转念一想,孟说将来还要成为自己对抗樗里疾的盟友,如果太过遮掩的话,估计会引起孟说的不满,既然自己知道一些事情,倒也不妨拿出来,大伙儿讨论讨论对策。
“秦王昨日被蛮牛所伤,今日又抵住从山上滚落的雪球,八成是受了些伤!”
“从山上滚落的雪球?”孟说十分疑惑的看着甘茂。
“也就是在你在山中警戒探路的时候,从山上滚落下来一个巨大的雪球,足足三丈宽!”甘茂说道。
“还有这种事?”孟说好奇的问道。
“还有更奇怪的,雪球被秦王抵住,破裂之后,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人?”甘茂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孟说的变化,希望通过自己的描述,来发现孟说的变化,但是事与愿违,丝毫看不出,孟说与此事有何关联!说道这里甘茂故意停顿了一下,想要看看孟说的反应,孟说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继续装作,一无所知,任凭你说破了大天,我就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看你能如何奈我。
“是谁?”孟说十分好奇的询问道。对于骗人单单只是一无所知的样子,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如此大事,如果没有一点反应的话,估计是说不过去的,要想骗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采用对方最希望看到的方式,来迷惑对方。既然我对此事一无所知,自然也是无比的好奇啊!
看到孟说这个样子,甘茂也是无可奈何,心想‘看样子,这家伙是真不知道!’
“乌获!”甘茂悄声的说道。
乌获的名字一出现,立马佐证了自己最初的判断,看来秦武王赢荡的确是不信任自己啊,方才的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试探啊,孟说赶紧惊讶的说道:
“怪不得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行踪!还以为回城了!”孟说四处打量了一番,装作寻找乌获的样子,也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彻底的打消了甘茂的疑惑,如果孟说和此事有关的话,估计不会如此,但就目前的态势来看,孟说是不知情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是谁将乌获打伤扔下的悬崖,甘茂再次为这个问题推理了起来。
“人怎么样啊?”孟说开口说道。
见甘茂还在沉思,并没有搭话,任鄙开口说道:
“还有气息,已经被太医送回咸阳抢救了,至于生死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看来这山里不太平啊!我们也是遭到了不明身份匪徒的袭击!孙副将就是这么死的!哎!”孟说叹息道:
“行了!诸位大人喝着,我要去查岗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啊?”甘茂调侃道。
“呵呵。。。丞相大人,这山里不安全,我不敢在这里再喝酒了,我要巡查一下哨位了,等回到咸阳,咱们再痛饮一番。”说着孟说将碗端起来,一饮而尽,而后起身前去巡查。
甘茂不住的点头赞许,任鄙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今日如此功劳在身,还不忘自己的本来职守,的确是值得所有人学习啊。
这边是灯火辉煌,饕鬄盛宴,山谷之中,也是开始了一番别样的晚餐,大伙儿将一部分麋鹿放生之后,只是将陷阱之中受伤的麋鹿带走了,至于其他的麋鹿,统统的留给了狼群。
此时此刻狼群在下面尽情的大快朵颐,白狼王站在山岗之上,等待着孟说的出现,白狼王心里知道,那个魁梧的大汉,不会就此没有音信的,肯定会出现的!
山野的风,清冷无比,一弯明月悄悄地挂上枝头,一个身影出现在雪地之中。(。)
第一百一十三章 能攻善守墨家军()
山谷恢复了往昔的静谧,一轮明月高挂枝头,冬夜里的风虽说不算强劲,寒气倒也十足,虽是如此,站岗的士兵,丝毫不敢懈怠。孟说也不愧为墨家的得力干将,将防守工作做的滴水不漏。
外围警戒游骑兵,将警戒线布防在数里之外,隐蔽在暗处的弩兵,密切的关注着山顶山脚的一举一动。随行的车兵,将战车设置在险要的路段,充当鹿砦。说起车兵,在当年的确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兵种。
车兵是春秋时期各国竞相发展的主力兵种,车兵的多寡,往往成为衡量一个国家实力强弱的主要标准。
称雄天下的诸侯国往往自称‘千乘之国’,在冷兵器作战的时代,战车作为主要的重武器,在关乎国运的战役之中起到的作用,难以磨灭。
牧野之战,西周之所以能够在兵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突然发起进攻!多半就是趁着商朝的战车部队在外远征未归,自己占据战车优势。
古人乘车尚左(以左方为尊),尊者在左,御者在中,另有一人在右陪乘。陪乘叫做骖乘,又叫车右。而兵车情况有所不同。君王或主帅居中自掌旗鼓,御者在左,车右持戟,戈矛等长兵器,车右都是有勇力之士,任务是执干戈以御敌,并负责战争中的力役之事,如果遇到地势险阻需下车助推等。
平丘会盟之中,车兵的重要作用可以作为一个时代的缩影。
公元前529年(昭公13年)七月二十九日,作为当时的霸主晋国在邾国南部,搞了一次军事演习,旨在展示威严,震慑天下诸侯,动用兵车4000乘,按照周制一乘为甲士3人,徒兵72人。
天下诸侯,闻之无不安分守己,不敢有越礼之举。
前537年晋国共有战车四千九百乘,则此次会盟晋国倾国而出。羊舌鲋代理司马,子产、子大叔游吉担任郑定公相礼,参加会见。
晋人驻扎于卫地,作为晋军司马的羊舌鲋向卫国索贿未果,放纵手下割草砍柴的人在卫国捣乱。卫国人派屠伯送给叔向羹汤和一箱锦缎。
屠伯说道:
“诸侯事奉晋国,不敢怀有二心;何况卫在君的房檐下,哪敢有异心?割草砍柴的人和过去相异,谨敢请求阻止他们。”
叔向接受了羹汤退回了锦缎,勒令自己的弟弟羊舌鲋明肃军纪。
晋国并未挑起针对卫国的军事斗争,只是依靠强大的车兵作为依托,就敢有恃无恐的欺凌卫国,如果不是屠伯机智,叔向深明大义的话,估计卫国就要沦陷在这千辆兵车之下。
天底下有怕事的,自然就有不怕事的,别看你晋国威武,但是和齐国比起来,充其量也就算是后起之秀,作为率先崛起的第一代霸主,齐国的国君的身上,多少还是残留着齐桓公的热血。
齐景公公开表示,对于晋国的行动采取不合作的态度,老子没空,不陪你玩了。
齐景公的不合作,在诸侯之中,出现了连锁反应,大伙儿都觉得此次会盟,多半还是晋国炫耀自己的武力,以此来恐吓天下诸侯。
‘去也是担惊受怕,还是不去了吧!人家齐国都不去了,咱们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也对!这些年晋国老是吓唬咱们,动不动就摆出几千辆兵车,有齐国挑头,咱们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啊!天下还是周天子的天下,他晋昭公也不过是天子的臣子,按理说跟咱们有什么区别!不就仗着有兵车吗!不去了,看他能咋的!’
‘今非昔比了,晋国也大不如前了!’各个诸侯国纷纷发出自己的主张,不参加会盟。
晋昭公一看心想,‘不好!这苗头不对啊。我作为天下的霸主,请大家来开个会,研究研究为天子进贡的事情,怎么没人搭理我啊?这要是不把这个苗头压下去,以后还不反了天啊!’晋昭公也不是善类,既然今天我是代表天子发出的号召,自然也要听听周天子的意思啊!‘尊王攘夷’才能师出有名。
古人讲究师出有名,不出无名之师,说白了就是为打仗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跟今天的某些大国的做法如出一辙,某某国家私藏生化武器,某某国家资助恐怖主义,某某国家破坏人权。说白了都是一些借口。
晋昭公派叔向告诉周天子派去结盟的代表献公刘挚说:“齐人不肯结盟,怎么办?”
刘献公回答道:
“结盟是用来表示信用的,君如果有信用,诸侯又没有二心,担什么心?用文辞向它报告,用武力对它监督,虽然齐国不同意,君的功绩很多。天子之老请帅王师,‘元戎十乘,冲锋开道’,时间迟早唯君是从。”
有了天子方面的明确支持,叔向又亲自跑了趟齐国,再次向齐景公发出邀请道:
“诸侯们都请求与您结盟,都已经集合好了,现在只有您没到,晋昭公想知道您的理由。”
景公命人答复道:
“只有当惩处叛离的国家,诸侯们才需要寻盟。现在并没有人背叛,大家很和谐啊,这个盟有什么好寻的?”
叔向道:
“国家之败坏,就在于有事业而没有贡赋,这样事业便缺乏支持;有支持而没有礼仪,支持就缺乏秩序;有秩序而没有威严,秩序就缺乏敬畏;有威严而不昭示,敬畏就难以章显。不能章显,敬畏就会被的抛弃,百事都难以完成,最终将导致国家的倾覆。因此,明王的制度规定,令诸侯每年聘问一次,以进献贡赋,以实现自己的支持;三年朝见一次,以讲习礼仪;六年集会一次,以昭示威严;十二年结盟一次,以使诸侯更加明白。使盟友记住职责,按等级修明礼仪,向诸侯昭示威严,向神明昭告信义,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没有谁敢疏忽大意,这是国家存亡的关键,国家的兴盛,无不由于遵守以上法则。现在晋国依照礼仪主盟,很担心事情不能办好。盟誓所用的牺牲都为君准备好了,就是为了事情能圆满结束。现在君却非要说:‘我一定要废除这规矩,结盟有什么用?’还是请君再好好考虑一下,寡君知道君的指示了。
一看叔向说的如此严厉,再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齐景公也觉得害怕了,四千多辆兵车,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回复道:
“小国有权发表意见,大国有权进行决策,怎敢不听从呢?我们知道了,保证恭恭敬敬地前往,随时听候君的命令。”
从齐国回来之后,叔向深感问题的严重性,向晋昭公郑重的建议道:
“诸侯已经对晋国产生隔阂了,必须充分展示我们的实力。要不然就再也难以号令他们了”。
8月4日,晋国大军第二次亮队,树起旌旗,但没有悬挂作战用的飘带;
5日,晋军的四千辆战车,十二万士卒,第三次亮队示威,这次,旌旗全部挂上飘带,仿佛大敌在前,立即就要投入惨烈的战斗了。各国诸侯这才敬畏起来,这次霸主要来真的了!先前的言论也就荡然无存,乖乖的前来会盟。
6日,霸主正式接受诸侯们朝见,通知各国,明天正式结盟,大家务必在中午之前抵达结盟地点。退朝回来,子产命人立即赶到结盟地点搭建帐篷,子大叔觉得没有必要,明天早上再去也不迟。到了傍晚,子产才知道子大叔还没有行动,催促他快去,到了会场,发现这里已经人满为患,根本没位置了。
邾人、莒人向晋国控诉说道:
“鲁国朝夕伐我,我国几乎灭亡。我国不能进贡,完全是鲁国的缘故。”
为示惩戒,晋昭公没有接见前来结盟的鲁昭公,而是派叔向通知道:
“诸侯们明天就要正式结盟了,寡君(晋昭公)已经知道不能伺候君(鲁昭公),请君不要参加了!”
晋国人想立威,却选鲁国当替罪羊,鲁国自然难以接受这顶“反面典型”的高帽。
鲁国派子服惠伯回复叔向道:
“如果君非要采信蛮夷的投诉,和兄弟之国绝交,抛弃周公的后代,那就随您的便吧!寡君知道了!”
看到鲁国不肯就范,叔向说:“寡君有甲车四千乘在此,即使不讲理蛮干,力量也是可畏的。何况我们是主持公道维护正义,还有谁能抵挡?牛虽然瘦,扑在小猪身上,还怕小猪不死?对南蒯费邑宰、子仲之忧,难道可以忘记吗?如果凭晋国之众,用诸侯之师,以邾、莒、杞、鄫之怒,来讨伐鲁国之罪,再用那两人之忧,鲁国对南蒯、子仲之忧,什么要求得不到?”
鲁人惧怕,不敢出现在会盟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