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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寿嘴里的冯大人也不是旁人,正是张仪的心腹,魏国权臣在秦国的核心人物。张仪把持秦国朝政十数年,这十数年的时间里,之所以不管自己走到哪里,都能对秦国的朝局了如指掌,多半还是仰赖此人的功劳。
在外人的眼里这冯喜不过是张仪的门客罢了,其实明眼人哪个不知道,这冯喜可是魏国权臣势力的关键人物。
秦武王嬴荡上台之后,表现出对张仪的不满,张仪作为整个魏国权臣势力的代表人物,自然也代表着整个魏国权臣势力的影响。对张仪的不信任使得整个魏国权臣势力,处于一种极度的恐慌之中,荣华富贵,是否会在一夜之间,还为乌有?
谁的心里也没有注意,纷纷来找冯喜商量此事。冯喜自然也不敢擅自做出决断。张仪不在的这些天,来来往往的访客,已经搞得自己是焦头烂额。
向寿在前面我们已经提到过了,是公子赢稷的发小,自幼与公子赢稷一起读书,习武,与公子赢稷的关系非同一般,公子赢稷在没有进入燕国做人质之前,向寿时常陪在公子赢稷的周围,替公子赢稷打点来往的事务。
公子赢稷早有登基的奢望,秦惠文王在世的时候,这私底下的勾当就没有停止过。魏国权臣势力作为当时秦国朝堂之上,举足轻重的政治势力,自然少不得公子赢稷的拉拢。
有些事情是不便于自己亲自出面的,所以这赢稷与张仪之间的交易,多由向寿和冯喜二人来牵线搭桥,这一来二去,向寿和冯喜的关系也就不一般了。
秦武王嬴荡登基之后,这公子赢稷也就被以交好燕国为由,派往燕国做了人质。向寿并没有一同前往,而是留在了咸阳,做了闲散人士,表面如此,实际上这暗地里从来没有停止过与公子赢稷的交往。
关于孟说的消息也被公子赢稷在第一时间传递过来,至于冯喜也接到了张仪的来信,让他照顾前往秦国的兄妹二人,信中也是有所描述,只是这一时半会儿还没来得及联系。
昨日在神医扁鹊的医馆之中,向寿无意之中看到了屈凌,根据赢稷信中的描述,多少不差。向寿也是打探消息的高手,在与虎贲校尉聊天之中,了解了当日生拔牛角的壮汉,可以肯定这兄妹二人就是赢稷叮嘱自己的那二人。
冯喜今日邀请向寿一同前来看马,实际上并不是为了看马而来,虽说张仪已经看淡了秦国的地位,樗里疾的崛起在所难免,但是秦武王嬴荡并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模样。秦武王嬴荡极具锋芒,想来不久之后,就会改变秦国的对外政策,改变怀柔的连横之策,改为更加强硬的高压政策,武力征伐已经是在所难免。秦武王嬴荡一旦如此行动,势必会导致整个天下局势的大变。
就目前的情形来看,秦国并不具备一统天下的实力。东方诸国也不具备彻底消灭秦国的魄力,如此一来,必然会使得整个天下局势,变得更加的复杂。
南方的楚国在楚怀王的带领之下,不是紧随时代的步伐,而是进一步的往礼乐文明的道路上回归。对于秦武王嬴荡张仪并没有多少好感,由于和芈八子的私人关系不错,张仪更加倾向于支持公子赢稷。
自己虽然不能再参加秦国的朝政,但是张仪并不甘心就此落幕。与公子赢稷的同盟就此诞生,自然这一切是不需要二人出面的。
冯喜今日就是为了此事而邀约向寿一起前往戎人的马厩里商谈。这秦武王嬴荡之所以敢将‘飞羽卫’的管辖权交给芈八子和赢稷,多半还是因为这‘飞羽卫’实际上很多人,都是自己的人,自己的信息并不比芈八子知道的少。当然这一切指的都是一些关键的环节,对于孟说这种级别的暗杀活动,自己并不知道。
“谁不知道您向大人是咸阳城里相马的高手,这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啊!”冯喜赞扬道。
“惭愧啊!惭愧啊!冯大人过奖了,我哪里能有这样的功夫啊!这相马多半还是“可形容筋骨相”;相天下绝伦的千里马,则必须“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这些知识在列子说符之中,其实早有定论啊!”向寿说道。
“大人还是博学多识啊,对于这样的知识,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掌握啊!在说向大人天赋异禀,有这方面的奇才啊!”冯喜不停的夸耀起来。
向寿心里明白,自己虽说与冯喜有些私交,但就今日的情形来看,肯定这里面是另有隐情啊!
“冯大人今日不会是专程夸奖我的吧?”向寿试探性的询问道。
“哈哈向大人真是高见!今日前来确实是有件棘手的事情,需要大人帮忙啊!”冯喜开口说道。
“冯大人但说无妨,只要我向寿能够做到的自然是义不容辞啊!”向寿也不谦虚,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痛快。我家主人没看错人,我家主人想让我问一问,对于当今天下的看法!”冯喜也不遮掩,真奔主题道。
向寿四下观望了一阵,虽说是在戎人的马厩里,但是谁也不敢保证隔墙没有耳朵啊!
“冯大人您说这马骑上去如何啊?”向寿并没有直接回答冯喜的问话,冯喜也不是简单人物,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随即高喊一声道:
“老板!给我牵出两匹马,我要和这位公子试一试马力!”戎人老板早就见这二位公子气度不凡,想来也是这咸阳城里的显贵,自然是不敢怠慢,又听他们让自己牵马,赶紧命令手下人行动起来。
不消多时两匹骏马就被拉出马厩!
“冯大人请!”
“向大人请!”
“还是冯大人先请!”
“哈哈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说着冯喜翻身上马,手挽缰绳,还不忘感慨道:
“真是好马啊!别看这身材纤瘦,骑在上面的感觉可是四平八稳啊!”
说话的功夫向寿也已经翻身上马,听到冯喜评论马屁,也不忘插上几句道:
“这马,奔跑速度极快,耐力也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不在话下!”
“真有如此神力?”冯喜不无感慨的说道。
“冯大人不信咱们就赛一赛这马的脚力!”向寿建议道。
“好啊!在下正有此意!那就开始吧。”说完冯喜扬起马鞭,千里马对于骑手的指令,感悟能力远远的超出寻常的马匹,听到指令,不待马鞭落下,甩开四蹄,绝尘而去。
“好马!真是好马!”冯喜感慨道。
向寿也在后面紧紧跟随,这戎人的马场之内,是允许买家,提前试驾的,再说也不用担心,这些人会不会一去不返,买家觉得合适,回来付了钱,骑着就走。不满意,就继续选择,直到满意为止,实在是不满意,改天还可以继续来,并不会受到什么责难。
二人胯下都是千里宝马,不用多大的功夫,就奔出了咸阳城,来到咸阳的北城,北城以外多有大片的草场,历来是买马人骑马试驾的场所。二人任由骏马飞奔,等到见四周无人,才停下脚步。
向寿率先说道:
“冯大人,张丞相的事情!我家公子已经知道了!我家公子为张丞相不平啊,这樗里疾什么东西啊?居然敢凌驾在张丞相的头上!”
“向大人不可如此啊!这樗里疾也是秦国的王族,多少是有些能力的!当年要是张丞相手下留情,估计这樗里疾早就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了!不过这人心难测啊,樗里疾如此做派,多半还是背后有人在给他撑腰啊!”冯喜试探性的说道。
“冯大人多虑了!我家公子飞鸽传书至此,说是如果我家公子的话,就不会做这种过河拆桥的勾当!张丞相为我大秦鞠躬尽瘁,那是有目共睹啊,是我大秦的功臣。怎么能因为三两个人的看法,就被束之高阁啊!
如此做法,岂不是让天下人寒心吗?如果这样的话,天下的士子,谁还敢到我们秦国来啊?您说是不是冯大人!”向寿继续说道。
“是啊!我家丞相的遭遇多少让人寒心,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啊?”冯喜十分无奈的说道。
向寿四下观望确认是不会有人偷听,而后压低声音对冯喜说道:
“我家公子前些日子来信,说是有一件大事情就要发生!”
“噢!什么大事情?”冯喜疑惑的问道。
“只是不知道此事能否得到冯大人的支持啊?”向寿继续追问道。
“那要看什么事情!值不值得张丞相出面啊?”冯喜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好!痛快,我家公子说等事成之后,恢复张丞相的地位,这朝堂之上的事情,还是张丞相说了算,先王是如何对待张丞相的,我家公子将会一样不缺的侍奉丞相,世人皆知张丞相和我家娘娘素来交好,我家公子愿意尊奉张丞相为亚父,不知冯大人可否为我传递此事啊?”向寿看似平淡的话语,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步都是精心策划的!包括每一个字!
“不知向大人所说何事?”冯喜已经被彻底的打动了!(。)
。。。
第一百二十五章 风云突变咸阳城 3()
向寿再次警觉的查看了一下四方,确认这件事情,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前提之下,向寿才对冯喜说道:
“我家公子说有笔大买卖,等着张丞相给些意见!”
冯喜彻底沦陷在这大买卖之中了,不过这冯喜也是久经官场的老油条,心里高兴是一方面,这担心也随之而来。何人不知这天下向来都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公子赢稷之所以给予这样优厚的待遇,自然也会有巨大的风险相伴而行。
从这话里已经不难看出,公子赢稷不过是个在燕国做人质的公子,要兵没兵,要权没权。怎么敢夸下如此海口?冯喜多半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冯喜还是佯装不知,开口说道:
“公子赢稷真能说服秦王,恢复我家丞相的恩宠?”
“哈哈哈。。。我看你冯大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都说这三晋之地的人善于经商,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在下佩服,果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向寿边说边抱拳施礼,表示钦佩,而后继续说道:
“冯大人此事干系重大,成了,你我无功!败了,你我的脑袋搬家。但是不管这成败与否,你我背后的主人,都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那是当然,只是不知道向大人所说何事啊?”冯喜这次也是坦诚,态度变得和缓,自然。
向寿见状,也是心里欢喜,开口说道:
“既然是生意,难免有些风险,方才我已经说过了,这成了,你我无功,败了,脑袋搬家!冯大人难道不考虑考虑?”
向寿如此说法倒使得冯喜心里有底,谁都明白,这政治斗争,可不是什么请客吃饭,也不是唱歌跳舞,是真正的你死我活,政治斗争的残酷性,在某种程度上是远远超过战场之上,血腥搏杀,真刀真枪死的真实,可是这言语无锋,杀人无形。
看似简单,政治斗争不过是一句话‘你下来,我上去’但是这里面的故事,可是一言难尽,搞不好就是诛灭九族。自己的背后是盘根错节的魏国权臣势力,这股力量植根于秦国的朝堂之中,在‘合纵,连横’的斗争之中,左右逢源,通过自身的手段,维系着荣华富贵的尊荣。
爱国?在他们的眼里不值一提,他们连自己的国家,都能够抛弃,怎么会爱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国家?魏国的权臣势力,只不是通过各国的征伐,来维系自身的势力罢了。
当然不管是谁,阻挡了自己的荣华富贵,都将会受到自己不遗余力的反击。
“向大人,你我又不是打今天才认识,这里面的厉害,是你我都是知道的!向大人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要再遮遮掩掩了!”权衡再三之后,冯喜决定上公子赢稷的船,看看公子赢稷是如何谋划的。不要讲有奶便是娘的鬼话,这魏国权臣势力,本来就是一个追逐利益的冷血集团。自从抛弃了自己的国家,进入秦国的那一天开始,这些人就早已没有了最基本的爱国主义情节了。
秦国也好,魏国也罢,只不过是实现自我价值的舞台,同样谁能够给予自己更大的利益,谁就是自己要追随的主人。张仪当初就不止一次的责难魏王,迫使魏国向秦国割地赔款,进贡美女。这样的做法,自然换来了秦王对于自己的恩宠,自己也能够在秦国安身立命,扬名立万,当然当自身的利益与所谓的国家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这些人会义无反顾的捍卫自身的利益,而将所谓的国家利益,抛到九霄云外。
向寿见时候也差不多了,微微一笑,对冯喜说道:
“冯大人,这秦武王赢荡要是不在了,您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