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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司说着,朝坂垣平八郎伸出了手,想要和他握手。坂垣平八郎却给他敬了一个军礼。土司也不觉得尴尬,毕竟他的目的达到了。
土司能够确定坂垣平八郎和真田浩二是真正的日本军官,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放心,尤其是担心剿灭克钦族和中国军队后,他会秋后算账,消灭自己,或者干掉那些山兵。那些山兵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所以他拐着弯想要那些受伤的日军士兵住进他的寨子,这样他们就变成了他的人质,他就不怕坂垣平八郎再有什么变化了。
如果是日军侦搜小队是丛林里的恶鬼,那么山兵就是丛林中的独狼,坂垣平八郎的一个军礼开始了恶鬼与独狼的联盟合作。
日军的侦搜小队很快入驻了土司的山寨,土司热情地招待了他们,还派人给他们送去疗伤的草药。
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怒火,真田浩二怒气冲冲地找到了坂垣平八郎:“阁下,你不觉得土司欺人太甚吗?”
正在观察山寨的内部情况,坂垣平八郎略有些不满地看着真田浩二:“真田君,你为什么总是像一支随时都要开火的机枪呢?”
指着远处日军伤员居住的房屋,真田浩二说:“土司看起来很热情,但是他把我们的伤员都安置到了寨子的一角,四周最少有六个持枪的山兵把守。”
默然地看看日军伤员居住的地方,坂垣平八郎说:“土司说,那是为了伤员的安全。”
不可思议地摇着头,真田浩二说“阁下,你真的相信他的谎言吗?那分明是变相挟持了我们的伤员!”
眼睛紧盯着真田浩二,坂垣平八郎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那你又有什么好办法呢?”
真田浩二顿时沉默了,他只是对土司的这种做法感到愤怒,可又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镇静中带有一丝残忍的光在坂垣平八郎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他说:“我们的伤员需要救治,如果他们能在这里治好伤,继续参加战斗,我们就不需要山兵的帮忙了。你知道那些重伤员,就算土司答应把他们送到我们对不对,以他们的伤势来讲,能熬得到那个时候吗?我问你,是你的尊严重要,还是那些武士的生命重要。”
微微鞠了一躬,真田浩二惭愧地说:“对不起,阁下,我太冲动了。”
完全不理会真田浩二的道歉,坂垣平八郎说:“还有,我们现在最关键的是那些支那人,如果没有土司的帮助,不要说这些伤员,就连我们都可能会丧生在丛林里。”
再次鞠躬,这次是九十度的鞠躬,真田浩二说:“是,我明白了。”
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坂垣平八郎说:“这里是土司的地盘,是他说了算,但是打仗的时候,我们才是指挥官,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挺直了腰板,看着坂垣平八郎,真田浩二说:“阁下说过,对这些野蛮人要文明,不过在有些时候也不能太文明。”
还算满意地点点头,坂垣平八郎说:“好了,我们该去找土司商量围剿支那人的事了。”
土司此时正站在一个房屋的门前,焦急地来回踱步:“好了,好了,我已经尽力了,可是现在……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
房间里忽然传来摔碗摔碟子的声音,一片稀里哗啦。
朝土司走去的坂垣平八郎和真田浩二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想,房间里的不是土司的夫人,就是土司的长辈。夫人撒娇是正常的,老人到了一定年龄,变成老小孩,发发脾气也再正常不过了。
看到两人朝自己走来,土司歉意地说:“实在是让你们见笑了,我这孩子……唉,这哪儿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小祖宗。”
坂垣平八郎和真田浩二均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按照土司的年龄推断,他的孩子应该也有十六七岁,如果是这样,耍脾气的应该是个女孩。或者是另一种情况,土司算是老来得子,他的孩子不过六七岁。
但是两人很快就发现他们都想错了。
房间里传出号啕大哭和愤怒的声音:“没有那东西,我不活了。”
从声音判断,它应该属于十六七岁的青年人。
用微笑安抚了一下土司,坂垣平八郎问他:“土司先生,你的孩子这是找什么呢?”
山中之王的土司向来自尊心极强,而且工于心计,可偏偏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他无奈地说:“大烟膏。”
坂垣平八郎和真田浩二更加惊讶了,山兵以嗜血善战闻名,他们以为土司如此健壮,他的孩子起码也是个抬手能射击,跳起来能爬树的勇士,可是他们又一次错了。
第三十二章 释放小克()
一个整日以**为食的青年人势必体弱多疾,怎么可能成为勇如猛虎的勇士?
想走又不能走,无计可施的土司说:“以前贵军的援助我的清单里有大烟膏,就是为了这个孩子,前几天我想这孩子才还不到二十岁,要是这样下去,早晚都得毁了。我狠了狠心,把大烟膏都给烧了,没想到这孩子瘾头太大了,一会都离不开那东西。”
试图从门缝里朝里面张望,但看不清楚,坂垣平八郎说:“有毒瘾的人,要是断了大烟,那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狠狠地跺了跺脚,土司说:“我没想到他已经这么大瘾了,就算出去找大烟膏,往返也得三天,这下可彻底完蛋了。”
眼看着土司的心都放在孩子身上,为了不让计划破产,坂垣平八郎说:“我们带有一些用来止痛的**,数量不大,不过应该足够用几天的了。”
上前猛地抱住了坂垣平八郎,土司大喜过望:“太好了!太谢谢了!你救了我家孩子一命啊!”
朝真田浩二使了一个眼色,坂垣平八郎说:“真田君,你去找军医把东西带来。”
转身朝伤员的房间走去,真田浩二应声说道:“是。”
拳头大的大烟膏从真田浩二的手里转到了土司手上,又交给了房间里的土司公子,很快吵闹哭喊声就消失了。其实这块**不是用来止痛的,它和救命的金块一样,是用来救命的。坂垣平八郎听说一些中国部队有吸食**的习惯,于是准备了一块**,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的是,中国军队没有瘾君子,土司的山寨里却有这么一位上瘾的公子哥。
谁说穷上僻壤长不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寄生虫般的公子哥?
看到土司紧张的的脸色缓和下来,坂垣平八郎说:“土司先生,我们商量一下我们的计划吧?”
连说了三声“好”,土司朝远处招呼了一声,十几名山兵迅速聚拢过来,土司说:“我留下八个人守寨子,这些人都交给你了。”
打量了土司一番,坂垣平八郎说:“土司先生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指了指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山兵,土司说:“我得守着我那儿子,让‘刀疤’带你们去吧,路上都听他的就好了。”
路上都听他的就好了。这句话可大有文章。
瞬间便觉得刀疤的目光异乎寻常,坂垣平八郎随后用目光咨询真田浩二。
刀疤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真田浩二,真田浩二也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他对坂垣平八郎说:“这个家伙的手上有我们武士的鲜血。”
坂垣平八郎马上明白了,原来那场血腥的搏杀中,真田浩二亲手杀死过山兵,而作为山兵中的一员,刀疤也杀过日军士兵。
用力拍拍手,土司对所有人说:“准备一下就出发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抬手阻止了土司继续往下说,坂垣平八郎说:“土司先生,你说的路上都听刀疤的是什么意思?”
大刺刺地笑了笑,土司故作轻松地说:“刀疤从小就跟着我,绝对忠诚,他对林子熟,天上飞的,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是什么鸟,地上跑的,用鼻子嗅一嗅就知道是什么野兽。你们跟着他,绝对错不了。”
装作恍然地点头,坂垣平八郎说:“原来刀疤是个好向导。”
愣了一下,土司朝刀疤瞥了一眼:“打仗的事情我不掺合,你们商量吧。”
向前迈了一大步,按住腰间尺把长的刀子,刀疤昂着下巴说:“你们一共不过十来个人,怎么打仗,什么时候打,什么撤退,都要听的,不然的话,我手里的家伙可是喝人血了。”
拍拍自己的胸口,坂垣平八郎说:“这里只有一个指挥官,那就是我。”
刀疤回头看看那些山兵,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凭什么?”
竟然也跟着大笑,坂垣平八郎说:“凭我一个小队打败了你们一群人,凭我手下个个都是最勇猛的武士。”
脸上笑着,坂垣平八郎的手指却捏成了拳头,捏出一串脆响。
真田浩二忽然朝刀疤冲了过去。能成为山兵的头目,刀疤的功夫自不用说,他迅速往后退了两小步,握着尺把长刀子的手往后一拽,想要抽刀。
可真田浩二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他一拳朝刀疤的脸上砸了过去,刀疤刚一闪躲,他一个转身已经用后背贴到了刀疤的胸前,他左臂一个力大势沉的肘击,砸在了刀疤的腹部,当刀疤吃痛低头的时候,他的右手在刀疤的腋窝用力捅了一下,随即卸下了他手里尺把长的刀子。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当刀疤直起腰的时候,真田浩二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掂量着手里尺把长的刀子,真田浩二冷哼了一声。
尺把长的刀子是山兵武器,也是他们的尊严,现在刀疤的尊严碎了一地,还被真田浩二狠狠地踩了一脚。
羞臊得满脸通红,刀疤脖子上的血管都蹦了起来:“你这是偷袭。”
面无表情地表示同意,坂垣平八郎说:“是偷袭,你也可以用偷袭抢回属于你的东西。”
刀疤恼羞成怒,土司更是表情阴森。
在自己的寨子里,自己引以为傲的山兵,在一瞬间被对方卸掉了武器,他的颜面早已不复存在。
刀疤猛然朝真田浩二冲了过去,他的双手像是两支铁爪,全力抓向了真田浩二。据说山兵自幼练习双臂的力量,若是腿部负伤,他们完全可以不用借助腿部的力量,仅凭双手抓住树干就能爬上去。
刀疤是想用双手把真田浩二撕成碎片。
刀疤冲过来的瞬间,真田浩二也冲了过去,刀疤是丛林里山兵的佼佼者,真田浩二何尝不是丛林之王。
真田浩二一脚踢向刀疤的膝弯,刀疤刚一闪避,真田浩二已经全力打出一拳。硕大的拳头狠狠落在了刀疤的脸上,刀疤像是一个破口袋一般摔了出去。当他站起来的时候,鲜血已经沿着鼻子流到了下巴。
又是假动作!
刀疤愤然起身,他还没有亮出自己的真本事,却在真田浩二的两次假动作上吃了大亏。
举起手臂阻止了刀疤的再次进攻,土司笑呵呵地说:“好啦,都是好朋友,较量一下就好了,适可而止吧。”
拍拍真田浩二的肩膀,不知是在劝他息怒,还是在褒奖他。坂垣平八郎说:“以前的误会,我和土司先生都说得很清楚了,这一次,我们敌人是克钦族和支那人,获得胜利以后我会申请给你们奖励,但前提是,你们要听我的指挥。”
想清楚了这些山兵如果不听坂垣平八郎的话,恐怕一个回不来,土司放弃了让刀疤指挥日军官兵的念头,他随后说:“所以的事情要听坂垣太君的,在外面他就是我,不听命令的,不管是谁,再也不许回到山寨。”
听到这话,刀疤等人均是讪讪地点头。
无论是山兵,还是打冤家的山兵,全都靠土司赏赐的钱粮养家糊口,若是不许再回山寨,那就意味着他们失去了生路,而且,没有土司会去雇佣那些被撵出山寨的山兵。
朝土司报以微笑,坂垣平八郎开始下达命令了,他对刀疤说:“那个克钦族的人呢?”
不情愿地咧咧嘴,刀疤没有了傲气:“已经醒了,在牢房里捆着呢。”
环顾了一下寨子里情况,坂垣平八郎说:“想个办法把他放了,不过你要记住,一定要让他感觉,是他自己逃走,而不是你们放了他。”
明白了坂垣平八郎的用意,刀疤立即说:“那好办,一会给他松绑,不派人看着他,他不就跑了。”
这次的惊讶是因为刀疤的话,坂垣平八郎说:“那他怎么跑出寨子呢?”
似乎受到了鼓励,刀疤说:“把岗哨都撤了,他不就跑出去了。”
终于明白山兵们都是四肢极其发达,头脑极为简单的生物了。坂垣平八郎说:“我说了,要让他感觉是自己逃走了,而不是我们放了他。你给他松绑,还撤走了岗哨,他除非傻子,不然怎么看不出这是个圈套呢?”
顿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