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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挠挠耳朵装作没听清,大吼孙子你说啥?
慕容鑫有点急,眼看全场寂静,全都等着骂战,也不管罗延说的啥了,张口便骂。
“爷爷你说啥?孙子没听清!”
第210章 慕容鑫()
慕容鑫的话一脱口,全场鸦雀无声。
原本士气稍减,却仍旧如虹的吐谷浑兵将,全都扭头看向城门楼子。
而骑驴等着挨骂的齐国远,却是有点懵圈,嘴巴开开合合,愣是不知道该咋接。
学大哥的话,这货不按套路出牌啊!
麻蛋,你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糟老头子做我孙子,我吃亏,还是你吃亏?
慕容鑫吼完,看全场震惊的模样,心中暗喜,看来那些小人书没白看!
可紧接着,他又有点怀疑,刚刚吼得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啊。
不过,话从口出,声从耳如,不经脑子思考,用力嘶吼的人大多听不到自己吼得啥。
看下方不敢应答的敌将,慕容鑫仰天长啸,“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
齐国远微微一呆,这桥段有点熟悉啊。
怎么有点像半个月前,军中流行的张飞大战长板桥?
这老家伙也看启蒙教育用的小人书?!
入戏了!
齐国远眼神一转,暗中对左右喽打了个手势。
“啊!”
好假!
两个喽双目圆瞪,惨叫一声跌落下马。
这场景,这动作,怎么看,怎么向七岁小孩玩的舞台剧。
然而,城上的慕容鑫却是欣喜非常,提起插在城门楼子旁的将旗向前一挥。
“杀!”
“快撤!”
齐国远满脸惊慌,拎起两具同伴的“尸体”,领军后撤。
而摸不着头脑,仍处于当机中的吐谷浑兵士,却带着满腹疑惑快步追赶。
这是搞的啥玩意?
哪怕领兵的几个骁将,也满脸不明觉厉。
一追一逃,两军奔驰十数里,吐谷浑六百大军,最终将丢盔弃甲的流匪轰进大山,随后捡起破烂麻衣、熏臭鞋袜、白蜡杆子、掏粪叉子等战利品,纠结万分的返回西海城。
胜了?
可这胜利是王爷喊了声爷爷换来的!
而不知实情,竖立城头,昂首挺胸,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慕容鑫,轻抚长须,大有一种绝世战将的派头。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战争!
城主府里,听闻战局的慕容兄弟,张口吐出口中浊酒,难以置信的无言对视。
“怎么可能?”慕容勇张口结舌。
“有诈!”慕容伏允满脸严肃。
奈何,大胜一场的慕容鑫,哪还有心思去理会两个损兵折将,将辽阔吐谷浑置于险地的侄子。
马贼虽然退走,却没有剿灭,因此,他现在正满门心思的投入三国演义小人书中,寻找战争的奥义。
“火烧连营八百里?”
慕容鑫皱眉深思,“不好整,虽然天干物燥,可城外没那么多草!”
“水淹?”
“临近西海,地势平整,不妥!”
“伏兵之计?”
“这个不错,但需要谋划一番!”
看到七擒孟获,慕容鑫眼神一亮,“有了!”
若是成功,敌军那个恶汉,岂不是要投奔自己麾下?
虽然身为闲置王爷,心中对权利没有那么多想法,可这都是被逼的啊!
看过小人书,那个男人心中没有破阵斩将,为自己扬名立万的想法?
慕容鑫激动了。
整整一天,流匪没有再来,西海城内稀稀拉拉的人口,再度恢复不算繁华的繁华。
是夜,子时过后,慕容鑫沙场秋点兵。
两百守军直奔二十里外,在通往西海城的必经之路两侧埋伏,只需败,不许胜!
另有三百守军直奔十里外,仍旧是道路两侧埋伏,带败军抵达,左右掩杀,若是敌弱,强攻。若是敌强,再败!
剩余五百兵马,将在西海城三里外的某个土丘埋伏,让过前两支己方队伍,待敌军抵达,两军前后夹击!
此战必胜!
慕容鑫左思右想,觉得这计划绝无疏漏,毕竟流匪最多只有五百人。
连武器都不齐全,如同流民一般的渣滓,岂能打得过正规军?!
“大军开拨!”
为了隐人耳目,慕容鑫的安排并没有大张旗鼓的进行,而是悄悄打开城门,令守军无息的离去。
而他,则是趁着夜色,招来管家摆上一桌宴席,温上小酒,在城门楼子上静等胜利的消息。
三十里外。
西域众将褪去战甲,光着膀子烤着全羊,齐聚某个山坳中。
杨爽割下块腰子塞进嘴巴,“今日探查的如何?”
“那守将似乎这里有点毛病!”齐国远指着自己脑袋说道。
“怎么说?”
“跟大哥教给百姓的戏曲一样,还带着一股小人书的错觉,简单明了的说,就是入戏了!”
“额?”杨爽微微错愕,这世上,还有打仗都能入戏的将领?“扯犊子呢!”
“哎哎,还真别说,大哥,当时我就在齐老哥身旁,那家伙似乎在学张飞张三爷,还是大战长板桥的片段!”三娃子静养的有点儿发福。
这家伙完全康复后,先是跟牛二比斗一场,奈何哪怕融合罗将魂,他也不是获得关二爷所有家当的畜生的对手,三刀都没劈下,便被飞踹下马。
随后,他有点不甘心的找最弱的吕小布单挑。
更可惜的是,融合老爷子将魂的吕小布,虽然比不上战神吕布,但也具备战意,成了一等一,仅次于牛二、史大、钟馗的纯在。
那方天画戟舞的,着实令他睁不开眼,一交手,便被夺去长枪。
三娃子有点发狠,放着罗将魂不用,非得学杨爽,整天打熬自身素质。
至于效果,现在还不可知。
但杨爽切切实实体会到,不融合将魂,依靠药物锻炼自身的好处。
那就是,原本的战五渣,现在已经成为二十了!
嗯,虽然仍旧会被突厥或者己方小兵秒杀,但无论怎么说,放到未来世界,也算半个超人。
战力达到二十会怎样?
肩抗五条百斤重的大麻袋而不气喘,堪比传说中,解放战争时期,在码头扛活的五舅老爷。
听到三娃子如此说,杨爽有点犹疑。
“慕容兄弟如此强悍,北霸枪的创始人还没有出现,万不能粗心大意,小心有诈!”
“那,明日我再去叫阵?”齐国远对此无所谓,跟大都督混,还能少的了好处?
再说,兵强马壮,加上自己的机灵和大哥口中的风骚走位,哪怕遇到突发事件,估计也能带着麾下儿郎逃得性命。
杨爽摇摇头,“时间紧迫,吐谷浑应该没有多少兵马,尽快拿下,留下一两个人在此治理,然后回军北上,防备突厥。”
第211章 空城计()
吐谷浑之所以能时常扰边而无法被彻底消灭,跟其所处的地理位置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毕竟这里不是沟壑密布的黄土高坡,而是险恶非常,毒虫、绝地、孤岭密布的青藏高原。
很显然,这次战役,杨爽并不准备磨叽。
次日一早,两千刀盾兵整备衣甲,直奔西海城。
对于敌军的埋伏,己方哨骑早已探知,但仅有两百人,似乎并没什么鸟用。
两百铁骑探路,羽箭覆盖埋伏点,吐谷浑等待半夜的兵将,还未还击,便被突袭的四处奔逃。
西域兵马剩余主力,依靠人数和武备优势,驱赶着这些人一路向东。
随后,遇到第二批埋伏的敌军。
战事稍触即溃,不到五百人的吐谷浑步卒,被两千铁骑逼迫着再度向西海城方向逃离。
第三个埋伏点,杨爽已经懒得下令,吕小布、三娃子、齐国远,三将齐出,杀的敌军再次崩溃。
而他现在,则是犹豫着派谁留下守城。
两千刀盾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但想要管理吐谷浑,每座城池至少需要留下两百兵力作为中坚力量,防备敌军反抗!
若是如此,打到周边其余四座郡府,杨爽手中估计仅剩下千人。
到时候攻打吐谷浑皇都伏俟城,也就是西宁,这点兵力根本不够。
他可不会傻傻的认为,慕容兄弟折兵损将两万人,对方就没了抵抗力量。
吐谷浑三十年前号称有精兵五万,百万户居民,哪怕经历数场战乱,想必他们劳力并不会缺少。
守城不需要精锐,只要会举盾抵挡箭矢,抬枪捅死敌人,这就足够了。
再说,杨爽为了急行军,这次远征吐谷浑并没有携带太多辎重。
炒面、肉干、三包草料、刀盾长枪、五囊六十支羽箭,其他比如磨刀石、毡布之类,大多是以伍为单位。
吐谷浑地势复杂,突袭无疑是最好选择。
可惜,他们这的百姓大多依水而居,而西域兵马更需要水源,因此,突袭根本就不能实施。
他只能令先头部队伪装成土匪、流民、马贼等,以少量兵力驱赶走百姓,然后大军再依次通过,避免吐谷浑官方警觉。
无疑,这个计划很成功!
至少,西海城一千守军,现在正被驱赶着奔向夯土构筑的破败城池。
“杀!”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西域兵马连克三阵,气势一时无俩。
甚至有一部分,越过溃军直奔四敞大开的西城门。
“怎么会这样?”
城门楼子上,品着小酒翻看小人书的慕容鑫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啊,这小人书上明明写的很仔细,自己也按照马谡的方法来布局,怎么就失败了呢?”
“王爷,不好了,敌军裹挟着我军败兵准备入城!”
脑子陷入死胡同的慕容鑫已经懒得去理会传令兵,飞快翻动巴掌大的厚重书籍,寻找退敌对策。
数息过后,西域兵马已经距离城池不足五里。
而慕容鑫,也找到自己需要的谋计。
“来人,清扫城外护城桥!”
“取我焦尾古琴来,再唤两名美妾!”
“对了还有,城上守军全部退出城墙,上面一个人也不许留下!”
慕容鑫恨恨的抹了把嘴巴,心中一狠,用出三国演义中,最牛掰的空城计!
铮
弹动修长五指,一曲震惊寰宇的广陵散脱手而出。
慕容鑫摇头晃脑,不顾身旁两名脸色煞白,全身打着哆嗦的美妾哀怨眼神,沉寂音乐海洋。
城外杀声震天,溃军丢盔弃甲哭爹喊娘。
两个完全不着边的景色,就这么诡异的出现在杨爽眼帘。
“什么鬼?!”
还真别说,这架势真把他给震到了!
吕小布颇有家教,似乎能听出此曲韵味,于城门前止步,击掌赞叹,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杀伐之气冲云霄,激昂、慷慨、斗志昂扬!估计此人不是慕容兄弟,也是其至亲之人,要不然不可能有如此浓郁的仇恨!”
三娃子有样学样,也想提升一下自身品味,寻声颔首,闭幕静听。
杨爽对古琴没有什么研究,但这曲调确实牛掰,令他想起未来令人缅怀的大唐皇家乐曲“将军令”。
这里距离四川很近,此人琴艺如此高超,莫非跟扬琴有些关系?
传闻扬琴曾经被称为洋琴,技艺多是来自域外,比如维族卡龙、波斯桑图尔、罗马达西玛等等。
“呔!弹的什么鸟东西,搞的老子热血沸腾的!”
众人沉寂声乐中,某个胡子拉碴,提着两柄巨锤的恶汉不干了,独自一人提锤杀进城池。
也不见有敌兵阻拦,他竟然轻松爬上城门楼。
随后推开两名花容失色的美妾,一巴掌拍在叮叮作响的古琴上。
咔嚓!
“天杀的蠢货!我的焦尾古琴!”
敌人登上城墙,慕容鑫第一反应并非退敌,而是痛心疾首的抱起两截断掉的破烂木头,哀呼连天。
“你可知,这是什么古琴?”
面对齐国远的丑陋面孔,肥硕身材,还有两柄恐怖的黑色圆形大锤,也不知慕容鑫是怒火冲坏了脑子,还是本就无惧,怒吼着想要动手。
“嘿!你这鸟厮难道不知道这是战场?!”齐国远大锤摆动,作势欲砸。
然而,慕容鑫却仍旧无惧,甚至有时间抹了两把眼泪,“贼汉子,莫要嚣张,你可知,吾本悍将,三十年前,也曾鲜衣怒马,踏遍北域三万里河山?!”
齐国远是个俗人,哪懂得音律和拐外抹角的文绉绉对话,抬脚飞踹,“去你大爷的,要打就打,哪来这么多废话!”
砰!
臭脚抬至一半,长袖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