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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西装外套,温栩面无表情地又解下颈子上的条纹领带,然后便是上半身仅存的 衬衫。
不知是因为额头上挨了一记的地方在痛,还是温栩即将面对屈辱令她感到难过,眼 泪就这么淌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成了他的累赘。
这一切难道没有办法阻止吗?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吗?
泪水很快地便在她的脸上泛滥成灾。
就在温栩解开腰际的钮扣时,房间外面突兀地响起一个女音——「应该采取行动了 吧?」
另一个男子压低嗓音回答,「小声一点,别被里头的人发现,再等一等。」
女子又道:「再拖下去,栩就要失身了。」
男子的声音无比沮丧,「可是,我也想看栩的裸体,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只怕没 有下一次了,我会遗憾终生的!」
女子轻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也对男人有『性』趣了?」她还特意在「性」字上 加重音阶,然后,话锋一转,「师兄,你认为呢?」
「速战速决。」结了霜似的声音是属于第三个人的,不同于先前的一男一女。
依声音来判断,房间外面至少有三个人,两男一女,身份不明。
约瑟夫和棕发男子俱是悚然一惊,脸色变了变。
「什么人!」约瑟夫大喝一声。
楼下巡视的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怎么连有人潜进别墅里来了都没有发现?!
「这里有三个人,你问谁啊?」
席末叶认出农夫的声音,喜极而泣。
有救了,有救了!她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原本绷得死紧的神经一瞬间松弛下来 ,感觉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全身虚脱无力。
温栩却一点也没有高兴的表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漂亮的勾魂眸里正酝酿着风暴 。
一名黑衣男子大刺刺的在房间门口现身,诡谲魔魅的气息忽地充斥在房间内每一个 角落。
棕发男子迅速地把枪口对准房门口的黑衣男子,而在同个时间他的手掌传来一阵剧 痛,手枪立即掉落在地面上,鲜血淌了出来。
结了霜似的声音再度响起,是黑衣男子。「我最恨人家用枪指着我。」
「你……你是谁?」约瑟夫根本没有看见黑衣男子是如何掏枪射击的,莫非是对方 动作太快……有一股寒意窜起传递到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里。
黑衣男妇嗤哼了一声,邪魅俊美的容颜似乎不应为这世上所有。
接着又是一名绝色美女现身。
最后才是农夫。
「你们……你们……」约瑟夫因太过于震惊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看见温栩拾起衬衫套回身上,农夫忍不住叹了口气,喃喃道:「唉!就差那么一点 点,神啊!为什么不多给我一点时……」接收到两道杀人似的目光投射过来,他识相地 噤口,免得被当场刺死。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为什么短短的几分钟内他的世界全都变了样?约 瑟夫不着痕迹地朝席末叶靠近。只要她再度落人他的手中,他就又有谈判的筹码了。
「咻!」的一个细微的声音响起。
约瑟夫立即「咚!」的一声,右膝落地,鲜红的血自伤口涌了出来。
「要行动之前应该先摸清楚对手的来历,只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绝色女子开 口说话,声音犹如出谷黄茸般悦耳。
「幽冥鬼火。」黑衣男子结了霜的嗓音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之声,「死人是不会泄 漏秘密的。」
绝色女子微微一笑,顿时,房间里因她灿烂耀眼的笑颜而亮了起来,「烈焰幕天。 」
农夫也正经八百地报上名,「我是夏火旗下的男装设计师农夫。」
幽冥鬼火!烈焰幕天!都是「冬火保全集团」内神秘的顶级杀手啊!约瑟夫和棕发 男子俱是惊惧地瞪大眼睛。
寻常人是不可能会见到顶级职业杀手的,见到他们也意谓着死之将至。
温栩走向席末叶,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审视了一下她额头,瞧见一个肿起的小包 包,反手就是一拳击向棕发男子。
棕发男子闪避不及,捱下那一拳,嘴角逸出一声闷哼。
席末叶怔怔地望着那名绝色女子,这么漂亮的女子彷佛是自画里走出来的一般,让 人无法将目光自她的身上移开。
是了,就是她了。
她和温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犹如金童玉女一般……但是,为什么自己高兴不起 来?
她是该替温栩感到高兴的,终于有个配得上他的女人出现了,但她心头却有抹淡淡 的苦涩浮现。
温栩探手替席末叶拭去脸上的泪痕,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了伤 ?」
收回痴迷的目光,她连忙迭声道:「没事,没事,我很好!」而后垂下眼。
温栩打了结的眉宇舒展开来,抬起眼看向幽冥和幕天,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农夫已 先讨好地道:「这儿就留给我们处理,你先带末叶回酒店去吧!」
幽冥魔魅的眼扫过席末叶,而后飘上一抹古怪,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待会儿见。 」
「谢了。」温栩的道谢是由衷的,他们的出现替他解除了危机。
「好朋友本来就该互相帮忙的嘛!」农夫的态度热络得过了头。
显然是心虚了,幕天暗忖。
离去前,温栩又瞪了农夫一眼,才揽着席末叶先行回四季酒店。
「她人呢?」幽冥自动自发地拿了一瓶威士忌和两个杯子,在倪叶盼的身旁落了坐 ,饶富兴味地打量对面的温栩,「应该要互相认识一下吧!」
「改天吧!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温栩坦然地任由幽冥打量个够。
幽冥替彼此都倒了杯酒,端起杯子就唇吸了一口,邪魅的眸子里精光闪了闪,语气 充满揶揄之意,「被她抓住了?」
「唉——」威塞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漾出一抹笑,温栩坦白地承认,「嗯!」喜欢就是喜欢,毋需隐瞒。
「她知道吗?」倪叶盼笑问。
温栩想了一下,才道:「目前还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
既然,他已经确定她就是自己想要的女人,没有理由让她自他的身边溜走。
「唉——」这一次威塞斯长长的叹息里多了一丝哀怨。
威塞斯望着幕天漂亮的侧脸感慨良多,为什么少爷不会爱上幕天小姐呢?偏偏…… 温栩一笑置之。
忽地,他察觉到少了一个碍眼的家伙,「农呢?」
他还有笔帐要跟农算呢!
「回去了。」幽冥轻描淡写的回答。
回去?大概是回他的套房里了吧!先把事情问清楚再说。温栩作了决定,「你们怎 么会到台湾来?又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提起这个他就有气!幽冥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打算回答。
幕天噗哧—声笑了出来,「我们……呃!不,是我师兄在逃难。」
「逃难?」他不解。
天底下除了四少以外,还有谁能让冥有所顾忌?
「我师兄他救了一个落水的女孩子,对方打算以身相许来报答恩人……」她的话只 说了一半。
「等一下,」温栩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手,「你是说冥他救了一个女孩子?!」什 么时候冷血无情的冥也懂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他狐疑地瞟了瞟一脸阴郁的 幽冥,心想那肯定是天方夜谭。
「当然,救人不是我师兄的意思,是我师嫂的意思。」幕天嫣然一笑,解开温栩的 疑惑。
温栩微微一笑,散发精光的漂亮眼眸像在说「这才像他嘛!」接着又问:「然后呢 ?」
「他把人丢给耘了,所以才要逃难啊!不然,被耘找着了,肯定有麻烦。」语毕幕 天又是一笑。「住进酒店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农,他说你为爱昏了头,有危险,所以就找 我们暗中调查一切,顺便助你一臂之力。」
暗中调查一切……那不就意谓着事情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从一开始,你们就已 经计划好一切了,却没有告诉我?」他僵沉着脸。
「是农的意思。」唉!不是她要撇清关系,而是,那就是事实啊!
温栩的脸色更加难看,闪着怒火的眸子一一扫过他们三人,「而你们附议了?」
幕天没有否认。
幽冥懒洋洋地出声,「是你自己给农这个机会的,你压根儿没有考虑过要农协助你 !」
轻描谈写的一句话立时有效地灭掉了温栩眼中的怒火。
他无从反驳起。
好吧!他是有那么一点理亏,可是,他们也没有必要在一旁看好戏,任由他受人胁 迫地宽衣解带,而且还害末叶多捱了额头上的那一击……他的火气又上来了,忍不住大 声咆哮,「真是见鬼的好朋友!」
在当时,有那么一剎那他真的不存任何希望了,而他们却在外面看好戏,真是可恶 又可恨吶!
倪叶盼朝卧室投去一瞥,而后提醒他,「小声些,末叶在里面休息,别吵醒她。」
温栩的怒气收敛了一些。
幽冥邪魅的眼中有道精光奔腾过,「其实我们早想现身了,是农说想看……咳咳! 你的裸体,所以啦!就是这么一回事。」
温栩寒着脸,探手抓起农在酒店房间内的电话,伸出食指正欲拨号之际,幽冥那冷 冷的嗓音又响起:「不必打了,他不在。」
不在?!他狐疑地抬眼看向幽冥,伸出的手指停格在半空中,「你不是说他回房间 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说他不在了?」
幽冥撇了撇嘴,「我是说他回去了,滚回法国巴黎去了。」
温栩先是一楞,随即怒哼一声,放下手中的话筒,「他挺会趋吉避凶的嘛!不然, 我肯定要剥了他的皮!」
潦亮的眼中仍有怒火流窜。
幽冥邪邪地一笑,闲适地把仓卒逃难去的农夫推入地狱之中——「小心点,农八成 是觊觎你很久了。」
温栩的脸当场黑了一半,咒骂连连。
「如果我当着你心仪的女人面前上了你,那必定会很有趣。」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笑 声响起。
不、不要!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把衣服脱了,一件不剩的。」
「不要,不要再脱了,住手……」席末叶发出惊叫,想要奋力扑上前去阻止,不料 身体却被棉被包裹住,一同跌到地上。
她猛地惊醒了,睁开眼睛地打量四周……温栩呢?
这里是……稍早的记忆一点一滴地重回她的脑海中,这里是四季酒店的套房!
对了,有人救了她和温栩,他们已经平安了!
稍稍安下心来,她才发现自己被卷在棉被里头动弹不得。
温栩匆匆忙忙地开门进来,「怎么了?」瞧清房内景象时,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红着脸,费劲地想从棉被里挣脱。
他带着笑意地走近,俯下身体将席末叶连人带被地抱回到床上,「做恶梦啦!」不 然,怎么会连人带被地滚到地上去?
「嗯!」她终于自棉被里脱身,不经意地一抬眼,对上了床头的精美时钟,三点。
她怔了怔,吶吶地问:「现在是半夜吗?」外头感觉起来亮晃晃的,而且还有阳光 ……阳光?!
他温和地回答,「下午了。」
席末叶顿时僵化成石。
好半晌。
「啊——」一声尖叫声陡地响起,她猛地自床上弹坐了起来。
来、来不及上课了啦!连续旷课两天,她要怎么跟学校老师解释啊?
搞不好……搞不好已经通知家长了!席末叶沮丧地垮下脸。
他好笑地将她脸上复杂的表情尽收眼底,轻易地猜出她的心思,「上课的事?」
她没精打采地,「嗯!」反正也来不及了。
「我已经帮你向学校请假了。」
「真的?!」她大喜过望。
他点点头,「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她吁了口气,「谢谢你。」幸好已经请了假,不然,被爸妈知道了,她肯定会被逮 回去。
当初她可是费了好大的一番口舌好说歹说,外加保证一大堆有的没有的,才能如愿 以偿地搬到外面来独立生活的耶!
「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