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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有见他从山崖上下来,一介外门弟子身份,倒是比他们这帮亲传核心弟子受到的门规约束要宽泛,何况还有令狐冲的令牌在,他没有迟疑地便答应了。有人冒着风雪替他爬山送饭,何乐不为?
包辉准备了四人份的饭菜,挥别陆大有,快速翻身上了山崖。
上崖后,令狐冲解开田伯光穴道,邀他和风清扬及自己一同进食。风清扬只吃小半碗饭便饱了。包辉吃得颇快,第二位放下筷子。
田伯光愤愤不平,边吃边骂,突然间左手使劲太大,拍的一声,竟将一只瓷碗捏成十余块,碗片饭粒,跌得身上地下都是。
包辉忍不住笑喷了。本来肃容的风清扬,反倒是被他逗乐了。包辉眼神不错,看得很清楚:老家伙的牙口不好,缺了几颗后槽牙。老家伙不禁捂住嘴,恶狠狠地锤了他的脑袋一下。
令狐冲哈哈大笑,说道:“田兄何必跟一只饭碗过不去?”
田伯光怒道:“他…妈…的,我是跟你过不去。只因为我不想杀你,咱们比武,你这小子只攻不守,这才占尽了便宜,你自己说,这公道不公道?倘若我不让你哪,三十招之内硬砍下了你脑袋。哼!哼!他…妈…的那小尼……小尼……”
包辉一听便明白了,他显是想骂小尼姑,但不知怎的,话到口边,没再往下骂了。
田伯光站起身来,拔刀在手,叫道:“令狐冲,有种的再来斗过。”
令狐冲道:“好!”挺剑而上。
令狐冲又施故技,对田伯光的快刀并不拆解,自此以巧招刺他。
不料田伯光这次出手甚狠,拆得二十余招后,刷刷两刀,一刀砍中令狐冲大腿,一刀在他左臂上划了一道口子,但毕竟还是刀下留情,所伤不重。
令狐冲又惊又痛,剑法散乱,数招后,便被田伯光踢倒。田伯光将刀刃架在他喉头,异常得意。
“笨蛋!”包辉摇摇头,“别人有长辈撑腰,还怕你?你又不敢全力出手!”
令狐冲笑着抬出他的“风太师叔”。
田伯光道:“他是前辈高人,不会跟我动手。”说着收起单刀,心下毕竟也有些顾忌风清扬。
令狐冲胡乱裹好几处刀伤,走进洞中,摇头苦笑求包养。
风清扬道:“好在天色已晚,你约他明晨再斗。今晚你不要睡,咱们穷一晚之力,我教你三招剑法。”
令狐冲道:“三招?”
包辉插言道:“一晚上才学三招?定然是难学的剑招。”
风清扬对他还有些怨念,狠狠地白他一眼,才对令狐冲道:“要是资质不佳,悟心平常,这一个晚上,难以将这三招剑法学会。那么……明天早晨你也不用再跟他打了,自己认输,乖乖的跟他下山去罢!”
令狐冲瞬间激发了他要强好胜之心,昂然道:“太师叔,徒孙要是不能在一晚间学会这三招,宁可给他一刀杀了,决不投降屈服,随他下山。”
“好激将法!”包辉无声笑道,冲着老爷子竖起大拇哥。
风清扬白他一眼,随即得意笑了笑,道:“那便很好。”接着沉思半晌,喃喃道:“第一招中的三百六十种变化如果忘记了一变,第三招便会使得不对,这倒有些为难了!”
“第一招,三百六十种变化?!”令狐冲听得满是吃惊。
风清扬屈起手指,数道:“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包辉此时浑身一震,不过二人都没有注意他。
风清扬忧色重重,叹道:“冲儿,当年我学这一招,花了三个月时光,要你在一晚之间学会两招,那是开玩笑了,你想:‘归妹趋无妄……’”说到这里,便住了口,显是神思不属。
过了一会,问道:“刚才我说甚么来着?”
令狐冲道:“太师叔刚才说的是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
二人显然又将包辉无视了,包辉早就已经呆住了,因为早在风清扬念出第一段口诀时,系统开始评价,赫然是高达3000武力值的顶尖武学。这才是第一式残招口诀啊!
风清扬喜道:“你记性倒不错!”随即传下三百余字,要令狐冲背诵,他三次经过风清扬纠正后、重复背诵记忆,已然记全。
“倒是快点啊!”包辉有些着急,他(系统)一遍就记全了!
风清扬赞道:“很好,很好!”随即三百余字、三百余字传授。令狐冲直花了一个多时辰,经风清扬一再提点,将三千余字这才记得一字不错。
“成功记录《孤独九剑》‘总诀式’,解析……,评价1万潜力值。”
“消耗10万功勋值,虚幻模拟练习‘《孤独九剑》‘总诀式’10万/10万次,成功融合进入宿主技能体系……”
015剑意神通和技能爆击()
风清扬对令狐冲的学习能力很满意,眼角扫视到包辉,只见他“一头雾水”(查看系统)的样子,恼怒地白了这不成器的家伙一眼。
令狐冲受到夸赞,满是欢喜。随即得授第三招“破刀式”中,破解田伯光的单刀中的快刀法这一部分,更是令他兴奋之极。
风清扬详细解说道:“这第三招‘破刀式’讲究以轻御重,以快制慢。田伯光那厮的快刀是快得很了,你却要比他更快……”
随着他深入浅出的讲解,包辉也全部收录,经过系统解析后明白:“这是教人如何‘料敌机先’的剑法的精要所在。任何人一招之出,必定有若干征兆。了解出招原理后,必能判断出对方的后招,掌握御敌先兆,运用得当,必是不败之地!”
令狐冲也很快领悟这点。
风清扬毫不吝舍对令狐冲的喜爱,继续道:“他下一刀要砍向你的左臂,眼光定会瞧向你左臂,如果这时他的单刀正在右下方,自然会提起刀来,划个半圆,自上而下的斜向下砍。”于是将这“破刀式”克制快刀的种种变化,一项项详加剖析。
令狐冲只听得极为用心,风清扬极为满意,再看包辉……,早已经盖上令狐冲的被子呼呼大睡了。二人都只是扫了他一眼,一个教得起劲,一个学得用心,竟不知时刻之过。
猛听得田伯光在洞外大叫:“令狐兄,天光啦,睡醒了没有?”
令狐冲一呆,低声道:“啊哟,天亮啦。”
包辉打个哈欠,伸懒腰道:“天亮啦,嘶嘶……,好冷!呼……,又要打架么?等吃完早饭再打……”说完便匆匆跑了。
等他找着陆大有领取食物,拧着食盒跑上来,田伯光这厮已经和令狐冲打上了。
田伯光一刀、接着一刀,刀光映雪,势道甚是恶猛。
刀法实在太快,令狐冲新学的“独孤九剑”使不出来,刚欲出剑,对方刀法已转,终是慢了一步。再拆数招,额头汗水已涔涔而下。
突然,田伯光大喝一声,右足飞起,踹中令狐冲小腹。令狐冲身子向后跌出,当即摔剑脱手,双目紧闭,凝住呼吸,假作晕死之状。
田伯光中招,叫“醒”令狐冲:“你不行了!不如休息一日,明儿随我下山去罢。”
包辉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赶紧上前,说道:“先吃早饭吧。”
令狐冲趁势装作虚弱无力,一跛一拐的回入洞中。
几人吃完早饭,田伯光这厮呆呆守在洞外一日一夜,也不惧风雪……
风清扬伸出干枯的手指抚摸令狐冲头发,微笑道:“不做假冒为善的伪君子。大丈夫行事,爱怎样便怎样,管甚么武林规矩、门派教条!岳不群门下,居然有你这等人才……”他拍拍令狐冲的肩膀,说道:“冲儿,你很合我心意,来来来,咱们把‘总诀式’和‘破刀式’再练上一些。”
当下又将独孤九剑的第一剑择要讲述,待令狐冲领悟后,再将第三剑中的有关变化,连讲带比,细加指点。
到得次日中午,令狐冲已将第三剑的种种变化已尽数学全。
随即,令狐冲出洞迎敌,剑出直刺,攻势既发,竟是一剑连着一剑,一剑快似一剑,连绵不绝,当真学到了这独孤剑法的精要,“独孤九剑,有进无退”,每一剑全是攻招。
田伯光招架不住,令狐冲刺一剑,他便退一步,刺得十余剑,他已退到了崖边。令狐冲攻势丝毫不缓,刷刷刷刷,连刺四剑,全是指向他要害之处。田伯光奋力挡开了两剑,第三剑无论如何挡不开了,左足后退,却踏了个空。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力一刀砍向地下,借势稳住身子。
令狐冲的剑已指在他咽喉之上。田伯光脸色苍白,令狐冲也是一言不发,剑尖始终不离他的咽喉。
过了良久,田伯光怒道:“要杀便杀,婆婆妈妈作甚?”
令狐冲收剑退开,道:“田兄一时疏忽,给小弟占了机先,不足为凭,咱们再打过。”
田伯光哼了一声,舞动单刀,抢占先机……
令狐冲独孤九剑愈加娴熟,接下来连着三次将田伯光逼到悬崖边上,最后一次,田伯光只听得耳中只听得嗤嗤声响,左手衣袖、左边衣衫、左足裤管已被长剑接连划中了六剑。
这六剑均是只破衣衫,不伤皮肉,田伯光看出这六剑的每一剑都能教他断臂折足,破肚开膛,到这地步,霎时间只觉万念俱灰,哇的一声,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
令狐冲脸上不动声色,眼中却满是欣喜,待见他大败之后口喷鲜血,不由得歉疚道:“田兄,胜败乃是常事,何必如此?小弟也曾折在你手下多次!”
田伯光抛下单刀,摇头道:“风老前辈剑术如神,当世无人能敌,在下永远不是你的对手了。”
令狐冲替他拾起单刀,双手递过,说道:“田兄说得不错,小弟侥幸得胜,全凭风太师叔的指点。风太师叔想请田兄答应一件事。”
田伯光不接单刀,惨然道:“田某命悬你手,有甚么好说的。”
令狐冲道:“风太师叔隐居已久,不预世事,不喜俗人烦扰。田兄下山之后,请勿对人提起他老人家的事,在下感激不尽。”
田伯光冷冷的道:“你只须这么一剑刺将过来,杀人灭口,岂不干脆?”
令狐冲退后两步,还剑入鞘,说道:“当日田兄武艺远胜于我之时,倘若一刀将我杀了,焉有今日之事?在下请田兄不向旁人泄露我风太师叔的行踪,乃是相求,不敢有丝毫胁迫之意。”
田伯光道:“好,我答允了。”
令狐冲深深一揖,道:“多谢田兄。”
田伯光道:“我奉命前来请你下山。这件事田某干不了,可是事情没完。讲打,我这一生是打你不过的了,却未必便此罢休。田某性命攸关,只好烂缠到底,你可别怪我不是好汉子的行径。令狐兄,再见了。”说着一抱拳,转身便行。
令狐冲面现不忍,看着他的身影下崖而去,叹口气当即回入山洞,向风清扬拜谢。
“唉!”包辉有些踌躇,又有些不舍《独孤九剑》这等绝世剑法,想着田伯光过了这次劫难,应该暂无生命危险,大不了记录完剑法后再去追上他,遂也叹口气,回到山洞内。
令狐冲道:“徒孙斗胆,求恳太师叔将独孤九剑的剑法尽数传授。”
风清扬道:“好,我便传你。这独孤九剑我若不传你,过得几年,世上便永远没这套剑法了。”于是将独孤九剑第一剑的“总诀式”依着口诀次序,一句句的解释,再传以种种附于口诀的变化。
一老一少,加上一个偷学的包辉,便在这思过崖上传习独孤九剑的精妙剑法,自“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以至“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而学到了第九剑“破气式”。
“成功记录《孤独九剑》第九式‘破气式’,解析……,评价1万潜力值。”
“消耗10万功勋值,虚幻模拟练习‘《孤独九剑》‘破气式’10万/10万次,成功融合进入宿主技能体系……”
“嘀,消耗30万功勋值,解析《独孤九剑》、《五岳神剑》、《云雾三式》……”
随即许多剑招信息,拆散、聚拢……,最后重新融合成一道绝世剑法《破法剑》!
“解析《破法剑》……,消耗10万功勋值,虚幻模拟融合第一重‘化简为繁’……消耗10万功勋值,虚幻模拟融合第二重‘化繁为简’……消耗10万功勋值,虚幻模拟融合第三重‘返璞归真’……;消耗30万功勋值,成功衍化‘剑意’神通——‘一剑破万法’。”
“剑意神通?”包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