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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送饭的人来了,好几大桌子的酒菜,有鱼有肉,非常丰盛,其派势,已经赶上长安醉仙居的水平了。
这是罗毅特地吩咐的,一定要按照醉仙居最高水准,别说在场的那些士兵们了,连吴崇等也没有见过。
准备这些,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只是罗毅想让院子里的人吃个痛快而已。。。
别误会,并不是罗毅要谋害信命,而是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尽量的弥补一些。
饭菜断了进来,凡是院子里、大堂里,有人的地方,都有醉仙居的伙计拿着小桌子,摆放在人的面前,然后将十几样菜摆放了上去,又送来了米饭,酒水。
送饭的过程很有些复杂,因为数量比较多,而且每个人都要桌子,不是一时半会能耗的。
不过在醉仙居伙计们的努力下,最终还是摆放好了。
吴崇等三个官员一看,连院子外面的犯人也跟他们吃同样的,有点生气;同时,心里也很是疑惑,下意识的觉得,也许饭菜并不是那么好吃吧?可仔细一瞧眼前桌子上的菜,不是不好,绝对是正宗的醉仙居的菜,甚至很多他们都没吃过。
“三位大人不要见怪,犯人也是人嘛,吃了饭才有力气回答案情。”
罗毅也有一份,一边吃着,罗毅说道。
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罗毅一动筷子,其他人都迅速行动了起来。
“钦差大人说笑了,我们当然不会介意啊。”
连罗毅都一起吃饭,罗毅都不介意,他们还介意什么呢。
最重要的是,面前的饭菜的确好吃,三人都是行家里手,知道是醉仙居最好的菜。
院子里,坐在地上吃饭的犯人们,看见眼前的饭菜,都已经我最后一顿了,但见里面的大人也跟他们吃一样的菜,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对于众人来说,能在死之前吃到这样一顿饭菜,已经是值了。
吃过饭,已经是日上三杆,罗毅宣布,撤下饭桌,继续审案。
这一次,比上午更加凶残,连问了几个问题之后,见所有犯人都不说话,罗毅让人拿来了诺铁,朝犯人胸膛上贴。
诺铁都是烧红了的,一旦贴上去,胸前的肉便都聚集到一团,血肉被烧焦的气味蔓延出来,一股青烟冒起。
别说亲身尝试,即使是看着,也让人背脊一阵发凉。
直到傍晚时分,几乎所有的人都试了一遍,被折腾的半死不活。
“没想到还都是些硬骨头,都这样了也不吐露半个字。”
罗毅看向吴崇,说道:“吴大人,你看该如何是好?”
吴崇想了想,道:“回钦差大人,下官只带来了眼睛,如何审案,当是钦差大人说了算啊。”
此时,另一个官员说道:“下官曾听闻,有一种刑法是用针扎手指,钦差大人不妨试一试。”
这话一出,吴崇朝他投去了冷笑的眼神。
吴崇看的很清楚,今天的审案,其实罗毅心里是很不想责罚这些士兵的,正因为此,才让醉仙居送最好的饭菜。
他不愿意出招审问,便是怕罗毅找后帐,没想到这时竟然有人替代往前冲,呵呵。。。倒是神识了。
果然,罗毅咬了咬牙,面色铁青。
不过,竟然有人这么说了,那罗毅也不好反对。
“来人,上钢针。”
钢针一拿出来,院子里的犯人们全都面色大惊,他们早就见识过这玩意,当初吴崇在扬州府大牢的时候,就将这东西拿出来过,扎晕了好几个人。
第324章 淮南行(5)()
“来人,上钢针。”
钢针一拿出来,院子里的犯人们全都面色大惊,他们早就见识过这玩意,当初吴崇在扬州府大牢的时候,就将这东西拿出来过,扎晕了好几个人。
所有人都知道,这东西太过厉害,谁也承受不起。
“大人、大人,我说。。。。”
忽然,就在众人行刑之时,院子里有一个士兵举起了手,大声喊道。
罗毅正紧张的喝着茶,听见这声音,神色顿时一寒,朝那士兵看去,好久之后才道:“好,带他进来。”
两个士兵上前,将那犯人押上了大堂。
罗毅问道:“你且说,案发当日,你都看见了什么?”
犯人跪下后,说道:“回大人,那日小的看见有一群黑衣人进入库房,将看守库房的士兵用迷烟迷晕,然后将银子都转运了出去,从后门出的国商院,当时并没有任何人看见,只有的小的起来解手,看见这伙人,小的偷偷跟了上去,待他们把银子都转运出去后,其中一个黑衣人把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小的看到了他的面容。”
罗毅问道:“那你当时为何不大声呼喊?”
“小。。。小的害怕,所以。。。。”
旁听的官员种,有一个激动的站了起来,问道:“那你可还记得那黑衣人的面容?”
犯人回到:“小的记得。他身高八尺,面有胡须,国字脸,年龄在三十岁上下。。。。”士兵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一个奇怪的面容浮现在所有人脑海里。
不过这面容非常陌生,并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
“来人啊,快去请阳画师。”
罗毅看向那旁听的官员,问道:“这阳画师,是何许人?”
官员道:“回钦差大人,是下官府上的一个宾客,他画的画像极其逼真,只要你能说出三分像,他就能画出七分,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事情似乎有些超出掌控了,罗毅心里暗自发怵。。。
这件事他zhidao的一清二楚,是他让扬州的人干的,如果真有人看见,那描绘出来的人,必定是国商院内部人员。
若是真画了出来,该怎么办?
很快的,那官员口中的阳画师来到了公堂上,此时天色已经黑了,罗毅让人点好了灯,问案继续。
根据犯人的描述,阳画师将那虚无缥缈的人画了出来,一副图画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罗毅定睛一看,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一大截,阳画师画的,并非是国商院的人,也许别人不认识,但罗毅确实认识,而且还和那人一起办过事。
可罗毅不明白,犯人为何会说是他呢?
“你们可认得此人?”
罗毅看向旁边的三个官员。
三人皆是摇头:“不认识,不认识。。。。。”
罗毅又拿去给院子里的其他人看,所有人皆是摇头,罗毅一笑,说道:“此人,我倒是认识。”
“哦?那钦差大人可知他的姓名,现在何处?”
罗毅笑着道:“此人,是淮南节度使麾下的一个将领,名叫牛岩金,曾来过扬州,协助本钦差办过案。”
吴崇皱着眉道:“竟然是节度使的人,这。。。。”
吴崇最是擅长察言观色,罗毅现在的神情,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并没有任何不适。
吴崇顺水推舟,说道:“实不相瞒,前几日下官也曾审问过这些犯人,其中有人透露,当晚确实有人偷偷转运出银两,从后门转出。。。看来,这犯人所说,是真的。”
另一个官员道:“既然是节度使的人,那咱们是抓还是不抓?”
“当然要抓!”
罗毅回到座位坐下,说道:“出长安前,皇上说过,不论是谁,哪怕是皇亲国戚,只要犯了罪,就要问罪处罚。”
“来人啊。”
赵文贤从旁边站了出来。
罗毅将背后的一柄剑拿在了手里,递给赵文贤道:“明日一早,持尚方宝剑前往淮南边境,到军营中将牛岩金压来,拘捕归案。”
“遵命。”
赵文贤接过剑大胜道。
罗毅吩咐士兵将堂上以及院子里跪着的所有犯人压下去,随后起身,看向吴崇道:“案子已经审问清楚了,想知道后面的案情,就得等牛岩金到了,才能审问得出来。”
“各位大人,请先回去歇息吧,下一次问案时,你们再到堂。”
寒暄了几句,三个官员起身,缓步离开了国商院。
犯人压下去后,大堂内就剩下罗毅跟赵文贤,还有十几个手下。
罗毅带着赵文贤,快步去了后院,找了个没人的房间,罗毅道:“文贤,那犯人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赵文贤笑道:“大哥真是英明啊,那人确实是我安排的,大哥想让人顶罪,只靠吴悠跟雷四海,显然是不行的,他们只是个商人,哪有这么大的胆子,不如把节度使拉下水,他还牵扯着盐商案,要是能一句攻破,那大哥得到的好处可是不少啊。”
“你大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赵文贤正色道:“大哥,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没时间说啊。”
“我想,大哥也希望这样吧,节度使垮台,对大哥而言,可是好事。”
“是好事不假,可太危险了。”
罗毅道:“你想个办法,将刚才那描绘牛岩金面容的犯人给干掉,不能留活口!”
赵文贤道:“大哥,你就放心吧,那人最是可靠,我对他还有救命之恩,我还答应,帮他照顾家人。。。。”
罗毅道:“文贤啊,现在出不得任何差错,他一旦咬了你,你就没命了!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要想着靠别人保命,你懂吗?”
“你若想要活命,就去把那人干掉,让他永远闭嘴!”
赵文贤想了想,也狠下了心,说道:“好,那我听大哥的,我以后多照顾他的家人便是。”
“这就对了。”
罗毅道:“刚才可把我吓的不轻,我以为那兔崽子真会说出什么来,要是牵扯到我们国商院,那事情可就前功尽弃了。”
第325章 淮南行(6)()
罗毅道:“刚才可把我吓的不轻,我以为那兔崽子真会说出什么来,要是牵扯到我们国商院,那事情可就前功尽弃了。”
。。。。。。。。。。。
接下来的几天,罗毅都待在国商院内。
白天下下棋,晚上听听歌舞,活的倒也逍遥自在。好几次,罗毅还去请吴崇前来,一起听歌观舞,借此,罗毅也将吴崇这个人,心里摸了个透彻。
吴崇完全就是个墙头草,软骨头,也就是俗话所说的,欺软怕硬,今天罗毅强势,他倒向罗毅,要是那天节度使强势,恐怕就倒向节度使了。
不过,好在赵文贤那招,打消了吴崇的怀疑,吴崇所知道的,都被那犯人说完了,已经不再是秘密。
也正因为此,吴崇全身都轻松,他心里已经没有秘密了,在无所惧。
赵文贤自第二天起,便带着士兵去了淮南边境,前往军营拘押牛岩金。
在等了五日后,终于在第六日上午,赵文贤押着牛岩金到了扬州府衙。
罗毅叫来了之前那三个官员(其中包括吴崇),一起再次升堂问案,审问牛岩金。
“啪!”
罗毅一拍惊堂木,让人将牛岩金压上了大堂。
“牛岩金,可还识的我?”
牛岩金见到罗毅,说道:“识得,末将拜见侯爷。”
“不用多礼,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我不会为难你。不过,要是故意遮掩,或者有什么隐瞒,恐怕我也救不了你。”
牛岩金憨厚老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还当罗毅是在调查什么小案子,让他前来问话。
“侯爷请问,只要是末将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好。”
罗毅道:“我来问你,国商院库银被盗一事,你知是不知?”
牛岩金回道:“末将在军营中有些耳闻。”
罗毅道:“昨日本官开堂问案,有证人说,亲眼见到你带人劫走了库银,你如何说,可有做过此事?”
“什么?”
牛岩金十分震惊,好半天才回过身来,喊道:“不,不是我做的,我远在淮南边境,怎么可能到这。。。侯爷,您要明查啊。”
“别咋呼,别咋呼,我这不是在查吗。”
罗毅道:“可那证人十分清楚的描绘出了你的面向,让画师画了出来,跟你的面向一般无二。”说着,罗毅还让人拿来了那张画,又道:“当时,三位大人也在场,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那人只是个普通的小兵,不可能与你相识,所以,我们都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你想要洗脱罪名,就要说实话。”
牛岩金急道:“这。。。这从何说起啊,真不是我做的,我。。。。”
罗毅拿起惊堂木,想让人用刑,但想了想,罗毅又将惊堂木放下了,他与牛岩金好歹还又那么一点点矫情,而牛岩金也对他的印象也不错,要是用刑,只怕在他心里的好影响直接没了。
到时,若是牛岩金乱咬一气,倒是不怎么好。
罗毅考虑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