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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不由地犯嘀咕,难道鬼子只派了几个人过来守着十四楼
趁着天还没亮,何骏慢慢地把脑袋探出窗外,仔细寻找目标的位置,可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不管他怎么使劲,眼睛也变不成夜视仪,最多能看勉强看到五米之外的情况,再远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可人在眼睛看不清的情况下,耳朵会变得非常灵敏,何骏干脆闭上眼睛,只凭听觉感觉声音的方向,意外地发现脚步声居然不是接近十四楼,而是向更北的方向延伸。
他不由地犯了迷糊,这又是什么情况
毫无头绪的何骏轻手轻脚地关好窗户:“良子,你马上去找路班长,告诉他脚步声正往北去。”。。
。。。
233 盲战()
良子点点头才意识到这么黑的环境下没人能点头,赶紧加了一句:“知道。。,”说罢转身就往楼上跑。
路鸿宇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脚步声正在远离小区,他纳闷地琢磨,难不成鬼子想在北边的树林里埋伏一部分人?
他这样想绝非空穴来风,十四楼单元门冲北开,鬼子进攻十四楼,必然要从北边发起进攻。
而己方的防守主要是通过各层的窗户完成,没准鬼子是想派人到楼下,故意弄出点动静,诱骗己方开枪,这个时候,埋伏在树林里的鬼子,就能借机发现己方人员的位置,开枪杀伤己方人员。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思路正确,既然已经知道了鬼子的想法,就不能让鬼子舒心。
路鸿宇立即将自己的推断报告强雷,建议先下手为强。
强雷也觉得这个推测有一定道理,当场同意路鸿宇的建议——只要不出楼门,怎么折腾都是小问题。
得到了强雷的应允,路鸿宇打开六七楼之间的楼道窗,仔细倾听脚步的方向,悄无声息地架起歪把子。
他没有听声辨位的本事,也不可能光凭耳朵听就能打中黑暗中的目标,可开上几枪给鬼子添点堵,总比让鬼子顺风顺水地施展阴谋好一点吧?
抱着这样的心态,路鸿宇一扯动歪把子硕大的拉机柄,却没能拉动。
他这才想起还没开保险,摸索着将位于扳机左侧,指向下方的保险向后一拨。听到一声轻响之后再用力将拉机柄推回原位,这一次顺利地地顶上了第一颗子弹。
歪把子的拉机柄硕大无比。四根手指可以一齐放进去,拉动时的声音也非常明显。外面的那些人肯定听到了。
反正路鸿宇也没指望能击中目标,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扣下扳机,突突突几声响,连续五发子弹出膛,跳动的弹壳冒着点点硝烟,叮叮当当地落到地上,声音清脆悦耳。
五发恰好算一个子弹较多的短点射,打完之后歪把子自动子弹的停顿,弹斗下方弹出弹夹。这个停顿正好给射手枪口的时间间隔。
不过黑夜中压根儿不必什么枪口,短暂的停顿之后,又是几发子弹出膛。
良子正好跑到路鸿宇身后,见状立即停住脚步,得,这边都打上了,他算是白跑了一趟。
路鸿宇打了两个点射,但第二个点射只打出三发子弹就没了动静。
恼火的路鸿宇马上提着机枪离开窗口,免得被鬼子的反击火力击中——三八大盖的枪口火焰极小。几乎可以用微不可见来形容,而歪把子的枪口火焰却很明显,就像一个特大打火机那样显眼,再多打几枪。就不知道究竟是谁吃枪子儿了。
打完亻枪的路鸿宇心中多少有些沮丧,歪把子的故障率太高,他才打两个点射就出了问题。要不是他躲得快,还不知道是怎么个结果呢。
更让他无语的是没有光亮。机枪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压根儿就没法排除故障。
路鸿宇气不打一处来。暗下决心,哪怕换三八大盖,也不再用这种破烂玩意了——使用歪把子的机枪手都跟着单大叔学怎么用这种枪,他从单大叔那儿知道,这种枪除了枪械都可能出现的卡壳故障之外,还会出现“卡夹”的故障。
所谓的卡夹,就是装子弹的五发桥夹排除不顺利,卡在弹斗里。
也就是用弹斗供弹的歪把子,才会出现这样奇葩的故障,怪不得单大叔说抗日战争中的正规军从来没装备过歪把子。
这时外面响起了零星的枪声,显然是鬼子的还击。
路鸿宇轻蔑地笑笑,压根儿没有再开枪的意思。
他没想着还击,但是楼下的何骏却不这么想,借助歪把子开枪时闪烁的火团,他在三四十米外的空地上几个举枪射击的人影。
不知道鬼子在哪儿就算了,既然你们自己跳出来,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一股火憋了好几天的何骏操起81杠就瞄准了那几个影子,趁着眼中还残留着人影的位置,果断提扣扳机开枪。
“哒哒哒”一个短点射,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打中了!
何骏大喜过望,撤身离开窗口,大声喊道:“老路,再开几枪给我照个亮,往哪儿开都行!”
路鸿宇愕然,回道:“出问题打不响了!”
“我靠,什么破枪啊!”何骏和路鸿宇一样气不打一处来。
路鸿宇忽然意识到何骏话里的照亮两个字,登时有了主意:“谁在那儿,把你的枪给我!”
“是我,良子。”良了摘下步枪递了过去,因为楚,他的动作幅度很小,免得不小心砸路鸿宇身上。
路鸿宇接过枪:“里面有子弹没?”
“有!”良子说。
路鸿宇拉动枪栓,把枪里的子弹全部退出来,掉到地上的子弹不知道滚到了什么地方,他直接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发子弹,把子弹头塞进嘴里使劲咬住,狠狠地掰动弹壳,晃了几下,差点把牙撬松,才把子弹头从弹壳上弄下来。
接着路鸿宇从身上摸出张纸,撕下一点塞在装满火药的弹壳里,然后摸索着将子弹塞进枪膛:“何骏,——”
良子路鸿宇在干什么,只鸿宇一个劲地忙活,突然喊这么一嗓子,吓了他一大跳。
何骏心说枪不是坏了么,还让我?不过他觉得路鸿宇不会在这个时候乱喊,所以马上就凑到窗前,把枪举在胸前喊道:“就位!”
路鸿宇一回身把枪口伸出窗外扣下扳机。
“啪”地一声轻响,没有惯常的清脆枪声,可三八大盖的枪口突然冒出一条一米多长的橙黄色火焰,明亮得如同点亮一只百瓦电灯泡。
黑夜中光芒乍现,已经跑到树林边缘的两个人影立即暴露在何骏的眼中,那两个鬼子好像被突然出现的亮光吓呆了,居然不知道赶紧跑开。
机会难得,何骏想都不想地举枪就打。(。。)
ps: 突然发现多了一位舵主,本来应该加更庆贺,不过之前欠的加更一直没空补,所以必须延后一段时间谅解。
234 背叛()
何骏的枪法不怎么样,但双方的距离最多不超过五十米,何骏追求命中率,朝着那个方向连续打开四个短点射才罢手,枪声消散后,外面传来痛苦的惨和一阵急促到极点的脚步声。
“再来!”何骏再一次喊道。
“来不及了。”路鸿宇回道。
拔子弹头没想的那么容易,他的牙现在还疼着呢,伸舌头舔舔,好像已经松动了。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才搞定一发,他才不会傻到接着用牙咬子弹呢。
何骏遗憾不已,可马上冒出满满的好奇:“你怎么弄的?”
路鸿宇正想解释,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虚弱的请求:“救命——”
何骏一呆,猛地站了起来:“我靠,我没听错吧?”
路鸿宇同样震惊:“怎么不是鬼子?”说完马上提高声音喊道,“你是谁?”
他判断这人的伤势肯定不重,不然不会有力气求救。
“我,我是东楼的,求求你,救救我——”那人恳求道。
路鸿宇陡然打了个冷战,厉声质问:“不是有命令不让出来吗,你往树林里跑什么?”
那人支支唔唔地喊:“我,我怕死,不想打仗……”
“那你想去哪儿,还有谁跟你在一起?”路鸿宇满眼冷酷,恨不得立即冲出楼外结果了外面那人。
强雷早就暗地里提醒过,小区里人多嘴杂。很多人的意志并不坚定,不泄露历史的走向,必须保证没有一个幸存者逃出小区。
这么多天。始终没有出现强雷预料的情况,路鸿宇还以为是强雷想多了,没想到这些人只是没找到机会,在鬼子进攻的关键时刻,他们居然选择了背叛,想要逃离小区。
“救救我——”那人不肯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呼救。
路鸿宇压根儿不予理睬。打开单兵电台:“中楼中楼,北楼呼叫,紧急情况!”
“中楼收到。北楼请讲。”
“发现东楼人员逃离核实情况立即核实情况!”
强雷听到这里眼睛差点没瞪出来,赶紧在电台中喊道:“东楼东楼。听到讲回答。立刻,马上!”
大约两秒钟后,一个声音在电台中回道:“东楼收到讲。”
“请个屁,赵岩,你给我马上清点人员,我马上就要答案,快!”强雷怒不可遏地大吼。
“是!”赵岩立即回答。“正在清点。”
强雷手里一共就那么几部电台,一个人说话人都能收到。赵岩怎么可能听不到路鸿宇的汇报?
电台中重新沉静下来,强雷焦急地着。
早就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偏在鬼子打过来的时候出问题,他觉得那几个逃出东楼的家伙,八成是打算投靠鬼子,否则没必要等到现在才逃跑。
逃出小区没什么,可是投靠鬼子是强雷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必须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大概三十秒之后,赵岩情绪低落地回复道:“报告,强营,少了三个人,还有一个哨兵被杀。”
强雷气不打一处来:“赵岩,你这个班长是怎么当的!”
赵岩无话可说,他心里其实也挺冤枉,谁知道这几个家伙怎么就冒出了逃跑的想法,逃就逃吧,还杀人潜逃。
不用说,肯定是三个人打算跑,却被其他人发现,所以才灭口逃走。
强雷稍稍平息了一下心头的怒气,又一次在电台中吼道:“北楼,给我打死那个叛徒!”
凡是听到这句话的人,无不为之心头一凛。
“报告,我们看不清他的位置。”路鸿宇为难地说。
如果只是逃跑,路鸿宇只会认为这几个人是叛徒,却未必会附和强雷,把汉奸的名头冠在这几个人的头上。
但是杀人潜逃,性质就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哪怕是故意杀人,公平宣判也够死刑标准了。
“我不管那么多,随便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叛徒消灭掉。”强雷不讲理地吼道。
路鸿宇心说我招谁惹谁了?他很想再扭一颗子弹,但是牙实在挺不住,转念一想喊道:“何骏,看着点!”
何骏以为路鸿宇还要像刚才一样帮他指示目标,马上端起步枪:“好了!”
路鸿宇听到回答之后,掏出一枚手榴弹,拔下拉环在墙上狠狠一磕,使劲投向喊声传来的方向。
手榴弹还没落地就在半空爆开,一团火光凌空闪过,照亮了下方一大片雪地。
何骏看到雪地上倒着两个相隔至少二三十米的人影,但他之前凭记忆将枪口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也就是距离远些的那个人影,看到人影的位置之后,毫不犹豫地断然开枪,一口气把枪里的子弹打光才算完。
尽管何骏和那人没有半点怨仇,甚至平时还有一些点头之交,可在这个时候,他却没有半点迟疑。
何骏是一个宅男,没脸说自己是五好青年,可他至少觉得自己是个有良心的中国人。他恨鬼子恨得牙根都疼,但更恨臭不要脸投靠鬼子的汉奸。
而且在何骏看来,凡是真正的中国人,就没有人不恨为虎作伥的汉奸二鬼子,这样的人就该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为后世所鉴。
枪声渐渐消散,路鸿宇盯着重新陷入黑暗的窗外,喃喃地自语:“可惜跑了一个。”他的心中有些犹豫,但很快就下定决心,“强营,我们只打中两个,还有一个逃进了树林。”
“什么?”强雷的脸都扭曲了,“你说逃了一个,你怎么搞的!”
路鸿宇神情复杂:“我们刚才以为是鬼子,没想到是叛徒,再说天也太黑了,根本看不清人。”
强雷牙床磨得咯吱吱直响:“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先把鬼子打退再说别的。”他心里有些期盼,这么冷的天,就算是纯正的东北人,也未必敢在野外多呆,逃跑的家伙不知道是哪里人,但是独自一人逃出这片森林的可能性不高。
这种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