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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郑勋睿不能够可尅。若是对淮北的官吏都做出这方面的要求,郑勋睿只能够是自讨苦吃。
史可法本可以直接到凤阳去上任,不过他还要与马祝葵之间办理一定的交接。
“史大人,马大人,恭喜你们啊。”
史可法连忙抱拳行礼开口了。
“一切都是大人的青睐,下官定会精心竭力,好好治理凤阳。”
马祝葵同样开口了,不过他在漕运总督府,只要按照总督府的要求做事情就可以了。
郑勋睿看着史可法开口了。
“史大人出任凤阳巡抚,右副都御使。责任重大,凤阳乃是大明中都,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不过近两年的时间以来,凤阳的商贸方面还是有一些欠缺的,淮北的四府三州,凤阳曾经是最为富庶的地方,可接近两年时间过去,扬州和庐州都已经超越凤阳,希望马大人上任之后。能够尽快改变此等的局面。”
凤阳其实还存在其他的问题,这一点史可法心知肚明,就说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的事宜,都没有能够完全清理干净。当然原任凤阳巡抚吴振缨不愿意过于得罪东林党人,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至于说商贸方面,吴振缨同样不是特别关注,这必然导致商贸的交易滞后,史可法上任之后。首要的事情就是振兴商贸,以及进一步清理东林党人、复社和应社的读书人,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否则就不大可能让凤阳真正的快速发展。
“大人放心,下官上任之后,一定按照总督府的要求做事。”
一天之后,吴伟业前往总督府,拜谒郑勋睿。
吴伟业的神情有些憔悴,大概还没有从噩梦之中醒过来,尽管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遭受的排挤和威胁,让吴伟业不堪忍受,尽管已经是正四品的淮安知府,可以礼部员外郎的身份出任地方知府,并非是真正的提拔和重用。
见到吴伟业的时候,郑勋睿的脸上带着笑容。
他知道吴伟业不甘心,尽管吴伟业的性格不适合在官场上博弈,可毕竟进入到朝廷,内心也是想着能够出人头地的,再说吴伟业的学识的确是不错的,可惜八年时间过去,遭遇到诸多的不顺心与坎坷,有了不少负面的情绪,此番到淮安出任知府,普遍被人看作是避难,内心恐怕更加的郁闷。
在郑勋睿的面前,吴伟业显得有些拘谨。
其实郑勋睿也是有些担心的,让吴伟业到淮北来,他不仅是冒着与东林党人全面对弈的局面,冒着被皇上猜忌的危险,而且还因为吴伟业并非是完全脱离东林书院。
相比较来说,吴伟业只能够算是统战对象,不是郑勋睿的心腹,淮安府的地位异常的重要,短时间之内,任何的政策都不能够出现偏颇和改变,故而吴伟业出任知府之后,要是没有正确的认识,恐怕也会遭遇到郑勋睿的训斥和排挤,但让吴伟业到淮北其他地方出任知府,那更是不合适的事情,恐怕吴伟业心血来潮,做出来不合适的事情,那时候就晚了。
简单寒暄几句话之后,郑勋睿开始提出要求了。
“吴大人,本官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在京城遭遇的所有事情,本官都是知道的,来到了淮安府,不要想那么多,好好歇息一段时间,可以到淮北各处去看看。”
“下官不敢,淮安府的事宜,下官还是要尽心尽力做的。”
“这是自然,你刚刚到淮安府,需要一段时间熟悉情况,故而不需要特别着急。”
吴伟业看了看郑勋睿,默默的点头,他隐隐明白了一些意思了。
郑勋睿微微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吴伟业的,目前远未到高枕无忧的时候。
“吴大人,有些话本官不想说,可又必须要说出来,你虽然到淮安府出任了知府,但朝中的某些人,不一定会放过你,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打探你的情况,从任何方面找寻你的问题,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每个人出现的失误,那满朝恐怕没有一个好人了,当然,朝中那些人,更加想着算计的是本官。”
“本官为了朝廷稳定的大局,不想和他们计较,但他们若是将手伸到淮北来了,那本官绝不会客气,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他官居几品,只要敢插手淮北的事宜,本官就要痛击,不会留下任何的颜面。”
“你本是东林党人,不过看不惯某些事情,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说了一些话,做了一些事情,可惜你的苦心,那些东林党人根本不明白,他们视你为仇訾,不打倒誓不罢休,也正是因为苦心没有能够被人理解,故而你很痛苦,看上去一蹶不振。”
“一个人的信念和信仰,他人是不能够勉强的,本官同样不会勉强你改变信念和信仰,但本官也是有要求的,本官不勉强你,你也不要勉强本官,淮北的很多赋税政策,以及商贸的政策,与朝廷的要求是不一致的,这些都是必须要执行的,不能够有丝毫的改变,你上任之后,不要触及这些方面的事宜,否则本官也不会客气的。”
吴伟业看着郑勋睿,慢慢的开口了。
“大人放心,下官巡按淮北,就发现这些事宜了,下官觉得,淮北的富庶,与这些相应的做法有着很大的关系,下官出任淮安知府,绝不会改变任何的事宜,下官不想遭到万人的唾骂,下官更不想与大人对着干。”
郑勋睿微微叹了一口气,吴伟业说的话,在常人听来是高兴的,但郑勋睿不会高兴,尽管吴伟业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但话语之中,已经透露出来无为而治的心态,这同样不是好事情,淮安府绝不能够无为而治。
想着一下子让吴伟业兴奋起来,拼命的做事情,这是不实际的。
吴伟业离开之后,徐望华开口了。
“大人,属下觉得吴大人怕是难以胜任啊,淮安府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
“我知道,明日再给张至发大人和张凤翼大人写信,文坤出任淮安府同知的事宜,一定要得到吏部的敕书,这很关键,让文坤到淮安府去,我才能够真正的放心,吴伟业寻求无为而治的境界,我们不予干涉,只要文坤到了淮安府,那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是,属下这就去写。”
“嗯,写的尽量简单一些,不要有什么解释,就是要求文坤出任淮安府同知,其他的就不要多说了。”
徐望华看了看郑勋睿,没有马上离开,接着开口了。
“属下觉得,大人殚精竭虑,让吴大人来到淮安,可吴大人没有能够领会大人的一片苦心,这说不过去。”
“没什么,吴伟业巡抚淮安,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说话,这很不简单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至于说他是不是能够明白自身究竟错在哪里,那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我们这样做,也是让满朝大人看看,只要是帮助我们的人,不管他面临什么样的处境,我们都不会袖手旁观。”(。)
第四百九十四章 摘牌()
(感谢诸位读者大大的支持,拜谢了。)
孙承宗终于要离开淮安了。
来到总督府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孙承宗突然有些伤感了,他已经七十六岁,或许离开淮北之后,再也没有机会来了,尽管说身体一直都很好,没有什么大病,可体质的下降是非常明显的,年老体衰,这是正常的规律。
郑勋睿的意思,孙承宗非常明白,他看到了淮北各地的一切,领教了郑家军的骁勇,对于朝廷之中的很多传闻,不是很相信,但凭着不一般的阅历,他担心郑勋睿将来的发展,一旦郑家军强大到一定的程度,那将是什么样的结局,这是谁也说不清楚的。
经过了长时间的思考,孙承宗还是决定,将长孙留在淮安,留在郑家军之中,当然这件事情是不是能够成功,还需要郑勋睿的点头,至于说帮忙郑勋睿说话和呐喊的事宜,孙承宗暂时不会做的,也不需要做了,孙之沆留在了郑家军之中,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
进入总督府,孙承宗来到了东林书屋。
站在外面,看着东林书屋四个字,孙承宗脸色很是严肃,站在旁边的郑勋睿,没有开口说话,默默看着孙承宗。
刚刚进入书屋,尚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孙承宗就开口了。
“郑大人,老夫有一个建议,这东林书屋的牌匾,可以拆掉了。”
“孙老先生何出此言。”
“这漕运总督府的东林书屋,乃是李三才大人担任漕运总督的时候专门设立的,老夫听说之后,根本是不赞同,东林书院本就是读书人潜心读书的地方,议论朝政是可以的,但若是插手朝廷之中的事情,那就很不合适了,漕运乃是大明兴旺之大事情,在总督府里面专门设立东林书屋。这是何意,难不成历任的漕运总督,还要膜拜东林书院不成,难不成漕运的事宜。也要东林书院插手不成。”
郑勋睿脸上闪过一丝笑容。
“老先生说的是,这东林书屋的牌匾,应该是拆掉了。”
孙承宗看了看郑勋睿,再次开口了。
“郑大人,你出任漕运总督也有两年时间了。一直都没有拆掉东林书屋的牌匾,很多人会感觉到奇怪,不过老夫觉得没有什么,郑大人和朝中东林党人之间的矛盾,老夫也是知道的,要说漕运总督府还存在东林书屋,这不过是提醒,让大人时刻都不会掉以轻心,一段时间这样做是好的,但时间长了未必是好事情。难不成张大人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郑勋睿的脸微微有些红,这个孙承宗真的是厉害,居然看出自己保留东林书屋牌匾的含义,两年时间过去,的确没有必要继续留下这个牌匾了,不管是谁看见都不会舒服的,至于说总督府里面其他一些充满文字趣味的听云轩、来鹤亭等等的牌匾,全部都要拆除掉,这些牌匾都是当年李三才担任漕运总督的时候设立的。
漕运总督府是衙门机构,可曾见过京城的六部公房有这些好听的名字。衙门是办事机构,大堂、二堂、三堂、签押房、六房、厢房等等是必须的,外人听起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取一些充满雅趣的名字。难道想着展现个人的文采吗,官府衙门是展现文采的地方吗。
“郑老先生教训的是,在下明日就撤出一切的牌匾,总督府是衙门,和府州县衙门没有什么区别,弄上这样一些牌匾。倒显得自身很是特殊了。”
孙承宗点点头,终于坐下了。
“老夫明日就要回家了,离开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去了。”
“郑老先生这么着急回去,何不继续在淮安逗留一段时间。”
“不用了,一直都住在官驿,给郑大人添了不少的麻烦,再说离家这么长时间,也是要回家去了,郑大人不必挽留,老夫已经决定。”
郑勋睿点点头,低声吩咐身边的洪欣瑜,迅速去准备酒宴。
“老夫有很多的感慨,就不一一说出来了,老夫只能够说,郑家军承担了大明之未来,淮北可以支撑大明之江山。”
郑勋睿眯起了眼睛。
孙承宗的确是厉害,短短几句话,含义异常的丰富,这位历史上驰名的老人,真的是名不虚传,来到淮北的时间不长,看透了很多的事情,而且话语之中隐隐透露出来意思了,不管是提醒还是警告,都不简单。
孙承宗好像知道郑勋睿不会开口回答,继续说话了。
“老夫此次到淮北来,犬子孙鉁、孙子孙之沆跟随前来,他们看到了淮北的一切,也很是感慨,北直隶根本无法和这里比较,孙之沆到郑家军军营观摩之后,向老夫提出要求,恳求进入到郑家军之中,哪怕是做一名扑通的军士也行。”
孙承宗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但没有直接看着郑勋睿。
“孙之沆没有什么功名,不过也读过很多书,老夫曾经想着让其参加科举考试,能够为朝廷效力,现在看来可能性不是很大了,自小以来,孙之沆没有吃过多少的苦,能够进入到郑家军之中磨砺,也是好事情,老夫想来想去,觉得孙之沆的选择也是不错的,故而厚着脸皮求郑大人了。”
郑勋睿笑着开口了。
“孙之沆愿意到郑家军之中,在下求之不得,但在下也有话要说在前面。”
孙承宗点点头。
“郑家军的军纪军规非常严格,不能够违背,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在下历来认为,不管如何强悍的军队,一旦失去军纪军规的约束,那就不可能真正的强悍,而且会成为害群之马,遗祸无穷,故而郑家军将士必须接受近乎于苛刻的约束,其次就是训练异常的严酷,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严酷的训练也是为了将士能够在战斗厮杀之中存活下来,郑家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