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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扎在城外的郑家军,没有选择进攻,而是开始构筑防御阵形,这更让张献忠肯定了自身的判断,那就是郑家军的兵力明显不足,不敢对夔州府城展开大规模的进攻。
此时此刻,张献忠期盼西面的义军以及码头的义军前来驰援,那样就能够里应外合,包围郑家军,且给与其毁灭性的打击了,尽管说这样义军可能损失惨重,但只要能够打败郑家军,损失都不算什么了。
很可惜的是,城内无法派遣斥候前去通知西面和码头的义军驰援府城。
张献忠认为,驻扎在外面的两路义军,能够很快发现夔州府城被包围,他们应该马上前来驰援,包括东面的万余义军,也应该前来驰援,可惜他忘记了自身暴躁的脾气,已经让麾下的军官如履薄冰。平日里根本不敢擅自做主。
张献忠的火爆脾气是非常出名的,不仅仅表现在每一次的征战厮杀之中,而且也表现在对麾下的军官。作战勇猛的军官,张献忠很是赏识。可作战不力的军官,张献忠惩罚起来毫不留情,特别是一些擅自做主的军官,更是遭受到其残酷的镇压。
西面驻扎的义军军士,已经发现夔州府城被包围了,几个军官商议之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擅自做主,要求大军前去驰援夔州府城。他们认为大王肯定会派遣斥候前来下达命令,若是大王没有下达命令,擅自去增援,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结果。
故而西面的义军按兵不动,不敢前来驰援。
至于说码头的义军军士,更是坚决,他们清楚码头的重要,绝对不敢放弃码头前去驰援夔州府城,当他们遭遇到火炮的轰炸,一切都晚了。
听到了码头方向传来的炮声。眼睁睁看着从码头方向来的义军军士被郑家军杀戮,在府城之内的张献忠束手无策,他几次下定决心。率领城内的军士冲出去,可看见了郑家军的防御阵形,又犹豫了,要知道这个时候冲不出去,意味着夔州府城也保不住了。
张献忠还有最后的一丝希望,那就是固守夔州府城,等待西面的军士前来驰援。
刘文秀的想法比张献忠悲观,看见义军军士被郑家军屠杀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东面的万余义军军士后果不妙了。夔州府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东面义军距离不过五里地。若是这里有什么意外,那么万余军士肯定是要驰援的。这么长时间过去,看不见任何的动静,只能够说明一点,那就是东面的万余军士已经被郑家军剿灭了。
想到这里,刘文秀不寒而栗,这才多长的时间,进攻应该是早上开始的,郑家军剿灭了万余的义军军士,城内的张献忠和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这该是多么强大的进攻力量。
刘文秀几次建议城内的军士冲杀出去,若是继续留在府城之内,结局肯定不妙,不过他的建议,没有得到张献忠的采纳。
码头方向传来炮声的时候,刘文秀甚至决定越过张献忠下达命令,三万军士继续死守夔州府城,面临的危险太大了,最好的办法,是冲出去与西面的大军会和,如此在兵力的人数上面,还是占据绝对优势的,也能够与郑家军决战厮杀。
郑家军手持的火器,刘文秀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火器与火绳枪有着很大的不同,没有见到点燃的火绳,而且发射的速度是很快的,被击中的义军军士惨叫着倒下,身上冒出一股股的鲜血,子弹射击出现的洞口甚至都能够看见。
这是;令人恐惧的火器,难道这是郑家军的秘密武器。
眼看着码头方向冲过来的军士,被打的失去了冲锋的士气,已经慢慢开始散开,刘文秀终于忍不住了,他决定下达冲锋的命令,唯有城内的军士展开冲锋,才能够鼓气城外军士的士气,否则码头方向的军士必将被全部剿灭。
要知道码头方向和东面的军士,数量达到了五万人,占据总兵力的三分之一,一天的时间都不到,就被郑家军完全剿灭了,按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夔州府城根本不可能坚持很长的时间。
西面的义军迟迟没有前来增援,刘文秀清楚里面的原因,但他不能够说出来,免得彻底惹怒了义父。
刘文秀走到张献忠的面前,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发现张献忠的脸色变化了。
刘文秀扭过头,拿起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朝着城外看去,城外的一幕让他的脸色也变化了,身体甚至在微微的颤抖。
郑家军的骑兵出动了,对那些已经慢慢散开的义军军士展开了追击和屠杀,早已经失去了士气和抵抗能力的义军军士,被寒光闪闪的钢刀划过,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声,就在喷溅的鲜血之中倒下。
郑家军骑兵的声势依旧是骇人的,城墙上面的张献忠和刘文秀都感觉到了。
这些骑兵没有发出什么怒吼,只是在默默的厮杀,义军军士的惨叫声倒是此起彼伏,更多的义军军士选择了跪在地上投降,而那些拼命逃离的军士,怎么可能快过战马,最终都是被毫不留情的斩杀了。
放下了单筒望远镜,刘文秀尽量平息自己的心情。
“义父,孩儿觉得,不能够继续固守夔州府城了,郑家军的进攻非常的犀利,孩儿以为,他们已经做好了围困府城的决定,他们迟迟没有进攻府城,怕是在等候支援,若是郑家军的大队人马到了,再想着突围,难度就很大了。。。”
刘文秀尚未说完,脸色铁青的张献忠就开口了。
“不要说了,该怎么办难道我不知道,还要你来说吗。”
张献忠暴躁的脾气爆发了,尽管眼前是他最为信任的义子刘文秀。
“这个时候冲出去,我们岂不是中了郑家军的计谋,他们包围了府城,迟迟不展开进攻,就是想着我们出城去厮杀,要是我们不能够突围出去,也不能够撤回府城,你说接下来的情况会怎么样,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在逞匹夫之勇。。。”
刘文秀的脸色微微发红,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的怒火,他拼命咬着嘴唇,平复情绪,如此关键时刻,他不能够和张献忠争吵。
“义父,孩儿不是那个意思,西面的七万军士迟迟没有前来增援,肯定是没有得到义父的命令,故而他们不敢前来,这个时候冲出去,郑家军的防御尚不是那么坚固,冲出去的军士至少可以命令西面的大军前来增援,孩儿也不是要求城内的军士全部冲杀出去。。。”
听到刘文秀这样说,张献忠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开口了。
“文秀,你说的是,西面的军士没有得到命令,怕是不敢前来增援,我看今日就不要展开进攻了,明日一大早,派出一万军士冲出去,若是进攻不力,迅速撤回,不过一定要有军士冲出去,命令西面的大军前来驰援,老子就不相信了,郑家军难道是铁打的。。。”
刘文秀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一直认为郑家军肯定还有驰援的大军,其实这一点不需要怀疑了,进攻码头的郑家军,既然占领了码头,可不会留在码头,必定参与到进攻夔州府城的战斗,若是等到郑家军悉数都会和了,摆好了进攻的架势,那一切都晚了。
可张献忠已经做出了决定,不要说刘文秀,就算是他联合艾能奇,也无法扭转了。
刘文秀没有明白张献忠的苦心,一直到这个时候,张献忠依旧想着两路大军联合,能够彻底打败郑家军,兵力上面的损失的确是难受的,可经历过多次失败的张献忠,有信心在短时间之内扩种大军,只要他能够真正的打败郑家军,那么一切都可以重来。
有了这样的想法,张献忠决定翌日一大早展开进攻,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可惜刘文秀绝没有这样的想法,他想到的是大军尽快撤离,不管损失多少的军士,至少要保住诸多的军官,保持义军的骨干,若是被郑家军死死的围困在夔州府城,那么所有的希望都失去了。
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张献忠与刘文秀的想法不一样,最悲惨的结局就铁定要出现,厮杀了十多年的张献忠,对于自身的实力,依旧没有准确的判断,很多时候依旧是在做梦。(。)>;
第七百八十二章 闪电战(12)()
天黑的时候,郑勋睿和郑锦宏悉数都来到了夔州府城之外。
刘泽清、李岩和苏从金等人,都有些忐忑,尽管他们不想要俘虏,可总不能够明目张胆的斩杀那些已经跪在地上不抵抗的流寇,战斗结束的时候,他们清点俘虏,人数居然接近万人了,这么多的俘虏,如何的稳定,的确令人头疼。
一整天的时间下来,郑家军经历了三场战斗,剿灭和俘获的流寇总数达到了五万人,打掉了张献忠三分之一的力量,而郑家军的伤亡,可以忽略不计,如此重大的胜利,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郑勋睿的神色依旧是平静的,俘虏多了,按说谁都是要担心的,不过郑勋睿已经没有那些想法了,被俘获的这些俘虏,已经成为了行尸走肉,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就算是你给他们武器,他们也不会参与厮杀了,当郑锦宏禀报码头轰炸的效果的时候,郑勋睿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俘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如果说清晨的战斗,俘获的那三千余俘虏还蠢蠢欲动的话,那么后来生擒的这些俘虏,已经彻底打消了所有流寇反抗的决心。
战斗不惧怕失败,怕的就是彻底失去了信心。
一整天的时间过去,夔州府城之内的流寇没有丝毫的动静,眼睁睁的看着城外的杀戮,西面的流寇也没有驰援,原地未动,既没有撤离,也没有朝着夔州府城的方向靠拢,这已经让郑勋睿做出了足够准确的判断,那就是张献忠被困在夔州府城之内,西面的流寇没有得到张献忠的命令,不敢撤离也不敢驰援,至于说为什么会出现如此有趣的情况,郑勋睿可不想去分析,他现在思考的,是如何在翌日的战斗之中。彻底打垮张献忠。
苏蛮子正在指挥炮兵营,安放好所有的火炮,翌日开始的进攻,这些火炮将成为主力。等到城内的流寇被炸的失去了抵抗能力之后,最终的冲锋才会开始。
至于说说西面的流寇,安排一万将士,足够抵御了,再说只要张献忠被生擒或者斩杀了。这些人必将彻底失去抵抗的**,变得不堪一击,当然郑勋睿绝不会放过这些人,若是任由这些人四散逃离,接下来还会出现若干的流寇,最终还是需要郑家军来征伐。
作战的部署早就落实了,郑勋睿不需要多嘴了,不过徐望华和周延儒等人从南京送来了加急的情报,倒是引发了郑勋睿的注意,这些情报是中午时分送来的。以至于让郑勋睿暂时没有关心夔州府城之外战斗的情形了。
苏蛮子脸色通红的进入到中军帐。
郑锦宏、刘泽清、洪欣瑜、苏蛮子、苏从金和王小二等人,悉数到齐。
郑勋睿的身边站着李岩。
看着众人,郑勋睿缓缓开口。
“剿灭张献忠及其麾下流寇的战斗,是按照我们预先的规划进行的,最多还有十天的时间,我们就一定能够彻底肃清张献忠及其麾下的流寇,不过诸位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有两个消息,对我们是不利的。”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不利消息。
“第一件事情。李自成已经攻陷了太原府城,时间就在五天之前,山西巡抚魏呈润大人阵亡,晋王朱求桂被斩杀。河南以及山西的诸多王爷,因为恐惧,几乎都逃离到陕西西安府去了,李自成占领的西安府城之后,居然决定要进攻北直隶了。”
“第二件事情,后金的饶余贝勒阿巴泰。率领的十万后金鞑子,从大同入关之后,直接杀向了北直隶,他们已经攻陷了霸州、河间、永清等地,在北直隶肆掠,山东的杨贺与王允成禀报,说是后金鞑子很有可能进入到山东劫掠。”
“诸位或许听到了这两件事情,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李自成在河南与山西肆掠,丝毫没有影响到南直隶以及浙江等地,阿巴泰在北直隶肆掠,同样对郑家军没有多大的影响,应该说你们的理解是不错的,除非阿巴泰昏头了,准备要进攻山东,那才会对我们造成一定的损失。”
说到这里,郑勋睿话锋一转。
“诸位都是跟随我长期征伐的,你们应该记得我们前往北直隶抵御后金鞑子,在文安县、固安县、霸州、武清县以及宝坻县看到的情形,后金鞑子惨无人道,遭遇惨重损失的总是老百姓,后来我们在保定府与河间府抗击后金鞑子,同样见识了他们的残暴,这一次阿巴泰劫掠的地方还是一样,这些地方的老百姓根本就没有恢复过来,再一次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