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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林党人动手,一旦郑勋睿的皇帝位置巩固了,恐怕就是动手的时候了。
可惜张溥不清楚的事情还有很多。
身为复社的领袖,尽管表面上看上去呼风唤雨,特别是在东林党和复社、应社等等悉数从南方迁至北方之后,张溥的影响更大了,就任河南巡抚让张溥的声威甚至超过了东林党魁钱谦益,尽管河南被流寇占据,张溥不得不回到京城,可他也利用了那段时间,多次与读书人聚会,阐明自身的观点和认识,得到了诸多的拥护。
不过张溥根本不知道,他一直都是被利用的对象。
论起政治上面的老辣,张溥绝不是钱士升和侯恂等人的对手,更不是那些在朝中做官、看起来官职不大,却是东林党人真正骨干的人的对手,张溥性格直爽,认死理,不懂转圜,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从正面来说这是优点,譬如说做学问保持这样的性格,那还是能够出成果的,可是玩政治这就是致命的缺陷了。
就说如今的形势,郑勋睿已经是皇上,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你张溥算什么,在人家眼里蚂蚁都算不上,如此现实情况之下,张溥居然还想着与郑勋睿和朝廷对抗,准备召集诸多的读书人发牢骚,你张溥不想活了,人家可是想着过安稳的日子。
张溥气鼓鼓的离开之后,钱谦益没有离开。
钱士升、侯恂和钱谦益三人,开始了密谋。为了东林党的利益,为了各自的前途,他们必须要做出决定,张溥已经成为了巨大的危险。其一举一动很有可能影响到东林党的生存,如此情况之下,他们必须要拿定主意了。
一个多时辰之后,钱谦益也回到了府邸。
等候在府邸里面的,唯有吴昌时。
张采、杨彝和龚鼎孳等人。与张溥的关系异常要好,唯有这吴昌时不一样,与张溥之间没有太多的渊源,其实在复社之中,身为领袖的张溥是颇为高傲的,看得上的也就是张采、杨彝和吴伟业等人,对于吴昌时和龚鼎孳等人,都是以前辈的身份自居,很多时候说话也是教训的口气,这必然令吴昌时不满意。
要知道吴昌时也是复社的创始人之一。人家内心也是有着远大理想和追求的。
吴昌时在书房等候。
看见吴昌时的时候,钱谦益不禁想到了他与钱士升和侯恂等人密议的结果,钱士升的意思是让吴昌时出任复社的领袖,慢慢的淡化张溥的影响力,侯恂也是这个意思,钱谦益认为这样的做法不一定有效果,毕竟张溥是复社的领袖,有着不一般的影响力,吴昌时的资历不够,若是强行的操作。恐怕会招致大规模的反弹,甚至可能让复社出现分裂,那样东林党必定遭受重创。
钱谦益的意思,是果断的采取措施。他以东林党魁的身份出面,表明张溥认识过于的偏激,不适合继续做复社的领袖,到时候钱士升、侯恂等东林党的柱石出面来表示支持,那样就能够让张溥无法继续主持复社的事宜,接着众人再行推荐吴昌时出任复社的领袖。
钱士升和侯恂不是特别赞成钱谦益的建议。他们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抛头露面,不过三人商议了大半个时辰,也拿不出来好的办法,只能够退而求其次,同意钱谦益的建议。
其实钱士升和侯恂等人还是想着再次进入朝廷为官的,在他们看来,张溥是其中最大的障碍,郑勋睿不过是与张溥的关系不好,他们清理了张溥,也就缓和了与郑勋睿之间的关系,至于说以前算计郑勋睿的事宜,那也是因为张溥从中挑拨。
“未之,劳烦你久等了。”
看见钱谦益进入书房,吴昌时连忙站起身来。
“老先生客气了,晚辈等候是应该的。”
钱谦益看了看吴昌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未之,请你来主要是关于天如的事宜,天如今日这一番话,真的是不合时宜啊,郑、这个皇上已经登基了,这天下也慢慢要太平了,如此时刻,身为读书人,正需要报效国家,为国出力,天如却还想着之前的事宜,为了一己之私利,居然要求众多读书人胡来,岂不知大家也是需要养家糊口的,也是需要过日子的。。。”
钱谦益说话的时候,一直关注吴昌时的表情。
当吴昌时脸上出现愤懑神情的时候,钱谦益知道机会来了。
“钱大人和侯大人都认为你是复社领袖最合适之人选,故而我请你来商议,看看复社下一步究竟应该如何做才好。”
吴昌时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笑容,他岂能不明白其中意思,若是真的成为复社领袖,那就一定会得到朝廷的注意,进入朝廷为官也就是迟早的事情,不过目前他面临一个做大的障碍,那就是张溥,毕竟张溥才是复社的领袖。
“晚辈听从钱大人、侯大人和老先生的吩咐。”
“嗯,我看你还是与张溥多多接触一下,也好好劝劝张溥,毕竟你们同时创建了复社,这么多年都在一起为官,有些话你们之间说,会好很多的。”
离开钱谦益的府邸之后,吴昌时又专门去拜访了钱士升和侯恂。
聪明的吴昌时,终于弄清楚了缘由,原来众人还是想着能够入朝为官的,只不过张溥已经成为了最大的障碍,为了个人的前途也为了东林党的未来,目前的东林党和复社,需要彻底排斥张溥,若不然大家都会陷入到危险之中,张溥准备与皇上和朝廷做对,这就是找死。
吴昌时弄清楚了缘由,没有耽误时间,直接去找到了张溥。
张溥、张采、杨彝、龚鼎孳和吴昌时五人常年在一起,在朝廷之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众人都知道五人几乎为一体,也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吴昌时很想劝阻张溥,只要张溥能够改变初衷,适时的低头,对众人都是有好处的。
这一次的交谈,让吴昌时对于张溥平日里的不满彻底爆发了。
张溥如同训斥孩童一般,毫不客气的教训了吴昌时,而且还准备与张采和杨彝等人一同来给吴昌时上课,本就郁闷的张溥,丝毫不顾及吴昌时的感受,说话的时候很多过分的话语都出口了,包括吴昌时归顺李自成的事宜,也被口无遮拦的说出来。
教训了吴昌时,看见吴昌时服软了,张溥又端起了架子,给吴昌时讲大道理,什么读书人的风骨最重要等等,千万不要做骨头软的人之类等等。
从科举的资历上面来说,张溥是崇祯四年的进士,且授予庶吉士,吴昌时是崇祯七年的进士,张溥是有资格在吴昌时面前如此说话的,可是张溥偏偏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吴昌时也是复社的创始人之一,在这一点上面与张溥的区别不是很大。
吴昌时暂时的服软,不过是担心张溥在张采和杨彝等人的面前也说一些对他不利的话语,毕竟在钱士升、侯恂和钱谦益等人的计划之中,他将是复社未来的领袖。
张溥的侃侃而谈,为自身埋下致命的祸根。
时常被他人利用之人,总是被抬得很高,渐渐就忘记保持谨慎了,以为自己真的是天下的救世主,以为这个世界离开你就转不动了。
张溥陷入到这样的循环之中,根本不自知。
五天之后,吴昌时再次到张溥的府邸去拜访,这一次吴伟业带去了酒菜,而且还带去了自身写下的一篇文章,当然是按照张溥的意思写的,也就是感谢张溥上次的提醒,保证一定跟随张溥为天下的读书人鼓与呼之类的话语。
看了吴昌时的文章,张溥非常的高兴,当即与吴昌时两人痛饮。
吴昌时深夜离开了张溥的府邸。
翌日,张溥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身亡。
张溥的身亡,在京城还是引发了些许的震动,不过最终的结论是暴毙身亡。
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谁也说不清楚,张采、杨彝和龚鼎孳等人将怀疑的目光对准了钱士升、侯恂和钱谦益等人,不过这样的怀疑很是荒谬,毕竟钱士升等人的身份不一般,再说上次的商谈之后,张溥与钱士升等人几乎断绝了往来。
钱士升和侯恂也感觉到奇怪,几天前还好好的张溥,怎么突然就暴毙身亡了。
唯一清楚其中缘由的是钱谦益,但钱谦益是绝不会开口说任何话语的。
身为复社领袖、大明前河南巡抚的张溥,就这样突然暴毙了,尽管有一些震动,可很快就归于平静,张采、杨彝和龚鼎孳等人,尽管内心痛苦,可他们也没有好的办法找寻真相。
吴昌时的表现很是平静,同样对张溥的逝去表示了悲痛。
没有人将怀疑的目光对准吴昌时,因为钱士升等人没有继续提及复社领袖的事宜,也就不会有人怀疑吴昌时。
只能够说张溥命该如此了。(。)
第八百八十五章 宵小()
钱士升和钱谦益等人的动作,不可能瞒过郑勋睿。
倒不是说郑勋睿觉得钱士升等人有多么的厉害,而是他对舆论宣传是非常看重的,这个时代不比几百年之后,如今通讯极其的不发达,交通更是落后,大明上下文盲接近九成,剩下的一成多人,就是整个大明的精英阶层,掌控了这个精英阶层,就完全掌控了大明。
老百姓非常的淳朴,生活的空间有限,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踏出村子一步,只要有饭吃,生活平稳,哪怕是贫穷一些,老百姓都是满足的,所以说这个时候所谓依靠百姓的力量,仅仅是一种说法,除非你让老百姓真的活不下去,m卖儿卖女,等着饿死,那个时候才会出现天下大乱的局面,这种时候不多,天下稳定的时候,争取精英阶层就是最为重要的事情了。
东林党在这方面做得不错,说到底东林党的强大,得益于与商贾的结合,有了钱,自然能够争取到权力,争取到了权力,就可以争取到话语权,争取到了话语权,就能够集聚更多的有识之士围绕在身边。
东林党就这样一步步的强大起来,甚至到了足够印象朝廷决策的地步。
东林党提出来的很多所谓的理论,听上去都说非常动人的,可惜的是没有什么能够付诸实践的东西,更多的都是强调个人的品质和修养之类的,直白的说都有些空想主义的味道。
趋利避害是人只本性,你要求读书人或者官吏抛弃享受,一心为了天下大众,你甚至要求读书人或者官吏禁欲,心甘情愿过贫苦的生活,估计能够做到的太少,也不是说没有,千年左右能够出几个这样的奇葩。
当然皇上对这样的人是高度欢迎的,譬如说明太祖朱元璋。
偏偏郑勋睿是穿越人士。他根本不认同这一点,又要马儿跑得好,又要马儿不吃草的事情,根本不可能长久。依靠高压态势或许能够维持一段时间,可最终会彻底崩溃。
所以郑勋睿登基称帝之后,马上就提出来官吏俸禄的事情,就是要彻底扭转朱元璋所创建的那种刻薄官吏的做法,其实朱元璋的这种做法。根本行不通,要求官吏从家里倒拿钱财来做官,估计当官的全部都是傻子了。
也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些事情,郑勋睿对东林党人还是比较关注的,他需要从舆论上面彻底打败东林党,倒不是说要杀掉这些东林党人,这种愚蠢的做法郑勋睿不会考虑,但是从根本上动摇东林党人的理论,建立一种全新的朴实的理论,这倒是郑勋睿要考虑做的事情。
调查署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更不用说郑勋睿已经成为了皇上。
钱士升、侯询、瞿式耜、钱谦益、张溥、张采、杨彝、吴昌时和龚鼎孳等人的行踪,以及平日里的动机,郑勋睿掌握的很清楚,包括众人一起到钱士升府邸去议事。
张溥的突然死亡,让郑勋睿大为吃惊,就在张溥死讯尚未传开的时候,调查署的情报已经到了郑勋睿的手中,他看着情报的时候;手都微微颤抖了。
权力的斗争让人疯狂,更是让人泯灭了天性。
吴昌时能够对张溥下手,其心态已经接近了疯狂。为了权势能够对曾经的战友下手,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当然郑勋睿对张溥的看法也是不好的,张溥其人的文采不错,若是做个教书先生。倒是非常的合适,成为一代大儒是很轻松的事情,可惜偏偏喜欢权力,其自身的性格根本不适合从政,这也就导致了最终死于非命的结局。
张溥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不是他的对手杀死他。而是他最为信任的战友干掉了他。
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郑勋睿开始警惕起来,他密令吏部对东林党人进行严格的清查,那些学识能力不错、能够老老实实做事情的官员,经过甄别之后,尽快安排进入国子监培训,从理论上改变这些东林党人的认识,对于那些有党争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