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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伯点头,“还是长老想得周到,但,就怕这两只鹰妖宁死都不愿张口。”
“这点,我倒也是耳有所闻,都说白羽的手下极其忠于他,皆是硬骨头。”
这也是他为什么迟迟不动手的原因,要是问不出什么来,杀了依然可以伪造成雪崩事故,但白羽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这趟也就等于白来了,日后白羽再有什么行动的话,敌在暗,我在明,对犬妖族都是极不利的。
“长老,不如我回去一趟,带些粮食回来。”说话的是佐伢,他是佐伯的孪生兄弟,两人长得极像,若不是极其熟悉的人,很难分出,谁是兄,谁是弟。
“不成!”黄桦直接否决,“蓬莱岛的位置不固定,会随着海水漂移,这次能顺利登陆,皆是运气,海上风平浪静,没什么波动,所以岛的位置和你们给的相差不多。但你若回去取粮,一来一去,少说也要花个十数天,海上气候多变,若起了大风,影响了水流,这岛怕是会飘得很远,你回来时恐怕会找不到,要是派人接应你的话,那两只鹰妖总是在空中盘旋,发现的几率也非常大,到时曝露了踪迹,他们很可能会直接逃跑,得不偿失,还是照我说的,再等两天。”
“是!”
黄桦又道:“天快亮了,让兄弟们躲好点,这雪崩后,一片白茫,没什么遮蔽物,现在我们在暗,还能监视一二,要是露了踪迹,可追不上他们。”
“明白!”
佐伢回了山洞,吩咐了黄桦交代的事。
山洞里,十几个侍卫扎堆在一起,显得洞内空间异常狭小,但好在人一多,洞内就特别暖和,大家也就不计较了。
飘飞的雪花随着天明,开始逐渐变小,但地上铺了厚厚的积雪,深至膝盖,行走起来非常艰难。一会儿后,太阳终于出来了,天变成了晴空万里,但阳光照在雪山上,闪闪发光,像铺了一层金子,刺眼至极,视野很受阻碍。
地上的人倒还好些,空中盘旋的鹰妖却有些看不清地上的情况。到了正午时,太阳被厚云遮蔽,没了阳光,整座岛又下起雪来,且越下越大,视线看去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视线依旧不清。
这一会儿太阳高晒,一会儿又雪雾遮绕的,不仅苦了监视的犬妖侍卫,也同样让鹰妖苦不堪言。
盘旋了好几圈后,打头的鹰妖收拢了翅膀,落了地,一双宽大的黑色翅膀便缓缓变成了人类的双手,他的容貌和身形与人类无异,一看就知道是个妖力强大的大妖。
人形状态下,鸟妖可单单将手臂化为翅膀进行高飞,也就免去了变来变去会裸身的苦恼,另有一些,双手不用变化,背后可长出翅膀。
他落地后,观察着前头的一道冰墙,眉头皱得死紧,观察了几天,他很肯定这冰墙后必定是圣地的入口,但苦于不知道如何将这冰墙摧毁,它坚硬如玄石,试了几次,都丝毫无伤。
冰墙死死地封住了被雪崩掩盖后的洞口,里头白色的雪也极为厚重,有阳光时便如铺洒上了金子一般,反射着刺眼的光芒,一点都无法直视,晚上时,刺眼的光芒没了,但气温十分低,不停的飘雪,便会增厚冰墙,让其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坚硬,而脚下也成了冰墙的延伸地,像是有生命似的,正在慢慢冰封着所有的地方。
“风辰大哥,我们粮食已经吃完了,风雪又那么大,再下去,东西没找到,命就要先没了!”
后头跟着的一只鹰妖也落了地,收拢翅膀后,也是完美无缺的人形,大妖无疑,他抖了抖身上的雪,一头青黑色的发已湿透,上头的水渍不过一会儿就被寒冷的气候冻成了冰霜。
他倒是没觉得冷,只是肚子不争气,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风辰扫了他一眼,“又饿了?”
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本想到海里捕些鱼回来,哪知这海域四周更糟糕,一条活鱼都看不见。”
风辰知晓他素来贪吃,一顿不吃就饿得慌,如今为了大人交代的事,已是很忍耐了,安慰道:“北斗,也就这几日了,若还是找不到,我们就回去。”
“真的!?”
北斗有双青色的眼睛,和他翅膀颜色一样,青中带着一丝银,高兴时,那银色的光泽会更加明显,显得他的双眼格外光辉。
“我何时说过假话?”
“没有是没有,不过你都找了十几天了,再找下去,我看也找不出什么,不如现在就回去,尽早向大人汇报。”
“不行,现在就走,如何对得起葬身在此处的兄弟们!”
十几日前的雪崩发生的太突然,自然灾害面前,妖也无能,即便能飞,也飞不过它的速度,他们一行本有七人,有三人便无能力躲过,被巨大的雪龙给吞噬了,可说是尸骨无存,另有两人则在屠杀白泽时,被白泽群攻致死的。
死伤如此大,若还找不到大人要的东西,如何有颜面回去。
“你在此处已经找了多日,反反复复都是想着怎么破这堵冰墙,依我说,这冰墙肯定有什么猫腻才会如此坚挺,大人一向足智多谋,问他岂不是更好,你也看到了,这蓬莱岛气候诡异,一会儿云遮雾涌,一会儿太阳高晒,神秘莫测,也不知道那白泽女王施了什么法,竟能倒腾出这么一场恐怖的雪崩来,毁得什么都不剩了,我刚才在天上发现,几天下来,山上的雪又厚了不少,我怕那雪崩会再来一次。”
处在雪山最怕的就是雪崩,北斗之言也不是不可能,但风辰始终觉得两手空空回去,不好交代。
“再等两日,两日后,我若还破不了这冰墙,我们就回去!”
北斗知晓他的脾气,多说也无用,“好,我陪你,不过就两日,多了我可撑不下去!”
“知道了,你要觉得饿,就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在这地方睡觉?我可不要,睡过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醒,就算能醒,怕也成冰了。”
“多话!”
“好,好,你研究你的,我回洞里睡觉。”
他看起来真是饿得不行了,走了几步,竟弯腰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
两日后,风辰还是没找到破碎冰墙的方法,无奈之下,只得与北斗离开。
监视他们的黄桦知晓他们要离开时,果断下了决定,一众侍卫冲了上去。
风辰和北斗没想过会有埋伏,惊愕间已被包围。
两方人马只对峙了半柱香的功夫就打了起来。
黄桦道:“残了也不要紧,只要活的。”
“是!”
犬妖侍卫放开了手脚,化为原形,扑咬厮杀。
数量上明显犬妖占了利,但风辰和北斗也不是软脚虾,一样化为原形,与犬妖血斗。
白色的山脉上,飘雪骤大,却掩不去敌我双方洒下的热血。
黄桦身先士卒,化作巨犬,袭向包围圈中的风辰,北斗则和佐伯佐伢缠斗在了一起。
十几日的时间,敌我双方在食物缺乏的情况下,皆有些元气大伤,加上蓬莱岛的气候诡异,两方人马打得都有些吃力,但都咬牙死撑着。
因为,谁都不想输,若是输了,无论犬妖族,还是夜隼族,都会失去大将,代价太大。
黄桦身经百战,一边打,一边谋略可趁之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确认风辰的身份可能更高一些后,下了指令。
“你们全去对付黑鹰,记得要活捉,剩下的青鹰由我来对付。”
活口一个就够了,多了也是累赘,但要留的活口必须是比较有价值的那一个。
“是!”
除了黄桦,所有的犬妖都统一向风辰攻去。
“大哥!”北斗想去援救,一分心,便被黄桦找到了可趁之机。
黄桦挥起巨爪,斩向他的翅膀。
鸟若没了翅膀,也就废了一半了。
“北斗!小心!”
但为时已晚,北斗的一只翅膀,已被黄桦斩断。
“啊!”
北斗惨痛嚎叫,鲜血倾洒,一只巨大的血翅膀,落在雪地上,陷了一个浅坑。
风辰一怒,大开杀戒,但对付他的犬妖太多,且在佐伯佐伢的指挥下,毫无漏洞可钻。
北斗奋力一吼,“别管我,走啊!”
他拼命抵挡下黄桦巨爪,拼了全力将其弹开,然后舍身闯入围困风辰的包围圈,以身挡刀。
“北斗……”
北斗望了一眼自己的断翅,突然笑了一声,回头时,却风轻云淡,“怕是再也不能和大哥一起喝酒了!”
“不!”风辰看出了他眼里的绝然。
“来吧,你们这帮杂碎,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夜隼族的厉害!”
青色的妖气暴涨,北斗从腰上的锦囊中取了一颗药丸出来,吞入口中,咽下后,它巨大了不止一倍,成了一只可怕的魔兽。
那是用命作为代价才能换来的力量。 黄桦惊愕于他的变化,险险躲过他突然而袭的鹰爪。
“长老,此妖怕是用了禁药了。”
“果然是白羽的人,什么都敢做。”
黄桦到底是老将,很快镇定了心神,区区禁药又如何能阻吓得了他,顷刻间提升了速度,闪雷似的戳瞎了北斗的双眼。
惨叫没又响起,因为吞了禁药后,痛感是不存在的。
佐伯和佐伢曾在黄桦麾下效力过,知晓他的行动模式,无需救援,只需将那只黑鹰拿下即可。
北斗瞎了眼,只能乱打一气。
“你也算有情有义,留你个全尸吧!”
黄桦涨燃妖气,用妖力化作一把巨大的镰刀,锋利无比,那是他的大招,万不得已不会用,因为要消耗很大的妖力,但如今之势,速战速决方为上策。
北斗看不到,但有感觉,那猛然袭来的大镰挥下时,山脉都在颤动。
“瞬斩!”
鲜血倾洒落地,成了一道弯月。
北斗僵了一下,无声倒地。
黄桦未曾停顿,镰刀又起,袭向风辰。
风辰亲眼看着兄弟阵亡,心中悲愤。
趁此,佐伯佐伢奋勇而上,与黄桦三对一,直接将他拿下。
白雪皑皑,血染山坡。
风雪再起时,蓬莱岛再次回归了苍凉的平静。
北斗,卒。
风辰,残。
Part 106 马杀鸡而已()
犬境。
晚风袭来,难得的凉爽,漆黑的天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星,映在宫殿中的小池中,像撒上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
星光下,池子里新种上的荷花,花瓣洁白,每一片花瓣足有小手掌大,千姿百态,分外娇媚,一阵风吹过时,清香扑鼻。
但,荷花的香气很快就被寝宫里药草的味道给遮盖了,因为里头住着一只专吃药草的小兽,且胃口奇大,像是永远都吃不饱似的。
“妈妈……妈妈……”
竹篮里,白色的小兽张着嘴,不停地唤着雨默。
雨默瞪着它,戳了戳它圆鼓鼓的肚皮,“还吃!你看肚子都涨成皮球了。”
从来没见过那么能吃的奶娃娃,她已经做了很多口粮了,但依旧及不上它贪吃的速度。
“妈妈……妈妈……”
小兽急了,用前蹄拨弄着竹篮的边缘,企图越境,自己扑腾到桌上去找吃的。
雨默凶道:“叫爸爸也没用!”
嗓门有些大,吓着小兽了,一双银白色的眼眸立刻含出一泡水,缓缓在眼里泛滥,然后……喷发。
“哇哇……哇……哇呜!”
它哭了,哭得可凶了,朝后就是一躺,仰躺着在竹篮里踢动蹄子,没节操的耍赖。
“还来劲了是不是?难道我说错了吗,哪有像你这么贪吃的,整个犬境的草药库都要被你吃光了,你还嫌不够!”
“哇呜!哇呜!”它哭得更汹涌了,显然没听懂,只想要吃的。
它就像个人类的婴儿,一不如意就哭,而且是死命地哭,哭到岔气了,也还是会继续的哭,哭到你妥协为止。
不,比刚出生人类婴儿还难伺候,人家顶多也只是吃奶的次数多,奶量却是平均的,它吃的是什么,是草药,成斤的吃,比冲奶粉还麻烦。
雨默决定不能再顺着它了,但它哭得太凄惨,像受了虐待似的,她忍了几分钟,就不行了。
“好啦,好啦,别哭了,让你吃!”
雨默将它抱进怀里,喂了一碗制作好的口粮。
一看到口粮,它两眼放光,张开嘴吃了个底朝天,吃完还打了个嗝。
吃饱后,它开始撒娇,不停的用脑袋蹭雨默。
相处了几天,雨默已经知道它的习惯了,这是在求抚摸。
“你可比人还难养!”
它没听出她话里的抱怨,还在使劲的蹭,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