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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要有感觉,怎会这么欺负你,弄得你成天不舒服。”
“怀孕嘛,是这样的!”哪个怀孕的女人不难受,她不过是更厉害罢了,“你别再瞪我的肚子了,坐下!”
他坐是坐下了,但还较真地瞪着她的肚子看。
她将衣摆放了下来,遮住他的视线,“好不容易能有个机会让你和孩子交流一下,你怎么这副凶狠的德行。”
他哼唧了一声,倒了杯茶给自己,“你放心,等它出来,我有是时间和它交流。”必定是狠狠地交流一番,他似是不放心,抚上她大肚皮,提防着肚子里的小混蛋再闹腾。
雨默夺走他手上的杯子要喝茶,他慌忙又夺了回来,“茶冷了,不许喝。”
“不要热的,就要凉的。”
“喝了肚子会痛,等着,我给你弄温的过来。”
“就喝一口!”
“一口都不许。”他的脸又恶狠狠了。
“小气!”她别过头去,猛地小腿一抽,“哎呀……”
“怎么了?”魅罗丢了杯子往她这边赶。
“抽筋了!”
“别动,我帮你揉揉!”
这小腿抽筋也是孕妇的常规问题,缺钙嘛,不过她抽起来很厉害,小腿上的一根青筋都凸了起来,连带着脚趾头都诡异曲了。
魅罗替她脱了鞋,由脚背到小腿按摩,轻重有度,“怎么样?好些了吗?”
“疼!”她受罪似的大叫。
魅罗抱起她,放到床上,替她稍微拉一下筋,“让你躺着,你非要坐着,现在好了吧,知道苦了。”
“这时候你还说这些,这里用点力,对,这里。”
“你就皮吧……”
按摩了许久之后,抽筋的症状才得以消退。
她喘了口气,“好了,好了,行了,渴了,要喝茶!”
魅罗替她穿上袜子,倒了热茶过来,“慢点喝,小心烫。”
“干嘛这么烫。”她碰了杯口一下就知道短时间里喝不上。
“吹吹不就凉了。”
“你吹!”她将杯子放到他嘴跟前。
他对她实在宠溺,捧着杯子使劲地吹,一点不会嫌烦。
雨默笑眯眯地看着他,什么叫好老公,这就是。
她放大了笑容,往他怀里钻去。
“别闹,小心杯子里的水洒到你身上。”
“不会,有你在。”他是半点都不会让她有损伤的,仰起头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她问的是刚才叫他来看胎动的时候,他似乎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看。
魅罗不动声色,吹凉了茶递给她,“温了,快喝,省得待会儿又凉了。”
“你还没说呢。”她没去拿茶杯,顺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农务,桑蚕,还有一些琐事,你想知道哪一件?”从她的肚子大的离谱开始,他就将所有的政务搬到了寝宫,作为王,事情自然多,但能时时看着她,再忙他都愿意。
“不是有红松长老帮你吗?”
“她年纪大了,不像年轻的时候,雷厉风行,现在做事总有些畏首畏尾,不像苍……”他顿了一下,眼里溢出追思,但转瞬而过,“反正每天都是这些事,大同小异,处理起来不难,倒是你怎么突然问起来了?莫非良心发现,终于知道为夫的辛苦,想帮我了?”他挑起她的下巴,啄了一口,“我的王后?”
“我是想帮你,可是这些东西,我真的看不懂,你刚才提到桑蚕,这个或许我可以帮点忙!”生活在人界的小孩子,读书时代或多或少都养过蚕的,“是蚕有问题了?”
“不是,桑叶不足。”
“啊,这个?那我就爱莫能助了。”植物问题可不是她的长项。
“也无需你帮忙,桑叶可以种,现在不够,可以买。”他扶她躺下,让她枕着自己的臂膀,“到午睡时间了。”
“陪我睡……”她其实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是她若有了午觉的时间,他十有八九会陪着她一起睡,这能让他有时间休息,“魅罗,我忘了问了,卜芥有消息了吗?”
“他才去了几天,哪有那么快,你别着急,有消息,我一定告诉你。”他不担心狍妖族的事,更担心龙宫的那的问题,他想亲自去一趟,但又放不下雨默,她只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让他安心。
还是先缓缓吧,看璃王能探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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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藓村的驿站里,横艾连夜赶来,与璃王会了面。
“怠慢殿下了,是横艾的疏漏,还望殿下海涵。”
“不妨事,各族有各族的规矩,将军也是照章办事,本王怎能怪罪。”他指向布满吃食的餐桌,“将军,请。”
“谢殿下。”
两人寒暄后,横艾直接进入了主题,“殿下的信中说想送上火魔果……”
“呵呵,对,此次来的着实匆忙,未有准备大礼,让将军见笑了。”璃王拱了拱手,唤道,“宜儿,去拿火魔果过来。”
宁宜颔首,从柜子中里取出一方锦盒。
横艾没想他会这么爽快,内心有些激动,“这般大礼,横艾如何能受?”
“将军这话说的不对,不是给你的,是给公主的。”
“哦,对,对,让殿下见笑了。”
宁宜递上锦盒,“将军,请。”
“谢姑娘。”
横艾有礼地接过锦盒,刚想打开,看一眼是否是火魔果时,璃王打断了她,举杯敬酒道,“来,将军,本王敬你一杯。”
“不敢当,该是横艾敬殿下才对。”她举杯还礼。
事毕,她又想打开盒子,璃王却总是借故说话,让她没法详看,且说的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让横艾有些恼火,但锦盒已到自己手中,回了宫总是能看的,她也不急。
只不过这盒子是不是有点大了,有一把剑那么长。
酒过三巡后,横艾离开了。
璃王打开窗户,看着她远去,宁宜在后头道,“殿下,等她打开了发现不是火魔果,会不会杀回来。”
“不会,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么急切地来,又屡次想打开盒子查看,确定他之前对暮云公主已遭毒手的推论。
回到龙宫后,横艾捧着盒子来到了海月处。
“姑姑,快看看,这是不是火魔果?”
“他竟真的给了,可有说什么?”
“都是些废话,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先不说这个,若这真是火魔果,先让公主服下最要紧。”
“我看看!”
海月小心地将盒子打开,一打开,便是一股寒气冲出。
横艾眼明手快地将她拉到一边,“姑姑,小心。”
盒盖被彻底打开,却是从里推开,寒气弥漫成了雾气,让她们看不清楚状况。
“啊!”一旁的药童惊呼了一声,“将军,有东西,有东西飞去公主那了。”
“什么!”横艾一骇,慌忙追了过去,“该死的璃王,竟敢耍诈!”
她飞入寝宫,在寒雾中搜索,猛地察觉到左边有东西,一剑砍了过去。
叮当一声,那东西挡下了她的剑。
“是谁?”
对方没有开腔,而是挑回了她的剑,又往寝宫深处钻去。
横艾喝道,“来者何人,再不报上名号,休怪我不客气。”
她武将出身,身经百战,飞跃到进入暮云公主寝宫的雕花门前护着,发现寒气愈发逼人了,让她手脚都有些发凉。
这是何等强大的妖力,竟让她都抵受不住这股寒气,她吞吐气息,释放了自己的妖力,引得头上的犄角闪出光芒,再次挥剑袭去。
哐啷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剧烈,激荡出点点火花。
海月窥见了隐藏寒气中一道白光,感觉有些熟悉,似是在哪里看到过。
横艾和躲藏在寒气里的利器来回的过招,以她之能对付起来竟有些吃力,她拼死一搏,冲了过去,誓要抓住这突然袭来的东西,却看不到人影,眼前只有一把雪白的宝剑。
那剑兜头劈来,瞬间出鞘,将寝宫整个冻住,成了冰雪的宫殿。
“阿横……”暮云公主本熟睡着,被惊动了,未见有人来,下了床,蹒跚地步行到门边,将门扉拉开。
寒气袭来,呛到了她,连声咳嗽,“这是……怎么回事?”
嗖的一声,无暇地白雪之剑落到了她的手里。
“公主,别来无恙,可还记得我……”
暮云惊愣,“雪……雪舞?”
Part 233 雨默的执意()
“看来公主没有忘记雪舞,那又如何不见人,随意打发,莫非是早已忘了绮罗!”
雪舞先声夺人,语调显得咄咄逼人。
素不知,它这是在璃王那受了气了。
它只听绮罗的话,就是雨默对她再好,它也是爱理不理的,若不是攸关犬妖族的存亡,它压根就不会来,来后它也始终在盒子里不理人,但璃王想要与暮云公主见面,思来想去便想到了它。
它为何要帮,况且拜托的人是个男人,它是断不会屈就的,偏偏璃王使了一招激将法,告诉它,暮云公主明知道他戴着它来了,却不见人,肯定是忘记了曾经与绮罗王后的情分。
那句人走茶凉,人死如灯灭的话,让它很不爽。
绮罗就算死了,它也不许有人忘了她。
这激将法使得太好,它马上就上了当,乖乖地替璃王当了一回使臣。
暮云公主见到是它,怀念之情立刻涌上心头,忙道,“我怎会忘了绮罗,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暮云岂是凉薄之人,你是何时来的,我怎得不知道?”
“你是龙宫之主,怎么会不知道我来了,你休要……哎?”雪舞先前要紧发火,灯光又昏暗,看不清暮云的容貌,现下看清了,着实一惊,“暮云,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曾经娇美如花的她,此刻像是枯萎的残花一般。
“我……”她一口气没提上来,往后仰去。
“公主!”横艾和海月疾步奔了过去扶住她。
“阿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不让雪舞来见我。”她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既然雪舞来了,那么……“犬妖王呢,魅罗在何处?”
雪舞是绮罗的佩剑,奉她为主人,断不会易主,它回来,必定是魅罗带来的,他虽为男子,不能接触,但可以将雪舞放在盒子里,这等于是绮罗的信物,见剑如见人。
“殿下,您别生气,躺回床上可好。”海月把了脉,发现她气息极弱。
横艾将她抱到了床上,她一躺好,便怒目道,“跪下!”
横艾依言下跪,未有反抗。
“阿横,你如何能将我的挚友之子拒之门外,是想世人都以为我暮云是凉薄之人吗?”
“殿下,横艾绝没有此想法,只是殿下的毒已深,若真帮了犬妖王,那殿下的生命……”
“死就死,有什么可怕的,我宁愿这般死去,见到绮罗也有颜面,若是苟活,他日在地底见了她,还有何面目与她再称姐妹,你是要我背信弃义,做个小人吗?”
“不,殿下,横艾只是不想殿下再受苦。”她以额碰地,道尽一个臣子的忠心。
海月劝道,“殿下,别再动气了,横艾之为,老臣也知晓,要怪就怪老臣。”
“姑姑,你也糊涂了吗?”
“殿下,实在是……”海月也跪到了地上,“殿下是龙宫唯一的王啊,如何能因为他人断送了自己的生命,成全了殿下对挚友的情谊,但我整个龙宫族群,殿下就要不顾了吗?”
这是一道很难的选择题,二选一之中,作为王,理当选择后者。
暮云落下泪来,她有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可是心性如此,断做不出那种背信弃义的事来。
雪舞在一旁看着三人哭哭啼啼,心已经烦了,喝道:“行了,哭什么,不是还没死吗?”
横艾听到这话怒了,“你不是龙宫中人,没有谈此事的资格。”它只是一把剑,根本不懂人情世故。
“懒得和你说……”雪舞飞到暮云身边,细细端详了一下,“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中毒了!”
“是!”
“是不是那个白羽?”它虽然躲在盒子里不见人,但璃王说的那些话,它都记在心里。
暮云很讶异,“你怎么知道?”
“能让你中毒,且还是剧毒,只可能是他,他是不是利用东皇钟的能力,偷袭了你?”
“这你也知道?”暮云笑了笑,“雪舞,你何时那么爱管闲事了,以前的你,不管是谁和你说话,你都不会理的,当初阿横对你颇感兴趣,连着七天七夜与你相对,你都不曾理过她,至于我,若不是绮罗,你也是不会理的。”
“那些个前尘往事你还记着干什么,如今绮罗已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