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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啊!”林静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在口头上提醒郑宇注意安全。
郑宇现在又冷又热,留下来的汗很快变冷结冰,整个人身上全都挂满了冰霜。
他尽量站稳脚跟,活动了一下拳头,想要直接击碎玻璃。就在他准备出拳的时候,整个人都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呆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玻璃,而是一面单向透视镜!对了,怪不得自己觉得那么熟悉呢,这就是主楼大厅里墙上的那面镜子。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镜子外面,院长和胖妇人正抬着一个大旅行箱往外走去。他被弄得有些发怔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他们根本看不见自己。这个福利院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啊!这个冰窖又是拿来做什么的呢?
“臭流氓!你还好吗?”林静见郑宇迟迟没有动作,以为他出现了什么问题。
“没事!”听到林静的询问,郑宇这才反应过来。他看院长和胖妇人似乎已经把门给关上了,这才敢开始砸镜子。
“该死!”郑宇不停地拿拳头轰在镜子上,他的手已经鲜血淋漓了,可是那块镜子却只是出现了几条裂缝!
林静只听到一声声沉闷的击打声,可是似乎并不奏效。再这么打下去,只怕郑宇会支撑不住的。
“臭流氓!你快下来!不要再打了!”林静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她似乎也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直接顺着墙滑了下去。
郑宇并不想就这么放弃,但是林静几近崩溃的模样,让他不得不选择放弃。其实砸了这么久,他心里很清楚,光靠自己的拳头,是绝对砸不破这面镜子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郑宇总觉得这块镜子后面好像还有什么坚硬的东西阻挡着。
郑宇顺着绳索划下来,心里却是万般无奈与不甘。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真的要死在这个冰窖里了?
郑宇走起路来脚步虚浮,整个人踉踉跄跄地来到林静身边,一下子就倒在了墙边。
“没想到,我会和你死在一起!”林静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不堪,她努力张开眼睛对郑宇说着话。
“我也没想到!”郑宇轻轻扯了扯嘴角,却因为被冻僵了,根本就笑不出来。
“我,我好困!”林静再也撑不住了,她好像看见了父亲母亲在向她招手,是不是走过去就可以和他们团聚了。
“林静!不要睡!不能睡!”郑宇哆哆嗦嗦地抱紧林静,用力摇晃着她的身子,现在自己才真正能体会到之前她在面临自己死亡时的痛苦,就像是心里好像突然缺了一大块,空空的,没有着落。
“爸、妈……”林静已经听不见郑宇的呼喊了,只是低声呢喃着。
“林静……”郑宇也渐渐失去了力气,任由林静昏睡在自己的肩头。只是可惜,自己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句话……
两个人就这么在一片洁白的世界中互相依偎着,时间似乎变成了永恒……
第十九章 我喊你!你就给我答应啊!()
林静感觉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里有爸妈、有小平,居然还有臭流氓。他们生活在一个世外桃源般美丽的仙境里,无忧无虑、整个世界纯洁而美好。就这么一直呆在这里该有多好啊!
“她已经昏迷一个星期了,如果这两天还没有醒过来的话,可能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医生看着病床上依旧昏睡的林静摇了摇头,语气相当沉重。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郑宇穿着病号服坐在林静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日渐苍白的面庞。
“对不起!”医生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要看她自己了!”
医生收拾完器具就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郑宇和林静两个人。
他本以为会就这样死在冰窖里,却没想到时迁居然及时赶到,把他们救了出来。他也是整整昏迷了三天才清醒过来,可是林静却伤得比自己还要严重。
郑宇拉起林静毫无知觉的手,上面裹着厚厚的纱布,他就这么轻柔地摩挲着。
“林静!你现在应该很快乐吧!就这么躺着,什么事情也不需要烦恼!”郑宇轻轻开口说着。
“还记得在冰窖里吗?你拼命地喊我,叫我不要死!不能死!我当时可是拼命挣脱了阎王爷的束缚醒了过来,只是为了不让你失望呢!”郑宇回想起那一声声的呼喊,现在轮到自己了吗?
“你一直喊我臭流氓!我看,你才是!起码我还知道别人叫你,你就要回应。这些天,我都喊了你这么多遍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醒过来呢!”他把林静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声音也有了一丝颤抖。
郑宇看着林静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她整个人似乎连呼吸的起伏都消失了。
“我喊你!你就给我答应啊!”郑宇声嘶力竭地朝林静喊道,双眼也渐渐泛红。
“求求你了……林静,求你醒过来吧……”郑宇把头埋在被子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时迁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自从郑宇醒过来之后,就衣不解带地守在林静身边,可是他自己现在也是个病人啊!林静现在已经这样了,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郑宇也垮下去。
时迁握住把手正打算开门,耳边却传来了姚雷生的声音,“他还一直守在丫头这儿吗?”
林静出事后,姚雷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郑宇醒来后对她的百般照顾,他也全都看在了眼里。在林静昏迷的这几天里,他们俩没有争锋相对,就这么沉默地面对着彼此。渐渐地,姚雷生发现,郑宇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以相处,至于他为什么之前会对自己有那样的态度,现在也不得而知。以后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和他解释清楚。
时迁开门的手一顿,“从来没有离开过!”
“让他们俩好好待一会儿吧!”姚雷生没有打算进去的意思,转过头对时迁说道,“你和我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时迁没来得及回话,姚雷生就已经转身离开了,他也只好跟过去。
“你到底要问我什么?”时迁见姚雷生在楼梯口停下了脚步,这才开口问道。
“他们俩到底为什么会到那家福利院去?”姚雷生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向时迁询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时迁的眼中满是警惕。
“林静就像是我的女儿一样,她现在变成这样!难道你不觉得需要给我个交代吗?”姚雷生看时迁不愿多说的样子,心里顿时着急起来。
虽然姚雷生有可能是杀死郑宇父亲的凶手,但是时迁看得出来,他对林静的关心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对不起!闲杂人等!无可奉告!”就在时迁犹豫的时候,一道清冽的男声直接残忍地拒绝了姚雷生的请求。
“柯腾?”时迁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好久不见啊!时迁!”那个男人沉着地来到他们身边,微笑着拍了拍时迁的肩膀,一副相当熟络的样子。
“你是?”姚雷生看着眼前西装笔挺、头发梳得油光瓦亮的年轻人,没来由地皱了皱眉头。
“你好!我是南尔总局警长柯腾!受上级指派,与川道林警局合作调查‘刻字连环杀人魔’的案件!”柯腾说起话来大方得体,颇有大局风范。
“‘刻字连环杀人魔’?你是说李贺?”姚雷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连环?
还没等柯腾回答,时迁就插了进来,“可是不是说不并案调查的吗?怎么突然又变了?”时迁记得郑宇说过总局明明不打算并案的啊。
“我也看过南尔那宗谋杀案的资料,只是我觉得现在就定论为连环案件,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姚雷生也觉得有些不妥。
“还没请问,你是?”柯腾的脸僵了僵,似乎不想告知太多。
“我是川道林警局警长姚雷生!”看见柯腾有意拖延,姚雷生越发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了!果然大局的人都是这么步步为营吗?
“不是闲杂人等!”姚雷生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一句话直接就把柯腾给呛住了。
“哦!失敬失敬!原来是姚大警长!”柯腾的态度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这也是局里的意思!我只是负责调查而已!”
“是吗?”姚雷生的眼神更加轻蔑了,对于这种见风使舵的人,他一向不屑与之为伍。
“但愿,调查案件的时候,不要弄脏了你的衣服!”姚雷生冷嘲热讽了一句,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就在他进电梯的时候,一个男人正好从旁边的电梯里走了出来,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时迁见柯腾吃瘪,心里暗爽,却也不好表现出来。
可是,柯腾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又和时迁开始“叙旧”。
“没想到,三年前你不告而别,居然来到了川道林警局。”柯腾话中有话。
“怎么?你也没想到,我会继续当警察吧?”时迁毫无畏惧地对上柯腾的眼睛,“坐上我不稀罕的位置,感觉怎么样啊!”他的话里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柯腾的脸色变得煞白,手掌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甚至都能听到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
“呵呵……三年了,没想到你一点进步都没有!”柯腾缓了缓神色,带着些许嘲笑说道。
“三年前,你斗不过我!三年后,你一样斗不过我!”柯腾靠近时迁耳边,放低声音威胁道。
“你……”时迁彻底被柯腾的话给激怒了,他们都心知肚明,当年的那个匿名举报者就是柯腾。就为了一个警长的位置,他就弃他们多年的兄弟感情于不顾,实在是让人心寒。
“柯腾,你在和谁说话啊?”远远地,刚才的那个男人朝他们走过来。
“张局?”时迁没想到连张局也赶了过来,以前时迁一直觉得张局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但是自从老头和他们说了那些话后,现在看他反倒有些不自然起来。
“张局,您来了!”柯腾收起阴险的嘴脸,毕恭毕敬地问候着。
“这不是时迁吗?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上你!”张培端走近才发现竟然是时迁,语气里有难掩的欣喜。
“张局,时迁现在还在川道林警局工作呢!”柯腾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补充道。
“是吗?太好了!这下你们又可以并肩战斗了!”张培端似乎对时迁的出现很满意,不住地点着头。
“张局,你这次来是?”时迁不想理会柯腾的无理取闹,直接向张局询问道。
“哦!是这样的!总局决定将南尔和川道林两宗谋杀案进行并案,并派遣柯腾作为第一负责人来进行实地调查。我也就正好顺便跟着他回来看看郑宇,没想到他竟然出了这种意外。”张培端的脸上涌现出极度忧虑的神色,看来他对郑宇真的是情同父子啊!
“对了?我刚才去他病房找他,他怎么不在呢?”
听到张局的问话,时迁又想起之前在门外看到的那一幕,重重地呼出了口气。
“张局,你跟我来吧!”时迁说着就把他们领到了林静病房门前。
“这是?”张培端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女孩子,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是林静,也是川道林警局的警察,她和郑宇一起出的意外,只是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时迁不禁也替林静担心起来。
“那郑宇又是怎么回事?”张培端听见林静的名字眼神一闪,很快地转移了话题。
“他……”时迁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形容他们俩的关系。
“这不是张培端局长吗?”时迁思考的间隙,老头也来到了病房外。
“呦!老头!咱俩也有十年没见了吧!”张培端看见老头没有任何避让,反而主动迎上去和他打招呼。
“是啊!余晋死了之后,你好像也把我忘了呢!”老头面色严穆,有着说不出的冰冷。
“你知道我忘不了!”张培端的语气也不再那么和善,似乎是在抑制某种情绪爆发,每个字都咬得真真切切。
时迁明白老头话里的意思,却没想到张局的反应竟然也这么强烈,难道他真的和郑宇父亲的死有关?
“你们,怎么都来了?”柯腾还没搞清楚张局和老头在讲什么,就听到了他这辈子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郑宇!又见面了啊!
“郑宇,你没事吧?”张培端看见郑宇穿着病号服,手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不由地关切地问道。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郑宇的头,却被郑宇不留痕迹地躲开了。
“没事!”郑宇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视若父亲的男人,一时间充满着矛盾与纠结。
张培端尴尬地搓了搓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柯腾看见郑宇刚才的反应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