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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的话没过脑子就冒了出来,惹得医生也是颤笑不止。这一笑不打紧,手抖了就糟糕了,郑宇只觉得自己伤口被扯得一阵生疼。
“医生!”
“哦哦!抱歉抱歉!”医生连忙止了笑,专心缝针,真是憋得一身内伤。
林静见自己闯了祸,呵呵傻笑着,一步步朝门外退去。
她没料到身后走廊上有人经过,冲撞之下,整个人都被掀翻在地。
“呃……”
林静艰难地爬起来,却发现身旁还倒着一个人。
郑宇伤口缝合了一半,前胸上的针还挂着,就这么冲了出来。
“时迁?”
那与林静相撞的正是时迁!
“你不是去找华生了吗?怎么会在这儿?”林静扭过头才发现是他。
时迁将林静顺势扶起,面色沉重,话都堵在了胸口。
林静询问未果,不由得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还是很不好的那种!
“到底怎么了?”
时迁微微抬眼,刚巧撞进林静满是探寻的目光里,一时失了神。
到底,要怎么和她讲?
思虑再三,时迁决定还是先挑没那么严重的说。
“华生受伤了,我送他来医院!”
“怎么会?他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会受伤?”
一连串的问题被抛出来,郑宇看得出来她有多紧张。
光是提到华生,林静就已经这么担心了,要是让她知道她师傅……
时迁神思恍惚,自从目睹了姚雷生葬身火海的那一刻起,他的心绪就再也没有平静过。
他有想过要怎么和林静解释,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解释不清楚,而且也不曾料到,这一刻会来临得如此猝不及防。
“我……”
难道要直接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吗?
“你倒是说呀?师傅不是去找华生了吗?你遇见他没有?还是说他找错地方了!那我们赶紧通知他啊!”
林静故意提起师傅,只是想诱导时迁说出一点点相关的消息,可是得到的依然是沉默。
她拿出手机就要拨号,却被时迁狠狠夺下。
“死了!你师傅他,死了!”
眼前一片漆黑,林静耳边不停地回响着那句话……
“死了!他死了!”
……
第四十九章 所有的伪装,全部揭开!()
林静掉入了一个漆黑无比的深渊,她感知不到周围的一切,只是不断失重的身体在提醒着她下坠的事实。
她想呼救,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似是被黑暗扼住了喉咙,马上就会窒息。
比起身体的不适,更加难以抑制的疼痛从心脏深处传来。
林静明显感觉到那里好像空了一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在那里放过什么。
什么?是什么啊?林静,快点想起来啊!
“啊!师傅!”她猛地坐起,嘴里尖叫出声。
是了!那里是师傅!
“你醒了!”
郑宇的脸在她眼前放大,惊恐放大的瞳孔也慢慢收缩,看清了周围的一切,是病房。
“师傅!师傅……”
林静抓着郑宇的手臂,指甲都嵌到了他的皮肉里去。
她顾不得郑宇的呼唤,却时刻不忘低吟着师傅。
“你清醒一点!”
郑宇突然发狠,反手将林静强拉到自己身前。
“你告诉我,师傅,是不是死了?恩?他真的死了吗?”
林静被他拎着,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完全使不上力气。
郑宇直视着林静泪光潋滟的双眸,那瞳孔中心倒映着自己的面孔,再深看一层,甚至还能看见自己的眼睛。
不知不觉,就这么陷了进去,无法自拔。
郑宇微微甩了甩头。
“是!他死了!”
林静打了个哆嗦,臭流氓的这话真冷!
她放开手,缓缓靠紧郑宇的温热的胸膛,鼻尖还萦绕着丝丝血腥的气味,整个人的重量都交托给他。
郑宇一把将林静搂进怀里,坚实的手臂环过她的肩脊,能有多紧就有多紧。
渐渐地,怀里的人儿开始微微耸动,呜咽声也透过郑宇的身体传出来,沉闷厚重。
林静的啜泣再也不能发泄她的悲痛,索性嚎啕大哭起来。
那颤抖的身体,像是海上漂泊无依的船只,沉沉浮浮,看不见彼岸。
“哭吧!”
郑宇轻拍着林静的后背,极尽温柔。
他的肩膀曾经是所有人的禁区,可是为了她,他愿意把那里变成一个人的港湾。
只要你愿意,我的肩膀,随时借你依靠。
——
柯腾家中。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断断续续,不时有痛苦的**传出。
在从门口到浴室前的地上留下了一条点状的血迹,有的被脚印抹开,绽放成一朵妖艳的恶之花。
柯腾此时正靠躺在白色的浴缸旁,手臂上端已是殷红一片,血流中心是一块深黑色圆形,仔细一看,竟然是子弹!
酒精醉人的味道弥漫在氤氲的热气中,扩散的速度更快,满室迷醉。
跃动的火苗吞吐着幽蓝的焰色,炙烤着刀刃吱吱作响,很快刀面就被烧得乌黑,隐隐闪着红色的暗光。
柯腾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停在下巴边拉扯着,却久久不落。
他双眼紧盯着手上的匕首,差不多了,都烧红了。
“滋滋”一声,滚烫的匕首已经挑在了子弹和血肉的缝隙中,一阵青烟,还夹杂着烧焦的糊味。
柯腾早已在嘴中咬上了一块毛巾,这种治伤办法让他受尽了折磨。
五官没有一处不纠结在一起,都在努力诠释着最原始的苦痛。
牙齿要是没有毛巾的阻挡,恐怕已被尽数咬碎。
“咯噔”,子弹总算是被挑了出来,被鲜血染透,静静地落在器皿中。
柯腾松开匕首,拔下毛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虚弱到脱力。
他努力支起身子,对伤口进一步消毒,其实也就是把酒精直接倒在上面。
温热的血肉交融着刺冷的酒精,柯腾不仅精神一麻,差点直接晕过去。
草草地拿纱布裹上,柯腾就迫不及待地跌躺到床上,阖上了沉重的眼皮。
东西,终于拿到了!
——
病房外。
时迁远远望着林静悲痛欲绝的身影,那声声嚎哭就像把把利刃刺在心头。
只差了一点!
这种明明可以救下,却造化弄人的无奈,才最揪心!
张队留在现场,任谁也拖不走。
华生还在昏迷中,生死未卜。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没有预兆,也没有结果。
凶手会是柯腾吗?
时迁转过身靠在外墙上,重重呼出一口气。
如果是他,自己又该怎么办?!
“姚雷生死了?”
有些低沉的女声在时迁耳边炸响,把他游离的心思都给捞了回来。
“你来干什么?”时迁定睛一看,竟然是金闵儿。
还真是狗鼻子,闻到大案子,跑得比谁都快!
“姚雷生是不是死了?”
“无可奉告!请你离开这里!”时迁铁面无私,果断拒绝。
“是因为追杀刻字连环杀人魔吗?第一现场在哪里?我要赶在印刷之前写报道!”
金闵儿连珠炮般的问题向时迁砸来。
“你这个女人,为什么如此冷血?!现在攸关一个人的生死,你却只关心自己的报道能否一鸣惊人?”时迁激烈地质问着,毫不留情。
“向大众报道最新最及时的新闻,是我作为记者的义务和责任!”
金闵儿挺起胸膛,没有愧疚,反而很是自豪。
“呵!说得真是冠冕堂皇!十年来,你一点都没变!”时迁逼上前,恨恨说道。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金闵儿别过头,和时迁稍微拉开了点距离。
时迁一声嗤笑,道尽嘲讽。
“你以为,你当年对郑宇父亲案子做过的事情,他会忘记吗?”
时迁向她亮出了最后底牌,这个女人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我也永远不会忘记!”
金闵儿一字一顿,认真得骇人。
“你现在最好赶紧消失!否则,我不保证不会对你使用强制手段!”
时迁已经把话说上了绝路,金闵儿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人,踏着高跟鞋就离开了。
她金闵儿,才不是那么好惹的人!
时迁,你给我等着!
——
精神病院里。
那黑衣男人回来复命。
“对不起!先生!”
他的上半身和腿构成了一个完美的直角,脸朝地,不敢看向徐明。
“不怪你!是有人在我这里动了手脚!”
徐明从床沿下摸出一个黑色的圆形物体,拿在手里细细把玩着。
“这小子,不简单啊!跟他父亲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徐明将窃听器扔进一旁的鱼缸里,咕噜咕噜就沉入了水底。
“既然发现了,就让我们好好较量一番吧!”
徐明咯咯笑着,却让人觉得周身一片阴寒……
——
第五十章 不要原谅我!()
病房里渐渐恢复了平静,林静目光呆滞地坐在床上。
无声的沉默往往比狂怒的爆发更加让人胆寒,现在郑宇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他宁愿林静大吵大闹,也不愿看见她这幅样子。
“华生现在怎么样了?”
林静的声音嘶哑阴沉,哭了太久,也放空了太久。
郑宇好不容易等来了她的回应,“还在昏迷当中!”
“我想去那里守着他!”林静虚弱地说。
“我陪你!”
郑宇扶着拼力站起的林静,却对上了她红肿不堪的双目,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他的手放在林静眼下轻轻摩挲着,一下一下,时间好像就永远停在了这一刻。
林静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指肚深深浅浅的纹路,印在自己脸上,又很快消失。
“咳咳……走吧!”
林静撇过脸,不自然地轻咳两声,躲开了郑宇的抚摸。
“你们出来了!”
时迁一直守在门外,听见开门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
“带我去见华生!”林静声音微弱。
郑宇在她身后朝时迁眨了眨眼,他马上意会。
“好!我带你去!”
重症监护室门口。
门上的玻璃映出了伤痕累累的华生,就连呼吸也要依靠氧气瓶来维系。
林静的手隔着玻璃刻画着华生的模样,眼眶不禁再次湿润。
这么熟悉相似的面容,可是自己以后却再也见不到了!
师傅,你怎么会这么绝情,留下华生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人世间?
“林静,华生可能还要过段时间才能醒过来,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她已经在这门前伫足了好久,时迁真的担心她会撑不住。
“不必了!我想要去见师傅最后一面!”
林静的嘴唇颤抖着,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这……”
时迁看向郑宇,脸色为难。
郑宇向时迁点了点,表示默许。
“好!我陪你去!”
林静转过身,淡淡地朝郑宇望了一眼。
“谢谢你!”
——
案发现场。
火势依旧不减,这里原来是一处石油化工厂,但是后来因为效益不好,就废弃了。可是,还是有很多易燃物质遗留了下来,这才使得这场大火久久不灭。
浓浓的烟雾被风吹得四处扩散,直腾腾地溜进人的眼睛里,连眼前的景致都变得摇晃起来。
“就是这里吗?”
“嗯!”
林静正好站在风口,烟一吹,就裹得她浑身飞屑。
“不要站那儿了!风大!”
郑宇伸手想要把林静往旁边拉,却被她挣脱了。
“这里很好!还能感觉到师傅的气息!”
林静面朝火海,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热浪,只有温度不会骗人。
死了,就冷了;活着,还热着。
“这火什么时候可以灭下来?”
郑宇走到原地待命的消防员身边询问着,眼神却止不住地望向林静。
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火势太大,恐怕还得好一会儿呢!”
“那里面的人?”
消防员满脸的汗水和灰土,听见郑宇这么说,无奈地摆摆手。
“别说是人了!只怕连骨灰都得烧没了!”
郑宇心里一惊,别说最后一面了,只怕是连个坟墓冢都立不起来啊!
“时迁,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静似乎是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