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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小女子姿态,真乃大明奇耻。”
很快,人群中的男人想起了先前如丧家犬般逃命,后又与妇孺老弱争声高的经历,或面如火烧满脸愧色,或脸色惨白低头不语,或怒目圆睁直视林青,却没有一个人站起来。
“可鞑,鞑子兵刃在手!”有人小声争辩,为自己开脱。
“兵刃?”林青冷笑一声,目光如刀子般扫过,“我可曾手握兵刃?”
目光灼灼,似刀锋般刺入心底,每一个与林青对视的男子都面露愧色,低下脑袋,四周百姓早已走光,除了远处传来的喊杀声和稚儿抽噎声,街道上顿时一片寂静。
林青不再说话,转身来到街边,一脚踹开一户人家,将三个死鞑子一个一个扔进去,不管屋内传出的尖叫,大声朝里边喊道:“叨唠了,这扬州城已不太平,你们快收拾家当逃命去吧!”
砰地关上房门,林青提着三把大刀,回身对被扶着的老人说:“此地虽偏僻,但也不宜久留,需尽快离开此处,不知先生可知离此最近的兵营在何处?”
老人一惊,对林青道:“兵营……英雄可是想……?”
“不错,杀建奴!”林青右手单提一把大刀,猛然向下挥出,呲的一声,好像一匹布帛被人从中撕裂,白晃晃的刀面反射出冷彻的寒光,杀机四溢。
看向扬州城西北失陷之所,焚烧房屋的浓烟愈滚愈烈,凄厉的喊杀声越来越响,林青露出一口白牙:“多铎在扬州陷了一个贝勒和数员大将,如今八旗已定北方,大明军力衰微,此次建奴必会屠城,国难当头,生死难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舍命一搏。”
“这鞑子来了,想一口嚼烂扬州,一口吞掉大明,洒家也要试试鞑子的牙口是否真这样利索!”
听到鞑子要屠城,老人也不管林青哪来的鞑子消息,只觉得天旋地转,连喘了好几口气,才拉着颤抖的声线开口:“若真如英雄所说,此乃扬州民。殇大劫,老夫也应献绵薄之力……此处不过二街之隔,便是北门刘总兵大营,可让犬子领英雄一同前去,尊英,尊成,你们给英雄带路……此去与英雄一同报国。”
“英雄深明大义,胆气非凡,实乃老夫平生所见第一人,”不理会人群中尴尬站起的两个儿子,老人离开一旁妇人的扶持,深深地朝林青一拜,“老夫徐敬修自愧不如,不知英雄尊姓大名,若他日侥幸生还,必当为英雄立传以传后世。”
林青弃了大刀,一把扶住徐敬修,开口道:“徐老先生言重了,晚辈姓林,单字青,此处实在太过危险,话不多言,徐老先生大义青谨记在心,就此别过。”
将徐敬修交给妇人搀扶,林青对下跪至今的百姓说:“建奴屠城在即,吾将入军杀奴,尔等自寻生路去吧。”
不再管那些百姓,林青拾起大刀,来到徐尊英,徐尊成两兄弟身边,抱拳道:“此去军营,有劳两位兄台了,两位只需带我一程,便可归家照顾亲眷。”
这两兄弟一人面色苍白,一人满脸激昂振奋之情,前者只是勉强笑笑,后者则抱拳还礼道:“林兄不必再劝,家父自小便对我等说一不二,此行乃行报国之义,若建奴血洗扬州,你我家中亲眷亦难逃劫难,若我等真就此返家,未必会比死在建奴刀下舒服,林兄尽管带我兄弟二人上阵杀敌!”
一番话慷慨激昂,真心实意林青对其印象大为改观,递上两把大刀:“徐兄也是豪壮之士,这两把建奴刀暂且可收下作护身之用。”
对先前的尴尬只字不提,两兄弟接过大刀道谢后,就领着林青朝北门大营的方向去,值得一提的是,那些百姓中有三人站出来跟在林青身后,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只顾匆匆赶路。
一路上气氛沉闷,徐家兄弟在林青前方,两人都是文人,自幼只读圣贤书,这战刀是平生第一次摸到,虽有君子报国大义在前,但想到要和建奴白刃血战,任哪个书生都不会有好心情,跟在林青身后的三个百姓都是少年,面带稚气,心中也是杂念交战,又被林青呵醒后痛斥,顾及颜面,自然不愿开口,而林青则在路上思考在扬州城这个大屠场中的出路,三方心思不一,无话可说。
所谓的主神发布的主线任务是存活两天,在八旗军还未完全控制扬州城的两天内,林青若是一心躲藏,建奴兵员稀少又要忙着围剿城内的明军残部,没有功夫来管小小一个林青,主线任务林青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完成,但仅完成主线任务,只能拿到1000奖励点的基本奖励。
虽然不知道奖励点如何珍贵,有什么具体作用,但也能猜想到这奖励点应该扮演了通用货币的角色,与现代社会报酬的概念一样,第一通用的概念,就是货币。
林青绝不是一个甘于安逸的人,在这个神鬼莫测的主神空间,要直面的未来肯定异常凶险,主神发布的任务必定会一环难过一环,不把握好每一分机会,绝对会在未来不可见的劫难中身死魂消!
扬州城刚破,八旗军尚未完全入城,建奴对扬州城的控制力没有想象的那么高,现在就是完成支线任务的最好时机,如果等建奴将扬州城完全消化,哪怕是控制住了扬州城的局面,开始大肆烧杀,林青一个人也无法去偷袭成群结队的八旗军。
而完成支线任务的最佳途径,就是加入扬州城中的明军残部,在那里,林青需要面对大把的鞑子,而不是一个一个主动狩猎,林青可利用的力量也扩展到整只军队,而不是孤身一人,只有两军对阵的战场上,才有最大的机遇。
风险永远与机遇相伴,与那些北方通古斯鞑子战阵血拼,稍有不慎就会死无全尸,再难翻身。
“死?”林青无声地笑了,“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默默地回想着在一天内经历的一切,从现代天朝一个小小的道观,再到明末清初陷于建奴,即将惨遭屠城的扬州,跨度之大,就算在林青看过的书籍电视剧中,也当论榜首。
忽然,林青心念一动,将目光集中到了左手那只科幻的腕表上,初到扬州时主神提示的新手礼包,他连影子都没见到。
腕表的镜面倒映在视网膜上,时间在此刻停顿,拉长,在视神经向大脑传递的视信中,好像被强行灌入了三立方的立体信息,巨大的反差让林青甚至感到了一瞬间的晕眩,这样的描述不大科学也不大严谨,却能最直观地表达林青的感受。
真的有三立方!
眼前明明只是造型科幻的腕表,而林青的脑海中却出现了一个三立方大小,黑暗空旷的封闭空间!
一张卡片静静地躺在腕表空间的中央,它默默无闻,但在这个与世隔绝,黑暗幽闭的空间中,它再显眼不过。
林青甚至能感觉一丝奇异的不甘,好像一丝醇香飘进品酒人的鼻子,那种熟悉的味道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一丝想要朝天嘶吼,却被扼住喉咙,只能流下满目血泪的不甘,噙着悠长的悲哀,含着凄厉的苦怨,这道醇香悠悠地飘进了林青心底。
【一星道具卡:百年冤死厉鬼】
【众生必死,死之归土,此谓之鬼。
有冤死不安者,精神形离,秽气不散,阴气贼害,此为厉鬼。
而后历经百年,吸食人阳,秽聚阴气,罔罔不安,不入轮回。】
PS:起点人工审核,审了一天多,过审已经要凌晨,结果忘了更新,但第一章的更新时间还是上传那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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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似虎猛将;照雪神枪()
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天空也有些灰暗,五月的水汽激起地面上丁点的燥热,苍穹下的火光却越发耀眼。
八十万百姓与这雨哭泣到死,这雨为八十万百姓哭泣到尽。
“军营重地,来者止步!”
当林青一行人已经能遥望高大的城墙,还有城墙上忙碌厮杀着的绰绰人影时,就被一队军士拦了下来,刀剑枪矛齐闪寒光,林青一行人手中的兵刃让这些军士神经紧张,北门的守军显然已经收到扬州城已破的悲讯,有风吹草动都严阵以待。
面对刚从战场上撤下,满身煞气的军士还有大片寒光闪闪的兵刃,甚至黑洞洞的鸟铳与三眼铳,林青身边的五人头皮发麻,两股战战,连说话也不利索,徐家兄弟手中的大刀微颤,似乎连刀都拿不稳。
“军爷慢动手,我等皆是扬州百姓!”林青刀刃向下地提起刀,尽量做出没有威胁的动作,表达自己的善意,“建奴已破扬州城,我等望投军与建奴拼命!”
在这些军士眼中,林青的动作虽然奇怪,但是却让他们心安不少,锐利的刀剑寒光不再逼人,紧张的局面稍稍缓和。
“既是城中百姓,手中何来兵刃,莫不是鞑子细作?”一个为首的军士盯着林青的大刀,看起来是这伙军士中的军官,他眼角狭长,眯起眼睛就像一只搜寻猎物的苍鹰,似乎一有异动就会将林青等人斩杀当场。
“我等所言句句属实!”徐家兄弟大声喊道,“建奴将屠扬州城,这位壮士杀了三个杀人的建奴,夺了兵刃,我等不忍任人屠杀,便来投军,死守扬州!”
“什么?!”那鹰目军官脸色大变,四周的军士亦是万分震撼,“鞑子要屠扬州城?”
“千真万确。”林青指了指扬州城西北角升起的十多道滚滚浓烟,不言而喻。
鹰目军官的脸色阴晴不定,看了看那些如狼烟般的烟柱,又看了看正在激战的北城门,最后吩咐左右道:“好生看好他们,我亲自向……”
“何事喧哗?!”好像猛虎朝天一吼,震得人耳膜作痛,从军营处赶来一队军士,为首一骑,马上骑士身姿高大,面容粗犷,须发皆张,身穿金漆山文甲,一手拉缰,一手提长槊,威风赫赫。
“乙将军!”那军官见到骑将,大喜,和见到主心骨一样,连忙跑到马旁,将林青等人所言之事禀报。
那姓乙的骑将先是一惊,随后双目一瞪,如猛虎发怒,一股煞气蓬勃而出,当机立断道:“田文登,你带这六人回去找军需官换身行头,兄弟们,回营!”
直到那队军士回营,林青等人的耳朵还嗡嗡作响,徐家兄弟骇然道:“世上竟有如此悍勇之人,真如张飞再世一般。”
“走吧,”叫田文登的鹰目军官回来,瞥了他们一眼,随后招呼上了他的属下,带着林青他们归营,口中还叽里咕噜的抱怨,“娘的,老子还要去杀鞑子呢。”
北门守军的军营就离城墙不远,这里圈出了一大片空地存放落石滚木,炮弹箭矢等军资和驻扎军营,如今建奴破了扬州城西北,这北门的建奴攻势更加凶恶,指挥着投降的汉人军队拿人命往上填,军营因此格外忙碌,到处都是哀嚎的伤兵和奔走救急的军士,一刻也停不下来。
走进军营,走近城墙,林青才感觉到古代战争血见血的真实残酷,接近二十米高的城墙高高挺立,就如青砖堆砌的龙躯,又好像巍峨雄伟的万仞高山,城墙上过窄的过道被加宽,用木板搭建凸出的平台用以安放大炮,每一次炮击都震得平台晃荡,不断有八旗军被砸下的落石滚木击下城墙,也有明军士兵中间后倒翻下城墙,战争在此刻将它的狰狞完整地展现出来,一览无遗。
“什么?!只余棉甲,仅五套?”田文登扯着嗓子,在军需官桌前大喷口水,“前几日营库进甲三千,余三百六,你的鹅嗓子田某人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可是乙将军交代的,待会儿将军过问,我是不是要来拿你?!”
“田兄弟息怒,息怒哇,”军需官陪着笑,干瘪的脸皱成一团,眼睛却不断瞄着田文登身后那些怒气冲冲,拔刀欲起的军士,“扬州城被建奴围困多日,军资损耗甚大,哪来的三千甲,而且饷银被上面,这几日都是靠前些年库内的压存,如今已是再榨不出半点油水啊!”
“这……”田文登听了,说不出一句话来,明军上级扣押饷银早是惯例,甚至军器军资也不落下,军饷迟个三四月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田文登想不到,如今大敌在前,扬州城已是
如残灯烛火般落入绝境,那些大头耗子还从灯芯下刮出一层油,“你总得让我有个交代吧……”
军需官面色一苦,向田文登灌汤:“田兄弟可别为难我了,除非穿阵亡弟兄……”
“两位军爷不必费心,”一旁的林青说道,“五套棉甲给其余五人,我不着甲便可,若乙将军问起,我一人可担。”
一旁的五人不可思议地看向林青,听田文登与这军需官争吵,他们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身布衣去与鞑子血战,而林青一句话就将他们眼中的护命之物拱手相让,这让他们如何不惊喜,此刻,他们看向林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