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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虽然以帝国士兵的素质,能够接受洗礼并痊愈,但会消耗祭司的精力,”老苦修祭司微微颔首,回答指挥官的问题,“而瘟疫,并不是死板的顽疾。”
“什么瘟疫不瘟疫我来试试!”与林青有着一面之缘的矮人大声嚷嚷,他迈着脚步一路小跑到差不多与他一样高的祭坛前,从脖子上取下一挂项链,握着项坠靠近了彭伟楠的身体。
“林,感谢你及时发现了瘟疫,”弗恩修斯趁着矮人行动时,来到了林青身边,向他表示感谢。
“这是我的职责,军团长阁下,您不是唯一期盼人类和矮人在这场战争获得胜利的人。”林青向弗恩修斯致意,眼神却不着痕迹地看向矮人的方向。
矮人手中的项坠似乎是由岩石雕刻而成的,他举着石刻项坠,口中念叨着高山矮人的语言,那几乎能够听出跋涉过时间长河的古老的语言,低缓的节奏好似大地脉动,吹拂山岚的低风,随着节奏行走,石刻项坠也发出黄褐色的微光。
一股厚重浓郁,充满勃勃生机的气息缓缓从项坠的光芒中流淌而出,来自大地母亲的最原始淳朴的生命力灌输进了彭伟楠的身体,他有些苍白的面庞开始变得红润,呼吸变得平稳,但彭伟楠仍然没有醒来。
墨黑色的疫厉之气仍在身体中肆虐游荡,在林青眼中,彭伟楠的气息中还是充满污浊的瘟气,瘟疫如跗骨之蛆在呼吸间吸取着他的生命力。
矮人失败了。
“这是高山矮人传承的大符文法术,虽然丘陵矮人也会符文法术,但效用更强的大符文法术只有高山矮人能掌握。”弗恩修斯在一旁给来自东方的林青介绍着,眼中的凝重之色丝毫不减。
“的确很奇妙,”林青点头称赞,这大符文法术真有土行法术厚重绵长的神意,“但看来……”
“看来他失败了。”弗恩修斯接过话头。
“该死,怎么回事,这是什么鬼瘟疫!”矮人嘟囔着,灰溜溜地收起项链,回到弗恩修斯身边,他的脸上满是严肃的神色,“老弗恩,这次碰上个硬茬子!”
苦修祭司们依然排列在一边,一言不发,弗恩修斯叹了口气,转身对身后的老人说道:“布莱格顿大师,拜托你了。”
“我先看看,我先看看,”不修边幅的老人点点头,抓着乱糟糟的头发,神神叨叨地走到彭伟楠身边,他掏出一把小匕首,干脆利落地割开了彭伟楠已经愈合的右手食指,一把将流出鲜血的伤口含入口中。
林青挑起眉头,他从未看过这种治疗瘟疫的方式。
“呸,”老人吐出一口鲜血,咂了咂嘴道,“我需要绿斑鸠菊,是新鲜的绿斑鸠菊!越多越好……这样才可能拖住时间,拉尚的祭司到来。”
“至于这个孩子……”老人瞥了一眼昏迷的彭伟楠,然后把目光转向林青,军帐中的其他人也看向一旁的玄袍道人。
另一处军帐中,三个新人焦急地,他们的队长连着感染瘟疫的队友不见踪影,十数分钟前他们还和感染瘟疫的队友近距离接触,人心惶惶中,新人们甚至认为自己已经感染了那可怕的瘟疫。
突兀的提示声响起,三名新人的脸色变得煞白:
“林青队成员彭伟楠已死亡!”
PS:迟了几分钟,今天还有更
另外声明,和数码狂潮,无限冥途的真不是同一个人,简介灵感来自在水一方歌词,后面部分参考阿房宫赋和滕王阁序,前两句都压着韵,书名原来想的是无限之冥府,但“之”太土了,就变成现在的书名……真不是的锅!
感谢Micheal。he;许梦天涯,羽化劫的打赏!
041 恶性毕露;无限法则()
三名新人都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压抑到窒息的阴霾罩在心头,火炉般的军帐中似乎也冷得刺骨,凝重的恐惧悄悄蔓延,他们呆呆地坐在原地,好像还在消化突如其来的死亡宣判。
“怎么可能……”大滴的冷汗从叶奋杰的额头上渗出,他的声带有些颤抖,恐惧在狞笑中轻而易举地将他挟持,“这不可能,才十几分钟……怎么可能这么快?!”
上班族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双手,被强行隔离在这座军帐中让他心慌意乱,仿佛上面沾满可见的病菌,似乎要搓下一层皮才肯罢休。
“没什么不可能,”张婉抱着双腿蜷缩在军帐的角落,目光呆滞,没有一丝生气,只有扫过叶奋杰的双手时才会露出一点惊恐的神色,“这不是我们的世界……我们迟早会死在这里……”
“臭女人!”连继海刚想说什么,就被叶奋杰右手拍在地面的闷响打断,“非得我死了你才高兴?!”
叶奋杰哗地站起来,指着张婉破口大骂,他是当时最接近彭伟楠的人,谁都知道接触瘟疫患者没有好下场,上班族的表情狰狞扭曲,对生命的眷恋与死亡的恐怖已经把他逼到崩溃边缘。
老子不能白死,不能看着这婊。子开心。
骇人的凶光迸射,残忍的念头以未知的恐惧为温床从叶奋杰的心头升起,他看了看发热褪皮的手掌,缓缓地朝坐在角落的张婉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空洞的双眼终于恢复神采,恐惧将黑色的瞳仁填满,张婉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叶奋杰,慌乱地出声质问。
“老子死之前也要看着你先死,不能让你被人救了……那岂不是白白痛快了你?”叶奋杰低声狞笑着盯着张婉,看着靠在角落的她无处可逃。
“别过来,别过来……我要喊人了!”张婉努力地蹭着地面,却无法后退一步,惊惧使她忘记曾经学习的一切应急措施,濒死的疯子让她的声音尖到变形,但男性的嗓子只能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恶心,“救命……救命!救……”
叶奋杰一把捏住张婉的下巴,强化后的力量将女白领的下颌骨掰得咔咔作响,“我最讨厌像女人的男人了,臭三。八,你又多了一条让我杀你的理由!”
“唔唔唔……”张婉费力地抓着叶奋杰的右手,双腿不停地朝叶奋杰蹬去,却毫无建树。
“嘿嘿,拉一条人命来垫一垫,这样也值了。”叶奋杰不顾张婉的挣扎,双手箍住她的脖子,缓缓收紧,一点点榨取女白领肺部的空气。
连继海捂着嘴躲在一旁,惊恐地看着人性在绝望中的扭曲,这如噩梦般的景象终于激发出他心中的求生本能,他慌张地从地上爬起,发疯似的朝军帐外跑去,疯子,瘟疫,他只想离这些危险的东西越远越好。
哗。正要掀起帐幕的连继海左肩一紧,天旋地转般的错乱感传来,等到他回过神时,自己已经站在帐幕旁边,想要掀起的帐幕已被掀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反射性地喊道:“队长!”
砰。奄奄一息的张婉被狠狠扔在地上,转身,跨步,被死亡威胁激发出潜力的叶奋杰如矫健的猎豹般窜出,扑在林青身前的地面,跪地失声痛哭道:“队长,求求你,救救我吧!”
林青看向不远处捂着脖子,双眼露出怨毒神色的张婉,又看了看跪在身前,情绪失控的叶奋杰,淡淡地说道:“有本事去和兽人地精耍横子,别在我这呈英雄。”
莫名沉重的威势缓缓透出,死寂如墓地坟场,幽冥地狱,军帐内的空气为之凝固,在林青身前的叶奋杰感觉好像有一座大山砸落在背,压得他喘不过气,筋骨咯咯作响。
“是是是,是我错了,”叶奋杰压抑住喉间的哽咽,尽可能地伏低身子,大声恳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吧队长,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林青左手一挥,三瓶药剂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青翠的药液在瓶中摇荡,如碧海生潮般透出一股令人振奋的生机。
“一人一瓶,喝下去。”
“谢谢队长,谢谢队长!”绝处逢生的狂喜涌上叶奋杰的脸庞,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一瓶药剂,拧开药剂瓶的木塞,清爽醒神的药香从不再密封的瓶口处飘出叶奋杰精神一震。
咕咚咕咚。毫无犹豫,叶奋杰一仰头,将一瓶半个拳头大的药剂饮尽,冰凉微苦的药液从他口中灌下,在食道连成一线的药水还未落入腹中就已化开,散成一张大网溶入叶奋杰的四肢百骸,清凉舒爽的感觉在全身蔓延,就连五月的湿暑也消去大半。
由顶级炼金术士配置的祛除疾病药水在瞬间就发挥了药效,叶奋杰面庞上在林青眼中的淡薄黑气缓缓散去,消失不见。
“谢谢队长,谢谢队长!”感受到这一切的叶奋杰喜极而泣,死里逃生的美妙劫后感足够他体悟后半辈子。
看到药剂如此有效,连继海迅速地抓起一瓶药剂,学着叶奋杰的样子一口气喝下,远坐叶奋杰身后的张婉也奋力站起身来,不顾危险的叶奋杰,跑到林青身前拿起最后一瓶药剂。
没有对施暴者的惩罚,没有对受虐者的安慰,林青仅仅对叶奋杰发出警告,这里不是法律完善,生活资料丰富,生命安全得到保障的现代社会,这里是主神世界,一切由力量说话的残酷世界,轮回者们在一个个压榨任务下竞争,杀戮,一点暴力事件的发生也是稀松平常,一切只要有利于“进化”这个最终命题,都是主神所允许的。
在绝望中激发出自己的潜能打破底线,在痛苦恐惧中摆正自己的身份心态,在林青看来,无论对叶奋杰还是张婉来说,都是利大于弊,在秩序社会所塑成的心态与底线,在主神的生存法则中根本无法适用,只有突破日常的束缚与禁锢,才能为在这个步步危局的主神空间生存下去,添加一份微薄本钱。
主神空间就是一个大熔炉,废铁与铁矿原石没有区别,每一次的烧融锻打都是对轮回者的再塑,只有适应无限法则的人才能炼成一块块精钢,顽固者只有化为出炉时的废铁水,为精钢们的诞生做一场盛大的出场欢唱。
PS:中元节到了,回到乡下看望家里的先辈,更新会补上
感谢幻夜下的上尉,宅女冬冬,风之元素使得打赏!感谢宅女冬冬的评价票!
042 瘟疫弥散;真人道场()
致命的瘟疫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在人类与矮人的联军中肆虐开来,不到一个小时,在战斗中被食尸鼠咬伤的战士继彭伟楠之后陷入昏迷,其他与食尸鼠有正面接触的战士也出现头晕发热,虚弱脱水,心悸无力等症状,埋藏在尸体与鼠群中的瘟疫在重见天日后终于睁开充满恶意的眼眸,将目光投向这支闯入瓮中的军队。
联军将领所做的预防措施也发挥了作用,在战斗受伤,沾染血液的战士都饮下炼金药剂,经过驱疫祝福后,安排到与健康战士相隔离的营地,接受看护与检查。
援助之手祭司与帝国炼金术士们也对战场进行了防疫仪式,弥漫在山坳中的阴森瘟气在和煦圣光下融雪般消散,碧绿的药剂化作水雾喷洒在灰烬焦土中,令人作呕的瘟疫气息蒸发在埋尸战场之上,自然的清新重归故土。
但更加棘手的状况接踵而至,散漫在山林间无根浮萍般的疫厉瘟气在神力与炼金术的合作下被驱灭,在染疫战士身体中的瘟疫却如虬结根系般死死扎根在鲜活躯体上,即使大型的驱疫祝福与出自大师之手的绿斑鸠药剂也对此束手无策,这种瘟疫就像沉睡的恶灵,在长眠中脆弱无比,一旦在生命体中被唤醒,就会游弋在染病者的温床中,再也难以将狡猾恶毒且日益壮大的它杀死。
瘟疫令人惊骇的散播速度也是它收割灵魂的利爪,从最先发现的四百人开始,一个小时后染病者就膨胀到一千二百人,如果没有联军将领布置的防疫措施,恐怕整只军队不久后就将被笼罩在瘟疫的死亡阴影下。
“什么,又要分兵?!”叶奋杰无法置信地高喊,这个消息让他觉得荒诞,即使他再不通晓军事也明了多次分散兵力的后果,他们要打的可不是化整为零,敌进我退的游击战,而是出其不意的歼灭战,“那些药剂不是能够治疗瘟疫吗,为什么还要分兵?”
食指轻叩在木桌上,林青眯着半开阖的双眼,施施然开口道:“你以为这场瘟疫这么好对付?你们只是沾了些瘟气,就耗去一瓶炼金大师亲手调制的药剂,更别说惹上一头将生的瘟魔,瘟毒入体,那些驱疫方法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三名新人脸色一白,张婉急忙追问道:“队长,连你都没有办法吗?”
“岐黄药石之术非我所长,但要解决这头瘟魔也不是没有办法,瘟疫奈何不了我,只要将染病者屠尽,断其根基便可,所以,在那些专业的拉尚祭司到来前,你们最好不要染上瘟疫。”依旧是合着敲击点的轻言轻语,话中的丝丝杀意却让新人们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