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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来不久,可木修罗也知道在牢城内,食物和饮水的极为珍贵。别说凉茶,就是想喝一口奶汁,都代价不菲。然而王吉凉茶铺里的凉茶,竟然是由正宗清泉冲泡。
“老板,水从何来?”木修罗忍不住问道。
“客观有所不知,老朽曾有恩于甘泉宫的碧波仙子,碧波仙子便赐给老朽一个水瓮。留言道:每日取水三瓢,瓮水不减。”王吉笑答。
这件倍有面子的事儿,左邻右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吉也从不隐瞒。
“原来如此。”木修罗欣然点头。出身《中华英雄》剧情世界的木修罗,对神仙妖怪的接受度,远比来自正宗科幻世界的人要好很多。
喝了碗清凉润肺的正宗凉茶,一个半大少年忽然拉了拉木修罗的衣襟。
“姐姐,刚才有个大姐姐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又出什么幺蛾子。
木修罗取信一看:“速来快活林!”
“快活林?”
兰若寺,卷烟厂。
木姬姥姥居中,与吴尘背靠背,青白二蛇妖在侧,四人运功大周天,虽未能凝出琥珀金,却也炼出两种新香皂。
双修是姥姥的提议。
炼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让吴尘用他的私有格式,尽快的同化蛇精,收为己用。两蛇精也不疑有他,陪着姥姥和吴尘潜心修炼。自觉收获良多,殊不知已经潜移默化的被吴尘精神污染,从此成为他的禁脔。
正当吴尘与兰若寺一门潜心修炼之时,木修罗也赶到了快活林。
和牢城中的许多中式建筑类似,快活林也是一家酒店。
只不过比起临街的店铺,这家藏在狗尾巷深处的小酒店,比湘儿的忘忧酒家还要偏僻。
再加上这条弯弯曲曲。狭窄细长的小巷,路灯昏沉,少有人往来。别说木修罗,就是个壮汉。多往里走几步也难免胆颤。这个年代,菊花也很值钱。
好在酒店的霓虹招牌还亮着。
柜台旁,一个妙龄妇人正打着瞌睡。
“装神弄鬼。”木修罗本以为是琴操假扮,于是一个箭步冲上去,往柜台上重重一拍。
“给我起来!”
不料手掌落在柜台。竟仿佛陷进了棉花堆。绵软无力,听不见一丝声响。
木修罗急忙撤掌,好在她的手掌上包着一层殖装。能量膜瞬间激活,挡下了看不见的恐怖吸力。
“小姑娘,打尖还是住店?”妙龄美妇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抬起头。
因为最近调取的数据库都来自邵氏老电影,所以t160瞬间就确定了她的身份:“高老大,1976版,《流星蝴蝶剑》。扮演者,邵氏著名女星陈萍。”
快活林。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传说快活林的主人高老大,是一个水性杨花而又贪得无厌的女人。然而眼前的高寄萍,木修罗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轻浮。沉稳而老练。温柔和煦的笑容中,隐隐透着看透一切的淡然。
这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不晓得电影中众叛亲离的高老大,来牢城后有没有训练出新一批的超一流杀手。
木修罗相信一定有的。
因为她开了家酒馆,名字依然叫快活林。
“我……”奇怪,我明明是男人的装扮,为什么她开口就叫我姑娘?
想了想,木修罗索性问了出来:“你怎知我是女人?”
“身形,步伐。”高寄萍朝木修罗的双脚轻轻一指:“没有哪个男人会想你这样走路。”
“原来如此。”木修罗信服的点头。的确。殖装的伪装虽然万无一失,可她骨子里透出的女人味却无法改变。
“打尖还是住店?”高寄萍又问。
木修罗确定不是琴操的恶作剧,于是说道:“我有个买卖,想请高老板帮衬帮衬。”
“陪我喝杯酒吧。”高老板从柜台下取来一个瓷壶和两个小酒盅。素手轻提。为木修罗和她自己各斟了一杯。
“请。”女人喝酒的样子,无疑是很美的。
只是这酒太烈,仿佛吞下了一道火线。木修罗银牙紧咬,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这才卸去酒劲。
而柜台对面的高老大却已斟来第二杯酒。
“请。”
第二杯下肚,木修罗腹中翻江倒海。犹如火烧。而高老大的眼睛却越发明亮。
据说,她眼睛越亮的时候,酒意越浓。
等第九杯酒喝下去的时候,她的眼睛已亮如明星(摘自书中原句)。
轻轻放下酒杯,高老大目光如剑,锋芒毕露:“请说。”
其实,琴操所谓的‘一个单子’,详情木修罗并不知晓。然而九杯烈酒下肚,木修罗也是豪气干云,哪还有半点小女儿姿态:“愿求一剑,以护周全。”
“剑是杀人剑,如何能护人?”高老大反问。
“杀人即是护人。”
“所以你还是要一把杀人剑。”
“不,护人剑。”
“杀人即是护人,杀人剑,护人剑,又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
“哪里不同?”
“早晚不同。”
“咯咯咯……”高老大仰天大笑:“好!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剑。”
“啪啪啪……”鼓掌声忽从门外响起。
高老大收敛了笑容,木修罗也转过了身来。
只见,已经换回琴操打扮的无相王,正甜笑着走进酒店。
“齐了?”酒气上头的木修罗,瞪眼一问。
“齐了。”琴操郑重点头,却跟着又吐舌一笑:“该死,我还忘了一人。”
“谁?”高老大和木修罗齐声问道。
“一壶春!”(。)请访问
4。56 一壶春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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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春是家充满了旧时大上海气息的高级夜总会。
老式的霓虹灯管和绚烂的彩色灯泡,共同组成了一幅硕大的招牌。
西式风格的夜店内,靠近旋转大门的一侧摆满了餐桌,而在靠近底部的一侧却是个华丽的舞台。舞台上管弦轻快低沉,一个红歌手正在一群艳丽舞女的伴舞下,配合萨克斯风低音的共鸣,用略显沙哑的歌喉,演唱着牢城的没落与繁华。
数不尽的夜店青楼,看不完的车水马龙,这就是不可思议的,牢城。
这里的人们,来自不同的世界,有着各自不同的境遇。他们相遇在街头的小酒馆,邂逅在街角的咖啡店,因为生存而交换,因为寂寞而互相吸引,在这个充满了血与恶,罪与罚的城市,演泽着一出出一幕幕别样的风情和血色的浪漫。
让人不禁想起那句著名的话:如果你爱他,就把他送到纽约,因为那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
《双城记》也曾说,这是最好的时代,是最坏的时代……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如果感觉置身天堂,那么请纵情享受;如果感觉宛如地狱,最少还可以选择逃离。
然而,牢城最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只进不出。
选无可选。逃无可逃。
除了死,永远无法逃离她的包裹,她的浸泡,她的渲染,她一切一切如影随形又挥之不去的存在感。从睁开眼,到沉睡后。无论清醒还是梦境,永远都逃不出这座密不透风的,牢城。
她是个吃人的城市。然而她又井然有序,生意兴隆。
和所有夜店一样。一壶春也是不收门票的。一副男人装扮的木修罗和小鸟依人的琴操并肩走进了这家纸醉金迷的夜店,见到了至情至性,风骚入骨的老板娘。
一壶春的老板娘名叫艳阳天。来自1997版《马永贞》的上海滩。扮演她的人叫周嘉玲。
严格意义上,艳阳天并不算是那种纯粹的美人。正如先前说的那样,她却是让男人看一眼就会激起****的女人。是那种越看心越痒。恨不能把她扑倒在地,狠狠蹂躏一番的女人。
只见她穿着一件红色珠片旗袍,几乎开到腋下的开衩,只扣到臀下。露出被黑色尼龙吊带丝袜宽厚的袜边紧紧绷住的大腿根部。脚上穿着一双洒金尖头高跟鞋,肩头还披着件白狐披肩,烫成大波浪卷的长发,簇拥着大气的五官和一张肆无忌惮的烈焰红唇。
猩红的指甲油仿佛在暗夜里飘舞的火苗,叼着细长的女士烟嘴,吞吐着一明一暗的烟火,夸张的扭动着丰肥的香臀。坐到了两人的中间。
没错,她将自己暗香浮动的娇躯,硬生生的挤进了木修罗和琴操之间。
好霸道的女人!
“两位找我?”女人翘起二郎腿,从露在高跟鞋外的脚背开始,一路向上,轻轻抚摸着自己充满了无限诱惑的欣长****。然后竖起涂抹着肥厚油彩的指甲片,轻刮着绷在大腿边缘的蕾丝袜边。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挑逗。
木修罗必须承认,即便自己是女人,也能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琴操却笑着伸出手,大方的摸向她的大腿:“想请老板娘去睡一个人。”
“我只睡上海滩最霸气的男人。”艳阳天冲琴操轻轻吐了个烟圈。
屏气等烟圈散去。琴操才笑道:“我让你睡的,正是牢城最霸气的男人。”
“哦?”轻轻弹去烟灰,艳阳天似笑非笑的问道:“说来听听。”
琴操勾了勾手指,艳阳天懒洋洋的支起身子。琴操旋即探身在艳阳天的耳边低语几句。这一次t160终于听到了关窍。
十字飞花。
“你想动他?”艳阳天收敛了笑容。
“受人之托,取一件东西。”琴操笑答。
“包我很贵。”艳阳天在一片红霞的血晶烟灰缸里碾灭了烟头。
“这是定金。”说着,琴操将一个华美的大牌手包放到了艳阳天的面前。
送的礼物当然不是手包。这个价值不菲的手包充当的不过是包装袋。真正的礼物在手包里面。艳阳天竖起一个玉指,将包口斜向无人的拐角,这才轻轻打开了暗扣。
缓缓勾起一条缝,确定没有威胁。这才侧着身子,低头看去。
似笑非笑的抬头看了眼琴操,又伸手进包中细细摸了摸,跟着倏地收回玉手,往闪亮的金属边上轻轻一按,‘啪嗒’一声合上了手包。
“此物你从何处得来?”艳阳天轻道。
“牢城还有何处能有?”琴操笑问。
“你既然上了他的床,为何还要跟他过不去?”艳阳天反问。
“私情是私情,公事归公事。”琴操眼睛眨都不眨的回道。
“那么,你找我做的事,于公还是于私?”
“自然是公事。”琴操郑重的点头。
“好,这个活我接了。”艳阳天又插了支烟,琴操打了个响指,用指尖燃起的火焰将烟点燃。
走出一壶春,木修罗忍不住问道:“包里装着什么?”
“女人家的东西。”琴操笑道。
“女人家的什么东西,这么珍贵。”木修罗又问。
“一双袜子。”
“……”木修罗一脸的怀疑:“为一双袜子,她就答应跟人上床?”
琴操笑着点头:“是啊,别小看了那双玻璃丝袜,越是风情万种的女人,越是离不开它。”
“那也不至于跟人上床吧。”
“至于。”琴操的表情忽然有些闪烁。
木修罗顿时头大:“……你不会也是跟人上床换来的吧?”
“你猜?”琴操嫣然一笑。
见木修罗沉默无语,t160叹了口气:“这里面信息量很大。”
兰若寺卷烟厂。
一大早,毒藤姬就领着七彩蜘蛛精打上门来。
“藤姬,这样似乎不好吧?”七色蜘蛛精中的大姐,金蜘蛛精有些惴惴的问道。
“哼!”毒藤姬眉头一挑:“都三天了,那妖精还缠着老公不放!明摆着是示威争宠。决不能让她得逞!”
“此风不可长。”二姐银蜘蛛精欣然点头。
“还是……通报一声吧。”三姐红蜘蛛精显然是想到了别处。
六姐黑蜘蛛精连连点头:“三姐说的没错。万一捉在了床上,伤了夫君的脸面可就糟了。”
别的都好说,一想到可能会误伤吴尘,妖精们顿时就慌了神。
见不少人开始打退堂鼓。毒藤女美眸一横:“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再说,你们身上还有哪里没被我们男人尝过?”
目视一圈,毒藤女冲蜘蛛精大姐问道:“金姐,你怎么说?”
“行,我们跟着你。”
“好。”毒藤女挑的头。自当她冲杀在前。一群气势滔滔,不请自来的妖精刚踏入兰若寺的地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