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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部落的族人也绝对忍不住保密。半山部落暗中很快传播着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那个年轻英俊的巴洛克族长是一位萨满祭祀!…
自然会有人提出质疑,但只要看到在半山聚居地里随意走动,并和族人一起欢快干活,仿佛从未生过病的弗莉。还有已经残废窝在帐篷里许久,只因为去了一次苍狼部落,就能够在部落四处走动,精力充沛的老卡玛大婶,一切疑问都自然消散无踪。
老坎苏最终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的脸色从此就没有变好过。他知道自己的地位被彻底动摇了,如果巴洛克仅仅是实力强大,那么他虽然畏惧,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可是如果巴洛克真的是一位萨满祭祀,那一切又不同了。断首部落的海察加族长或许会因为觊觎十二个座狼骑兵,而对苍狼部落发动攻击。但他若是知道了巴洛克的萨满身份,那么打死他也不敢生出这种心思,否则他就会触怒【萨满长老会】,甚至连性命都要丢掉!
老坎苏不是没想过在巴洛克的身份上做文章,但他没那个胆子去挑拨其他的萨满祭祀对巴洛克提出质疑。都是兽人,他太清楚萨满祭祀之间的关系了…………哪怕某两个萨满是生死仇敌,他们也只会光明磊落的提出挑战,绝对不会耍弄诡计。甚至在面对人类等外敌的时候,他们可以成为生死相托的战友。
他终于生出了退意,看来已经无法阻止半山部落落入巴洛克的手中。老坎苏很害怕,他虽然老了,却非常的怕死。眼前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自然是识时务的向巴洛克低头讨好,主动交出权利,让半山部落融入苍狼部落。第二条就是自己主动离开,趁现在还握有权利的时候,带着半山部落大批的食物牲畜,和自己的心腹们离开此地。无论是投靠断首部落,还是自己另外寻找一处聚居地都好过留在巴洛克手下受辱。
考虑了很久,老坎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实在是有些畏惧巴洛克,根本不愿意向他低头,那就只能走了!
巴洛克此时犯了一个不能算是错误的小错。他派人在外围监视半山部落,防备坎苏去和别的兽族势力联络,也好提前知道,做出应对。但在发现天气大变,暴风雪就要来临的时候,他认为这种天气里老坎苏是不可能外出的,也就撤回了自己的族人。殊不知对北方冻原天气的了解,巴洛克根本不如一辈子居住这里的老坎苏。
这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雪确实会很大,但生活在冻原上的老兽人都知道,在暴风雪彻底降临之前,别看阴沉的厉害,至少还有好几天才能降下来。而就在这几天的空当里,老坎苏撇开了索托和胡贝图斯,暗中召集自己的心腹族人,大肆收拢食物物资,将牲畜都赶到半山侧面的凹地,然后对外宣称是为了防备雪灾而做的准备。
身为半山部落族长,坎苏霸占了半山侧面最好的一处避风的凹地,族里的数千牲畜一多半被他驱赶在这里。往年防备雪灾的时候,也是将牲畜赶在此处躲避,所以族人们并未有怀疑。
第二天的时候,索托看到暴风雪即将来临,忽然想到苍狼部落刚来到冻原,对这里的气候还不太了解,万一防备不及,会是大麻烦。他忙和妻子弗莉说了一声,骑上座狼巨眼就赶去苍狼部落,准备提醒巴洛克。
老坎苏假惺惺的带着草药和煮好的羊肉去看望卡玛大婶,虽然卡玛大婶一直就厌恶这个老家伙,但对方带着善意而来,总不至于将其赶出去,勉强的接待他。胡贝图斯被喷香的羊肉馋坏了,大口的撕咬吞吃起来,卡玛大婶的腿虽然被巴洛克重新接骨,但毕竟不会好的那么快,骨头还是有些不敢太用力。老坎苏热情的帮卡玛大婶敷上自己配置的草药,说有利于骨头愈合。卡玛稀里糊涂的就让他敷上了,然后她就感觉一阵昏沉,歪着兽皮上昏睡过去。而她的儿子胡贝图斯,早就抱着羊腿呼呼大睡起来!…
诡计得逞,索托,卡玛,还有胡贝图斯这三个最棘手的家伙不是离开就是被迷晕。剩下的人根本不敢来阻止老坎苏,而且他也不会怕了。
召集忠于自己的一半多部落族人,拿走所有金属的武器,驱赶着几乎所有的牲畜牛羊,带着半山大半的物资,老坎苏就这么在半夜趁黑抛弃部落其他人而去。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会惊动其他人,可是当那些人惊慌的从帐篷里窜出,准备阻止的时候,并未有人来带领他们,索托离开了,他们去寻找卡玛大婶和胡贝图斯,却发现他们母子躺在帐篷里昏迷不醒。
如果被坎苏拿走了所有牲畜和物资,剩下的族人根本熬不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在生存面前,他们不得不拼命,数十个强壮兽人拿着木棒准备拦阻。可是所有剑,矛,钉头锤,斧头等金属武器都在坎苏的人那里,而且坎苏手下的战士也比对方多了许多,他们同族爆发的战斗很快有了结果。
坎苏的手下杀死了十多个兽人,冷酷狠辣,就仿佛那不是他们的同族。震慑着周围的老弱兽人,一片嚎哭,却无人再敢靠前。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部落的财产被坎苏和他的心腹带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向选定的方向走出两百里,有一条丘陵,其中某一段很狭窄,只要走过去,然后就将两侧丘陵山上的石头推下来堵死,后面的人即便想要追击也追不上了。坎苏早就探好了路,而且暴风雪还至少需要三天后才能降临,他有的是时间离开。
第十七章 索托的感悟()
索托的到来受到了苍狼部落的热情欢迎,虽然在巴洛克族长的带领下,族人们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雪的准备,但他们毕竟对冻原了解不深。有一个土著的兽人来提醒关照一下,还是有些用处。至少巴洛克就知道了这场眼看就要铺天盖地倾洒下来的暴雪,还要在天上积蓄几天。
齐亚德率领一队族人带着最后一批交换的饲草回来了,这也让巴洛克松了口气。族人们都不准再出去,除了不能松懈的巡视之外,就窝在部落里熬过这场大雪再说!
索托被热情的苍狼部落留下了,第二天再回去也不迟。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带着好奇和一丝羡慕的看着苍狼部落的所有年轻人都聚在最大的一个木屋里,由那两个漂亮的人族女人教授大陆通用语文字。
兽人在北方冻原本就生存艰难,还要无时不刻的提防人类的侵略袭击。谁会有时间去学习文字?哪怕即便是有时间,也没有那么多智慧的兽人来教授。久而久之,这也就造成了兽人大多粗鲁目不识丁……或许昔日辉煌的兽族逐渐没落,这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但这并不代表兽人们摒弃了开启智慧的愿望,在兽族之中,有学识的兽族学者,从来都是最受尊敬的一群人。但那也只是大部落的高贵血统的兽人才有资格学习,像那些小部落的兽人根本无从接触。哪怕是半山部落这个七百多人的中等部落,也只有坎苏族长一人勉强能够书写大陆通用语,其他的所有人都是文盲。
索托再一次察觉到了巴洛克萨满的不平凡之处,他即便在只有几十个族人的时候。也从来不放松对他们的教导。无论是严酷的操训,还是文字的学习,他仿佛在为苍狼部落发展壮大的未来做准备……就好像他知道自己部落的未来是如何模样,现在就在准备,绸缪。等到将来一切顺理成章。
这种信念坚定的人其实最容易受到别人爱戴和崇敬,至少索托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年轻萨满尊敬无比,而且也越来越苦恼为难!他迫切的希望能够成为苍狼部落的族人,融入这个一切都充满自信,坚定,骄傲。却团结忠诚的大家族。而且他也确信如果自己开口,巴洛克族长会非常欢迎他的加入。可是另一方面,索托却做不出脱离半山部落的选择,他在半山部落出生,成长。如果就这么带着妻子弗莉离开,他认为那等同于背叛。
这种纠结令他不自禁的表露在脸上,巴洛克都看在眼中,摇摇头微笑,没有说什么。有这种纠结的人,恰恰证明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正直忠诚的兽人,苍狼部落未来需要这样的人。越多越好!
巴洛克想要帮助索托,他很早就察觉到索托已经触及到了兽战气的边缘,他应该是得到卡玛大婶的一些指点而自己修炼过。只是因为身体的一些阻滞总是冲不破最后的关碍。好像大个子胡贝图斯也是这种情况————这也通常是兽人最容易遇到的难题,如果自己没有特别出色的天赋,是绝对冲破不了的。而萨满祭祀的力量,能够帮助他们化解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上的阻滞。
在部落里的时候,六根图腾柱通常都会被按照六芒星的位置竖立在周围,这样巴洛克晚上修习萨满之术的时候。还可以用萨满力量无形中洗礼祝福所有的族人,让他们之中尽快出现新的兽战气战士…………尽管巴洛克也知道这种概率其实是很低的。能够有穆鲁等六个兽战气战士,已经值得他满足。但他还是不满意。总感觉自己还可以做得更好。…
“索托兄弟,你应该在修习兽战气吧?”巴洛克忽然对有些出神的索托说道。
索托吃了一惊,他可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起过自己的这个秘密。并非说修炼兽战气有什么不好,而是他自己羞愧的难以开口。从许多年前开始,卡玛大婶在发现索托和胡贝图斯拥有感悟兽战气的天赋后,就传授给了他们兽战气的战技秘术。当年索托和胡贝图斯惊喜的几乎好几夜没有睡着,如饥似渴的修炼战技,可是他们几乎将战技全部学会,却怎么也无法冲破领悟兽战气的最后关卡,就像一层很薄的纸挡住了另一个全新的世界。
卡玛大婶曾经安慰他们,勤加修炼,对先祖虔诚,日积月累之后,总会有突破的那一天。所以索托和胡贝图斯就开始了漫长的【日积月累】,好多年过去之后依然如故,他们从最开始的满怀希望,终于到了如今的心灰意冷。今日乍一听到巴洛克提及兽战气,着实令索托茫然了一阵!
“呵呵,你的积累已经很雄厚,但却卡在了最后一处关卡,总是无法冲破,对吧?好像胡贝图斯也和你一样,应该是卡玛大婶发现了你们的天赋,并教授你们的兽战气战技吧?不得不说,卡玛大婶是一个优秀的兽战气战士,但她并不是一个好的引导者,或许……我可以帮到你一些忙。”
“您能帮我冲破关卡,领悟兽战气?”索托又惊又喜的跳起来,表情紧张,充满了忐忑。
他的动静有些大,学习文字的族人们纷纷掉头来看。正在讲授通用语难点的席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很不客气的指了指巴洛克和索托两人,然后挥了挥手。巴洛克有些哭笑的摸摸鼻子,带着索托离开……席琳似乎很有当老师的天赋,而且在她给族人讲课的时候,充满了一股迷人的权威气质。巴洛克最喜欢躲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这时候的席琳在巴洛克眼中完美的近乎是神(女神)。
带着索托来到后山,站在竖立的图腾柱前,“坐下,什么都不要想,哪怕是睡着了也不要紧。”巴洛克吩咐。
索托依言就要坐下,地上冰冷,他随手拿过一块木桩,屁股刚刚坐在上面。巴洛克方才还温和的表情陡然变得森寒,冷冰冰的喝道:“把木桩扔掉,坐在地上!难道在图腾柱前还不能让你心生虔诚敬服吗?难道你心中从来都没有对先祖之灵有过一丝一毫的崇拜尊服吗?难怪你拥有出色的天赋却许多年无法突破关卡,在先祖之灵面前,你根本没有一丝虔诚,你也确实根本不配拥有先祖的赐福……!”
巴洛克突然翻脸大喝,令索托措手不及。站在他面前的毕竟是一位萨满祭祀,在喝骂的同时,那根最早跟随巴洛克的图腾柱也随之有了反应,升腾出一股光晕,拉克的灵兽之体从顶端钻了出来,仰头发出无声的狼嗷……却令索托脑海中听到了一声震彻心神的怒吼!索托浑身战栗的趴伏在地上,完全不顾地上的冰凉和污泥。他并不是胆小或懦弱的兽人,可是却在下一刻泪流满面,呜呜的哭喊:“请原谅我的无知和亵渎,最伟大的先祖,你的子孙令你的灵魂蒙羞。……在弗莉重病的那些年,我彷徨无助,曾经质疑了您的存在……但是现在我悔过了,我将为您奉献我所有的虔诚,以我的灵魂起誓,否则我的灵魂将永世不得安息…………!”…
索托歇斯底里的哭泣,大喊。而只有萨满祭祀的灵觉才能发现到,索托那看不见摸不着,阻滞他领悟兽战气的关卡已经无声无息的消散了。巴洛克并未露出微笑,这本来就是他要达到的目的。但他此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兽人中能够修炼兽战气的人越来越少,是不是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