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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每个稍微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海洋上的蓝天白云与陆地上看到的蓝天白云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不同,但有些人就是坚持认为这是一种美妙,在某些细节上就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就像总有人坚持认为脱光衣服之后码字可以更加有利于在卡文时思考出后续剧情一样,恩,这绝对是无稽之谈。
环境中传来的颠簸感与四周说话的声音让她渐渐从那有些恍惚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女孩完全没有在意正在不断摇晃的地板,而是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蓝色绣花的精致衣服让周围的祈月人下意识地远离了一点……这个年代能够穿上这种丝绸一样质感的衣服的祈月人身份恐怕不简单,更别提这个女孩打扮得很可爱的样子,不能轻易招惹。她不需要回头就可以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弥漫在每一寸空间中的信号子都是她的一部分,将附近事物的信息源源不断传递到思维网络中。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那么这个祈月人女孩的身份自然不必多说了。只不过此时的星岚的确有那么一丝久违的惊恐,因为她虽然可以通过神经连接的方式来完全接管生物的躯体,但是理论上来说无论是感官信息还是脑部活动对于她来说都只是单纯的信息录入而已,并不会让她和普通生物做梦一样完全沉浸在其中,但刚才的信息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以至于连她都产生了做梦的虚幻感。
那一连串闪过的信息中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图像与声音,更多的是感觉,就像是直觉一样很难用语言表述出来的东西,但是却能够更加真实地表达出复杂的信息,尽管这很难被完整地诉说出来。
她还清晰记得在这场虚幻梦境的最后,一切的一切都即将崩溃的瞬间,她看到了一只天空般湛蓝的眼眸,并不仅仅是她看到了对方,那种感觉没法解释但是极其强烈:对方也同时在注视着她。
无需任何言语上的交流,仅仅是一个眼神已经表达出了那段双方都能理解的意思:我看到你了。
很奇怪,她还记得对方的眼睛与正常生物的眼睛完全不同,没有明显的视网膜也没有晶状体,甚至不会有任何反光,但被注视的感觉如此强烈。
星岚知道,这个祈月人的躯体完全是她从细胞制造出来的,大脑结构甚至严重的畸形,不会有有任何她不知道的记忆存在,也不可能出现她完全不了解的梦境,那么说……“是因为你的缘故吗?”
女孩低下头,托起挂在胸前的项链挂坠,那是一个完全封闭的透明多面体,透过表面可以看到在挂坠中有一缕白色缓缓飘动,那是源孢的孢丝。
仅仅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一点孢丝不可能演化出什么很恐怖的东西,这也是星岚敢于把这个当成装饰品挂在身上的主要原因,至于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或许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做会很有趣吧。
“也许所能发现的秘密,远比之前想象的更多呢。”
重新把挂坠塞回丝质的衣服里,女孩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身上宽大的衣服,几缕带着淡淡蓝色的发丝从眼角滑过,这绝对不是正常祈月人所能拥有的特征,但是却没有引起周围的祈月人在意。染发并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倒是这种比较奢侈的行为更加让他们感觉女孩的身份很不简单。
星岚歪了歪脑袋,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甲板角落一个看起来同样是独身一人的祈月人青年,只不过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怀里还抱着一只毛发如同黑夜天空般深沉的三尾玖夜猫。这里距离玖夜的国界并不遥远,因此知道玖夜猫地位的也是大有人在,所以他附近与星岚有一种类似的感觉……周围其他祈月人都默默保持了一段距离,免得招惹麻烦,在这个国家混战的年代很多人就是因为出门不懂得低调才丢掉性命的,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说法已经在民间广泛流传,而这些渡海的旅客自然也不想为了一时冲动付出惨重的代价。
恩,如果他们知道面前的贝顿是玖夜唯一的国家继承人的话,那清场效果估计可以再增强十倍。
星岚并没有在意贝顿的问题,或者说她本来就是为了贝顿而来的,不过稍微走近之后,她就听到了贝顿那带着一丝无奈与纠结的声音:“夜魇啊,麻烦你高抬贵爪好不好,这个真不能随便玩啊……”
贝顿王子殿下现在很无奈,真的真的很无奈。
虽然生死峡的渡船相当昂贵,不过他之前计算好了身上的钱足够买船票了,但他万万没想到那些做渡船生意的黑商表示你既然还要带宠物,那就不能只买自己一个人的船票……在经过一番他不是很擅长的讨价还价之后才说服了对方影翼是飞行生物不需要船票,但是却不得不为夜魇单独买了一张宠物票,这使得他计划中的资金出现了挺大的误差。更麻烦的是,此时夜魇这个小祖宗显然还微妙地误会了他之前的举动,爪子死抓着那个白色的球体不放手,让贝顿看得简直心惊胆颤。
“那个真的不是特地给你找的玩具啦……”
虽然不知道雳震到底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但贝顿觉得它只是一种很强大的生物,既然是一种生物,那么它向树林中洒下的那些不明物体就很有可能……这是贝顿自己都觉得过于大胆的猜测,那很有可能是一种繁殖行为,毕竟雳震的幼体总不会一出生就那么庞大吧。那种轻飘飘如同气球一样,外表又非常坚韧的古怪球体很有可能就是雳震的蛋,虽然已经有过养大玖夜猫和碎骨鸟的经历,但是养大一只雳震……这种简直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他没有养只怪物的恐惧,反而兴奋地发抖。
要真能做到这种事情,那真是此生无憾了吧,贝顿每次一想到这点就无比激动,不过每次当他看到夜魇把那个白色球体像是毛线团一样拍着玩耍时,都忍不住发出悲鸣:“求求你高抬贵爪啊!”
恩,处于亢奋中的贝顿似乎下意识忽略了另一个很大的可能性,从生物躯体中排出的球状物体不一定是蛋,还有可能是某种新陈代谢后的残渣……
不过就在此时,声音中带着一丝稚嫩气息的女孩打断了他们的日常:“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感谢“兔子的琪露诺”的210起点币与“书友160425211011377”的10起点币打赏~)
第三百七十四章 云霏铭岄白褶衣的……()
白褶蓝衣云霏铭岄,祈月昕羽物种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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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峡,名为信使号的木制帆船正在太阳的光芒下乘风破浪地前进,至少在当前时间段,这还是一片平静的海域,夹杂着咸味的海风迎面而来。
被狂风吹起的风帆下,正在与夜魇争夺着那个白色球体掌控权的贝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而意识到主人情绪变化的夜魇也不再胡闹,以审视的目光转过头,看向站立在前方甲板上的那个身影。
那是一个外表上看起来像是只有12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一身对于她来说特别宽大就像是浴袍一样的蓝色绣花衣服,边缘则是一圈很可爱的白色褶皱边,而这件衣服的质地明显是由某种丝线织成的,样子显得细腻光滑,那不是一般的祈月人可以穿得起的,哪怕是贝顿自己,为了掩人耳目也只是披了一件自制的兽皮外套而已,即使是他的见识,一时竟然也无法判断出那是什么材料。
随后他注意到了面前的女孩与大多人不一样的地方,她的头发远看还看不出,但是靠近之后就可以发现白色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蓝色,也许别的祈月人会觉得这是染发的效果,但是见过许多种染发染料,同时也学习过很多种伪装手段的贝顿一下子就认出了那绝不是染上去的颜色,而是头发天生的……除非那是一种他所不知道的完美伪装。
祈月人能够自由改变皮肤表面的颜色,因此这是一个绝不会出现肤色歧视的种族,光是信使号的甲板上一眼望过去就可以看到许多截然不同的肤色,贝顿自己则是调整为了与地面木板相似的深棕色,这样可以有效减少阳光的晒伤危险。不过面前的女孩皮肤是纯粹的白色,不是漂亮美观的那种白色,而是更加接近于病态的苍白,一眼望去甚至没有在皮肤表面捕捉到任何与之不同的色斑,就像……就像是根本没有那些色素细胞一样。
她此时正撑着一把蓝色的小伞,伞身是由制作精巧的木制零件构成的,甚至可以自由张合,在这个时代这么一把伞的制作明显很麻烦。或许很多人会觉得她在阳光下撑着这么一把伞只是为了好看而已,但是贝顿却凭借那敏锐的直觉感觉到了什么……也许,她并不是为了好看才打伞的,而是因为那过于苍白的皮肤根本无法承受阳光暴晒?
女孩左手撑着精致的小伞,右手则是拿着一根看起来……就像是棒棒糖的东西?细长的木棒末端是一个红色的球体,从造型上来看确实很像是一根棒棒糖,而她在发现贝顿注意到这个东西时,干脆把它直接叼在了嘴里,卖萌似的歪了歪脑袋。
不对,感觉那东西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女孩带着淡淡蓝色的发丝被小巧的木制发卡固定在身后,但是继续往上看时,贝顿却发现在发卡的上方她还戴了两个红色的头饰,其中一个是红色的五角星,但是另一个却让他感觉到了一阵寒意……那是由一个月牙形弧线与一道斜线交叉构成的叉形图案,尽管如今这个图形早已没有几千年前那样让人深恶痛绝的力量,但是他也清晰记得这个在祈月历史上起到了很大影响的血月印记。
这是历史上曾经用于标记罪人的图案,即使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影响力,也没有谁会戴在身上吧。
当他一直把目光从头饰移到女孩胸前项链的吊坠上时,面前的女孩终于忍不住了,有些不满地伸手指着他:“喂,我说你的眼睛都在看向哪里啊?”
这一句似乎很容易引起误会的话顿时引来了无数路人饱含深意的注视,然后夜魇高傲地抬起了下巴,毫不留情给了丢人现眼的自家主人一爪子。
在某种方面有些迟钝的王子殿下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这种扫描般的注视方式用在与野兽的搏斗中自然没什么问题,但可不适合用来看人。
不过他没有什么慌张的样子,而是有些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一只手甚至已经摸上了背后的长剑……船只的颠簸显然不适合携带火神树果实制作的爆裂箭,因此他没有在船上保持随身携带一支爆裂箭的习惯:“你是谁,接近到底有什么目的?”
虽然自认为长得还不错,但是贝顿可没有自恋到感觉自己可以吸引这种一看就身份很不简单的女孩来主动搭讪的地步,而且对面这个家伙几乎是在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写上了“我很可疑”啊。
即使不怎么喜欢待在玖夜的首都处理政务,贝顿也知道自己可能为这个国家带来的麻烦,因此他其实从来就没有放松过警惕,此时他甚至开始考虑如果对方打算利用他的身份做些什么,那么他又应该怎么解决,最糟糕的可能性自然是整艘信使号都有可能被对方控制,跳海逃生恐怕很难……
“啊啦,别那么紧张嘛。”就算是星岚也不可能猜到贝顿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闪过多少被害妄想症一样的想法,她走到贝顿旁边的木椅子上坐下,手里依然撑着那把小伞,把所有的阳光都遮挡在外面。嘴里叼着类似于红色棒棒糖的东西,女孩把右手指尖直接伸入旁边装有果汁的杯子里,用手指沾着果汁在桌子上写出了两个字,写完之后还把手指伸进嘴里舔了舔,“初次见面,我叫霏岄。”
贝顿看了看桌上用果汁涂出的霏岄两个字,默默把那杯被她用手指碰过的果汁移到了更加远离自己的地方:“你想做什么,我可完全不认识你。”
这也是基本的警惕意识,在不知道对方的真实目的之前,他可不会想冒险去喝对方碰过的东西。
听到他的质疑,女孩微微眯起了眼睛,一边含着那根红色棒棒糖一样的东西,一边用有些含糊的声音说道:“要说为什么……大概是难得遇到了有着共同目的的人吧,总之感觉可以互相帮助一下。”
“你不是也在寻找吗,我想我们在找的应该是同样的线索才对。”她这么说道,用口型说出了那两个字,让贝顿惊讶地连瞳孔都有那么一刹那扩张。
她没有直接说出的那两个字是:昕羽。
“你怎么知道我在寻找……”贝顿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
自称霏岄的女孩浅笑着眯起了眼,指了指贝顿摊开在桌子上的那本抄录书籍,此时翻开的那一页上正好写着古汉语的昕羽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