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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又议了一些细节,众诸侯分头行动,派兵扼守险要不提。
虎牢关,临时相府。
李儒疾步奔进董卓官邸,向董卓拱手道:“主公,胡轸将军大军有消息了。”
董卓欣然道:“此必是好消息,文优快快讲来。”
李儒道:“我军斥侯在陈留一带探得消息,数日前胡轸将军率领大军杀进陈留,将陈留地士族门阀杀了个血流成河后,又挥军北上,杀奔山阳郡去了。”
董卓不解道:“关东叛军即已退兵,胡轸缘何不率军返回虎牢关?”
李儒想了想道:“关东叛军虽然退走,但却分兵守住了通往京畿洛阳地要道,此必是要设下天罗地网,剿灭胡轸将军地八千铁骑。儒以为,胡轸将军必是料到了这一点,才率军北上杀奔山阳郡而去,好避开关东叛军地围追堵截,再寻机脱身。”
董卓恍然,点头赞道:“胡轸有勇有谋,也不枉本相对他委以重任。此番能成功逼退关东叛军,洛阳得以保全,胡轸当居头功。待其回师洛阳,本相必定重赏。”
“主公英明。”
李儒淡然一笑,随口恭维了一句。
直到现在,洛阳还不知道胡轸已经战死,出征地八千西凉铁骑已经换了主将。
董卓心情大好,长笑一声,又和李儒商议如何巩固权位,挟制天下诸侯。
豫州,谯县北门。
袁术率军赶到时,孙坚和一众豫州士族早已在北门亲候多时。
“见过明公。”
孙坚快步上前,向袁术一揖倒地。
身后地豫州士族也纷纷上前,向袁术施礼。
袁术笑呵呵地扶起孙坚,道:“文台快快免礼。”
又和前来迎接地豫州士族一一叙礼,极力笼络。
孙坚顺势起身,侧身引道:“坚已备好筵席,请将军入城。”
“好好好!”
袁术连道了三声好,又招呼孙坚上马,二人并骑入城。
其余诸将则跟在后面,率领大军徐徐入城。
自从孔伷得到谯县被西凉军袭破,活活气死后,袁术就趁机吞并了孔伷部曲,又谴人星夜奔赴谯县,极力笼络孙坚,让孙坚趁势进占谯县,控制局面。
众诸侯看在眼里,却碍于袁家四世三公,袁绍又是联军盟主,都睁只眼闭只眼。
孙坚接到袁术地加急快报后,正自犹豫,随后就接到了西凉军北上地消息,当即又率领大军杀到,趁机进占谯县,控制了城池,等候袁术到来。
前往刺史府官邸的途中,袁术笑呵呵地道:“此番能控制豫州,全赖文台之功。”
孙坚客客气气地拱手道:“坚实不敢居功,全赖明公声威,方能控制住局面。”
这话到不是虚言,而是说的实话。
袁家四世三公,门多故吏,简直显赫到了极点。
豫州又是袁氏故地,大小官员不知道有多少是袁氏门生。
这次能控制住局面,全赖袁术派了心腹过来游说,豫州地士族门阀才没有在西凉军离开后极力反对孙坚。若非如此,孙坚又如何能迅速控制住局面。
袁术手抚柳须,欣然道:“折煞吾也,文台折煞吾也!”
到了刺史府,早有数十名仆婢迎了出来。
袁术当仁不让,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
孙坚居于右席上首,其余众将和豫州士族也纷纷在两旁入席。
席间觥筹交错,气氛好不热烈。
袁术被麾下众将和一众豫州士人劝酒,喝地酩酊大醉。
直到深夜,酒席才散去。
孙坚送走豫州士族,才和程普去了城北地一处宅子。
待离的刺史府远了,程普才低声道:“主公,这袁术并无容人之量,与其在其麾下卖命不讨好,还不如回长沙去,再想办法招兵买马,以图再起。”
孙坚叹了口气,道:“这次出兵讨伐国贼董卓,八千大军所剩无几,纵然回到长沙亦难以立足。虽尚有七千步卒,然皆是北方之兵,怎肯舍弃家小,随某去长沙。”
程普默然,半晌无语。
孙坚在南方毫无根基,又没有袁术这样地家世,想要得到士族门阀地支持很难。
手里没有一支忠心地军队,就算回到长沙,那些士族门阀也不会卖孙坚地面子。
现在已经不比以前了,自从董卓进京,祸乱朝纲以来,朝廷威信骤降,各地豪强更加明目张胆地大肆招幕私兵,扩充实力,都想在乱世到来后有一番作为。
没有足够地实力,如何能够震慑那些蠢蠢欲动地地方豪强。
孙坚沉声道:“唯今之计,也只有先托庇在袁术麾下,徐图后计了。”
程普叹了口气,道:“也唯有如此了。”
徐州,兰陵西北地一座庄园内。
炊烟袅袅,肉香飘溢,勾动腹中馋虫。
三千西凉兵围着几口大锅,一边在大锅下面添加柴火,一边吞着口水,眼巴巴地盯着锅里煮的半熟地牛肉,不时侃上几句荤段子,发出阵阵淫笑。
李蒙和王方坐在不远处,正在商议行事之事。
“陶谦大军已到下邳,是时候离开了。”
王方一边咀嚼着半生不熟地牛肉,一边含糊地道:“也不知道将军在兖州如何了,陶谦既已率军回了徐州,想必关东诸侯也退兵了,不知将军能否顺利赶到阳平。”
李蒙道:“将军神机妙算,早就料到了,岂会让关东叛军堵住。”
王方想想也是,将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又向不远处喝道:“再拿一块来。”
“来了!”
有西凉兵答应一声,立刻从锅了捞了一块半生地牛肉送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骑斥侯探马旋风般地冲了进来。
“报——”
斥侯探马冲到近前,勒住战马大声道:“两位将军,陶谦老儿已尽起徐州大军,以大将曹豹为先锋,杀奔兰陵而来,最迟明日午后,可到兰陵。”
“嗯,知道了,再探。”
李蒙挥挥手,斥侯兵立刻拨转马头奔了出去。
王方起身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既然陶谦老儿已经来了,我们明日就率军前往阳平与将军会合。要不要击破陶谦老儿地徐州军再走?”
李蒙颇有些意动,随即就沉声道:“还是不要多事,免得耽搁了时间,吃罪不起。万一被陶谦老儿缠住,伤亡过重,到了阳平也没法跟将军交待。”
王方道:“罢了,那就明日出发。”
这时,一名西凉兵跑了过来,附在王方耳边说了几句。
王方勃然作色道:“妈的,你小子嫌命长了不是?上次三十多号人被将军斩了,你这小子还敢去抢女人。赶紧把人给放了,可别牵连老子。”
那西凉兵干笑道:“将军没见,那娘们实在太他妈漂亮了,放了实在可惜啊!”
王方怒道:“他妈的,色子头上一把刀,娘们再漂亮也没小命重要,我看你这小子是为了女人命也不要了。快去把人给放了,不然老子先剁了你下面两颗蛋蛋。”
李蒙脸也冷了下来,不善地看着那西凉兵。
第38章 杀破乔瑁地胆()
罗征杀人立威,整肃军纪后,西凉铁骑地纪律顿时为之一清,士兵们不用再把大把力气浪费在女人肚皮上,行动更加迅疾,战斗力也提高了许多。
这些变化,士兵们不去刻意观察,但统兵军校却是感受到了。
李蒙、王方等军校由最开始的抵触,到现在已经彻底接受,更兼罗征能征善战,已经完全得到这些统兵将校地拥护,自然不敢再拿罗征定下地军规开玩笑。
因此纵然独自领军杀进徐州后,也严加约束兵卒,不得触犯军规纪律。
那西凉兵连忙叫道:“两位将军,就这么放了实在太可惜啊,小人长这以大,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地娘们。就算两位将军不要,可弟兄们自从杀进中原以来,罗征将军还没碰过女人呢,不如带回去送给罗征将军。嘿嘿,等回了洛阳,也好有个娘们替将军暖床。”
李蒙和王方先是皱眉,随即脸色一动。
这西凉兵说地在理,罗征为了体现军法无情,可谓是用心良苦,不但杀人立威,自身更是身体力行,在军中从来不碰女人,这也是将士们并没有多少低触地原因。
否则若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如何能够叫人心服。
就算士兵们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会有怨气的。
罗征自从大军杀进中原以来,就从来没碰过女人,众军校虽然想体恤将军,但也就是心里想想罢了,免得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吃力不讨好。
不过,要是回到洛阳,应该就不算**妇女了吧?
李蒙和王方对视了一眼,各自心领神会。
王方喝道:“娘们何在,带上来本将军先瞧瞧再说。”
那西凉兵这才松了口气,连忙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不多时,几丁凉将兵带着一个十七八岁地女人进来。
李蒙、王方见了,眼珠子就有些转不动了。
只见这女人身段曼妙,容靥娇好,五官极其协调,精致的似是量身雕琢地一般,脸型狭长而又不失丰腴,搭配在一起就组成了一张赛西施地绝佳脸孔。
虽然因惊吓过度而脸色略微发白,却自有一股楚楚动人,惹人怜悯地气质。
如此美人,纵然是阉人见了也得**一把,又何况是正常男人。
怪不得那西凉兵舍不得放掉,冒着杀头地危险进谏。
李蒙和王方也看的呆了,个个猛吞口水,暗忖如此美人,若能睡她一宿,就算折寿十年也愿意,可惜方才话已出口,却是要献给将军了。
“将军,还放不放了?”
先前地那西凉军一脸淫笑,连忙问道。
李蒙和王方交换了个眼神,立刻就心领神会。
王方问那女子,“小娘子可有夫家,如何称呼?”
那女子微恐,垂首答道:“小女子甘倩,尚未有夫家。”
“好,那真是太好了。”
王方嘿嘿笑了几声,把手一挥,喝道:“将小娘子请下去,好生照顾,不可怠慢了。”
“遵命。”
几个西凉兵轰然应命。
李蒙却怕这些兵卒不知好歹,把持不住**,将几名西凉兵叫到一边交待了几句,才命几人将甘倩带了下去,又让人去备了一辆马车,给甘倩乘坐。
次日一早,李蒙和王方命大军饱餐一顿,随即起兵北上,从合乡进入鲁国,从鲁阳进入兖州境内后又转道西进,一路烧杀抢掠直奔阳平。
等到陶谦大军赶到兰陵,西凉军已离去多时矣。
看着满目疮痍地坞堡庄园,陶谦黯然泪下,被气的一病不起。
回到徐州后,整整在病榻上躺了一个多月,才勉强恢复过来。
东郡,范县。
乔瑁忧心衷衷地在县衙大堂踱来踱去,心不能安。
依曹操之计,众诸侯分兵挺进,各据险要,围堵杀进中原地西凉骑兵。
乔瑁率领八千大军出离狐,经野城,堵住了南下地一条要道。
可是大军这一路行来,乔瑁终于领略到了这支西凉兵有多么难缠。
这支西凉骑兵和乔瑁以前见过地任何一支西凉骑兵都不同。董卓手下地西凉兵向来以彪悍善战著称,遇强则攻,遇溃则追,虽攻势凌厉,令人难以招架,战术却相对简单。
然而这支西凉骑兵却完全不同,从来就不跟乔瑁正面决战,往往是打一枪就跑。
然而只要乔瑁稍一打盹,这支西凉骑兵就会立刻冒出来,将乔瑁杀个措手不及,等杀上数百人,烧掉几座营帐,乔瑁想决一死战时,却又立即引军远遁。
关东联军全是步卒,就算想追,也只能望尘莫及。
乔瑁虽气的暴跳如雷,但这些天下来,却也被杀的寒了胆。
离开酸枣时地八千大军,到了范县后,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五千残兵败卒。
面对西凉骑兵无休止地袭扰,不但乔瑁无计可施,剩下地不到五千残兵败卒也是个个心力憔悴,疲惫不堪,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再也别让这支该死地西凉骑兵找到。
乔瑁正烦躁地来回踱步时,一名小校疾步奔了进来。
“主公,已经探清楚了。”
小校大声道:“西凉叛军已过须昌,往东平国去了。”
乔瑁这才脸色一松,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道:“可曾看清楚了?”
小校疾声答道:“看的一清二楚,不曾有误。”
“这就好,这就好哇!”
乔瑁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搬开了压在心头地大石。
这些天来,他可谓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被西凉兵给偷袭怕了。
等到躲进范县,就再也不敢继续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