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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有一个时辰后,李修阳双目圆睁,“啊!”一声长啸,口喷赤霞,约有三尺,火星乱溅,声势骇人。不似庞宪突破时无声无息,不过这并不见得是好事,庞宪所为如潺潺流水,火候到时,自然突破。李修阳此等表现,也是他真气不够精纯圆润之故。
“嘭!”地一声爆响,却是李修阳存身的陶罐被破,洞内顿时浮起一股兰花香气,沁人心脾,意境悠远。
再看李修阳躯体,直如白玉无瑕,凝脂温润,比世上最美好的女子还要美上三分。这些时日,三人都是服食黄精、松子、奇花、异果,李修阳勤修白阳图解,血肉重生才能这般圆满。
只是他兴奋之后,便双手捂着下体,满脸尴尬。原来激动之下,竟然忘了还没有穿衣服,虽然庞宪和膝角道人同是男子,仍然难以做到坦然相对。
庞宪好笑地递给了李修阳一件衣物,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心中已经将他当做弟弟一般看待,此时也颇为他感到高兴。不过李修阳筑基完成,也算了了自己一桩心事,看来到了返回五台山的时候了。
膝角道人初时本想抢夺庞宪手上仙果晨露,最终反倒沾了他的光,获得一场难得仙缘。真是造化弄人,此时反倒心生不舍。
庞宪见此,心道不如再指点他一下,也不负共参白阳之缘。
“膝角道长,既然你出山寻觅修道之所,不如到这山下小人国去做国师。那小人国来历不可考,传闻很是荒诞不羁。不过你可去指导他们农桑事,也算积修外功。这处白阳旧居多有异派中人前来搜罗,不是长久闭关参修之地。”
想想自己也是搞笑,本来正常情况下,这膝角道人来此地定居修炼魔法,会用九千九百九十九位小人生魂祭炼十地阴魔幡,现在却要他去小人国积修外功,其中内涵真是耐人寻味。
“小人国民质禀脆薄难堪造就,而且多数自作聪明,凡事浅尝辄止,不是修道种子。只是五十年后当有异变,你可酌情收几个做徒弟。另外三十年后当有一位楚南世家女闵湘娃跌落悬崖,落入小人国度,她的性情不错,知恩图报,你可收作衣钵传人。”
最后抱着万一之想又道:“久传此地藏有白阳真人一部针诀和两匣芒饵。你若有毅力专修白阳真法,未来未尝没有机缘得到白阳遗宝。”
“只是有一处你且需注意,崖下深谷广原之中千万不可深入。那里有两具上古黄帝时期的古尸,三百里之外还有四凶穷奇,这些都不是你能够对付得了的。虽然白阳真人已经设有仙法将他们禁锢,不过算来五六十年后就是他们出世之期,这之前他们会引诱一些有道之人前往洞内深处,你可别着了他们的道。”
膝角道人以为这些都是庞宪师门长辈叮嘱,自是谨记于心不提。庞宪此时不知道自己好心提醒,膝角道长还真的获得了白阳真人遗宝,五十余年后修得一身超凡法力。在万妙仙姑许飞娘和峨眉一系争夺轩辕二宝之时立下奇功。
嘱咐过膝角道人,庞宪对此地再无留恋,唤过李修阳便要离去。烟霞蒸腾间,两人已经乘坐云豹破空飞去。
高天之上,庞宪问李修阳有何打算。
小道童重得自由之身,满心兴奋,欢快回道:“我自幼听师父说海外有仙山,逍遥羽士遨游四海,心中十分艳羡,这就准备去见识一番。”
庞宪闻言松了口气,这小道童虽然有些跳脱,可是童真有趣。自己十分犹豫要不要将他引进五台门下,以他如今根基拜师五台毫无难度。可是想到七年后的五台大劫,便不寒而栗。既然他有别的打算,这样再好不过。
二人沿着长江流域一路东行,群峰苍翠,挺拔于万顷波涛之中,饱览江南秀美景色。
路上庞宪仍不放心,细心询问李修阳如何出行,如何护身。不过一问之下不禁闹了个红脸,原来别看这小道童年幼,自小跟随他那老神棍师父闯荡江湖,比自己经验还要高出很多,而且栖霞观还藏有他师父留下的几件异宝,足矣作防身之用。
不过庞宪也有专长,特别提点海外各家散仙来历禁忌。冷云仙子余娲门下不可招惹,凌虚子崔海客可以结交,小心遭受玄龟岛易周一家子算计,紫云宫一脉身染劫数,不可深交。事无巨细一一交代清楚。
等来到栖霞观旧址,此地已经换了新的观主。二人也不惊动凡人,无惊无险取出来栖霞观一脉遗宝,分别是一剑一符。
那剑是柄铜精剑,乃是以青铜金精炼成,长约三尺,造型古朴,虽然材料简单,可是加持过无名骨书上的符文密咒,青光如水,寒光熠熠,显然不是凡品。
至于令符更是不简单,七寸大小的古符乃是和无名骨书共同发现,非金非玉,刀剑难伤,上绘风云雷电,气象万千。栖霞观门人一旦入道,即可依仗此符影响万里**。
到了此时两人不得不分离,纵然活泼如李修阳也忍不住落泪,全靠眼前这位大哥哥自己才能脱离大难。最终依依不舍,挥泪惜别。
第十五章 黄河斩蛟()
拜别李修阳,庞宪便又孤身一人上路。此时心情不似下山之时,因为已得偿所愿,心中没了压力,便不急着赶路。
一路上体会着各地风情,在那最为繁华热闹之地,反倒升起了离尘出世之念,红尘之中最炼心神,诚不欺我。
这一日来到黄河边,只见大河苍茫,如一条长龙横陈世间,磅礴汹涌之势扑面而来,令人顿生豪迈之情。
只是在这伟岸河畔却有不详之事正在发生,庞宪正在闭目养神,便听远处熙熙攘攘,哭闹不停。
“族长,我给您跪下了,我们这一房三代单传,只有一子,求求您给我条活路吧!”一位蓝衫妇人正在拉扯一位白须老者。
在这二人后面有一条长长的队伍,尽是青壮汉子,抬着牛羊牲畜,其中最为特殊的却是用竹篓装着一对童男童女。
白须老者满脸凄苦:“芸娘,我身为族长,又怎么会不想护着族人呢?可是凡事都要讲公平,谁家孩子不是宝啊!”
“可咱们不得不祭祀河神,不然惹祂老人家生气,咱们一年的收成都要完了啊!”
庞宪心中一动,怎么在这中原腹地还有此等愚昧之事?用童男童女祭祀河神,他怎么敢?又听了几句,果真如自己猜测,当下便怒气上涌,走上前去。
“尔等好生大胆,竟然用活人祭祀,不知此举有违伦理纲常?”
白须老族长眼看一位英姿勃勃的青年来到眼前喝问,心中咯噔一下,这难道是打抱不平的江湖侠士?
端看他背负一杆金矛,肩上卧着一只狸猫,单看体魄也不甚强健,只是双目湛湛有神,对视之下,如遭电击。越看越像是专管不平之事的江湖游侠。
老族长还有没有发言,便有一名面相狰狞的壮汉道:“要你多管闲事,小心对河神不敬,性命难保。”
庞宪气极而笑,“哈哈!你们惧怕河神,就不害怕我?河神能让你们收成全无,我现在就能让你们血溅五步。”说着便扯出背上金矛,踏前一步。
用活人祭祀这可是违背了庞宪心中底线,眼前这些村民不管有多么不得已,都有可杀之处。
那汉子手擎一根竹棍,就待上前教训不知好歹的青年。多亏老族长拉扯住他,老族长还是见过世面,知道这些江湖侠客不好惹,其中佼佼者可以做到以一敌百。
“少侠有所不知,河神盘踞此处已有三年,每隔一季便要享食贡奉,非童男童女不欢。老朽不是不怜族中幼童,也曾携壮丁驱逐于祂,只是河神神通广大,翻江倒海,力大无穷。最终不能得偿所愿。”
“我也知道私设淫祀有违国法。只可恨那天杀的知县,我塞尽银两也不能让他上报朝廷。只说以怪力乱神事叨扰上司,不合礼法,为了他那乌纱帽不管咱们百姓死活。”
“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得不行此不义之举啊!”
庞宪看着涕流满面的老族长,心中一阵沉默。其举虽然不义,可是其情可悯,自己倒是没必要求全责备。
当下便说道:“我乃五台仙山门徒,身怀仙法。既然路遇河妖作乱,自当为你们斩除妖孽。”
庞宪为了增加可信度,便当众展示异术。当初下山时,师父脱脱把那装有火枣的宝囊也一并赐给了自己。心中沉吟,这些凡人不通仙家真法,为了震慑他们倒是黄能幡最佳。
不再迟疑从宝囊中取出黄能幡,这黄能幡经庞宪用混元真气洗练,已经脱去邪气。精光璀璨,耀眼生辉,把手一摇,便有数百飞蝗从幡面飞出。这些飞蝗如同黄金浇筑,金芒灼目,个个如同孩童手臂,不但不见凶恶,反倒如艺术品一般,精巧别致。
老族长见此,当即便下跪,口中高呼大仙在上。人群中壮汉看到扑棱棱绕着己等飞舞的黄金蝗虫,个个手脚发软,跪倒不提。其中最激动着莫属芸娘,本已绝望的她终于盼到转机。
庞宪心中十分满意,能得到这些村民相助会方便很多。自己可不擅水遁之法,若与河妖在水中交战,定败无疑。自己身上倒是有许师姑赐予的避水珠,浅水游玩没问题,水中斗法确是不能。
当下细心询问河妖详情,庞宪不是冒失之人。若这河妖真个法力无边,难以匹敌,自己也不会迎头强上,此处距离五台山已经不远,前去师门搬救兵谁不会啊!
经老族长描述,庞宪心下揣测,这河妖也没什么异样神通,不过是些水属妖类天赋本能,自己拥有数件异宝,足以应对妥当。
随后便下令让村民仍照往年行动,在河边垒铸高台,堆放牲畜祭品,只是竹篓里的两个孩童换成了乳猪。十丈高台,堆满了血食祭品,十分丰盛。一切安排妥当,庞宪便让村民退走,自己也退到河边密林中静候。
等到日上中天,黄河中突掀起一条白线,一道幽影破水而出,溅起珠玉一般的水浪。眨眼间便来到了高台上。庞宪遥观,只见它身躯足有三丈,浑身银白雪亮,看它形态颇似一种名唤银条儿的河鱼成精。虽然没有生出四爪,可是头上长了一对幼角,颇为神异。
庞宪一看便心生欢喜,若是平日见到,定会收了它做灵宠,只是想到这东西三年来吞食了二十余位幼童,便恶心不已,有些错误一旦犯下便难饶恕。
那白蛟初时见祭品丰盛,还满心欢喜,不过一看竹篓里不是香甜可口的童子,反倒是寻常猪崽,便生恼怒。长尾一摆,将那些祭品扫落在地,引颈长吼,声震百里。
庞宪等得就是此时,暴呵一声:“孽畜,受死!”
虽然口中喝骂,却并不上前,把手一挥,黄能幡招展,滚荡黄云翻涌,数百飞蝗夹杂在浓云中直朝白蛟飞去。只见一团黄色秽云,内里红星闪烁,疾奔电掣飘了过去。
这白蛟乍然接触黄云,便是一阵眩晕,不过终究有百年道行,猛喷一团水云精气,立刻清醒不少。可是面对随之而来的飞蝗蛊,却没有半点应对手段。
那数百蝗虫一经接触白蛟身躯,便蚕食起它的血肉。这飞蝗蛊可不是凡物,乃是披麻教两百年前祖师祭炼,将那异种蝗虫炼成一股精气,禁锢在黄能幡上。妖幡不毁,即便飞蝗蛊被灭也能再生,实是蛊道圣器。
白蛟被飞蝗蚕食,雪亮的身躯霎时鲜血淋漓,怒吼一声,翻卷着庞大的身躯便向庞宪杀去。一路过去,草木摧折,土浪喧天,形成一条宽敞大道。
庞宪见此不但不惊,反生欣喜,自己所作所为可不正是引这恶蛟远离河面吗?
那白蛟百般翻卷身躯,一条长尾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大坑,可是就是不能甩开粘附在身上的飞蝗蛊。一路鲜血溅撒,混合着残枝败叶,真个是满地狼藉。
庞宪抽身后退,随手发射如意金丸,因为朝夕用功,以混元真气洗练,这金丸威力愈发强大。以恶蛟之力,一被砸中也是身躯乱晃,摇摆不跌。若是此时再遇到披麻黑煞两教妖人,定是一丸之下纷纷丧命。
这恶蛟驾驭狂风,急如电闪,携裹满天残叶沙尘,声势骇人,寻常千百壮丁也非是它的敌手。只是庞宪早有所料,边退边发如意金丸。一十二粒金丸轮流发射,从无断绝,在这阻力之下,无惊无险地便将恶蛟引到两百里外。
这时白蛟已经警觉,远离黄河自己神通降低不少。那十二粒金丸打得痛彻心扉,身上鼓起一个个很大的肿包,沾着碎裂的鳞片,真个是凄惨无比。最严重的是飞蝗蛊持续放血,初时不觉疼痛,那是瘟蝗**气所致,如今后果发作,顿时头晕目眩,浑身乏力。
正当恶蛟想要返身回巢之际,庞宪早就笑盈盈地开始反击。想要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