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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白晓常躺在宽敞的双人床上,抱着被子面朝墙壁,脑袋里乱成一锅粥。
墨就躺在她身后,房间里只有呼吸声和心跳声。
“扑通扑通”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大。
这是谁的心跳?
白晓常突然觉得脸上发烫,猛地将脸埋进被子里。
好奇怪。
身后的热源突然靠近,一只手绕过她抓住她怀中的杯子扯了出来。
墨气急败坏地骂她:“你是傻子吗?把脸闷在被子里,要是闷坏了怎么办!”
白晓常呐呐道:“哪有这么容易。”
墨将她翻了一个身,面朝自己,皱着眉问:“你怎么了?”
“我”
白晓常看了他一眼,脑子更乱了,生气地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把过甩过去:“都怪你,为什么今天突然亲我?!”
对,她就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才睡不着的,而且罪魁祸首还在旁边,闹得她脑子一团乱。
“为什么亲你?”墨一惊,随后挑眉露出一个略显邪气的笑容,“你说我为什么亲你,难道你一直在回味那个吻?”
白晓常突然就像猫炸了毛一样,踹了墨好几脚,又将被子蒙在他头上,气呼呼地反驳:“我才没有!”
墨早有准备没有被踹得结实,拽下脑袋上的被子,抓住她的往自己身上拉,然后用被子将她裹住,然后退开。
白晓常的力气当然是不如墨大,一会儿就被裹成了毛毛虫。
这被子怎么这么结实怎么挣都挣不开!
白晓常挣扎了一阵子,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弄到满身大汗。
而墨就在一边看热闹,嘴角噙着欠揍的笑。
这让白晓常气得跳脚,也不管自己还是毛毛虫的模样,冲过去狠狠的地撞向他的胸口,一边大喊大叫:“死黑土你放开我!”
墨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被叫做“黑土”也不生气,大手放在她的脑袋上用力揉了揉,“怎么这么今天闹腾?”
白晓常抬起头张大嘴咬向墨的手,却被躲开,“混蛋你放开我,不准摸我的头!”
墨还想说什么,门就被用力拍了两下,一个嗓门非常大的阿姨在外面大吼:“大半夜的不睡觉闹什么,有病吃药啊!”
“就是,吵得我家小孩都醒了,一直在哭!”
白晓常张张嘴,将骂人的话吞了回去,扭动身体想从墨怀里出来。
“你看,吵到别人了,乖乖睡觉。”墨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手臂不动声色地用力,让她逃不出去。
“放”
墨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胸口压,在她上方轻声道:“嘘,睡觉。”
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白晓常也不挣扎,只是觉得自己被裹在被子里身体越来越热,埋在墨胸口的脸也越来越烫。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全红了。
幸好现在是晚上看不清楚脸上的颜色。
屋子里安静得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白晓常也安静了良久,终于忍不住问:“你要闷死我吗?”
还没睡着的墨:“呃,不是。”
——
第二天下楼,店小二和店里的客人看白晓常和墨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第925章 怎么又是你()
能让官府撤回通缉令的人长得真是相貌不凡,而且本事想来也很大。
白晓常和墨则一脸淡定地退了房走出来。
墨摸了摸白晓常的脑袋,一脸笑意地问:“早餐吃什么?”
白晓常面无表情,指着街上另一边的摊子,“那边有牛肉面,好香。”
墨一脸宠溺,又揉了揉她的脑袋,“那就吃牛肉面。”
两人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手牵着手走向面摊。
“老板两碗牛肉面。”
“好嘞,稍等!”
墨叫了两碗面,拉开椅子擦了擦,示意白晓常坐下。
“怎么这么殷勤?”有古怪。
白晓常嘟囔一句便坐下来,抬头和旁边桌的人眼神对上了。
白晓常:“……”
皇上跟白晓常对视一眼,愣了半晌,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白姑娘这么巧,你也来吃牛肉面啊。”
白晓常沉吟一会儿,起身拉着墨就往外面跑。
边跑边吐槽:“怎么又遇上这个神经病,他在旁边我都没心思吃饭了。”
店里的伙计见他们跑的飞快,还以为是吃了霸王餐的,却听到身后另一个伙计冲着背影越来越小的两个人吼了一嗓子:“唉,客观你的牛肉面!”
伙计甲:“不是吃霸王餐的?”
伙计乙疑惑地挠头:“不是啊,刚刚来点了面,才坐下怎么就跑了,难道我们摊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可怕的东西——皇上低垂着头,委屈地咬咬唇,揪着旁边小林的衣角泪眼汪汪地问道:“我很可怕吗,为什她一见到我就走?”
小林不动声色地救下自己的衣角,扭过头勉强道:“咳咳,怕您抢她东西吃吧。”
皇上更加委屈了,“她一看到我就走这我要怎么解释?!”
一旁当背景的萧将军这时开口:“恕臣直言,若臣是白姑娘,被抢过三次,我也会见到您就跑。”
皇上气呼呼,连心心念念的牛肉面端上来都不知道,直狡辩道:“我又不是土匪!”
小林和萧将军内心:您那个样子不是土匪是什么,吓到人家姑娘了自己都不知道。
皇上气了一阵,将注意力放在牛肉面上,顿时又忘记了刚刚的事情,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泥萌两个下次看见白姑娘给吾难下,吾要好好给她解释。”
小林和小将军低下头,“皇上,我们要上去拦,可能您以后都见不着我们了。”
皇上:“……废物!要你们何用!”
这一边,跑到东街的白晓常和墨在为早餐吃什么僵持不下。
白晓常指着这边一档烧饼,“吃烧饼!”
墨直直瞅着旁边一家藕粉圆子,“藕粉圆子不好吗?”
“烧饼!”
“藕粉圆子!”
白晓常怒瞪墨一眼,愤怒中又带着一些鄙视,“你缺钱吗?”
“嗯?”
“一起买下来不就好了!”
墨一脸恍然大悟,一边掏钱走向藕粉圆子铺子,一边戏谑道:“真是跟你呆久了都被你带蠢了。”
“你说什么,我都把你带蠢了你干嘛还跟我待着?!”
白晓常炸了,两步走过来夺走墨的钱袋,走向烧饼铺,恶狠狠地说:“吃你的藕粉圆子去吧,我才不稀罕。”
又说错话了。
墨心里嘟囔一句,走过来搂住她,“我这是蠢的心甘情愿。”
白晓常笑了一声,转过身来将笑脸对着他,拉起他的手摊开,然后把竹简拍到他手上。
她笑道:“既然你这么好,那这个就你解决吧,我要吃早餐。”
墨低头冷漠地看了正在发出微弱光芒的竹简一眼,应了下来。
白晓常高高兴兴地掏钱买了烧饼,墨面无表情地拿着竹简去找目标。
旁边藕粉圆子铺的胖大妈一脸和善,笑眯眯地问正在认真啃烧饼的白晓常:“姑娘,还要藕粉圆子吗?”
白晓常周围气场渐暖,回一个笑容,“好呀,来一碗,谢谢大妈。”
墨这么想吃,留给他好了。
胖大妈一边搓圆子一边道:“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被通缉呢,果然是官府弄错了。”
“嗯。”
“你那汉子怎么走了呀,看起来真着急。”
“有事。”
胖大妈粗长的眉毛皱起来,像是毛毛虫一般,语重心长地说:“你可千万看着点,他长得那么好看一个男人,外面的狐狸精可多了,一不注意就被别人勾走了,这种事情我可看多了。”
“不会。”白晓常心里笑了,她之前不就是被衙门以勾引有妇之夫的罪名抓走了吗?
胖大妈脸上闪过黯然,“唉,姑娘你太信任他了。”
白晓常吃了两个烧饼一碗大份的藕粉圆子,都没有等到墨回来。
“姑娘还在等你那汉子?”胖大妈做好了一碗热腾腾的藕粉圆子,帮白晓常打包起来。
“嗯,可能是太忙了,我去看看。”顺便把他心心念念的藕粉圆子带过去,免得他说她的坏话。
“姑娘,那汉子怕不是被狐狸精拖住了,你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好。”
“不会的。”白晓常心想这世道哪来的狐狸精,却不想胖大妈一语成谶。
竹简不在手里,白晓常一路走过去问了一路。
这路也很好问。
“你见过通缉令上那个男人吗,嗯对,跟我一起被通缉,总是冷这一张脸长得跟妖精似的那个男的……那边吗?好的谢谢。”
左拐右拐,白晓常竟是没有迷路,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脑袋也当机了。
“春风苑?”
这一条街安安静静,路上只有几个行人。
一眼望去,整条街只有一两间胭脂铺开了门。
在春风苑门口都能闻见一股子劣质脂粉的味道。
白晓常看着春风苑描金的牌匾,脸慢慢沉了下去。
还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站了许久,春风苑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庸俗脸上全是脂粉的胖女人走了出来,看见白晓常时眼前一亮。
她左右看一下,确认白晓常身边没有其他人,一双绿豆眼亮地发光,急忙问:“姑娘你是来卖艺的还是卖身的?”
白晓常面无表情的面具都要裂开了,手上热乎乎的藕粉圆子扔到老鸨脸上,一脚踹到她肚子。
老鸨圆润的身子将门生生砸开。
“我卖你大头鬼,我男人在哪里!”
第926章 大闹春风苑()
“天啊,那个女人疯了吗?”
“我的梳妆台,我的簪子,我的私房钱!”
“啊,别打脸。”
“疯了疯了,打手呢,把这个疯子赶出去!”
远近闻名的——春风苑里今天大白天也热闹非凡,不停地有尖叫和惨叫响起,打杂的声音不断,让路上仅有一两个行人驻足,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白晓常脚踩着老鸨的肚子,一脸冰冷地问:“我男人呢,藏哪了?”
老鸨吓得胆都破了,身上的肥肉在发颤,“我,我不知道啊,这么好看的公子我见过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啊。”
“最好说实话!”
白晓常脚一用力,老鸨就直吐舌头,“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仙女你饶了我吧。”
一旁的几个姑娘抱成团,脸上身上多多少少有些伤痕,衣服头发也只是随便披着,看起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其中一个看起来冷静一些,胆战心惊地看了老鸨一眼,开口:“妈妈,仙音姐姐不见了。”
老鸨一听,立刻挣扎了一下,连叫肚子上那条要命的腿都不顾了,看向那个姑娘尖叫起来:“仙音,仙音不见了?”
几个惊恐的姑娘纷纷回过神来,忙点头附和。
“对对对,她不在这里。”
“是了,早上还看见她的,怎么不见了?”
“说不定是去会情郎了。”
老鸨惊慌万分地尖叫一声:“哎呦,我的肚子!”
原来是白晓常脚上的力度又重了几分。
白晓常冷眼看着满身冷汗的老鸨,问道:“那什么仙音去哪了?”
她这才想起刚刚所有房间都打开看了一下,有一间明显是姑娘住的,但却没有人。
当时没有留意,想在想起来古怪得很。
这大清早的其他姑娘们大多在休息,这仙音怎么已经不在春风苑里了。
可疑,太可疑了。
胖大妈说的话回响在耳畔,白晓常脸又黑了几分。
其他姑娘见白晓常的注意力成功地落在了仙音身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急忙开口:
“仙音是我们苑里的头牌,那些客官可都说她是狐狸精转世,骨子里都透着媚气,这样的人最受客官欢迎了,一晚上几千两……”
白晓常一听到“狐狸精”三个字就像是被触到了逆鳞,浑身上下的毛都竖起来了,凶狠地看向说话的姑娘,“谁要知道她一晚上多少钱,给我讲重点,她在哪里?!”
被瞪了一眼的姑娘顿时吓得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她……她在东桥头”
旁边的姑娘看不下去推开她急切道:“对了,她总是喜欢在东桥头站着,说会在哪里遇见她的命定之人,我们都当她在做白日梦。”
几个姑娘还没回过神来,就觉得眼前一花,白晓常已经不见了踪影。
老鸨反应过来自己肚子上的脚没有了,长吁一口气,劫后余生的同时,让姑娘叫看门的护院去报官,却发现护院全都晕了过去,脸上醉仙梦死,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