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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掂了掂,果然是轻了不少,随手扔到灌木里就离开了。
下次再见如果兔子胖了,他就直接吃掉好了。
后来他吃掉了一兔子洞的兔子,心满意足地出来时,发现那只蠢兔子的兔子窝就在对面。
才几天没见,兔子居然又瘦了,只剩下一层皮包骨了。
嘴里叼着一根发育不良的胡萝卜,无力地往自己洞里爬。
天啊,作为一只兔子怎么能瘦成这样,全是骨头都没有地方下嘴了。
心情复杂的米伦从兔子洞里卷了好多胡萝卜和白菜,一股脑扔到蠢兔子的洞前面,然后一溜烟躲了回去。
兔子听到动静出来,惊喜地蹦了两下,然后动作迅速地啃了一根胡萝卜,把别的食物拖回洞里。
那耳朵耸动的样子,看得米伦想笑。
这只兔子虽然不能吃,但是每天看看还是很好笑的,就是养不活自己。
于是,米伦每天大大方方地放些青菜萝卜在它的洞口,蠢兔子也没有什么防备之心,不挑食,给什么就吃什么。
之后某次他趁它睡着偷偷掂了掂它,发现它重了不少,身上厚厚的一层膘,让他心头大喜。
看来这只兔子还有可以长胖的空间,那就不吃好了。
就是这只兔子太会惹事情了,只要一出兔子洞就会被别人逮到,更是每次都会撞到各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晕过去。
每天尾随兔子也是乐趣多多,这就是他每天投喂的动力,他甚至在兔子家对面的那个兔子洞里安了家。
就这么投喂了一年多,这可是他坚持干最长时间的事情。
养着养着,就养出了感情,他不愿意去仔细琢磨。
直到入侵者的到来,他开始正视自己的心思。
那只蠢兔子变了,就在他一不留神,它被猎人抓走之后。
兔子逃出来后,不仅开始努力修炼,而且还跑到了以前从来不去的地方,吃得也越来越多。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它看到蛇不害怕了!
这绝对不是他养了一年多的蠢兔子,这是谁?
他不敢去正面和这个不明的入侵者对峙,就怕她做出对蠢兔子不利的事情。
每天为了兔子担心受怕,幸好这个入侵者似乎对兔子不感兴趣,并没有伤害过兔子。
而且还帮兔子修炼出了人形,虽然并不完美。
他带着这个叫做白的家伙回了家,她很努力地就修炼到可以藏住耳朵和尾巴了,浑身胖嘟嘟的真可爱。
没过多久,他又被那个城主家的大小姐缠上了,这个入侵者对大小姐似乎十分感兴趣。
即使是微笑中也透露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敌意。
果不其然,城主府在她手里沦陷了。
他感觉到了,白要走了,那只蠢兔子终于要回来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改掉,她一看到蛇就撞树晕过去的臭毛病。
然后重新把她养肥。
米伦躺在床上,紧握着兔子的手,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只见她眼神恍惚了一阵,然后白眼一翻,就倒在他身上了。
米伦以为这是正常的状况,结果兔子在他身上趴了半天,都没有起来。
兔子睁开眼睛醒来后,入目是一张大脸。
“兔子?”
“叽叽!”
“兔子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
“叽叽!!”
“兔……”
兔子撞向床头的栏杆,又晕过去了。
“兔子!”
两天后,米伦发现,兔子不只是看见蛇会撞晕过去,看见人也会撞晕过去……
米伦怀疑,兔子只有在看到食草动物的时候才不会“惊慌失措”。
后来,米伦用两根胡萝卜获取了兔子的信任,还自作主张给兔子取了个名字——哈曼。
由于长时间的投喂,哈曼不再害怕他,也只是他这个“人”而已。
某次他自认为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他让哈曼做好心理准备,他就变回了蛇形。
哈曼只用了一秒,就晕死过去了。
“是蛇,别过来!”哈曼紧紧地抱住自己最喜欢的兔子玩偶,缩在大床的衣角,满脸恐惧地看着靠近的米伦。
红色的大眼睛里泪水快要溢出来了。
“哈曼,我虽然是蛇,但我是一条好蛇……”米伦试图解释,结果被枕头正中脑门。
哈曼瞪大眼睛,“我记得你,你是那条跑出来吓我的蛇!”
米伦:“……”啊,所以她是记得的?
不过跑出来吓她的蛇应该是很多的吧。
哈曼继续控诉:“你是住我兔子窝对面的那条蛇,我都不敢出门了。”
哈,他还以为蠢兔子没有发现呢,原来一直是知道的。
米伦脸上露出了笑意,“那我都跟你做邻居这么久了,都没吃掉你,不就证明我是一条好蛇吗?我不吃兔子的。”
“胡说,你就是想把我养肥了再吃掉,我都知道的!洞口的那些萝卜白菜都是你扔的。”哈曼更用力地抱着兔子玩偶,气红了眼眶,黄豆大小的眼泪从眼角不停滑落,打在米伦心上。。。
原来一直以为是只蠢兔子的哈曼,什么都知道,甚至连他什么心思都知道。
米伦觉得心尖尖都在痛。
“可你明知道那是我送的萝卜白菜,为什么还要吃?”这让他一度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哈曼哽了一下,咬咬下唇轻声道:“我饿……”
米伦:“……”
“我饿,呜呜呜,我吃掉的东西我都会还给你的,你不要吃我呜呜呜。”说着,哈曼的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掉,很快她手里的兔子玩偶就湿了一大块。
“你到现在还觉得我养你是为了吃掉你吗,你是觉得自己不够胖吗?”
哈曼愣住了,傻傻地看着他,然后更加委屈地皱起了小脸,“你说我胖,呜呜呜,你之前说我不胖都是骗我的!”
米伦差点自己晕死过去,她的思维跳跃真是太快了,他都跟不上了,重点完全不是这个好不好?!
然而哈曼说完那句话,米伦还是感觉有些心虚。
这几天家里一点也不平静,米伦的父母觉得米伦实在是太差劲了,连个媳妇儿都哄不好,打算亲自上阵,结果可想而知……惨败而归。
就在米伦觉得哈曼可能会用眼泪把自己淹死的时候,她的稍微圆润的小肚子发出了一声“咕咕”。
米伦的目光下意识看向那一处,下一秒一双白嫩嫩肉乎乎的小手就覆了上去。
肚子发出让人难为情的叫声,哈曼连手里的兔子玩偶都扔掉了,小脸微红道:“我饿了。”
发出的是让人难为情的声音,可她又不是人,她是兔子啊!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哭。
米伦马上让人端上萝卜汤、炒青菜、萝卜青菜包子……
在哈曼在美餐前狼吞虎咽的时候,他才找到机会解释。
他承认了,一开始是想要吃掉这只蠢兔子,然后马上得到了兔子一个控诉的眼神。
他接着讲下去,把白晓常的事情省略,真诚地诉说了自己的心声。
哈曼的表情僵住了,下巴合不上,刚刚咬住的包子掉了下来,一脸震惊地看着米伦,问道:“你说什么?你喜欢我,一只兔子?”
米伦接住那只肉包子,放回碟中,挑眉反问:“不喜欢你的话,早就把你吃掉了,还会留你到现在吗?”
哈曼将内心复杂的情绪表达在了脸上,看得米伦心中一片忐忑。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还是不敢相信,你是一条蛇啊!”
“我的蠢兔子,要怎么样才相信我说的话?”
“你真的喜欢我?”哈曼将信将疑。
“当然!”米伦斩钉截铁地回复。
哈曼突然兴奋:“那好,再给我来十个胡萝卜青菜馅的包子。”
“……好。”
就这样,米伦家第二大的危机过去了,哈曼和米伦恢复了以前的关系,还是可以盖着棉被纯聊天的好朋友……
某天夜里,米伦妈妈拉着米伦到花园里,语重心长地说:
“儿啊,你什么时候把媳妇儿娶回家啊,别人都说你养媳妇儿是要养肥了吃的。”
真是,她怎么跟那群蛇姐妹解释都没有用,她们甚至嘲笑她儿子喜欢一只兔子精,还是超胖的那种。
太过分了!
爱情是跨越种族的她们不知道吗?!
胖胖女孩看起来有福气她们不知道吗?!
那些市面上流行的话剧、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妈妈不急,她接受我们才多久啊。”米伦拉着母亲的手安抚,其实自己心里也十分着急。
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养了这么久的兔子?
米伦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一天能真正“吃”到兔子。
米伦每天都在幻象,要怎么把兔子拆吃入腹。
然而当这一天真正到来得到时候,又是一个大危机。
“看到我家兔子了吗?”
“没有……”
“看到我家兔子了吗?”
“没呢……”
“看到我家兔子了吗?”
“你连老婆都弄丢了?”
米伦:“……”
嘲讽他的是一个远方亲戚,一条眼镜蛇,人形看起来阴森森的,要是兔子看到肯定会撞树晕过去。
每次他们两个见面不是打一架,就是大打一架,总之就是不对盘,死对头。
但是自家兔子不见了,米伦没有心思去跟他打架,找兔子是最要紧的。
他转身离开去另一边找哈曼,被无视的眼镜蛇十分恼火,伸手拦住米伦,“不就是一只兔子吗,有什么好宝贝的,我父母还老跟我说你有多好,最后居然喜欢上一只傻了吧唧的兔子,我看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米伦看着眼镜蛇的手,眼睛眯起来,人也不动了,沉默半晌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兔子傻?”
“这个……”
“你袖子上的是什么,兔子毛?”
眼镜蛇身子一僵,看向自己的袖子深色的袖口上面沾了几根雪白的毛,看着十分明显。
他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又被米伦抓住了手,动弹不得。
米伦:“你抓走了我的兔子?”
眼镜蛇瑟缩一下,后知后觉不对劲,给了米伦一个自认为狠毒的眼神,冷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不过一只兔子而已,我吃了你还能打死我?那也要看看族人们答不答应!”
“呵,本来这么好的日子我不想动武的,既然你这么想被我收拾,那我就不客气了!”米伦咧嘴一笑,目光却冰冷。
“来就来,谁怕谁……啊,我的手!松手松手!”
米伦松开手,眼镜蛇那只沾了兔子毛的手臂软软地垂了下来,无力地在腰侧摆了一下。
花园上空回荡着阵阵惨叫声,米伦母亲闻声带下人赶来。
“兔子在哪?!”
“我不告诉你,你能……啊!”
“你再不告诉我,腿也别要了,接下来是眼睛,舌头……”
“我、我说……”
得到兔子的确切位置后,眼镜蛇就被扔到了花坛边上,米伦与母亲擦肩而过,匆匆忙忙地离开。
“夫人,这表少爷该怎么办?”下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找来了担架,擅自做主将软绵绵的眼镜蛇抬到担架上。
“什么表少爷,什么表少爷,这种绑架我儿媳妇的垃圾也能被成为表少爷吗?赶紧打一顿,留口气,把他一家都给我赶出去!”米伦母亲顿了顿,又道:
“那个擅作主张找来担架的人,结算了工资就滚出去,你这种小聪明在我这里没有用!”
闻讯赶来的人都愣住了,一会儿就开始窃窃私语,花园里都是议论声。
米伦母亲把衣领拉好,转身仰着头,目光带着威慑,道:“我告诉你们,哈曼是我认定的儿媳妇,谁都不能欺负她,把你们的小心思全部收起来,这里是我家,在我的地盘我管你是蟒蛇还是毒蛇,全都给我把尾巴夹好,别想一些有的没的,不然……哼,那条眼镜蛇就是例子。”
周围的人顿时收了声,瞪大眼睛,目光透露着难以置信。
另一边,米伦找到了自家兔子,在一个地下室里,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
耳朵和尾巴露了出来,上面脏兮兮的沾了土,雪白的婚纱也染了一层灰,甚至还有血迹。
圆润的小脸苍白,眉头不安地皱着,睡梦中还在瑟瑟发抖。
米伦紧张地查看过她的状况后,松了一口气,然后哭笑不得。
都被人抓起来了,还能睡得下去,到底是吓得不轻还是心大呢?
米伦把哈曼带回新房,半道上,哈曼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