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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说一字,就算是模糊的音调,也像打在她心上一般,让她不知所措。
突然,一道宫殿外一亮,一道闪电划过,让白晓常突然惊醒。
大雨倾盆而下,很快就把殿外的道路打湿。
她突然一使劲,挣脱了月白的桎梏,然后大步冲向殿门外。
月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双手还保持着刚才的模样,一双眼睛愣愣地看着已经冲到门口的白晓常,脸上的痛苦之色无法掩盖。
刚走到殿门外,一道红色的身影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是林斓!
她在这里多久了?
白晓常眸中闪过慌乱。
而林斓撑着伞,站在雨中,目光平淡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不知为何,白晓常觉得自己动不了了,林斓看着她的目光,让她心惊。
林斓撑着伞,但与自己没有撑并无区别,她火红的宫裙已经湿透了,头上漂亮的发鬓也瘫软下来,几缕发丝贴在脸上。
或许是因为大雨的缘故,白晓常觉得自己的身子越发冷,而林斓看她的目光也变了。
如同雨水一般的,彻骨的冷,还有彻骨的痛。
白晓常也顾不得什么了,落荒而逃。
没有任何工具挡雨,她就这样淋着雨,在高大的红色宫墙围成的巷子里狂奔,根本不顾及方向。
她只想赶快逃离那让人窒息的地方。 :。 。c
154。第154章 发烧()
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有几道雷光闪过,雨点打落在积水上,激起水花。
冷萝站在宫殿的屋顶上,看着那不停在宫巷里奔跑的人影,抿唇不语。
雨水从头上滑下,模糊了视野,白晓常已经分不清方向,只知道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她感觉有些虚,眼前的画面变暗。
突然,她脚上踩到一块凸起的东西,然后眼前一黑,倒在了水泊里。
再醒来时,她人已经回到了相府,冷萝和管家都在旁边照顾她。
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早已缓下,房内点着安神的香,却难以让她平静。
她脑袋里一片混乱,不停回放着月白这些天来的奇怪行为,还有他说的话。
“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我都等你这么久了。”
“明”
还有林斓的眼神,那其中的冰冷和痛苦,让她如坠冰窟。
冷萝在旁边轻轻唤了她一声,让她的意识清明了一些。
微微扭头,看见冷萝担忧的目光,她咧开嘴角,想要微笑。
结果却被冷萝嫌弃,让她好好休息。
白晓常整理好思绪,开始回想。
月白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喜欢原主。
可从原主的记忆来看,他应该是不知道齐明是女子身。
那齐明知道月白喜欢自己吗?
这么久,又是多久呢?
原主的记忆似乎变得不可靠了。
缺少的关于月白的那一部分记忆,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淋了雨,发烧的缘故,她毫无头绪。
想着想着,她便睡着了。
在她的呼吸平稳下来之后,冷萝突然出现在她的床边。
将被角掖好,她轻轻坐在床边,目光幽深地看着沉睡的白晓常。
墨出现在床边,亦是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
“那个叫月白的,太可恶了。”
“别去找他,这事轮不到你管。”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冷萝不甘地哼了一声,将头扭过。
第二天,白晓常的烧还没退,甚至温度还回升了,一直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
管家只好让人去皇宫通报一声。
而朝堂之上,大臣们得知她又来不了的时候,心里默哀。
这次早朝,皇上和左相之间的关系明显又恶化了,两人针锋相对,让大臣们冷汗直冒。
白晓常连续五天没有上早朝,一些大臣也因为忍受不了朝堂上的气氛,纷纷请了病假。
第五天,白晓常终于痊愈。
下午,她站在院子里,倚在躺椅上晒着太阳,手上拿着账本,悠闲得不得了,完全不知道朝廷上冷凝的气氛。
冷萝坐在她旁边,吃着南方运过来的葡萄,亦是十分有限。
那天她醒来后,便让管家加大力度清理季能的产业。
如今,季能手下只剩下一些刚刚发展起来的店铺,还有一些贫瘠到种不出粮食的土地,明面上的经济来源算是基本上断了。
而暗地里的那些产业,白晓常也让人去查了,争取快点铲除。
她边晒太阳边查帐本,管家从院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大红色的卡片。
管家站在白晓常旁边,将手中的卡片递给她:“相爷,皇上三天之后生辰,在宫中设宴,邀请您前去。” :。 。c
150。第150章 罕见()
站在旁边的白晓常懵了,她突然想起来冷萝这丫头嘴毒的连她都受不了。
可冷萝这些天来这么乖顺,让她都忘记这丫头还有这个属性了。
你说这丫头是不是这几天来压抑坏了,不然怎么会逮找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开骂呢?
季天阳向前走了几步,脚便停下了。
他双手握拳,上面青筋暴起,似乎是在隐忍。
小丫头见这家伙还不理她,骂的更起劲了。
季天阳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想要动手,可只见到白晓常已经跑远的身影。
原来白晓常见季天阳要发火,害怕小丫头和他动手,抱起冷萝转身就跑。
看着那已经跑远的身影,季天阳心里有气,却无处发泄,只好去找自己的两个损友诉苦了。
当然,这免不了又被损友嘲笑。
堂堂左相家的大公子,居然在大街上被右相家的一个小丫头骂了,而且还让人家跑了,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
季天阳特别郁闷,怎么一遇到齐明自己就遭罪呢?
难道这齐明真是上天派来克他的?
逃离繁华的街道后,白晓常把冷萝放了下来,骂了一顿。
话还没说两句,就见小丫头眼睛里的泪水不停打转,心中一软,便放缓了语气。
把冷萝送回家,白晓常又出来,到了自己新开的武器店里。
里面只有两三个客人,而且看起来都不是真的想买趁手的武器,只是闲着无聊进来逛逛。
白晓常也没管他们,径直走到后屋。
没过多久,她便从店了出来。
这家武器店是她想了许久才开的,这家店开店的成本很高,但收益却很难估计。
因为这位面灵师少,而且这里是京城,灵师更是罕见的物种,所以武器在京城基本上是卖不出去的,这样不但一点钱都赚不到,反而亏到血本无归。
而白晓常大着胆子在这京城开武器店,心里也是有别的办法。
至于为什么会想开武器店,是因为她在南方两个月的时间,遇见了一个炼器师。
原本两人是毫无瓜葛的,但正巧炼器师遇到了土匪,白晓常救了他,于是炼器师就答应帮她炼制武器。
而白晓常更进一步,提出一起赚钱的建议,这炼器师便跟着她来了。
离开武器店,她想着去客栈打包一份小炒回去,在大厅里等的时候,旁边那桌的对话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跟你说啊,这当朝左相可是了不得啊!”
“怎么了?”
“我听说他想要……”那人左右看了一下。
白晓常低下头,让他不要注意自己。
那人又低声说:“他想造反啊。”
另一人惊讶地差点大呼,“怎么会呢?不是说左相最贤能吗?”
白晓常耳力很好,听到之后,蹙眉不语。
“只是表面现象罢了,实际上左相和皇上是势如水火啊!”
“那你怎么会知道?”
“哈哈,我大舅舅的表哥的女儿的丈夫的对面门可是在左相府里做事的。”
正巧,他们刚说完,白晓常点的小炒就好了,她将东西拿好,不慌不忙地回家。
她突然想起回城路上遇到的事,和这两人说的话一联系起来……
回府后,她立刻让人去调查这件事。 :。 。c
151。第151章 掐架()
三天后,季能名下几家最好的店铺遭到了灭顶的打击,一夜之间全部关门。
季能一大早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气得上不了早朝。
他的胭脂铺啊!
京城最好的胭脂铺,何止日进千金!
他的成衣店、首饰店、粮店还有酒楼,竟然一夜之间全部关门!
那全是钱啊!
这几间店铺一关,硬生生把他的钱财来源掐断了四分之一!
这到底是谁这么可恶?!
作为始作俑者的白晓常,自然是比季能更早收到消息,一大早,她便忍不住想知道季能一脸便秘的表情。
所以这天早朝,大臣们看见的是左相一脸便秘,而右边的右相恰恰相反,春风满面。
大臣们想要和左相问好,见了他的脸色却不敢开口,硬是转过了身子,跟笑眯眯的白晓常打招呼。
白晓常的心情那叫一个好,甚至这天早朝都没和季能掐着干。
事实上是,皇上不给他们俩机会掐架。
因为……皇上和左相掐起来了。
左相因为店铺之事,早朝时心不在焉,皇上叫了他好几遍,他都没有回应,最后好脾气的皇上都怒了,于是两人就掐起来了。
皇上先是挑出了他之前给的方案里的漏洞,然后让他解释。
季能解释了,皇上又挑,最后季能像是没有脑子一般,竟然跟皇上吵了起来。
白晓常第一次作为朝堂掐架的旁观者,忍不住在内心感叹这国家的开放,大臣居然能和皇上吵起来,真是闻所未闻。
最后,皇上就是皇上,皇上与大臣掐架,肯定是皇上胜利。
贤能的左相大人犯了不敬的罪,被扣了一年的俸禄。
季能是听到扣俸禄的时候才清醒过来,看见月白那冰冷的眼神,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下可好,明面上的经济来源断了五分之二,这下可怎么办?
季能那叫一个愁。
季能越愁,白晓常越开心,下朝时她还刻意来恭喜他,让他差点把暗卫叫出来。
但最后这只老狐狸还是忍住了。
看着老狐狸的马车渐行渐远,白晓常原本无所谓的脸变得严肃起来,坐上自己的马车,匆忙地回府。
白晓常派出去调查的人已经回来了,他们正等着她回府,告知她结果。
听完调查的结果,白晓常只觉得寒透了心。
季能他……果然是存了造反的心。
他在城郊的军队已经有动作了了。
白晓常回城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一路土匪,一个个凶神恶煞,而且手上都有兵器,吓得车夫滚落在地。
说来也巧,白晓常当时刚刚拿到弓,正手痒,于是便拿那几个人练手,把他们打得落荒而逃,也是心软留了他们的性命。
后来仔细想想,发现他们虽然打扮像土匪,但似乎训练有素,站姿也端正,绝不是寻常的流寇土匪。
反倒像军队!
白晓常想到这里,心中感觉更寒一分,对季能恨意也增多了一分。
他居然私自组建了军队,就算国家再开放,也是不允许私军这种东西的。
季能不可能不知道!
他肯定早就有了造反的心思,只是最近早朝月白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差,他才把计划提前。 :。 。c
155。第155章 献礼()
白晓常手一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月白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站在湖边。
那是夜,湖中的月亮如同玉盘一般,而月白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看着她。
不是看着齐明。
与这画面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丝叫做怀念的情感。
管家见她久久没有动静,神色复杂,又唤了一声:“相爷?”
她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眸中闪异样的情绪,“嗯,放下吧,我会去的。”
齐明和月白的关系,看起来似乎很复杂。
三日后,皇帝生辰,在宫内设宴,宴请王公大臣。
白晓常去到的时候,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季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色难看,他明面上的经济来源断了,这生生让他的钱财来源减少了三分之二,剩下一些不成气候的店铺,实在没有什么用处。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钱是最重要的东西,他还有军队要在暗处养着,还要计划一些事情,现在钱却没有了,让他的计划受到影响。
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白晓常,她正在与旁边一位大臣聊天,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会是她吗?
从三个多月前开始有了变化,还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