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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能发现一个,附近就该还有,我觉得你们去阴沟附近去找找,找到的机会一定很大。”
老黄惊愕了一下。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铁心源叹息一声道:“当初我去孙羊正店喝酒,就是这个倭女给我倒的酒。”
衙役见多说无益,就朝铁心源拱拱手带着自己人愤愤的离去,在皇城街没人能够和皇城侍卫相争,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铁心源看着烂成碎片的大门对老黄道:“这就要修理大门了。我娘会看出来的。”
老黄大笑道:“你胆子奇大,偏偏就害怕自己的老娘,哈哈哈,这也异数,平日里看你被老娘追着殴打,老夫的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你好像在享受那种殴打是不是?
很多时候觉得你就是自己皮痒痒了,在自己找揍。”
铁心源放下狐狸,开始收拾院子里的烂木头,漫不经心的道:“我那是在彩衣娱亲。老娘心情不好,揍我一顿她的心情就会变好,反正又打不坏,有什么不好?”
老黄把串着倭女的弩枪从地里拔出来抗在肩上哈哈大笑道:“好,好,老子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少活十年都成。”
“我一出生,我爹就死了。”
老黄拍拍自己的额头道:“用五十年去换后世子孙富贵不算亏,你爹有那个命,我老黄没有。还是一点点用功劳弥补吧。”
老黄先把尸体拖上城墙,然后自己也抓着绳子爬上城墙,过了片刻,城墙上就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如同过年一般。
铁心源的心情就没有他们那样好了,没了贞洁匾额母亲会伤心难过,那是她的精神支柱和骄傲,无论如何也要重新弄好。
听说官府里面那东西很多,只要出现一个发誓守节的妇人,官府就会给她发一个。
铁心源没想到保正家里就堆着七八个同样的匾额。
匆匆赶来的保正听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二话不说,就让侄子回家赶紧抗一块匾额过来,顺便把木匠招来,修缮一下大门。
人多好办事,即便是在大雨中,铁家的匾额和大门也在最短的时间里修好了,大门除了变得新了一点,和以前几乎没有多大差别。
这没关系,母亲每日都会看匾额,绝对不会去理睬大门变成了什么模样。
给大门上涂抹了一些烟灰尘土做旧了大门,铁心源就心满意足的回自家屋子继续读书去了。
他没有看见,就在城墙的西北角上,一具赤裸的女尸被老黄他们用一根长杆子挑着挂在瓢泼大雨里示众。
按照《宋刑统》,这是对付罪大恶极的女囚最标准的做法。
铁心源打开舅公送来的时文,一颗脑袋足足大了三圈不止。
欧阳修这个家伙不知道那味药吃错了,一定要大家重新开始学习公文的写作。
自己苦练了两年的华美公文写作方式被他一口给否决了,说是通篇都在放屁,还没有任何的味道。
放这种没有味道的屁的不止铁心源一个,全太学都是这样写公文的,谁知被欧阳修和尹洙说的一文不值。
还把侍郎杨亿写的《代中书谢寒食赐御筵状》作为重点来批判。
说这样的答谢寒食节皇帝赐筵而作的客套之辞。
被杨亿写的繁缛,堆砌辞藻,极尽精工靡丽,华而无实。
说文中“火禁聿修,方遵于时令;宴私云洽,曲被于天慈。
衡门供帐以生光,鼎食素餐而是惧。
此盖皇帝陛下向明求理,逮下均恩,爰当出沐之辰……”
多好的文章啊,却被长了一张臭嘴的尹洙说是通篇都是放屁,最让他无法容忍的是,这样空洞无味的屁是放给皇帝闻的。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宋结束了晚唐五代的分裂割据,恰如太祖赵匡胤《咏初月》所说: “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
太平盛世降临了,大家自然要粉饰一下太平,想要粉饰太平,诗词歌赋自然是最好的手段。
一首富贵词,一曲太平歌应该是皇家最大的喜好。
欧阳修这群人认为,提倡诗赋是有害的。这样一来,诗人便会自动继承晚唐、五代的风气,终至形成了以杨亿为代表的词藻华丽而内容空虚的西崑体。
铁心源抓抓脑袋,大家把公文做的花团锦簇的不好吗?
把一件事情当成一首歌来听是好事啊,干嘛一定要改变呢?
将来一翻开公文,通篇都是赤裸裸的阴谋和利益,那样的文章读起来太伤肝。
就在铁心源焦头烂额之际,一堆随意堆积在别人家墙角的乱石堆里忽然站起来一个穿着百衲衣的老妪。
她佝偻着身子从铁心源家门前缓缓走过。
此时,大雨渐渐变小了,她扶着一根竹竿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身上跌落的雨点让她显得更加的孤独绝望。
没人看见她隐藏在斗笠下的痛苦,更没人能看到她眼中流露出来的寒光。
浓浓的恨意透过铁家新修的大门,让睡的好好地狐狸猛地站了起来,疑惑的四处嗅嗅之后,考虑了半天还是趴在铁心源的脚上,继续呼呼大睡。
因为大雨的缘故,阴沟里的水变得非常湍急,刚刚乞讨到一个炊饼的老妪,慢慢的走到阴沟旁边,似乎想要坐在那棵树下休息一下,把手里的炊饼吃掉之后再去寻找新的食物。
青草沾染了雨水之后变得湿滑无比,老妪的一只脚恰好踩在一丛青草上,身子打了一个趔趄,就掉进了水流湍急的阴沟里……
看见了这一幕的东京人只是叹息一声,并不上前救援。对那个老妪来说,死掉不一定是坏事!
东京专门收拢鳏寡的福田院只是一个名称而已,从没听说有那个鳏寡老人可以住到里面得享天年。
汹涌的水流冲刷掉了老妪脸上的覆盖物,一张精巧至极的面容露在水面上,冷冰冰的注视着自己看到的每一个东京景致。(未完待续。)
PS: 第二章
第三十八章包拯的担忧()
第三十八章包拯的担忧
包拯站在开封府府衙的大厅前,潮湿的空气显得沉甸甸的,以至于火把燃烧的火苗都显得有气无力。
大雨停了,偶尔有水滴从屋檐上掉下来,落在水洼里泛起丝丝涟漪。
一个高大的军官手持长刀一刀紧似一刀的劈向面前的蒙面倭女。
军官的武艺很高,信手拈来的一刀就让倭女防不胜防。
看得出来,军官并没有全力以赴,而是一直在逼迫倭女,无数次明明可以斩下倭女头颅的长刀,往往会降低或者抬高数寸,斩落倭女的风帽或者在她身上留下一道不算大的伤口。
倭女苦苦挡住了长刀,却挡不住军官的大脚,再一次被军官踢了一个筋斗之后,匍匐在地上剧烈的喘息,却不再爬起来。
军官笑吟吟的走了过去,却在倭女五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倭女手里的刀子还没有撒手,就说明她依旧还有战意。
阴沟里翻船这种事不是没见过,自然要避免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军官见倭女依旧不动弹,靴子在地上一搓,地上散落的半截短棒就呼啸着飞向倒地的倭女。
倭女劈飞了短棒,糅身向前,嘴里发出不明所以的嘶吼,一柄长刀竟然在一瞬间幻化成五柄长刀,让凝神戒备的军官都有些惊讶。
“噗噗噗噗噗”五刀全部劈在军官的身上,军官再次出腿,重重的一腿踢在倭女的脖颈上,将她踢飞。
眼看着倭女在地上滚动了几圈子之后寂然不动了,军官这才走到包拯面前抱拳道:“卑职不辱使命,将倭女压箱子底的功夫给逼出来了,请府尊验看。”
包拯还礼之后,才开始认真验看军官身上的伤口。
说是伤口其实不过是衣衫上的破口而已,五道破口处露出黑色的软甲,软甲上也平添了五道发白的斩痕。
包拯拿手点着左胸处的一道伤口开口道:“这一刀在心。”
“这一刀在肺。”
“这一刀在脾。”
“这一刀在肝”
“腰后这一刀就该是肾脏了!”
军官抱拳躬身道:“府尊说的极是,这五刀刀刀要人性命,歹毒无比,一旦中了第一刀,后面四刀就避无可避。”
包拯点点头,回头朝廊下跪着的一个妇人道:“李夫人,你且看看这个证据算不算是凶手杀害令郎的如山铁证!”
身体僵硬的已经站不起来的李夫人,被两个健妇搀扶着踉踉跄跄的走过来,仔细的检验了军官衣衫上的破口。
大呼一声“我死的冤枉的儿啊!”然后就如同疯虎一般扑向那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倭女。
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似乎要生生的撕了那个倭女。
包拯皱皱眉头,挥挥手就让衙役们把妇人给拦住了。
李夫人红着眼睛怒吼道:“府尊缘何不许老妇为子报仇?”
包拯冷冷的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令郎惨死倭人之手,自有国法为令郎讨还一个公道。
这里是开封府,如何能任由你行私刑?” 李夫人顾不得地上的雨水,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包拯道:“好,老妇就坐在这里等候府尊为我儿伸冤报仇。”
包拯挥挥袍袖怒道:“岂有此理,前几日本府怜你失去独子因此容许你在开封府放肆。 如今大事已定,岂容你再咆哮公堂,来人,将李氏叉出去!”
一班衙役冲过来,不顾李氏的咆哮叫骂,将她以及李府的一干人等全部都推出大门,然后就守在门口不准许任何人进来。
李夫人一走,包拯踉跄了一下,左右连忙搬来了椅子请包拯坐下。
主簿小声道:“府尊年事已高,不宜过度操劳,您已经三日未曾合眼,如今大事已定,府尊当休憩一日才对。”
包拯揉着太阳穴清清脑子,长叹一声道:“弥勒教贼人都混进大内了,老夫这个开封城守,实在在是失职。
你们速速整理卷宗,老夫稍加休憩就要进宫禀报此事。
此次祸乱过后,老夫也该向陛下请辞,再贬斥边远军州才对。”
主簿连忙拱手道:“府尊何必如此自责,想那中政殿四位贼人,乃是十年前就进了大内,与府尊何干?
我开封府权力再大也不敢插手大内禁中的事情,府尊能在事发之前就见微知著,一举扭转了乾坤,将贼人一网打尽,只会有功,何来罪责?”
包拯苦笑一声,拍拍主簿的手道:“你不晓得内情,就莫要说这些话让人笑话。
你且去处理公事,老夫小憩片刻,就要进宫,陛下还在等着结果。”
主簿只好带着部下将那个活着的倭女收监,其余的倭女尸体送去了敛房,仵作还要继续检验那四个自尽而死的倭女到底是怎么死的。
只要开始下大雨,巧哥绝对不允许自家弟妹居住在城外的。
城池外面有一条比庄子还要高的大河,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溃堤。
给玲儿和福儿留了一条平底船,再三告诫他们一旦出现险情,什么都别管,赶紧坐船逃跑最重要。
不厌其烦的玲儿和福儿发誓睡在船里,巧哥这才剩下的弟妹们就全部进了东京城。
笸箩巷子重新变得热闹无比。
这一次和以往有点不一样,女孩子们住的地方严禁男孩子们过去。
小水珠儿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门口守着,只要有男孩子过了天井,就会被他撵走。
小水珠儿现在是女孩子们最忠实的走狗,他防备最严密的其实就是劣迹斑斑的巧哥。
在水珠儿看来,巧哥连王婆惜那种臭气熏天的女人都要,躲在自家院子里只穿着各种**做试验的香喷喷的女孩子岂不是更加危险? 想到这种可怕的可能性,小水珠儿就把椅子搬到天井里面,这样一来,即便是巧哥从楼顶偷偷过去他都能看个清楚。
巧哥自然没有水珠儿想的那么龌龊,此时,他正在自己的木工房里挥汗如雨的挖掘地面,一想到七年前埋下去的那一批美酒,他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挖了多深,眼看着泉水汩汩的从地下冒上来,他才丢下铁锹,发出一声狼一般凄厉的嚎叫——“铁心源!”
背着沉重的书包的铁心源正好走进了笸箩巷子,听见巧哥的哀嚎声,叹一口气就打算扭身就走。
木工房里的藏酒自然是被他给弄走了,那东西藏在家里就是灾祸之源。
满身泥水的巧哥从天而降,赤着脚咚的一声跌落在铁心源的面前,面容从未有过的狰狞。
“一半!”巧哥咬着牙吼了出来。
铁心源摇摇头。
“三成!”巧哥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
铁心源笑道:“喝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