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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蜻蜓点水一般的刺在官差的咽喉上,然后就闪电般的收回,官差的弯刀在自己的面前晃动一下什么都没有碰到,他的咽喉上多了一个血洞,从前面依稀能够看到他身后的那些骑兵。
探手从官差的战马上取过一张圆盾,单手持盾格开一枚羽箭,再顺手将圆盾抡了出去。
力量是如此之大,圆盾带着呜呜的怪叫击打在最右边的一个骑兵胸口,马上的骑兵被旋转的铁皮圆盾竟然削成两截,上半身随着圆盾一起跌落尘埃。
战马向前急窜两步,左手的铁枪就已经横扫了出去,丈二长的铁枪晃动的幅度很大,力量却不是很大,破开咽喉事实上也用不了多少力气。
刚刚在做好准备的骑兵,仅仅看到了一个闪亮的枪头,就跌落尘埃。
一个人能站在狂奔的战马上挥动长枪让他们根本就无法想象,弯刀格挡的角度太低,不足以封住长枪,被近乎两尺长的枪刃划过咽喉,顿时死的不能再死了。
五十人组成的军阵非常的薄弱,当正面的两个人掉下战马之后,后面的两排骑兵面对急冲过来孟元直只能向两边避开,他的战马从军阵最中间呼啸而过。
战马奔出去至少三十余丈才停住脚步,回马过来的时候,那些从惊慌状态中清醒过来的骑兵,发一声喊,挥舞着弯刀直奔停下战马的孟元直。
孟元直收起长枪,单手举起弩弓,连续扣动了三次弩弦,三支弩箭就激鸣而出,在这个距离上,大宋弩弓非常的值得信赖。
弩弓收回,长刀就已经出鞘,这一次孟元直没有催动战马,而是直接从战马的背上飞了出去,当中箭的骑兵从狂奔的战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如同大鹏鸟一般在半空中飞舞了三丈远的孟元直脚尖踩在战马的鞍鞯上,身体再次腾空而起,闯进了骑兵最密集的中央战阵。
孟元直不愿意伤害战马,所以在战阵上都是以人为第一消灭目标。
按照铁心源的说法,尉迟灼灼她们的处境并不好,想要千里迢迢的回到清香谷,没有足够的战马是根本行不通的。
这一路上的小国家多如牛毛,强盗也多如牛毛,小规模的队伍或许还有通过的机会,由大队妇孺组成的队伍,恐怕走不出十里地,就会被这些国家,亦或盗贼侵吞的干干净净,在西域,妇孺也是财产的一种。
刀背砍在骑兵的脑袋上,孟元直的力量掌握的很好,眼看着十数个骑兵栽倒在马下,他才挑选了一匹最强壮的战马安身。
剩余的骑兵轰的一声就亡命的向哈斯儿城奔逃,直到此刻他们才明白,眼前的这个黑眼珠男人是一个怎样的恶魔。
孟元直并不追赶,而是先把战场上乱跑的无主战马找回来,拴成一排,然后静静的坐在一边等候地上那些被自己打昏的骑兵醒过来。
这么多的战马,自己一个人是没有法子全部赶着去于阗北部的群山里去的。
他下手很有分寸,摔在地上的骑兵共有十八个,还有三个很久都没有醒来,孟元直就用长枪送了他们一程。
十五个骑兵惊恐的看着孟元直,嘴里不断的喊着饶命。
孟元直很是奇怪,这家伙竟然喊的是回纥话,虽然他不是很懂,简单的投降一类的话语他还是能够听得懂的。
他的长枪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哀求而停下来,继续刺死了五个长相狰狞的野人,这才罢手。
指着那个会说回纥话的骑兵道:“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马奴,不服者死!”
这一战的战利品非常的丰厚,三十二匹上好的战马,让孟元直非常的满意。
回头看看远处的哈斯儿城,那里已经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熟悉军队章程的孟元直知道这是全军防备的命令。
就奇怪的问那个会说回纥话的骑兵:“我只有一个人,这座城里的人为什么不再出来找我的麻烦?”
那个骑兵面色复杂的道:“哈斯儿城属于尊贵的毛拉·穆吉孜大人。
城里总共有骑兵一百八十人,您刚刚杀死了大将军易思卡尔,所以,在没有招募到足够多的勇士之前,穆吉孜大人不会来找您的。”
孟元直听了这个骑兵的话,心头一动,想起铁心源说过的一些话,就一把提起那个骑兵道:“如果你们帮我攻下这座城池,老子就把这座城赏赐给你。”(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不败传说——一个人的战斗()
第四十一章不败传说——一个人的战斗
一百八十个堪称精锐的骑兵,以及超过三百人的步兵,就是哈斯儿城全部的守备力量。
这些军事力量对于一个只有不到五千人的小城池来说已经有些偏多了。
喀喇汗手头的军力并不算多,如果不是因为哈斯儿城面对的就是浩瀚的戈壁,面对数之不尽的沙盗,他不会在这里放一百八十个骑兵的。
帝国强大的军队不但要应对西面自己兄弟易普拉辛汗国的威胁,也要顾及到甘州回鹘的侵袭。
两面夹击之下,喀喇汗玉素朴的军队中只有骑兵,高贵的桃花石可汗玉素朴曾经说过,只有给战士安上四条腿,帝国才能应对两面战争。
对于帝国来说,已经臣服的于阗国在经历了屠杀之后,已经没有了口诵佛号者,那里已经变成了帝国的粮仓。
因此,于阗国不需要驻守太多的帝国猛士……
孟元直不这样想。
他在日益膨胀的自信的催促下,固执的认为自己一个人就能拿下这座喀喇汗国边境的小城。
他找来一块洁白的绸布,用死去的骑兵鲜血在那块洁白的绸布上写下了——宋人孟元直五个血淋林的大字。
然后就把这面旗帜绑在一根长矛上,交给了那个会说一点点自己能听懂的话的骑兵。
眼看天色还早,孟元直就带着战战兢兢的十个马奴,驱赶着四十多匹战马向哈斯儿城进发。
从这里到哈斯儿城不过十五里,顿饭的功夫孟元直就来到了城下。
夯土制作的城墙不过一丈来高,孟元直觉得自己站在马背上,只需要纵身一跃,就能跳上城墙,只要上了城墙,这座小城里面就不应该有什么人能够阻挡自己屠杀。
整座城里不过五百人的军队规模,只要自己今天杀几十个,明天杀几十个,用不了十天,就能把这里的军队清除的干干净净。
城头原本非常严肃的守军,忽然哄堂大笑起来,孟元直回过头看去,才发现除了那个浑身发抖的掌旗人,其余的九个人已经跳上战马,开始逃跑了。
孟元直恼怒至极,摘下身畔的强弓,箭如流星,九个逃跑的骑兵还没有逃出强弓的射程,就被他一一的射杀在荒原上。
城头那些守军看到这一幕之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大宋孟元直,最后一次警告你们,速速打开城门投降,否则一旦攻破城池,定将你们斩尽杀绝!”
回答孟元直的不是洞开的城门,而是暴雨一般的羽箭,他挥动铁枪挡飞了几支来势凶猛的羽箭,缓缓地退到一箭之地的外面,冷冷的看着城头的一个胖大男人。
“那个人就是毛拉,穆吉孜?”
握着大旗的骑兵嘴皮子哆嗦着道:“就是他,穆吉孜大人的弓箭可以射下飞在天上的天鹅……”
孟元直单手捉住一支朝自己飞过来的羽箭,皱眉瞅着这枝拇指粗细的羽箭回头对那个骑兵道:“我要是杀了他,他的手下会不会逃跑?”
“步兵会逃跑,因为他们是穆吉孜大人招来的人手,那些骑兵不会逃跑,一旦桃花石汗知道他们弃城而逃,捉住之后就会丢进蛇坑……桃花石可汗座下没有逃跑的勇士。”
孟元直嗤的笑了一声,之前五十位骑兵逃走了十几个,那不是逃跑是什么?
孟元直笑罢之后,一张脸就变得苦涩起来,看着满城头都是守卫的军兵根本就没有出城来和自己野战的模样,心中就对铁心源充满了愤怒。
什么叫做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如果一时间找不到尉迟灼灼,就弄点事情出来,让尉迟灼灼自己过来找,这就是铁心源的原话。
不过,当他看到那面血淋林的大旗,胸中就畅快的厉害,不论铁心源的主意有多么的可恶,至少,在竖立大旗这件事上,非常的对自己的胃口。
如今,那面大旗在春风中舞动,猎猎作响,有着说不出的威风。
孟元直穿好铠甲,把臂盾挂在胳膊上,催动战马缓缓地来到城前用铁枪指着城头的穆吉孜喝道:“穆吉孜,敢和爷爷一战吗?”
穆吉孜看着城下的这个狂人,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自己的名字还是听得很清楚的,稍微想一下就清楚,这家伙竟然要自己和他决战。
穆吉孜长弓绰在手上,缓缓地拉开弓弦,三只羽箭搭在嘎嘎作响的弓弦上。
孟元直看见了拉弓的穆吉孜,胯下的战马忽然昂斯一声,后腿猛的发力,向前窜了出去,与此同时,他手里的铁枪已经脱手,飞向城墙上的穆吉孜。
与此同时穆吉孜的羽箭带着尖锐的鸣叫向孟元直飞了过来,战马的速度自然比不上穆吉孜的羽箭,三支呈品字形飞过来的羽箭并不受战马速度的影响,依旧准确的刺向孟元直的胸膛。
长刀在孟元直的暴喝中飞起,斜斜的劈在飞来的羽箭上,两支箭跌落尘埃,第三枝速度稍微慢一些的羽箭却重重的刺在孟元直的胸甲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之后,跌落尘埃……
战马依旧在加速,城头的羽箭如同暴雨般落下。
飞向城头的铁枪并没有对穆吉孜造成任何威胁,距离实在是太远了,铁枪重重的钉在城墙上,入土两尺有余。
孟元直的臂盾护住了头脸,任凭暴雨般的羽箭落在他的身上,身下的战马哀鸣一声,四蹄一软就栽倒在地上,只是一瞬间,没有防护的战马就被城头的羽箭射成刺猬一般。
比战马更像刺猬的是孟元直,他将身体蜷缩起来,借助战马扑倒的力量,如同一只刺球在戈壁上快速的翻滚,直到撞在城墙上,才止住翻滚的势头。
他刚刚抬起头,一块硕大的石头就迎头砸下来,不得已只好继续向右翻滚,城头乱石如雨……
臂盾格开一块避无可避的巨石,巨大的震荡让孟元直的胸口一热,嗓子眼发甜,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孟元直野兽般怒吼一声,再一次用臂盾格开迎头砸下来的巨石,在尘土飞扬中站起身子,右手五指如勾硬生生的刺进坚硬的夯土城墙把身子彻底的拔起。
迅猛上升的左手终于握住了插在城墙上的铁枪,身体绕着铁枪迅疾的旋转一周,就头下脚上的飞上的城墙。
身体尚未落下,四根长枪就狠狠的捅过来,如同老鹰一般在空中飞翔的孟元直两只手臂在空中划一个圈子,就把四根长矛揽在怀里,双脚刚刚落地,就大吼一声,竟然连长矛带那些不想撒手的军卒一起丢下城墙。
穆吉孜听着城下的惨叫,肝胆欲裂,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个不算壮硕的宋人,竟然真的敢一个人就对一座城发起攻击。
孟元直张着满是血渍的大嘴哈哈大笑,手里的长刀却没有半分的停歇,在密集的守军人群中掀起一片血浪,狞笑着笔直的冲向不停后退的穆吉孜。
“杀了他!”穆吉孜大喊,招呼手下进攻,自己却在不断地后退,他一点都不愿意和这个魔鬼一般的宋人照面。
孟元直面对汹涌的人群再一次大笑起来,一杆被他抢过来的长矛,如同一条出洞的毒蛇,每吞吐一次蛇信,就会有一个守城军卒捂着咽喉软软的倒地。
嘎嘣一声,枪头终于被一柄连枷砸断,孟元直探手捉过那个手持连枷的西域大汉的脖子,手腕子一转就已经扭断了他的脖子,硕大的连枷掉在脚下,他脚尖一钩,连枷飞起,松开已经死掉的大汉,连枷已经牢牢的握在手中……
连枷到处,血肉横飞。
首先崩溃的不是小兵,而是已经不作战多年的穆吉孜,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和于阗死士作战的场景,同样是血肉横飞,同样是悍不畏死。
他知道这个人这时候已经没有多少理智,在他的眼中,只要是活着的人都在他斩杀之列,想到自己这些年收集到的财富,以及自己庞大的家眷,趁着此人还被自己的部下纠缠着,没有必要和这人死磕,穆吉孜扭身就走。
他没想着逃走,只想离那个魔鬼远点,准备招呼更多的人来围杀这个恶魔,毕竟恶魔只有一人而已。
只可惜,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已经被孟元直杀的心惊胆战的军卒,立刻就学自己的城主,发一声喊四散溃逃,有的甚至直接就跳下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