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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心源只好低声道:“这是我觉得解决您目前困境的最好法子。”
“怎么说?”
“看到城头的那些契丹官员了吧,我敢保证,一旦您的粥施舍完毕了,回到城里,立刻就会从城里出现无数的刽子手,将那些接受了您施粥的流民杀掉!”
“他们敢!!”欧阳修目疵欲裂,须发酋张。
“他们一定会这么干的,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在胡地生活了一年多,这些人的心态知道的很清楚。
殴打了您,抢走了您的粮食,对宋辽两国来说很严重的一件事情立刻就会变成闹剧!
或许您丢了脸,可是谁说起这件事情最多说您是一个烂好人,一个迂腐的老夫子,却不会扯到国家层面去诘难您,毕竟您已经出丑了。”
欧阳修一把推开铁心源,不顾自己红肿的眼眶,背着手就打算进城。
走了半截又回来看着铁心源悲哀的道:“这世上就因为出现了你们这种心机深沉之辈,才让世界不得安宁!”
说完又走了,虽然衣衫站满了泥水,头发紊乱,眼眶发红,只有那个腰板挺得如同标枪一般直。(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不世奇功()
第七十九章不世奇功
右手握成拳头打了欧阳修一拳之后,铁心源就发现他的右手不太听使唤了,握成拳头的手无论如何都松不开。
看到贵人们打架,那些流民一窝蜂的跑了,跑的很快,欧阳修填饱了他们的肚皮,他们用这份粮食产生的力气跑远了。
面色铁青的铁心源站在城墙下,耳朵里全是那些契丹官员们的哄笑声,这声音是如此的刺耳,几乎淹没了世间其余的声音,只有它在铁心源的脑袋里不断的轰响。
等这些声音缓缓散去之后,铁心源的眼神逐渐从狂乱恢复了清明。
手依旧在痉挛,拳头依旧捏的死死的,他就这样缓步离开了西京城门,自我感觉像是一条被人打断了脊梁的落水狗。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铁心源无疑是一个骄傲的人,今天却不得不在契丹人面前上演了一出丑剧,而自己恰恰就是丑剧中最具讽刺意味的一个丑角。
回到营地之后,铁心源再看那些流民的时候,心态就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他觉得一旦出现了危机,这些如今对自己歌功颂德的流民们,一定会像刚才对待欧阳修一般一哄而散的。
铁心源自认为是一个聪明人,那么,以此类推,那些成为开国皇帝的人应该没有一个人是傻瓜吧?
铁心源能看出来的,悟出来的道理,没道理人家看不出悟不出来。
既然如此,爱民如子这句话就大有商榷的余地了。
在说这四个字之前,一定要先温习一下棍棒之下出孝子这句话。
棍棒这东西其实就是一个管理工具而已,从剥皮凌迟到打屁股不一而等。
到了后世,就是枪毙,终身监禁到拘留的演变而已。
直到此刻,铁心源才发现古人其实很会说话,很具有黑色幽默心态。
爱民如子这句话最后推导出来的答案就是管理子民的时候一定要像管理儿子一样,不管他愿意不愿意,都要用工具来让他屈服。
“你抢了欧阳修的赈灾粮食?”许东升知道了事情的过程之后惊讶的问道,他知道铁心源对这个老夫子还是非常尊敬的。
不等铁心源回答,就一把拉起铁心源的右手笑道:“就是这只手打了老夫子一拳?”
铁心源活动一下手腕子,捏紧的拳头终于松开了,看着掌心被指甲刺破的几处伤痕叹息一声道:“拳头打在有理人的脸上,最后伤害的却是自己。
老许,从现在起,加大管理力度,我们的粥只给愿意跟随我们去哈密的人,不愿意离开西京的,让他们自己去找吃食吧!”
徐东升诧异的道:“没必要这么市侩吧?我们的粮食还多着呢,够所有人吃的。”
铁心源笑道:“我不是在乎那些粮食,我是在乎规矩,吃我家饭,就要听我家话,至于那些吃了我家的饭,回头还说我们是傻子的家伙,我们不用管他们。”
许东升笑道:“偏激了,你这时候心神不定,现在说的话听不得,等你好好的睡一夜,明天早上如果还是这种想法,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今天?人家已经吃过了!”
铁心源点点头,就回到帐篷里去了,打了欧阳修一拳,似乎抽掉了他全身的力气。
闭上眼睛,那个潇洒的吟唱着——“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的老乐天派的影子总在眼前飘荡。
“也不知这个老家伙今天还能不能继续高兴起来?”
筋疲力竭的铁心源嘟囔着说了一句,翻了一个身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寒星满天的时候了。
铁心源出了帐篷,用力的呼吸了两口让人胸口发痛的冷空气,然后就鼓起勇气向篝火边上走去。
诺大的一个山谷里到处都是破旧的帐篷,所有的帐篷里都有昏黄的火光透出来。
帐篷里大多数都是妇人和孩子,男人们大多数都守在篝火边上窃窃私语的谈论着去哈密的事情。
总有清香谷武士被流民们恭敬地请过去,请他们再说一遍哈密的情形。
他们最想知道的就是,哈密是否有那么多的土地供这么多的人去耕种。
武士们并不认识字,初学的汉话也没有那么多的形容词来形容大雪山下的辽阔的原野。
只能尽量的张开手臂,用悠长的语调来形容那里的土地是如何如何的多。
孟元直回来了,就坐在篝火边上,和许东升以及火儿一起喝酒吃肉聊天。
见铁心源过来了,就让出一个位置,请他一起加入到闲聊的环境中来。
“欧阳修今天顶着一个黑眼圈去参加涅鲁古发起的聚会了,别人问起他为何会受伤,老夫子说老眼昏花一头撞树上了。”孟元直不等铁心源说话,就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夫子的精神还好吧?”
“很好啊,不但喝了很多酒,也吃了很多烤羊肉,最后喝高了还赋诗一首,博得满堂喝彩!”
“他真的很高兴?”
孟元直思考了一下道:“应该是真高兴,我击败耶律乙辛家奴的时候,老夫子还请我喝了一杯酒。
对了,老夫子还塞了一张纸条给我,要我交给你。”
铁心源接过纸条之后,看了一眼就愣住了,然后就把纸条丢进了篝火里,眼看着他烧成灰烬。
许东升拿肩膀碰碰铁心源问道:“怎么说?”
铁心源笑道:“老夫子虽然迂腐,却不是一个傻子,人家已经看出来我们要干什么了。
要我缓缓图之,千万不敢冒进,还说,想要抽空契丹国里的汉人,是一个长久之策,三五十年下来方能见成效。”
“三五十年?老夫子太小看我们了,只要一年抽走十万,十年下来就是一个了不得的大数字。
这还是我们暗地里动作而已,如果我们大肆的收购汉奴,这个数字还会更多。
如果老孟以后带着兵袭破州府,我们就能一个州府,一个州府的拉人了。”
孟元直吐掉羊骨头点头道:“老许说的没错,花钱购买和这样小打小闹的骗,终究不是一个办法,劫掠才是最好的法子,不但快,还省钱。”
铁心源瞅瞅火儿,见他不出声就对他道:“以后有话就要说,没话也要找机会说话,闷葫芦一样的做什么?”
火儿瞅瞅铁心源再看看许东升和孟元直嘴巴张了好久才道:“源哥儿,我听你的。”
“没出息!”铁心源训斥了自家兄弟一句,然后对其余两人道:“这件事情上,老夫子说的是对的,拿刀子上去在契丹人身上来一刀子,血流的固然多,但是人家也就会有警觉。
不如像蚊子一样东咬一口,西咬一口,咬的他满身都是包,还没处找蚊子复仇,不知不觉的要他们的命。
其实啊,契丹人和我们现在的情形很相似,契丹人一样不擅长农耕,只不过因为石敬瑭的缘故,他们平白无故的多了好多的农田和农夫。
所以这个问题在他们国内不明显,因此不珍惜这些往日的贱民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其实啊,最好的办法是让这些汉人自己往哈密跑,这才是长久之计。”
许东升点点头道:“我留在西京,这地方很好,最近跟着涅鲁古认识了这里的好多官员,他们的脾性也掌握的差不多了。
涅鲁古也希望我留在西京,一方面可以加强耶律重元在西京的实力,另一方面,他们打算把我当人质来使用,只有我留在这里,哈密一地人家才会全力支持。”
孟元直瞅瞅周围的流民,压低了嗓门道:“今天还知道了一个消息,一旦辽皇开始在龙首山祭天,龙首山方圆百里之地就会全部戒严,我们最好能在皇帝祭天之前离开。
另外,皇帝一旦开始祭天,就不会再回西京,祭天完毕之后就会直奔临潢府,我们如果要干什么事情,就必须在皇帝祭天的时候把西京的文武百官全部带走的时候动手。”
铁心源笑道:“好机会啊,契丹官员全部跟皇帝走了,就没人理睬流民的去向,正是我们的好机会。
老许,问涅鲁古要通关文书,然后交给火儿,让他带着这里的流民回哈密!”
许东升笑道:“再等等,等耶律重元跟着皇帝走了,再跟涅鲁古说这事不迟,我怕老家伙横生枝节的阻挠。”
“有把握说服涅鲁古吗?”
“一半对一半!”
铁心源笑道:“那就是没把握喽?”
许东升一脸的尴尬。
铁心源拍拍许东升的肩膀道:“这事当然很难办,涅鲁古毕竟是契丹人,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挖他们的墙角如果无动于衷的话那才有问题呢。”
许东升干笑道:“这家伙眼高于顶,总想着建立不世之奇功!”
铁心源笑道:“如果给他建立不世之奇功的道路呢?这样会不会让他忘记这里的流民?”
许东升拍着胸脯道:“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路子给他,他一定会给我们开出手令来的!”
铁心源点点头道:“那就和涅鲁古一起合伙骗大宋好了,反正我们总要当骗子的。”(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真正的货物()
第八十章真正的货物
在涅鲁古的眼中,铁心源就是大盗一片云的帐房和狗头军师。
他甚至在暗地里猜想过,斯斯文文的铁心源会不会是一片云的私生子!
当一篇花团锦簇的文书放在他的案子上的时候,他终于肯正眼看一下铁心源了。
进门的时候这家伙没有像一片云那样对自己行叩禀大礼,只是斯斯文文的拱拱手就算是见礼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一嘴流利的不能再流利的突厥话,和波斯话,他几乎就把这个少年人当作宋国的一个士子了。
西域智慧之王穆辛的弟子,多少还是要给一些面子的,当初穆辛游历东方三国的时候,他是辽皇的座上宾,因此没有行尊卑之礼,涅鲁古也能理解。
野马群对于宋国自然是一个极为新鲜的东西,但是对占据了草原的契丹来说,野马群不算新鲜,只要需要,他么能在北海找到更多的野马。
身为游牧民族的后裔,即便是涅鲁古这样的膏粱子弟,也清楚地知道野马和战马的区别。
野马的嘴部比较宽大,这是由于它长期食用半荒漠的植物造成的,这与吃惯了精饲料的家马瘦长的嘴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野马脖子上的鬃毛更是它野性化的一大特征,野马棕黄的毛色从未改变过,
棕黄色的毛发向腹部渐渐变为黄白色,腰背中央有一条黑褐色的脊中线。
鬃毛短硬,呈暗棕色,逆生直立,不似家马垂于颈部的两侧。
头部较大而短钝,脖颈短粗,口鼻部尖削,牙齿粗大,耳比家马小而略尖。
额发极短或缺如,不似家马具有长长的额毛。腿比家马的短而粗,腿内侧毛色发灰,蹄型比家马小,高而圆。尾基着生短毛,尾巴粗长几乎垂至地面。
如此多的不同点,即便是涅鲁古也能轻易的分辨出野马和战马的不同,他想不通铁心源如何欺骗那些宋国官员相信这些野马就是战马呢?
天啊,野马最为人称道的不是它相对矮小的身体,而是它极度暴躁的脾性。
这东西常年生长在荒原上,要面对无数天敌的侵害,一匹成年的公马,甚至敢勇敢的面对三匹狼,并且能够战而胜之。
除非宋国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