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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心源拍着额头道:“你夫君接受了皇帝御赐的两个女人关我屁事?
我到现在还没一个女人呢,唯一的一个还需要我用大批的钱财去换。”
苏眉大笑道:“那你可就亏了,东京的钱婆子们手里的仆婢可不算值钱,三十五万贯可以五千个清白人家的好闺女,你就不想换换?”
这种无聊的问题铁心源自然是不愿意回答她。
前段时间自己的身份不明,自然不能跑到杨怀玉家里给人家添乱。
官宦之家最忌讳的就是和不明身份没名堂的人打交道,一旦事发,一个结交匪类的罪名,杨怀玉这种武官根本就承担不起。
“说真的,伯母留在东京的这些产业的收益我已经整理成册了,全部交给了长公主,钱帛倒是都存放在我这里,你需要吗?”
铁心源摇头道:“那是家母心血所系,不能被我随随便便的就给败光了。
既然母亲已经给了赵婉,她自己处置就是了。
我堂堂男子汉,还不缺那点钱财。”
“不缺钱你大白天来我家做什么,不知道你是一个见不得人的马贼吗?”
“杨大哥不在,我晚上翻墙进来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利。”
苏眉咯咯笑道:“我给杨家生了四个孩子,其中三个儿郎,家里除了不管家事的老封君,谁敢质疑我?”
铁心源笑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现在我看不见半点你当年当闺女时候的知书达理的样子。”
屋子不热,苏眉却摇着团扇苦笑道:“嫁入将门,如果不凶悍一点,如何能够压制得住那些兵痞?
早几年的时候还不习惯,现在不吼叫才不习惯,我爹,我兄长已经给我下了封口令,只要回娘家,就不许我说话,他们嫌我吵得慌。”
铁心源点点头,勉强喝了一口茶水道:“现在啊,你要是没事,就不要再进宫找赵婉了。”
苏眉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左右瞅瞅,没看见外人,就压低了嗓门道:“赵王夭折了,柳妃伤心而死……这事中间有蹊跷?”
铁心源用大拇指指指皇宫方向道:“什么原因不清楚,只知道宫里死掉了六十七个人,太监,宫女,婆子,侍卫都有,里面应该是有大麻烦了。”
苏眉的脸色发白,小声道:“我听说……”
铁心源看了苏眉一眼道:“你听说什么了?”
苏眉楞了一下,马上换了一张悲痛的脸戚声道:“可怜官家中年得子,却不幸夭折,这让人如何是好?”
铁心源笑道:”你可以试着去安慰一下官家!”
苏眉白了铁心源一眼道:“老娘不傻!“
“我这次来就是想问你,天南战事结束了,你家老兵没了用武之地,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去西域赚点烧埋银子?”
苏眉听铁心源这样说,支起身子道:“官家预备对青塘用兵,这件事在将门中并非秘密,这时候正是用人的时候,我夫君很可能要再次披甲,如何能将他们放出去?”
“西军会去,你夫君却不回去了,这一次狄青也不会去,大宋还容不下一个功高盖主的家伙。
这一次南征,你们杨家占尽了便宜,其余的将门也不会允许你们杨家继续征战的,要是万一打赢了,你夫君的官职就不是一个上轻车都尉能兜的住的。
大宋军制与唐人仿佛,你也不算算,多少年大宋没有出过新的上护军了?
杨大哥这一次回来,高高兴兴地拿着皇帝给的赏赐回家和你继续生孩子才是重要的事情。
千万不要跳出来要帮着这个国家分忧,人家根本就不想用你。
皇帝最近的脾气一定很坏,还会疑神疑鬼的,表现的过于忠君体国可能不太妥当。”
“你西域的抢劫买卖到底好不好做?”
猛然间听苏眉一个大家闺秀出身的女子说出江湖味道这么重的话,铁心源吃惊的打了一个饱嗝连连点头道:“商道繁华,肥羊很肥,一刀子下去都见不到血,全是肥油。”
苏眉用美人扇遮住嘴巴笑道:“我们听说官家已经同意你和公主的婚事了。
而且还给你派了好些人手,全是文官,没有一个武将,我们也就动了一点心思,跟着官家走一定不会错的,现在就不知道你那里到底能用多少人?”
“我们?什么意思?还有谁?”
铁心源敏锐的听出苏眉口中话语的漏洞,急忙追问,他心中隐隐有一丝期盼,却不知苏眉到底能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苏眉咬咬牙小声道:“将门一体,有盟约的。”
铁心源笑着摇摇头道:“你们想要抱团取暖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你们派人去哈密,到底想要我付出多大的代价?
另外,这种事情你能做主吗?”
“会有章程给你,不过啊,人数不能超过三千,这是老封君给出的最高限额。
家里的部曲只有一百六十人,没有战事继续留在东京会生事,东京繁盛,会把一个好好的悍卒一两年就给毁掉,如果能去西域,他们的战力只会越来越强。”
铁心源笑道:“皇帝给了我一群本来要砍头的罪官,你们现在又打算塞给我一群比马贼还要凶悍的家伙,难道就不怕肉入虎口吗?”
苏眉得意的摇着扇子道:“这是支援你呢,如果不是我夫君从谭州来信,谁会给你这个便宜。”
“算了吧,你丈夫是一个什么人我比你还要清楚,别给他脸上贴金,能猜测皇帝心思这么准确的人,只可能会是老封君。
百岁的老人家心思还这样缜密,铁心源佩服。”
苏眉叹口气道:“这一回你猜错了,还真的不是我家老封君的意思,她老人家即便是头脑清楚,可惜到底是老了,看事情的方式没有这么犀利。
是一个人不忍心跟随自己血战一场的部下没有一个好结果,就想给他们一个活路。
你也知道,每次大胜之后,就是我朝拆分,清理悍将的时候,大部分的有功之臣会被转成文职,不再统军。
一群只会打打杀杀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武夫突然成了文官,你觉得他们能斗得过那些文官吗?”
苏眉说的这些事情,在大宋并非是什么秘密,全大宋,只有将门才有为数不多的一点部曲。
自从太宗朝开始,就对这些不稳定因素下手了,当年石守信,曹彬两人的亲兵护卫就不下一万人。
到了如今,石家曹家两家仅存的部曲也只剩下不足五百人。
拉拢,利诱,分化,这些对待敌人的手段,被大宋皇家毫不犹豫的用在自家大将的身上。
结果很明显,当年被杯酒释兵权的将领们的子孙们,现在能上战场的人几乎没几个。
如果最后的部曲也没了,也就到了将门最后的落日时光了。
“我夫君向狄公说了你的事情,狄公就给出了这个主意,一来呢,部曲们远在万里之遥,皇帝和文官们没有法子对付他们,二来,家中没有部曲的存在,他们经受的弹劾就会轻了好多。”
苏眉在铁心源的注视下,期期艾艾地终于说出了这个事情的主谋是谁,看样子,如果铁心源忘记问这个问题,苏眉这个家伙很可能就会把所有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笑出来的眼泪()
第十一章笑出来的眼泪
开拓这种事情优雅的宋人是不屑去做的,他们早就习惯了跟在别人后面发财。
武力的缺失不仅仅是战力上的损失,同时损失掉的还有进取的勇气和开拓的精神。
苏武一个人在北海边牧羊,坚持不肯投降,因为他心中从来就没有看得起过那些匈奴人。
就像一个人被一群狼给围住了,他虽然会担心自己的生命,更多的却是****不两立的心态在作怪。
班超率领五十人就敢在西域纵横,最大的原因就是背后站立着一个从不屈服的大汉王朝。
同样的,大唐时期,一个唐人戌卒就敢喝令突厥可汗下马进城,给他提供这样勇气的依旧是他背后的那个强盛的大唐帝国。
尽管这个戌卒被那个认为遭受了羞辱的可汗给杀掉了,同时遭殃的还有一座寨子的唐人。
紧接着,大唐恐怖的报复就来到了,当唐皇李治知晓这个消息准备大发雷霆的时候,就有边帅的使者用金盘子装着那个可汗的头颅来向皇帝请罪……,那个小小的部族自可汗到婴孩无一幸免。
这种事一般不会发生在大宋朝!
打草谷的契丹人在北方劫掠大宋边民,西夏的擒生军马前载妇女,马后背银钱的离开大宋国境,大宋皇朝的岁币却从未有过缺失。
精明的大宋商贾想要在国朝武力不彰的时候开拓商道,自然是非常的不现实的。
于是,他们就学会了站在别的国家和百姓开拓好的商道上做生意。
论到做生意,这世上还没有人是宋人的对手。
哪怕他们在这条别人开拓的商道上给别人缴纳沉重的赋税,最后他们获得的利润依旧远远地超越了那个勇敢的异族开拓者。
哈密,乃是隔壁瀚海上的一颗明珠,谁都知道,只要进入了哈密,西方最广阔的市场就会被打开。
以将门为体系的将领们,如何会满足收取区区的一点保护费。
铁心源非常的清楚,跟随三千将门部曲进入哈密绝对不会只是一点点为这些人提供保障的商队,很可能会是一支庞大的几乎没有底线的商队。
苏眉非常的不好意思,脸孔红红的,她也觉得自己好像很不地道,这样利用铁心源有失厚道。
“那就来吧,不过,你告诉他们,哈密同样是一个有法度的地方,只要遵守哈密的法度,我欢迎他们去哈密。
反过来说,如果不能遵守哈密的法度,败家身死也休要埋怨。”
苏眉暗暗叹了口气,杨怀玉知道这件事让铁心源很难做,这才从雍丘城快马送来信函,要苏眉转告,不论成与不成,有苏眉出马总会有一个缓冲的余地。
苏眉点点头道:“我夫君带领的前锋已经抵达了雍丘城,距离东京不过两百余里,快马一日可到。
细节问题你还是找他详谈吧!”
铁心源摇摇头道:“既然方略已经定下来了,哈密的特使尉迟灼灼就在东京,剩下的问题他们交涉吧。
我不宜暴露人前。”
铁心源离开了杨家,背影看起来很是萧瑟,他的双肩一直在抖动,似乎在哭泣。
苏眉的眼睛也红红的,将手绢捏成了一团抹布……
坐进了马车之后,孟元直安慰铁心源道:“世事沧桑,白云苍狗,人心不古乃是常事,你何必悲哀?”
当铁心源抬起头的时候,孟元直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因为铁心源虽然满脸的泪水,这些泪水却是活生生的笑出来的。
“找个合适的地方停车,让我好好地大笑一下,要不然我会憋出病来的。”
一头雾水的孟元直让车夫将马车赶到金水河边,铁心源蹿下马车之后,一阵急促的笑声就在河面上荡漾开来。
孟元直担心的看着铁心源,见他笑的快没气了,连忙扶住他,将他放在一块巨石上,继续看他抽搐着大笑。
等铁心源的笑声终于平息了,孟元直看着铁心源道:“笑出一身大汗的人某家还是第一次见道。
笑够了就告诉我为何发笑?人家把你都利用到骨头缝里面了,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铁心源仰面朝天的躺在那块巨石上面,瞅着深邃的夜空道:“老孟,你知道星星距离我们有多远吗?”
孟元直瞅瞅星空道:“那在三十三层天外,距离不可计数,想来几百里会有吧?”
铁心源笑道:“距离我们最近的星星,其实就是月亮,从我们这里到月亮上,有七十七万里。”
孟元直再次抬头瞅瞅月亮疑惑的道:“真的有那么远?你不是在信口开河吧?”
铁心源站起身朝金水河里痛快的撒了一泡尿,打了一个冷颤之后全身通泰。
“老孟,我说的这个数字你一定要记住了,一点都没错,有人曾经计算过。”
“谁啊?”
铁心源笑而不语,和古人讨论天文学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他们相信自己的头顶上住着漫天的神佛,相信蓝蓝的天空之上,还有一个更加美丽的世界。
“距离对我们来说就是时间!”
孟元直不明白铁心源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么说吧,我们哈密发生的事情,最快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传到东京?”
“马上急递十二时辰最快可以走四百里!”
“不是八百里加急吗?”
“胡说八道,二十里一个驿站这是官府给外人说的一个数字,其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