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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文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问题是,我们还是要做最坏的准备。
大王,冷平校尉回禀说,他们押着玉素普找到了那处神庙,那座神庙叫做苏米加尔神庙。
那座神庙里有人长期居住的痕迹,同时,冷平校尉在地下第二层找到了大量的大食人的尸体,数量有两百五十人之多,却不见一个活人。”
铁心源皱眉道:“奇怪,还有谁对博克图汗感兴趣?”
尉迟文尴尬的道:“这大半个月风沙太大,没有痕迹可以让我们追索。”
铁心源笑道:“其实落在谁的手里也比落在穆辛手里要好,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有时候同族的人发难,要比我们故意操作效果要好,这对我们是有利的。
毕竟,别人都没有穆辛那么疯狂,偏执狂一样的想要南征,东进的人只有穆辛一人而已。
假如博克图活着,穆辛就很麻烦,怪不得穆辛会提前发动。”
“要不要派细作在穆辛的军营里散布谣言?”尉迟文很兴奋,他在商贾中安插了很多的细作,这时候到了启动的时候。
铁心源看看躁动不安的尉迟文笑道:“这个时候了,用什么手段都不为过,试试也好,检验一下你的成果也好,毕竟花了那么多的钱粮。
另外,等老许回来之后,你就把这些人移交给老许,我对你期望很高,不应该把这阴私事情交给你,之所以让你主持哈密黑狱,只是为了锻炼你,不可深陷。”(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强加的兼济天下()
第六十一章强加的兼济天下
战事越是紧张,身为一国之主就要绝对的放松,经常性的出入民间,让老百姓看见你,他们也能安心一点,至少会对就要来的战争多一点信心。
黑风暴的烈度变小了,时间却持续的越发久了,总之,它需要把所有的能量全部消散出去才会停止。
以前最多一星期,不超过十天就会过去的黑风暴在哈密整整肆虐了一个月才停止。
当久违的蓝天出现在人们的眼帘里,当灰尘以能看见的程度缓缓落下的时候。
已经沉寂了一个多月的哈密人终于出门了。
只是这时候的哈密,到处都是尘土,房顶上,屋梁上,门框上,窗台上,包括锅灶里都是细细的尘土。
如果放眼平原戈壁上,会发现整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
铁心源从窗台上抓了一把尘土,却发现尘土顺着指缝缓缓地流淌了出去。
他原本想要去市井中间去转转的,结果刚出门,他就回来了。
整个清香城比风暴来临的时候还要乌七八糟吗,所有人都在清理自家的灰尘,从房顶到地面,一丝都不愿意放过。
这是什么原因?哈密人什么时候这样爱干净了?
派人出去问才知道这是国相府发的命令。
霍贤竟然在大肆的收购这些灰尘……
刘攽见铁心源把目光转向他,就捋着胡须笑道:“这是在收购军资,没什么好奇怪的。”
“灰尘是军资?”铁心源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据上风扬灰可迷人五色,惑人视听,伤人双目,而后可一鼓而胜。”
刘攽解释清楚之后铁心源就立刻明白了,这一招就是流氓打架三大法宝之一的扬沙子。
“若想让威力更胜一筹,需要取河边五色石,以猛火煅烧,而后放在磨盘上精碾数遍,掺杂在轻灰中,此物最伤人双目,一旦中招,非菜油不能解。”
刘攽得意洋洋的做了进一步的解释,这已经是流氓大法中的升级恶毒版——撒石灰!
这事铁心源小的时候经常干,他没有把这事告诉刘攽,怕他写进史书里面,这样一来,原本英明神武的哈密王会在第一时间变成一个泼皮无赖。
这法子很恶毒,是被写进兵书里面的。
铁心源决定再给自己的军卒一人配发一副护目镜,这东西简单,只要几片子玻璃就能成。
万一穆辛也这么干,自己军队岂不是要倒大霉?
霍贤办事就是这样,同样需要百姓清扫房屋和城池,也同样要购置军资,一样钱,就把两样事情办了。
大宋的官员如果都是霍贤这样的,契丹很可能很多年前就不存在了,西夏更是没有任何机会突然崛起成祸害。
走一步摸两步看三步,准备四步的人很强大。
铁心源万万没想到霍贤对哈密执行的是北朝隋唐五朝早就试验过,注定失败的均田制。
这让铁心源非常吃惊,不得不出手令,让霍贤从哈密来清香城解释一下。
均田制是一种按人口分配土地的制度,部分土地在耕作一定年限后归其所有,部分土地在其死后还给官府。
到了唐朝中期,土地兼并日益严重,至唐天宝年间,根本无法实行土地还授,故至德宗年间被“两税法”取代。
均田制的实施,在开始的时候是有很大好处的,它肯定了土地的所有权和占有权,减少了田产纠纷,有利于无主荒田的开垦,因而对农业生产的恢复和发展起了积极作用。
均田制的实施,和与之相联系的新的租调量较前有所减轻以及实行户长,里长,亭长制,有利于依附农民摆脱豪强大族控制,转变为国家编户,使政府控制的自耕小农这一阶层的人数大大增多,保证了赋役来源,从而增强了皇权对百姓的直接控制。
这东西看起来美好,实际上是一剂毒药,一个国家一旦施行了这种土地政策,国家就会很自然的进入一个相对平静而强大的时期。
可是啊,当国家人口大爆发之后,产生的第一个问题也是他。
就是国家没有足够的土地分配给百姓……强大的唐朝就是这样完蛋的……
疲惫的霍贤第二天就见到了铁心源,不等大王发问,就直接道:“难道大王的雄心仅仅限于哈密一隅之地?”
霍贤这句话让铁心源无话可说。
他发现霍贤这个家伙在利用均田制正在把他朝一个扩张疯子的境地逼。
铁心源不寒而栗的想到,他的后半生别的事情都不用干了,只要负责抢地盘就好。
因为,以宋人,汉人蟑螂一般的繁殖能力,再加上哈密相对较好的卫生条件,再加上大宋不断地往这里移民,汉民不断地从契丹逃亡,不出二十年,国内的人口翻五六个跟头一点问题没有……
均田制本身没有问题,只要你有足够的土地分给自己不断增加的子民,没问题,你能扩张多少年,你就能英明多少年。
不论是宋人还是汉人,只要你能给他们足够的土地,他们就能自己把自己喂饱,只要你不要把他们最后的一点口粮夺走,他们绝对不会造反,更不会关心自己的皇帝到底是谁,他们对政治的参与度底的惊人。
也就是说,只要铁心源能让他们吃饱肚子,不要欺负的太狠,即便铁心源酒池肉林的过日子,后宫里塞七八万女人他们也不在乎。
最多会在吃饱喝足之余骂骂自己的皇帝不要脸,却不会生出换皇帝的心思。
哈密国最初执行的土地政策和均田制没有多大区别,却没有用法理的形式把它固定下来,铁心源准备等土地有压力的时候再想办法。
没想到霍贤他们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后路给断绝了。
虽然这份政策,铁心源这个大王不签字就没办法执行,霍贤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趁着黑风暴来临的时候,大肆的联络各处官府,用口头方式告诉那些官员,这是哈密国暂时执行的一种土地政策,需要广而告之。
然后,黑风暴过后,全民皆知。
这是一个对百姓非常有利的土地政策,不论是宋人,还是汉人,就连愚笨些的吐蕃人和回鹘人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全部都翘首企盼大王能正式下这个命令。
霍贤放在铁心源面前的章程很厚,铁心源拿起上面的总则瞅了一眼就丢下了。
——凡十五岁以上的男子,每人授给种植谷物的露田四十亩,女子二十亩。露田都是无主荒地,因考虑休耕轮作,故授田时—般按休耕周期加一或两倍,也称“倍田”。
所受之田不准买卖,年老身死,还田给官府。
初受田者,男子每人另授桑田二十亩,限三年内种上规定的桑、枣、榆等树。桑田可作为世业田,终身不还,可以世袭,但限制买卖。
在不宜种桑的地区,男子每人另授麻田十亩,女子五亩。新定居的民户还可分到少量的宅田,每三口一亩宅田也属世业……
铁心源叹口气道:“我哈密的土地可还够分?”
霍贤张嘴道:“三年之后给百姓的露田,就只能是戈壁或者荒漠。”
铁心源皱眉道:“我更喜欢一个精巧细致富裕的国家,这样的国家照顾起来很容易。
不喜欢一个硕大无朋,不易控制的国度,相国知道吗?”
“大王经营哈密五年,披肝沥胆发前人所未有之声,所作所为,老臣极为钦佩。
然而,大王既然要受天下人供养,自然要为天下人谋,仅仅帮助一部分人,这非王者雄风。“
铁心源再次叹口气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前者很容易达到,后者想要实施起来很难。”
刘攽在一边插话道:“不如此不足以显示我王烈烈雄风,不如此不足以让我王光耀千秋。”
铁心源苦笑道:“我只有一个小小的目标,就是想要率领十万铁骑横行天下,一个征西大将军足以满足我对权力所有的欲望,你们却要我成为圣王。”
霍贤狞笑道:“这不冲突,当大王率领十万铁骑横行天下的时候,顺便为子民打下一点疆土这不算什么。”
铁心源丢下手里的章程笑道:“既然你们把我扶上战车,岂能让我一人独自作战。
既然事情是你们撺掇出来的,那么,你们也就留在这架战车上别走了。”
霍贤刘攽对视一眼,咬牙道:“既然大王有所驱使,臣等敢不效命?”
铁心源敲着桌上厚厚的一叠章程笑道:“这件事太大,你们两人远远不够……”
霍贤咬牙道:“老夫还有一些志同道合的老友。”
刘攽苦笑道:“老夫原本是来哈密写《西域志》的,无心留在哈密,现在看来不成了,老夫性情狷介,朋友不多,只有一些弟子可堪大王一用。”
铁心源摇头道:“十里之国需国主一名,小吏三人,才能治理,百里之国十倍之,千里之国千倍之……万里之国……”
“王介甫辞官,正在来哈密的路上,此人才华超我百倍,当可为我王分忧。”
铁心源笑道:“王介甫来做客自然是很好的,可是此人我不准备用。
霍贤,此人身负天下三十年大名,早就为身名所累,不足与谋。”(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恐怖的转世大法()
第六十二章恐怖的转世大法
霍贤,刘攽等人对铁心源的反应很意外。
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脑子稍微一转就知道哈密国果然不能把王安石留下来当官。
身负天下三十年大名的人,赵宋皇帝邀请了好几次都没有怎么给面子的人,哈密国如何能用此人?
如果让王安石在哈密做官,置大宋皇帝赵祯的颜面于何地?
霍贤,刘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不再请铁心源给王安石官做了,他如果在哈密当官了,全世界都不得安宁。
霍贤和刘攽两人像老鼠会一样的到处拉人去了。
铁心源不着急,哈密的土地还多,就算是哈密的土地用完了,还有于阗的,鄯善的,焉耆的,回鹘的,西北之地缺少的是人,而不是什么土地。
再有罪囚来,就该往青唐城放一部分了,那里全是吐蕃人,对当地的稳定非常不利。
至于王安石,铁心源是真的不喜欢,欧阳修说王安石:面黑如碳,牛耳虎头,目睛如龙,又皮肤粗糙如蛇皮,搔首三两下,头皮如飞雪。
只听欧阳修介绍,铁心源就觉得心里很难过,这分明是一个恐怖的银屑病患者。
银屑病铁心源还能忍住,这毕竟是一种灾难,与人品无关,可是一个又拗,又倔,又自大的银屑病患者就让人不待见了。
纵观这家伙的改革生涯,看不到任何的饶恕和原谅,也看不到任何的兼容并蓄的过程,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意孤行的在推动。
铁心源很清楚,改革是一个各方相互妥协,相互让步最后达成一致观念的事情,众志成城才能达成目标,一旦用权力强行推广,一定会出问题的。
当初对百姓施加了多少压力,到时候就会有多大的反弹力。
最让铁心源对王安石诟病的地方恰恰是王安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