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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更是尴尬,她压根没有想到,自家小姐竟然是什么都不会的。
“小姐,这不是木木去拿的啊,是前边儿有人送过来的。”
花杀闻言,往前面看了两眼,可她的座位实在偏僻,根本看不见前面都有些什么人。心中细想,便觉得多半是夏九炎干的。
左右只是写一张字条,未必就会被抽中,花杀随便儿写了伊宁的名字,便让木木拿回去交差。
木木虽然有些无奈,但不能上场总好过了上台丢人,这一次也就没有出声反对。
只是她们都没有注意到,前方的王夫人见到木木将字条拿到前面去,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欣喜神色。
因接下来是各家小姐公子们的才艺展示,花杀也多少有几分兴致,便抬头也跟着看个热闹。先是有个小姐弹了一首琴曲,具体是什么,花杀也不是很清楚,总归很好听就是了。
她嘴里不禁跟着哼哼那琴音的旋律,也觉得很是新鲜。被王夫人听见了,冷不防地回身来道,“不止廉耻的东西,竟在宫中这般放肆无礼。”
花杀愣了一下,不知道这又是哪出,随后就感到木木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姐,女子哼歌不唱,是很那个的。”
还有这规矩?
花杀很是幽怨地看了木木一眼,昨天说规矩的时候似乎没有提这个吧。
然而木木也同样幽怨,因为这个不是在宫中才有的规矩,她也不知道花杀竟然连这么基本的规矩都不知道啊。
这是被王夫人当中羞辱了一顿,还不能反驳啊。
花杀气得狠狠地咬筷子。
一曲终了,隐约听见有人鼓掌叫好,花杀听了这声音,有些奇怪了。
那不是夏九炎的声音吗?这人还没有走?
随后就是皇帝的声音,“老五,你今日怎么也肯赏脸,到贵妃宫里来了?”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其中的宠爱味道,花杀隔着大老远就能听见。
夏九炎笑道,“百花宴是风雅事,儿臣怎可错过。父皇不是也来了吗?儿臣再忙,哪里比得上父皇勤政,日理万机的辛苦去。”
这话中暗带着夸了皇帝勤政,自然得他欢喜。皇帝笑着说,“也是你皇兄还在替朕南巡,左右他不在,有你在这里也算全了个孝心罢。”
贵妃喝了不少的酒了,也跟着笑道,“九炎这孩子,最是讨人喜欢的。今日他来臣妾这里,还带了件不错的东西呢。”
皇帝挑眉,“是什么?”能够让贵妃都觉得不错的,自然就不是寻常事物。夏九炎在江湖日久,手上机巧把。玩的器物最是稀奇古怪,皇帝也忍不住好奇,想要开开眼。
可贵妃却卖了个关子,道是,“这是九炎送给臣妾的,皇上稍后去臣妾宫中看便是。方才说让小姐们展示才艺,这才刚到一半儿呢,可不要辜负了大家的准备啊。”
这话怎么听怎么腻歪,花杀咧了咧嘴,这把狗粮真是吃得有点恶心了。
小姐们递上去的纸条都在贵妃旁边儿的一个木盒里放着,眼下她喝得微醺,脸上也有俏丽的酡红,看得皇帝是又唉又怜,她说什么,皇帝哪里有不听的道理,直接对一个小太监道,“你来替贵妃选一个罢。”
小太监笑着答应,将手伸进了木盒子里。
片刻拿出来,将字条展开,用太监特有的奸细嗓音宣布道,“皇商伊家小姐,伊桐。”
太监的声音穿透力不弱,彻底一下子盖过了席间的声音,传到了花杀的耳朵里。
她先是一愣,随后手中不觉用力,还咬在嘴里的两根儿筷子应声而断。
什么鬼?
她根本没有写自己的名字!
她伸手拿桌上的面巾擦擦嘴,然后有些茫然地从桌后站了起来。怎么会念到她的名字?
她分明写的是伊宁!
此刻站起来之后视线开阔不少,她立刻往夏九炎的方向看去,触目却是夏九炎饶有趣味地浅笑。他笑得自然,看起来还有些意外花杀会被抽中,但绝对不是计谋得逞的那种笑意。
花杀猛地清醒过来,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这不是夏九炎安排的!
她的动作都被人看在眼里,虽然仓皇慌乱,可是她站起来时仍然有让人惊艳无比的效果。
虽然胡乱用面巾擦嘴,多少有些糊了妆,可花杀原本的姿色也就这般显了出来。除去了脂粉的修饰,她的面容更显出了自然的光泽来,眼眸似是会说话的一般,将她的心情一展无余。
许是她站在那里久了没有动作,皇帝和贵妃的视线都跟着移了过来。
只看一眼不打紧,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个普通商人的女儿,竟然会有这般出尘之资。连皇帝也看得一呆,原本递到贵妃嘴边儿的醒酒茶也就僵在了半道上。
感受到皇帝的小动作,贵妃柳眉微蹙,看着花杀的眼神便有些莫测起来。
第二百零二章永远走不到一百米的龟()
花杀用眼角的余光撇了木木一眼,后者很是惶恐地摇头。
真的不是她干的啊!
此刻箭在弦上,花杀在场中看了一圈儿。既然不是夏九炎做的,那么总不能是窦芸?她之前对自己挤眉弄眼得可是真的热情啊。
但是她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窦芸这个年纪的小丫头,只怕还觉得这是在皇上贵妃面前出头的好机会,才不会平白把机会让给自己的。
而此刻场中到底还有谁有这个动机呢?
她是百思不得其解,但那太监已经又出声催促,“皇商伊家小姐,伊桐,请上前来。”
也容不得她再迟疑了,花杀无奈地理了理自己吃东西弄乱的衣服,从容地走出了桌后。
而设计了这一切的王夫人看着花杀,眼底尽是嘲弄。
自古女子虽然以貌事人,可再怎么美的外表,也要有相应的才学才可以衬得起来的。尤其是这些个世家贵族,他们更是在意女子的才艺。
伊桐是从小在外头养病,那个小庄子,能够养活了自己吃饭就已经算得是不错的了,哪里有钱去请老师来教授礼仪才艺?
正好今日大多的贵妇名媛们都在,让伊桐吃下这个暗亏,日后她在贵族圈子里的名声坏了,也就不可能与伊宁相争了。
而她的这些心思,若放在了从前的伊桐身上,想来一定是可以奏效的。
可惜之处在于,今日的花杀,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病小姐了。
花杀走到当中,用前一天才从木木那里学会的礼仪动作参拜。
“民女伊桐,参见皇上,祝皇上贵妃,圣体安康。”
礼毕,她便稍稍蹲着身子,等皇上叫她起来。
只是这一等便是不少时候,她也不能抬头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就只能在原地就这么蹲着。
虽然也并未太累,但心中自然是有些古怪的。
贵妃娘娘的声音有些懒懒的,但其中隐约的怒气仍然没有逃过花杀的耳朵。
“起来吧。”
她稍稍站直了身子,便听见皇帝道,“伊桐,你既然交了字条上来,今天准备了什么才艺给贵妃?”
她正思索着,便看见一边儿的夏九炎使劲给她使脸色,可惜偏偏又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夏朝的皇室都是修士,皇帝的实力虽然不高,她们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逼音成线地交流的。
“回皇上,民女才疏学浅,便出两个题,大家来猜猜,权当一乐罢。”
这个提议很是新奇。
女子的才艺多数都是歌舞字画,却少有见得要出一个谜题来猜的,皇帝似乎很是感兴趣,直接道,“那你便将题讲来。”
花杀想了想,开口道,“假设有一只乌龟,它要爬到一百米之外。那么我们把一百米分作两半,这只乌龟必须经过这个中点。而当它经过的时候,我们把剩下的路程也同样分为两半,它就需要经过新的中点。中点可以无限地细分,那么,是否这只乌龟永远也到不了一百米之外?”
这个问题简单粗俗得连农妇也听得懂,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都觉得这么简单的题目实在有些失了身份。
要知道,才子佳人们猜谜,都是意趣高雅的。
花杀说完之后,却只是浅笑着道,“民女不才,此问是小孩子家的把戏,却不知哪位公子小姐有才,能替民女解答。”
而这个时候,大多数的人却已经开始仔细思索这个问题了。乍一听上去简单的题目,谁又能想到,仔细思索起来却并不能解答。
这题目在小姐们的眼里颇为无脑,可在座的少爷们却都起了兴致。要知道夏朝举士唯贤,世家的公子们都是从小就接受诗书礼乐教育的,文辩是士子们最常用的比试手段。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士子们的门道,便在这三言两语的辩证之中。
台前低语阵阵,可到底没有一个人上前来答。
皇帝环视了一圈儿,发现在座的竟然没有一个公子能解答此问。而他自己身为皇帝,自然也博古通今,学识渊博,可是他仍然想不到此问的答案。
许是不想被一平民女子出的题目难住,公子们都有些急切地在研究,一些原本相熟的已经开始低声地讨论。
等了好一会儿,却未见有人回答。
皇帝扫视了一圈儿,道,“怎么?没有人能答伊桐小姐的问题吗?”
此刻那施施然站在场中安静等候的人,却是半点也不急的样子,这般胸有成竹的样子,又让皇帝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如她这般既美丽又聪慧的女子,莫说是宫中,只怕整个夏朝,也已不多了。
又等了片刻,仍然不见有人答此问。席间的气氛便多少有些尴尬起来,贵妃娇嗔地对皇帝道,“伊小姐的这题也太难了,还说是供大家取乐,这可不是弄得都没有人说话了么?”
皇帝安慰地拍拍贵妃的手,知道一时半会儿这题是解不了的,对花杀道,“伊桐,你这题出得精巧,看来是没有人能答上了。朕也有些好奇这谜底,你可否替朕解答此惑?”
花杀当然见好就收,又不是来卖弄的,就图个别丢人就可以了。
她清了清嗓子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时间。”
如果乌龟一直在往中点走,那么每一次它到达所谓的中点的时间都会减半。在很多次划分之后,乌龟往前爬的时间就会极短,像是时间被静止了一般。
可时间是不可能静止下来的,所以这个题目本身就是错误的。
花杀没有将所有的分析全都说出来,只说了答案是时间。
一时间公子们都是愣了一下,随后开始思考这个答案的解释。
皇帝也同样愣怔了一下,不过他很好地掩饰了过去,拍手道,“伊桐小姐果然才思敏捷,我夏朝竟然有这样聪慧的女子,也是国之幸事。来人,赐金玉双碟步摇一支。”
花杀松了口气,这一茬儿算是过关了吧。
“民女谢皇上恩典。”
原是想着蒙混过关,谁知道好像是出了个大风头啊。花杀谢过恩,便赶紧溜回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了。
第二百零三章双蝶步摇()
王夫人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水自然不用说,花杀倒是有些奇怪,怎么其他的一些夫人们看她的眼神也有点怪怪的。
可眼下也找不到人来问,只能勉强先忍着了。
有了花杀的这一手,后面儿虽然还有不少小姐公子们献艺。可那些莺莺燕燕的歌舞,却是已经少了几分应有的惊。艳了。
虽然一众与贵妃交好的妃嫔和夫人们都在竭力捧场,可不知是贵妃娘娘情绪不佳的缘故,这场子是没再热起来。
花杀缩在自己的位子上很是战战兢兢,居然冷场了,她可是真的已经尽力了啊。这也能冷场皇帝会不会找她麻烦啊?
她吓得连东西也不敢怎么吃了,好容易才挨到下午宴席散去。几乎是一刻也等不了,就匆匆跟着王夫人一道儿除了贵妃的宫门。
有些意外的是,之后有不少人走到花杀身边儿来搭讪,大多还是那些世家夫人们。
花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答应着,心里越来越有不太好的预感。
直到窦芸笑眯眯地往她身边儿走的时候,花杀终于再也受不了了。
这到底怎么了?
她承认用21世纪的先进理论忽悠古代人是不太厚道的,可是这不是事出有因么?再者,她这问题难答,给了许多人难堪,那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正常的做法不是应该十分不屑地表示你这是小孩子把戏,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种无解的问题一个性质?
一个个上赶着找她是怎么回事?
眼看窦芸很是“亲切”地走过来,花杀立马伸手拦住了她。
“好了你们究竟想说什么,就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