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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怎么回事,如实说来!”
“数日前,夫人说薛管家要来城南之地办点事,需要一位熟悉城南的引路人,老身就将瘦子介绍给了薛管事。老身只知晓这些啊,至于后来青儿母亲的死,老身真的不知情啊!”
这番话说得倒是好,帽子全扣在了王夫人和薛管事头上,把自己倒摘得干干净净。
看着跪着的老者涕泗横流,一副无辜受累的样子,花杀嘴角微挑,下面一定还有好戏。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伊老爷不在看堂上老者的难看样,转身面向王夫人。
“老爷!”王夫人“噗通”一声跪下,两行清泪流出,抬头凄楚地望向伊老爷,“老爷,妾身心里也苦啊,自从青儿跟了九小姐后,连我这个夫人也不放在眼里,冲撞之类的都不少。妾身气不过啊!”
“气不过?气不过就能害人性命吗!哼!”看着门外围着的众多下人都开始骚乱起来,伊老爷心里气急。
“妾身冤枉啊!妾身绝对没有想害人性命啊!妾身只是让薛管家和赵媒婆稍微给点教训就好,妾身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狠毒,直接下杀手啊!是,是妾身一时糊涂了,老爷,看在妾身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地侍奉您的份上,原谅妾身这一时糊涂吧,妾身再也不敢了啊!”
王夫人跪倒在伊老爷脚边,不断地哭诉,倒确实有些楚楚可怜,但是望向花杀的眼中却是满满的恶毒。
伊桐!都是这个伊桐!自这个小贱人来了之后就没有好事,总有一日
到底是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伊老爷也有几分不忍,况且堂堂皇商家的主母被送官,终究是不太好看。但这事总得要有一个了断
看到伊老爷不善的目光从王夫人挪到地上跪着的几个下人身上,在场的人精哪个还猜不出老爷的意思。
这是要找替罪羊啊。
赵媒婆一惊,连忙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伊老爷背后的王夫人那带着恨意的狰狞嘴脸。
心知自己已彻底得罪了王夫人,若此次不把王夫人彻底扳倒,以后自己绝没有好果子吃。这么一想,赵媒婆内心也有了定夺。
“夫人一时糊涂,想教训教训下人,尔等却如此歹毒,害人性命!来人,将这几个恶仆押送官府!”
眼看王夫人就要逃过应有的惩罚,青儿焦急地望向花杀,刚欲开口,就看见了花杀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
怎么能不急,母亲惨死,如今罪魁祸首却安然无恙,即使九小姐示意稍安勿躁,青儿也忍不住了。
“老——”然而,青儿刚开口却被另一道声音盖过去了。
“老爷,老身还有事相告!”
“还有什么事,说。”一事刚了,伊老爷回到座上,端起了茶。
赵媒婆缓缓开口,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的苍老;
“老爷可还记得梓童夫人?”
话一出口,甚至连去拉她的家丁都住了手。当年梓童夫人难产离世。伊老爷伤心欲绝以致险些放弃了伊家家业,伊家的下人有哪个不知?过了这么多年,连伊桐都已长大了,突然听见这个名字,仍旧叫人惶然不知所措。
梓童夫人?看到王夫人突然僵住的身影和伊老爷面上那一闪而过的伤痛,花杀侧头望向木木。
“小姐,梓童夫人是小姐的生母,在小姐出生时难产去世了。”木木靠前一步,附在花杀耳边轻轻说道。
“老爷可想知道梓童夫人究竟是如何出事的吗?当年——”
“住口!”王夫人仿佛突然惊醒一般,声音中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恐惧。
“说下去。”伊老爷放下茶盏,只是茶面上不断晕开的涟漪背叛主人的伪装。
望了眼王夫人眼中已经快溢出的怨毒,赵媒婆哆嗦了一下,却仍强行直起了身,“梓童夫人的死与王夫人有关。”
这一句话仿佛一把尖刃直直插进了王夫人的心口,王夫人脸上血色尽退。
“详细说!”伊老爷眸色开始泛红,瞪向了赵媒婆。
“当年,梓童夫人原本不会难产,是王夫人在梓童夫人生产前,让老身找了几个嘴紧又认识的接生婆,给了不少银子,说是大人孩子都不能留。梓童夫人生产当晚,王夫人就带那几个接生婆进去了,只是没想到,没想到梓童夫人拼上了自己的性命硬是保住了九小姐。”
听到这里,伊老爷眸中尽是血红,那个带着宛若白莲般的女子仿佛再一次出现在眼前,洁白的绫罗飘落,微微侧头,带着温婉的笑意轻声喊道“子昱。”
“九小姐活了下来,夫人实在不甘心,便托老身去家乡寻了一种罕见的药物,下在了九小姐的饭食里,这便有了当年的‘时疫’。后来——”
“够了!”一声怒吼伴随着茶盏的碎裂声在沉闷到窒息的空气中炸裂开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摊牌()
“够了!”一声怒吼伴随着茶盏的碎裂声在沉闷到窒息的空气中炸裂开来。
紧接着,便是一片死寂。
“她说的可是真的?”
伊老爷一步步走向王夫人,语气异常地平静,面容上却是已快压抑不住的怒意。
王夫人早已瘫坐在地,当赵媒婆突出梓童这个名字时,她就知道自己已万劫不复。但此刻,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枕边人眼中那毫不遮掩的杀意时,她突然就没那么怕了。
他竟然连疑问也没有便对她动了杀心,只怕这些年来未必就名没有丝毫察觉!
王夫人缓缓坐起身,笑了出来。原本还算风韵犹存的面容似乎都一瞬间苍老了下来。
“是,她说的没错,都是我做的。梓童那贱人的死,还有伊桐的病,都是。”
“啪!”清脆的声音在死寂的大堂中显得格外的震颤人心。
“为什么。”
“为什么?”王夫人捂着红肿的脸,抬头对上了伊老爷,“老爷,你竟然问我为什么,好,我告诉你。我刚刚及笄便加入这伊家,我曾以为,只要勤勤恳恳地打理这家,真心待你,总有一日,你也会真心爱上我。哈哈哈,结果呢,结果老爷你竟然看上了青楼里的下贱女子!我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的真情,居然被一个风流女子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妾身怎能不恨!”
王夫人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后来,我终于明白了,你根本不可能喜欢上我。既然情已经死了,那么我只求为自己的孩子谋一条出路。谁知,你居然把伊桐接了回来。我现在只恨,为什么这个小贱人当初没有和她那个下贱的娘一起去死!”
话音刚落,王夫人突然发狠,向站在一旁的花杀扑去,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电光火时间,凤爷引动了灵力护在了花杀身体四周,而王夫人却被反震跌落在地。
甚至没有引动体内的灵力,花杀开口打破了这满堂的沉默,“无论你再怎么恨,也不该向无辜之人下手。除了青儿的母亲,还有不少人死在你的手中,他们又何罪之有?”
王夫人爬起身,鲜血从额上留下,妖异而可怖,眼中尽是疯狂,“无辜的人?他们不过是我的孩子们的垫脚石罢了。至于那些挡了我路的人,他们死有余辜。只要我和我的孩子能飞黄腾达,他们也算死得其所了不是吗哈哈哈哈哈”
“蛇蝎心肠,丧心病狂!来人,把这个疯女人押送官府!还站着干什么!快去!”伊老爷的怒吼声惊醒了门外呆愣住的众人,几个家丁恍如初醒般慌慌忙忙地跑进来,将边哭边笑已经彻底疯狂的王夫人架了出去。
随着那凄厉笑声的远去,伊老爷仿佛被抽光了全身的气力,一下子跌坐在了座椅上,怔怔地望着门外。而周围站着跪着的人都不知所措,只能静静地待在一旁,不敢出声。
“都散了吧。”半响后,疲惫的声音从伊老爷口中传出。
“老爷——”
“散了吧,让我静静。”仆人惶恐的声音被打断,伊老爷缓缓站起,向内堂走去,背影苍老而又凄凉。
“小姐?”无意间知晓了当年的真相,又亲眼看到了王夫人走向毁灭,青儿毕竟还年轻,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结束了,咱们也回去吧。”还真是一场好戏。
没了王夫人,伊家剩下的那几个小的约莫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了,那接下来就能好好安排自己的“婚事”了。一想到这桩莫名的婚事,花杀就有些头疼,再想到这件事还没和墨瑰提及,以及想一下墨瑰听到后会有什么反应
花杀忍不住撑住额头,怎么都觉得自己作了个大死。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至于师父那里还是先瞒着好了。
了了一桩琐事,花杀的心却未有多么平静。王夫人的事情,虽然都是她自己种下的恶果,花杀多少还有些犹豫。不过也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罢了,若是王夫人不处处与自己做对,放过她也没有什么不可。
午睡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花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听到房内有了动静后,木木推门走了进来,“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刚刚老爷身边的管事过来说,老爷让您黄昏时过去一趟。”
果然,伊老爷可不是个糊涂的。有今天的事情,他必定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
“老爷会不会是还想谈谈王夫人的事儿?”青儿将外衣披在花杀身上,问道。
花杀没接话,只是漠然摇了摇头。
“父亲。”吱呀一声推开书房的门,花杀在伊老爷案前站定。
“你,究竟是何人。”伊老爷放下手中的书卷,直直地望向花杀。
“我是伊桐。现在是,将来也是。”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那么,桐儿她”
“小时候就已经死了,没能活着长大。”
伊老爷脸上划过一丝伤痛,但同时又有果然如此的明悟。待他整理好思绪,重新看向花杀的时候,脸上不由就带了几分戒备之色。
花杀低着眼,“请伊老爷放心,我对伊家的家业并无多大兴趣,将要做的事对伊家更不会有任何损害。只希望您能帮我守住这个秘密。”
终究是顶替了别人的父爱,也算是到了要还的时候。纵然心里不舍,她到底还是用了礼貌客气的敬语。
伊老爷没有立刻拒绝,沉吟片刻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又为何要帮你?”
“这个足够么?”花杀取出一枚玉佩,放在了桌上。
“这是承王?!”
“伊老爷想必知晓,自古论地位都说士农工商,商人总是处于最末等。伊家虽然是皇商,富甲一方,但终究逃不过‘商’一词,在朝廷上,始终是被人所瞧不起的。”
想到平日里跟那些官员打交道时自己受到的冷眼,伊老爷也沉下了脸。
“自古如此,难道你有何办法?”
“这祖宗传下来的观念我确实没有法子颠覆,但是,让伊家出仕倒算不得什么难事。”
“哦?从何说来?”伊老爷眼中的戒备渐渐被兴味取代。
第二百一十九章我只需要马场()
看到自己成功勾起了伊老爷的兴趣,花杀眉角一挑,“伊家如今不能入士,不过因为手上握着天下大部分粮食的供应,还有皇族许多用品的制造,若是入了士,有什么非分之想,多少会给皇室带来麻烦。”
伊老爷有些惊愕,未料到花杀一个小小女子,竟对伊家的底细看得这般清楚。
“伊老爷看得出玉牌的来历,自然也就猜得到我要做什么。若是信得过我,我自有办法让伊家在其他不惹皇族忌讳的地方赚到钱。加上今日相助的情分,承王自然不会为难你。”
“承王?你可知道,承王虽然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幼子,可他自幼闲云野鹤,朝中没有半点依托,我怎会把宝压在他身上?”
花杀只淡淡地笑笑,“若真的在对皇位无意,如何会有我,又如何会有这枚玉佩?”
这话近乎涉及到了当朝皇族最大的隐秘了,伊老爷没敢开口说什么。沉吟片刻,又问道,“你许了伊家这么大的好处,就只为了我帮你保守秘密?”
花杀答,“身份是我所需要的一切的基础,只有您帮我守住了,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话虽如此,可保守秘密的方式却并不少,她只是选择了对伊家最有利的一种,伊老爷和花杀都心知肚明。
伊老爷仍皱着眉,“如此,容我思虑几日。”
“是,那我就先告退了。”
“等等——”花杀刚迈过门槛,就被身后一声呼喊止住了脚步。
“你不怕我将承王的事情告诉别人?”
瞒得这般天衣无缝,承王的底蕴必定还没有到能够正大光明夺位的地步,花杀三言两语说的话,对于她和承王来说,也许是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