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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杀看了几眼,觉得很是不同。
那不像是由于光线导致的阴影,因为此刻和凌霄一步之遥站着的忘忧身上红衣似火,热情又艳烈,丝毫没有什么阴影。
似乎瞧出花杀的疑惑,忘忧低声道,“风菊死后他一直就这样,修为似乎又进步了些,可是整个人像入了魔一般。你看他身子周围的那些阴影,是因为他的一直在下意识地调整自己的身形,藏身于光与光的间隙之中。他全力施展时,即便你站在他面前,也会下意识地觉得那只是一团影子。我听师父说,这等身法便是九阶强者也不易掌握。”
花杀听得瞪眼,年赛的时候凌霄就已经是六阶的修为,如今实力进步,那自然是已经到了七阶。加上这诡异莫测的身法如今她对上凌霄,恐怕已经半点胜算也无了。
七阶和七阶之间,也是有天和地的差距的。
如那被夏九炎一招秒掉的七阶,便只能算是有个七阶的壳子而已。如凌霄这样,能够对战斗方式有自己的理解,甚至修习到罕见的身法,才能够算得是真正有了名副其实的七阶实力。
“很强”,花杀深吸口气,吐出这两个字。
至于凌霄,分明听得到他们的交流,但那一双眸子里满是死寂的沉静,竟丝毫反应也没有。
不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花杀推了忘忧一把示意他快些跟上。
有花杀在前带路,忘忧跟着她,凌霄则是出了雕心坊便飞到不高不低的半空中,将自己的身子藏起来。
在这不算朗月的月光之下,仿佛人间蒸发。
地下赌场很快便到,花杀找了个单独的雅间,由凌霄在外围望风免得被人看见,然后催促着忘忧拿出了情报总坛的信物,莲华玉笛。
这是一件高阶灵器,经过青莲多年来的炼化,能够很大程度地提升生死蝶武技,生死蝶引的能力。
“呜”
忘忧的笛子吹得并不好听,声声笛音像在呜咽一般地穿透了赌场的上空,传到地面上,又慢慢作涟漪状四散开去。
但,能够听见这笛音的,却只有掌握生死蝶使用方法的人。
“你的笛子吹得真烂”,花杀嫌弃地吐槽,渐渐地开始发现有深黑色的灵力在雅间里盘旋。
第三百一十章殿主恩赐葬花阁()
生死蝶的样子每一只都看来差不多,但其中蕴含的信息却可以十分庞大。
忘忧的生死蝶引吹奏了没有多长时间,黑色的灵力便渐渐凝聚出了许多的生死蝶,仿佛初生的幼蝶在伸展自己的翅膀般,在场馆中四处伏着,时不时煽动翅膀。
只不过是用灵力拟态而已,但能够做到如此逼真有神,也算是天下仅有了。
如同墨瑰的灵力可以拟态为黑色花瓣,风菊的灵力可以拟态成万千菊花,每个人的灵力天生就有适合自己的形态。
但生死蝶的形成像是不受这天生的形态控制一般,无论原本的灵力适合什么形态,都可以凝聚。
一边等候着夏九炎吹奏,花杀仔细看着身边的生死蝶,也不禁要为创造了这一技巧的前辈而倾倒。
“好了。”
正在她安静等候的时候,忘忧却突然收起了莲华玉笛。
“嗯?”
花杀看着身边的数百只生死蝶,有些不解地抬头。
她要的可是近三个月来生死殿在漠北的所有情报,怎么可能加起来只有这么一点儿?
忘忧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但还是笃定地向花杀道,“莲花有筛选情报的作用,这些的确都是漠北传来的消息,也的确只有这么多。”
不用忘忧解释,花杀也已经知道了她要知道的。
漠北可以算是仅次于夏朝和胤朝的第二等级重要据点,可是传回来的消息却少到这个份儿上,这足可见其中一定是有情报的缺失的。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漠北的据点已经出了问题?”忘忧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和自责,“掌管情报平日里只需要看看那些等级较高的情报,我竟然没有发现漠北的情报已经匮乏到这个地步。”
花杀当然知道这事情不能怪他,生死殿的据点太多,大到阳城雕心坊,小到青石镇外那个被她和墨瑰打劫过的土匪山寨,全部都是生死殿的情报点。
若是这么多的情报点,全都要忘忧一个人去监管,那恐怕是要累死他的节奏。
“据我所知,你手下自有几个掌事弟子负责情报的审查和筛选,出了这种事,你总是能够找到人来负责的吧?”花杀看着忘忧问道。
一定得是生死殿的人,才能够如此完美地回避过他们的眼线。所以也一定是能够接触到生死殿情报的人,才有可能知道如何回避。
忘忧想了想,脑海中将和漠北有关的几个弟子都想了一遍,正要开口,却听得空气中一清冷的声音传来。
“不必查了。”
“师父?!”
花杀惊得跳了起来。
不是说墨瑰去了漠北吗?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难道他已经查到了什么线索?
她惊疑着,忘忧和凌霄却都是单膝跪地,恭敬地道,“殿主。”
“嗯。”
不知从何处应了一声,墨瑰一身白衣,翩然显出了身形。估摸是为了迎合漠北那些人的习惯,以便打探消息,他倒也在那月白色长袍的领口加了雪狐皮的风毛,衬得比雪狐皮还要白上几分的容颜益发孤绝。只是他这般天人之资,实在无法让人联想到漠北五大三粗的马族汉子,只会想到高高在上的神灵。
花杀看得呆了,察觉到自己的心跳乱了两拍,赶忙找了位子坐下,心虚地转移话题,“师父,您说不必查了,可是到漠北去后查到些什么?”
墨瑰将深邃如夜空的眼睛望了她一眼,古怪的是一贯冷酷的他嘴角似乎有些笑意,然后才答道,“自然是知道了一些才回来。”
这笑容激得花杀起了一圈儿鸡皮疙瘩,他在笑什么?以墨瑰的修为,难道是察觉到她方才的慌乱了?
他一句话说完,又冷冷地沉默了下去,只有那一抹隐晦的微笑,让花杀觉得怎么看怎么碍眼。
知道了你就直接说啊!花杀很想如此大喊一声,不过在她心里知道墨瑰不是个喜欢卖关子的人,这样话说一半,难道是不想告诉她们?
“殿主,漠北的情报出了些问题,只怕与马族最近的异动有些关系。那我们还要让花杀去前线吗?”忘忧好歹是青莲的弟子,行了礼就自己起来,问出了他觉得比较关键的问题。
漠北的情况难以明辨,情报网都出现了缺口,背后的事情必定不小。花杀好歹是生死殿的嫡传弟子,若是不能确定她的安全,还要不要让她去,可就要打个问号了。
墨瑰却没有立刻答忘忧的话,反而是把眼落在了仍旧跪着的凌霄身上。
他如此安静,以至于花杀和忘忧总是忽略身边有这个人。但墨瑰一下就注意到他,因为他那身法和修为。
“很不错,七阶便能参悟这样的身法,你叫什么名字?”墨瑰赞了一句,才问道。
好歹是年赛的三甲啊,连名字都记不住真的好吗?花杀和忘忧对视一眼,都很想吐槽这个不靠谱的殿主,但谁也没有那胆子。
“凌霄。”好像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墨瑰似乎回想了一下什么,“嗯如此说来,还没有长老收你为徒?”
凌霄点头,心中了然。不被长老收为徒弟,便不会继承长老职位,在墨瑰的心里,便没有必要去记住名字。即便他通过年赛,进入内殿成为掌事弟子,到底和被长老们看中的入门弟子,有着如此远的差距。
可笑风菊竟为此而丧命。
不觉间他身子周围的阴影似乎更深了些。
墨瑰见了,眼中也不知是何情绪,缓缓开口道,“这样的心境和修为,或许比起跟着花杀在阳城混日子,葬花阁会更适合你。”
葬花阁!
这是凌霄的眼中忽地闪过了一道和他此时气质完全不合的光彩。
葬花阁,葬花为名。而生死殿中的花,自然指的是那些以花为名的杀手们。
顾名思义,葬花陵中的弟子,一身修为,都为杀死同为杀手的同门而生。
直属于殿主管辖,不受任何长老管束,负责剿杀叛逃杀手的葬花者。
连花杀也从来没见过葬花阁中的人,他们是生死殿中最神秘,亦是最强大的杀手。
但她却知道,葬花阁,是当年墨瑰晋升为殿主前呆的地方。
第三百一十一章你就没想我吗?()
墨瑰竟然要让凌霄加入葬花阁,这是机会,但更是考验。
只因葬花者的对手,均是和自己同样经过最严酷的考验,最苛刻的训练,最凶险的任务,而成长起来的,顶尖杀手。
但生死殿中只受殿主一人管束,无疑是巨大的诱。惑。殿规繁琐,甚至连婚嫁也要有师父首肯,而只要成为葬花者,一切殿规,就都不再是束缚了。
只要殿主没有明言反对,便是长老也需给葬花陵几分面子。
凌霄的眼角颤了颤,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从一个连长老入门弟子都不算的普通弟子,忽而因为墨瑰的一句话,却能进入生死殿中最强大神秘的机构。
“谢殿主恩赐。”
凌霄重重把头磕在了地板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不必谢我,你能活下来再说吧。”
墨瑰摆摆手,看起来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这决定算什么恩情,顿了顿,又道,“你们先回雕心坊吧,我和花杀有事说,过后再去找你们。”
“是,殿主。”
“是,殿主。”
两人整齐地答了一声,齐刷刷消失。
还沉浸在对葬花阁的好奇中的花杀忽地就感到手臂被人拉住,接着就撞进了带有些许清香的坚实怀抱里。
“师父放手”
这叫什么事儿,她是徒弟,又不是情人!
墨瑰却异常坚决,忍了这许多时才打发走碍事的两个人,他怎舍得放开?
下巴抵住她的头顶,柔滑松软的触感和淡淡发香似乎让他很是享受,连声音也跟着低沉了下来,“你就没想我吗,嗯?”
原本还在挣扎的花杀听见那最后的鼻音,很不争气地服软了。她承认他不在是会有点儿不安心啦,可是也不用说这么直白好吗?
“这个,您能不能先让我起来”
“不能。”他的回答简短到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花杀不死心地推着他,但只觉他一双手臂比生铁还固执几分,无奈只好作罢,逃似的左顾右盼着。
这里毕竟是伊家开的赌场,一切设计都是为了让人沉。沦,让人享受,让人忘却现实,雅间自然不可能例外。先前和忘忧在还不觉得,如今只剩下她和墨瑰,花杀终于开始觉得有些不妥。
墨瑰是直接坐在了貂皮铺成的软塌上,而她被捉进怀里按住,顿时有说不出的旖旎。
明显感觉血液都在往头上集中,不用镜子也能想到自己的脸怕已全都红了,花杀颇觉得有些欲哭无泪。
偏偏作怪的人毫无自觉,反而把她整个人抱到腿上坐好。
气急败坏的花杀恶狠狠地抬头,却有些错愕地发现他一双黑玉般的眸子里竟有些伤感。一贯强绝天下,无人能挡的墨瑰忽然露出这样的表情,竟然如此让她心痛,痛到连她都觉得惊恐的地步。
甚至有种只要他不这样难过,要她做什么都无所谓的觉悟。可是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为别人心动的了。
“您怎么了?”
花杀忍住了干脆抱住他的冲动,老实窝在了他怀里,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抱。
见她不再挣扎,墨瑰眼里惊喜的情绪顿时超过了伤感,像个孩子似的又把她抱的更紧。
“我去了漠北。”他说。
花杀不明所以,“这个忘忧告诉我了。”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去。”他接着道,神情很是认真。
不要去?
有什么理由能让墨瑰觉得她不应该去?难道和她猜测的一样,漠北的战事背后,的确有可怕的阴谋在酝酿发酵。
“漠北到底发生何事?您既然不想让我去,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花杀一个激动坐直了身子,之后才发现这是把自己的脸凑到了离他不足三寸的地方。
尽在咫尺的唇像是带了露水的樱珠,如此引诱着他去尝一尝,心志坚毅如墨瑰,脑子里也突然钻出些暴力又不和谐的念头。
余光明显察觉他的喉头动了动,心虚的花杀往后缩了缩,殊不知她这羞且抗拒的样子更加引诱了他。
连忙按住怀里不规矩的人,墨瑰开口的嗓音有些嘶哑,“别这样,别动,我不想伤害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