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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全身的平衡不会丢失去。
这里是靠着近身格斗战为主的圣人的极限。
后方之水难道是说有着在这之上更加洗练的身体制御术式么?原本,圣人被给予的力量就是不可能百分百全部使用出来的,掌握着的一部分的力量,而要掌握这一部分的力量中的一部分,对圣人们来说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了。
这才是圣人的正体,因为偶像崇拜的理论而进入身体中的力量实际上可以靠自己的意志来随便使用的量是有限度的。
可是后方之水难道,没有作为圣人的……界限吗?那个力量,已经轻轻松松的超过了……人类可以制御的领域了。
更不用说,他在作为圣人的同时,还有着神之右席的力量,他有着大天使神之力的属性,一般会认为是单纯倍增了力量吧。但是实际上,这份增加的力量会使得负荷也立刻就增加一倍,轻松的完全掌握了百分之两百以上的力量。
这已经不是用一句素质或者天才就能带过的事情了,天才这个单词,并不有着可以让人接受一切的说得力。
第六十六话 魔人与圣人()
在后方之水向前踏出一部之前,神裂躺着向边上滚了出去,然后强行拿起了落在地上的七天七刀。
同时,后方之水横向挥动了长度超过五米的棍棒。就像是要把瓦砾和地面一起全部卷走一样,强力到极致的一击。
原本准用刀来奇袭的神裂,没有办法只能够转为防守。
棍棒与刀碰撞到一起,发出了激烈的金属声。在被棍棒再一次压下去之前,神裂虽然看上去又要被吹飞了,但是她吧刀刺进了地面从而减轻了威力,不过这样她还是在滑出了十米以上的距离后才好不容易停了下来。
“还要继续么?逆转的机会什么的,已经不可能存在了,只要你想想自己手上有的和你可能有的必杀的数量的话,结果就十分明白了。如果说只要努力和祈祷,奇迹就会出现,那这世上也不必这么多的灾厄了。”
“这不是靠自己获得的力量,而是在出生时带着的强行选项。随便使用着那样的东西,你觉得这样很开心很满足吗?”
后方之水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
两人从正面发生了突击,金属与金属互相摩擦火花四溅。
“你会这么愤怒是因为那件事吧,有着压倒性实力差距的一般人和天草式的成员们,被卷入圣人之间的战斗中,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但是这里是战场。与生俱来的能力的差距,拿在手上的武器的性能,战斗人员的数量。战场上的规则就是在互相知道差距的情况下还是堂堂正正的袭击过来,如果要说讨厌被卷进来的话,那么从最初开始就不应该站在这里,早点滚就是了。”
战场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背负的和失去,也不仅仅是生命,后方之水低头。
神裂的身体不断的后退着。
“刀刃相交的,只有是真正的士兵才可以。”
这就是他的信念中的一部分,因此与其他的神之右席不同,这个男人说过,他要粉碎的只有少年的右手,而不是夺走他的性命。
确实,神裂也有过相同的想法。
在太过无慈悲可言的战场上,不管是锻炼有素的还是没有锻炼过的,单体的战斗力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不管有多么好的装备,要死的话,还是会死的。如果讨厌这样的话,就只能先让神裂这个圣人把各处存在的风险都先给解决了,然后让他们在绝对安全的战场上战斗,别无他法。
神裂把这种事情的原因归咎到自己的不够成熟上。
因为自己的力量不足,使得自己不能控制好不断变化的战斗的局面,使得重要的伙伴们受伤,那个时候她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当时,作为女教皇的神裂无法忍耐住这种事实,结果就是她离开了天草式。
可是这是多么的……
神裂火炽将自己和后方重叠在了一起,咬紧了自己的臼齿。
这是多么傲慢的想法啊!
因为天草式的魔法师们太过弱小所以死了,如果他们全体人员都有着跟圣人一样的力量的话就不会死了。真的是这样吗?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结果,没能说出来一起战斗这种话,这还不是因为神裂火炽不相信天草式十字凄教的实力么。
不是人格也不是精神,而是实力。正因为如此,神裂无法将自己的后背托付给任何人,这样不就只会使得连携崩溃,无端增加不必要的败北么。
天草式十字凄教,真的是那么弱小吗。
真正弱小的,到底是谁呢。
在这种凄惨的状态下就算勉强胜利了,自己可以得到什么呢。
就算时代向着大家所希望的那样发展下去,就算世界向着更好的方向移动着,到最后的最后为止都没能成为胜者的力量的人们,可以把他们也一并带去么。
一定是会被留下来吧。
在周围充满了欢笑的幸福的光景中,只有一个人会被放在一边。
圣人。
只是出生的时候获得了一些别人没有的能力,不断用着被选中的人这种特权,是多么的愚蠢,自己到底要傲慢到什么程度才罢休呢。
“我真是……一个大笨蛋啊。”神裂火炽,吐出了这样的话。
自己到现在为止的种种行径,其实是一种无自觉情况下的暴力。
也就是说,事情就是那样的,后方之水也好,神之右席也罢、神裂火炽也跟他们是一样的。
神裂火炽擦拭了一下沾满血的嘴唇,重新架好了七天七刀。
自己该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已经明白了,真正意义上的,能够救出伙伴们的选项。
绝对的敌人,后方的错误,为了纠正这个错误而能做出的相应的选择是什么。
已经完全明白了。
在两个圣人战斗着的第五阶层的上方三十米左右,在第四层呈火山口状的崩落处的边上呆呆的看着下方的战斗的天草式的成员们,这个瞬间,确实听到了一个声音。
“……给。”
是世界上仅有二十人的,真正的圣人的声音。
“请给我……”
过去统率着天草式,原女教皇的声音。
“请借给我力量,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
神裂火炽的声音。
最初,都没有听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就算脑子里处理了话语的意义也好,他们也绝对不会想到这是对自己所说的话,但是,确实,神裂这个话是说给建宫他们听的。
是那个自己认为一辈子都追不上的神裂火炽,是那个自己觉得从出生开始就有着跟自己不同的神裂火炽,是那个说不想继续伤害自己的同伴而背对着贫弱的自己离开的,那个神裂火炽。
现在正在请求着帮助。
为了打倒靠自己一个人无法打倒的敌人而请求着帮助。
“……”
有好几个人此时此刻都感到自己的浑身都在颤抖。
又有好几个人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也就是说神裂火炽现在的行为和话语,就是如此让人激动的事情。
终于被那个女教皇大人给认同了。
自己不再是她的包袱,而是能够跟她站在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事情发展到这种局面了神裂火炽会向天草式十字凄教寻求帮助呢。
理由十分的简单。
就算是神裂火炽,也有着靠她自己无法打倒的敌人在。
就算如此,她也有着不得不站在那个敌人面前的理由。
并且,
为了战胜这个难敌而剩下的希望,
为了保护好她的梦想的最后的一块拼图,
就是他们这些非常普通的天草式十字凄教的人们。
这个时候,这个瞬间,没有一个人愿意继续等着而浪费一分一秒了。
刚才因为无力感而掉落自己武器的人,一个个捡起了自己的武器。
没有任何一个拒绝的人。
身上包满了绷带,红色的液体从绷带的下面渗透了出来,有的人的绷带本体都已经破碎了,但是这些都已经没有关系了。
就算自己和伙伴们一起上都对付不了的敌人,就算是那个神裂火炽都让其陷入苦战的那个强悍的对手,就算说要再次站在他的面前也好,也没有任何人会说害怕。心中已经完全被喜悦的心情给占据,能够成为女教皇的力量,能够再一次跟那个人一起战斗,光是这一件事就使得他们高兴地能够忘记一切痛苦。
有的人发出了雄亮的叫声振奋着战意,有留着世界上最开心的眼泪的人,也有人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独自一人沉静在无比的幸福中。靠着墙壁的人们,也再一次靠自己的双脚站了起来,身为教皇代理的建宫斋字终于觉得自己肩膀上的重负被卸下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上吧!”
建宫斋字作为天草式十字凄教的代理指导者,发出了最后的一个指示。
不过显然这一句话还不够,他注入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再一次,
“上了啊!去我们天草式十字凄教应该去的那个地方!!”
伴随着叫声,天草式的人们争先恐后的跳了下去,向着战场突进。
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力。
但就算这样也无法动摇他们战斗的理由。
因此,天草式十字凄教才能联合起来对付强敌。
与他们所一致认同的那个领袖,与那个女人一起战斗。
“原来如此……”
后方之水看着缓缓挣扎,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的天草式成员们。
“好歹是直视了过去了吗,不过光是有信念,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低声说,握紧了那巨大的棍棒,与神裂激战后的身体,依旧没有多少疲惫,他也要朝着这群人走去,认真的对待才行。
因为这是起码的尊重。
“那就让有信念和实力的,我来做你的对手吧。”
低沉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声音穿过了天草式的热血高昂的斗志,穿过了战场的硝烟,穿过了呼啸的风声。
后方之水眼神变了,他本就握紧了棍棒的手再度握紧,像是要把自己的武器给抓成粉碎那样。
“终于来了……”
他喃喃的说。
“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逐渐加大。
“你终于来了!!”
后方之水直接转过身,将后背这样毫无防备的露给众多天草式的成员,他大声咆哮。
“菲尼克斯——!!!!”
并不沉重,区别于后方之水那每步都能震动心神的脚步不一样,来者的脚步轻盈,但却清晰,踩在碎石和水流上面,溅开细小清楚的声音。
穿着一身黑色长衣的男人提着早已解下了系带的刀袋,缓缓逼近后方之水,逼近这个将同样身为圣人的神裂轻松击败的可怕的怪物,但他并没有任何的胆怯。
因为他,也是个恶魔。
略微黯淡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微微照亮了那平淡无奇的脸庞,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却仿佛燃烧着火焰,像淬火后出水的刀锋!
“威廉·奥威尔。”易哲也叫出了后方之水的真名。
天草式刚刚被他们回归的女教皇激起的斗志突然就被强行的压制了下去,只因为出现的易哲,后方之水与易哲对视,那之间缓缓流露出的气势和无形的重压,甚至比之前激战时更让人害怕。
蕴含其中的,不是神裂那样想要拯救的希冀,也不是天草式等人的斗志。
而是仿佛修罗与罗刹会面时,纯粹的杀意!
这场厮杀被延后了几十年,英国第三王女事件时,他们被迫合作,学园都市时,他们并未你死我活,但终于等到这一天这一刻了。
威廉·奥威尔,磐石一样的男人,为了守卫爱人和国家,改宗入教,只是因为某种懦弱,他心里,并不认同自己是可以与微莉安匹配的人,于是他抛弃过往,从外面的世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保护她。
易哲同样在跌跌撞撞的得失之间爬行着。
仅存的只是信念和必须走下去的道路,哪怕风景独好。
能碰到这样强的可怕,又如此相似的敌人,真是……太棒了!
他们默默的认可着对方,本是可以把酒言欢的朋友,只是,在立场上,他们必须分个胜负,拔除骚乱根源,给微莉安和平的世界,解决罗马正教,是对劳拉的报恩,也是找到来此的目的的原因。
“为什么现在才到?”后方之水问。
“怎么?我清教的圣人令你不满么?”易哲反问。
“虽说有些稚嫩,但最终也直视自己了…